中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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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到了重庆
田雅禅 日本宪兵甲乙 李巡长〔幕启前数分钟,有一架强烈的聚光灯射向舞台,在未拉开的幕布上,映出重庆的精神堡垒,或别的壮观的建筑的阴影,幕前安置广播机,先放送音乐——象《义勇军进行曲》之类的抗战歌曲,而后广播消息如下:“重庆广播电台,播送新闻,北平,吴凤鸣,吴——凤—— 鸣义士,为国除奸,杀死大汉奸胡继江,及日本驻平武官西岛七郎,吴凤鸣义士亦以身殉国。闻国府将有明令褒奖吴——凤——鸣义士……”如有必要,可念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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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子要当红军
千僖之夜,中欣的姐姐北定,从京城打来电话贺新年。北定来电话的时候,家里正是高朋满座一片喧嚣时刻,十几位男男女女正在一个接一个的荤笑话政治笑话政治荤笑话中前仰后合闹作一团。人声鼎沸中,中欣听出电话那头是姐姐的声音,心头一紧,生怕是爸爸有了什么差池,匆匆钻进卧室,换了一部电话接听。知道爸爸一切还好,才放下心来。北定说,今年是爸爸的八十大寿,春节回来吧。这些天,老爷子一直在叨叨这件事呢。中欣说,去年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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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焉@sars·come
本书讲述了寡居的女性茹嫣(网名如焉)在其同事、高干子女江晓力介绍下,与副市长梁晋生相识相爱。SARS爆发后,各方矛盾凸现,茹嫣描写SARS生活的文章给梁晋生的仕途带来威胁,同样爱着梁晋生的江晓力努力拆散茹嫣和梁晋生……《如焉@sars.come》被媒体誉为2006年最火的小说,像一封神秘的、能量巨大的电子邮件,正在撞击、打开越来越多人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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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珠配
最近,我试验着把川剧的《荷珠配》改编为话剧。能否上演,演出能否成功,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得到了一点经验之谈,写在这里。一、当我一想作这个试验的时候,就想到:在穿插上,话剧能够更集中,更简炼。我须以此胜过戏曲。这个作到了:川剧的《荷珠配》有十场戏,我给缩减到六场。可是,这里并非没有问题。戏曲中的过场戏颇有作用,它既能极简单地说明情节的变化,而且有时候又能有声有色。比如说:台上有一家人正在逃难,而强盗或敌兵已到,一家人就面朝内立着,强盗或敌兵疾风急浪地上来,又锣鼓喧天地匆匆下去。这一过场交代了情节,且有声有色。话剧无此便利。话剧可以用效果代替过场,但不如过场那样鲜明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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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
〔开幕:吕以美正在乔绅的既是书斋,又是账房里忙着算账。室有二门,一通内院,一通街门。室内别的东西可多可少,只有两件是必不可少的——电话与算盘。噢,还有一件,就是乔家长子的遗像,最好是铅笔或炭画,相当的大,悬在相当明显的地方。吕千秋拿着两幅画,一束鲜花,来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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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拳
一九六○年是义和团起义的六十周年,我以《义和团》即《神拳》为题,写了一出四幕的话剧。从很久以前,我就想写一本叙述义和团的小说,并且不断向老人们打听当年的见闻,我简略地记了下来。在变乱中,这些笔记可都丢失了。即使没有丢失也不够支持写一本长篇小说的,因为东鳞西爪,既乏系统,又不无偏见。后来,目睹当时光景的老人越来越少了,我也就停止打听。写那本小说的愿望遂未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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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
爱情三部曲:《雾·雨·电》,作者所写的主要是人,是性格。他主要想用恋爱来表现一些人的性格。就如佩珠,她比前面的两个人进步多了。不过,《电》和《雨》不同,和《雾》更有差别。《电》的头绪很多,适合这个标题,的确像几股电光接连地在空中闪耀。短篇小说《雷》只是一个不小的插曲。故事发生的时间在《雨》和《电》之间。因为《电》里面的几个人物如慧、敏、明、碧、影都曾在《雷》里出现过,我现在就把《雷》放在《电》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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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三部曲:家
《激流三部曲》以五四运动后二十年代初期四川成都地区为背景,描写了在新的革命时期的一个封建大家庭(高家)走向崩溃的历史。作品展开了一个封建官僚家庭生活的全部,无情地揭露了封建地主阶级的腐朽堕落和封建礼教的虚伪残酷。作者塑造了梅、蕙、瑞珏等封建家庭妇女的形象,她们的痛苦与惨死,是对封建婚姻制度和旧礼教的血泪控诉。而鸣凤、倩儿等下人的死,则更深刻地揭露了阶级歧视和压迫的社会现实。作品没有停留在暴露这个家的罪恶、揭示它必然崩溃的命运上,而进一步描写了以觉慧为代表的觉醒的叛逆的一代。从一个侧面显示出五四时期的时代特色,宣布一个不合理制度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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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珍珠
幕启:两间一通连的屋子,准备作为客厅。屋里的桌椅还没布置好;网篮,雨伞,箱子,痰盂,凉席,盆子罐子,还都乱七八糟的放着,象刚刚搬来的样子。墙角立着带套的三弦,和鼓架子。方大凤穿着短衣,系着围裙,头上罩一块花帕子,独自收拾屋子;一边设计,一边挪动东西。破风筝方老板掩着怀,拖着破鞋,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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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蛇
东方文化协会以东方文化为题,托我写一本话剧。想了许多日子,我想不出办法来。一个剧本,尽管可以不要完密的穿插,可多少总得有个故事;我找不到足以表现东方文化的故事。即使用象征法,以人物代表抽象观念,文化中所含的事项也太多,没法一网打尽。再退一步,只捡几件重要的事项代表文化,也似乎走不通,因为哪个算重要,哪个不重要,正自难以决定。况且,大家认为重要者,我未必懂得;我懂得的,又未必重要。这个困难若不能克服,则事未集中,剧无从写。又想了几天,我决定从剧本的体裁上打主意。这就是说,假若放弃了剧本的完整,而把歌舞等成分插入话剧中,则表现的工具既多,所能表现的方面纵难一网打尽,也至少比专靠话剧要广阔一些。从剧本上说,这种拚盘儿的办法,是否要得?我不考虑。我知道,只有这么办才能有把它写成的希望。好,我心中有了个大拚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