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3年第11期

莫非作品　炼金的火（组诗）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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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闹钟
　　要听你心里说什么，其实不太难
　　在呼吸之间你有一阵轻微的歌唱
　　滴滴答答。多少没用的水
　　抽干了灵光的夜晚。多少年过去
　　生与死总要见面
　　让沉默咽下的烈酒，醉成烂泥
　　我的人一副好眼光，绕也绕不开
　　蚂蚁搬家的树叶，落花杂乱的小径
　　苦日子熬到头，我的人怎么办
　　偌大一片树林，盛不下一个果盘
　　太阳在火上熄来。星星在树上
　　丁丁当当。仿佛我的人还在梦中
　　
　　分不清是谁，叫不来我的名字
　　好像天亮之前天亮了。一场雪
　　又白又细，里里外外都是爪印
　　一场雪让整个心思无处躲藏
　　表格
　　一张表格就可以掀动我的一生
　　所有的诗篇列在一直，还留下
　　大片的空白。给我用炭笔描画静物，
　　和它不那么明显的阴影
　　托住时间里的硬核。闪亮的
　　那一块，比正午的玻璃刺眼
　　外面有的风光，桌面上应该有
　　天空有的颜色，我的悲伤也一样
　　泪水，是永远沉浸在心里的水
　　如此昂贵，笑到最后的人才看见
　　大地和一张拼起的纸铺在一起
　　你快忘的正是我要记下的事情
　　是灰烬里的火，在风来之前
　　种子等着发芽，变成火苗
　　耳朵热起来，我不能坐着不动
　　那些草稿。清晰的部分被撕掉
　　我的籍贯和面貌都不会再填了
　　 第一行还留着，是我的年月日
　　炼金的火
　　当着一座座大山
　　我不想叫你的名
　　要的是你先答应
　　像七星瓢虫停在水上
　　要的是一个人
　　忘掉浑身上下的疼
　　要的就是现在
　　而明天是一朵云
　　把房子的第一层盖到山顶
　　把门开在山的后面
　　像隐士从炼金的火上
　　找出不用再说的语言
　　雨的天
　　只能走。越远越好
　　雨的天在头上
　　多么虚幻
　　没有你知道的名字
　　没有你想起的人
　　这山在那山的山下
　　上山的怎么看都是往下看
　　我冒着灵魂的危险
　　把灵魂带回来
　　为什么还要发抖
　　等你答应了
　　太阳才会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