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名著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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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日记
闪动在树梢上的阳光已与冬日的阳光大相径庭。天空是那么晴朗亮丽,恍若在庭院的对面便延展着一片湛蓝的大海。不知不觉之间,登门造访的已经是春天了,那种“似乎会捎来幸福的春天”。然而,今年的春天却恰恰相反,让人感到它明天就会把幸福一下子掳走似的……直美把椅子搬到梅花树下,仿佛要避开家中的喧闹一般,茫然地呆坐在那里。姐姐的婚事是在去年年末定下来的,打那以后直美突然讨厌起姐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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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的诱惑
门上漆的是“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但是来访的盲眼人是看不到的。电梯操作员告诉他怎么可以找到我们办公室,他一出电梯就用他的盲人白手杖挨户点数,直到他瘦瘦,弱不禁风的影子反映在办公室门的磨砂玻璃之上。卜爱茜自打字机上抬起头来看他,看到的是一个老人,戴着厚重的黑眼镜,手里拿根白色有条纹盲人杖,胸前挂一只木盘,盘里有各色便宜领带、铅笔和一只洋铁罐头。爱告停下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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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招待
显然,在过去的15分钟里,地方助理检查官哈里-佛里奇是在消磨时间,他漫不经心地翻动着讲稿,重复提问着同一个问题,还不时地窥视着审判庭墙上的挂钟。突然,他直起身子,转向佩里-梅森,按官方礼节鞠了一躬,说:“我的调查完毕,请你讯问吧,梅森先生。”梅森站起身来,立即意识到自己已被导入圈套。“假若法庭允许的话,”他和蔼地说,“现在的时间是星期五下午4点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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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旅行
成群的小鸟沿着铁路飞来了。它们飞的高度也就是刚刚掠过城市房屋的房顶而已。鸟群里的三四只山雀,好像今天依旧要从这里越过花子的家后面那片树林,然后回到湖滨,仿佛为了把这个意图告诉花子,所以才落在她家的合欢树上。因为花子就靠着那合欢树坐着呢。山雀像滑稽的走钢丝演员一样,头朝下吊在小树枝上不停地打转转。用它那撒娇似的小声一个劲儿地说个没完。卡罗立刻竖起耳朵。花子按了按卡罗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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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追忆
御木麻之介夏天5点起床,冬天7点起床。春秋天则取两者之间。40出了头,就开始感到身子有些发沉,大冷天6点起床也可以,只是生怕吵了女儿弥生和睡隔壁屋里的媳妇芳子,才控制着不早起。御木把每天的时间安排得规规矩矩。上午是为自己,下午是为别人,晚上则是休息和娱乐的时间。上午的工作和学习,有时会拖到晚上;而为别人的事,有时要照顾对方的情况,延长到晚上的事也不是没有,但他尽可能空出晚上的时间。睡眠的时间算谁的呢,不好说;多少有些模棱两可,但失去与他人的联系,该算为是御木自己的时间吧。也许是为自己的最纯粹而贵重的时间。睡觉的时间,吃的东西不进来。从外界进来的只有呼吸到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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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猩杀人案
某星期一,上午9点,佩里-梅森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纸袋,顺手把帽子甩在了布莱克-斯通的半身胸像上。胸像放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低矮的组合书橱上。帽子慢慢地晃了两下,便歪歪扭扭地扣在这位大律师的大理石胸像上了。德拉-斯特里特,梅森的机要秘书,正在桌边拆开信件,看到眼前这种情景,不禁喝起彩来:“越来越准了。”梅森以一种孩子气的骄傲接受了她的喝彩。“布莱克-斯通,”德拉边看着胸像边说,“这会儿大概在坟墓里翻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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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合同
佩里-梅森律师的机要秘书德拉-斯特里特小姐在她的姨妈家里度两周假。她姨妈住在波来罗海滩。梅森律师刚刚去圣地亚哥与一位当事人谈话,驱车回家时路过此地。正赶上是周六,阳光明媚,天气非常好。在德拉-斯特里特小姐的再三劝说和梅艾姨妈的热情邀请下,律师终于决定在波来罗海滩逗留一下。德拉-斯特里特说:“正好,下周一早上我可以搭你的车回去上班。”“是为了搭车方便呢,还是你们俩串通好了逼我在这儿度周末?”梅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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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几度
麻子看见琵琶湖对岸出现了彩虹。列车驶过彦根,奔驰在彦根与米原之间。时值岁暮,车厢里空荡荡的。彩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好像突然浮现在麻子隔窗眺望的湖水上空似的。麻子面前的一个男人也发现了彩虹,说:“小千惠子,小千惠子!彩虹,彩虹,瞧,出彩虹了!”边说边把婴儿抱向窗前。麻子从京都起就和这个男人对坐在四人座的座位上。男人带着婴儿,实际上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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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港湾
这是在盛大的入学典礼结束后不久的某一天。学生们从四面八方的走廊上涌向钟声响彻的校园里。奔跑着嬉戏作乐的声音;在樱花树下的长凳上阅读某本小书的人;玩着捉迷藏游戏的快活人群;漫无目的地并肩散步的人们。新入校的一年级学生们热热闹闹地从下面的运动场走了上来。看样子是刚上完了体操课,她们全都脱掉了外衣,小脸蛋儿红通通的。高年级学生们俨然一副遴选美丽花朵的眼神,埋伏在树木的浓荫下,或是走廊的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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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猫群
柯白莎把自己165磅的肥躯从办公回转椅子上撑起,绕过巨大的办公桌,猛力拉开她的私人办公室门。外面接待室里卜爱茜小姐的打字声,机关枪样,啦啦地响起。柯白莎站在门口,等候爱茜的工作告一段落。卜爱茜用很快的速度打完在打的一封信,把打好的信纸自滚筒上抽下,低下半身自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正要把地址打上,她看到在门口站着的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