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4年第1期

拈花微笑（组诗）

作者：慧　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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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微笑我正在 将在一天中经历两个今天我于今天从亚洲出发向西正在 将在云雀之路上度过十四个小时整整一个多白天抵达北美的某个城市然后 翻开今天的日历我恍惚觉得我的生命像薄薄的金属片在阳光的敲打下向外延伸了一小圈但是我随即意识到在返程回国的途中我得把腕表上的日历提前拨一天，十四小时内从今天一下子跳到明天让延伸出来的那一小圈生命缩回，交还给太阳保管我将以约伯的口气平静地对太阳说——给予的是你收回的也是你你的圆规早已划定我生命之圆的直径无论我在你金色的轨道中来回往返多少圈你的钟摆永远公正均衡地分割着时间既不会多出一秒也不会少给一分看太阳老和尚老了拐杖不离手脚住持了二十来年寒山寺熟悉得如同他手的纹络早晚中他的身影欲飞不飞如弓似鸟以杖击石一杖四步脚步起落 刹那间落叶缤纷如月如风方丈院全寺的心脏他的子孙们都在小憩他已传法给了弟子自己成了法主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了他一个人在院子的一角门道边 无语坐着脑壳挨着拐杖以手执杖拄着下巴看太阳 起落如风的海浪中办公室里在谈论去一个只有拇指大的地方飞一回 要三小时多少年前 有僧人从此一去也在日本建寒山寺连着那首老诗月落乌啼我看见白纸上的字太阳看我我便知道有影子 映在墙上看太阳 不可只能有感觉的温暖在这个深秋的午后阳光 随处可及怪不得 没长眼睛的树石们默默地活得那么自在舒畅钟声飘过太阳上空有脚步从石上走过一个大学教授拿着我的赴浙参访记要去明岩寒山无影无踪拾得座上画荷我们在如风的海浪中早课天雨纷飞今晚月亮天凉了吃罗汉菜暖和好吃打开电视好好的要隆什么鼻有个戴眼镜的医生说治性病我让他成哑巴消音看女医生说些什么淡淡地笑同寮在吃花生米香和我吃的酥甜的白馒不一个味儿报纸上有大字姑苏桂香与十几天前我的诗一样有一姑娘的彩照她的笑清纯白衣上红花素叶如白开水上的茶喝一口热开水我想今晚月亮 如风般静如水般淡 如我与这位姑娘透明入目又远在天上如露如电如梦幻影如呼吸的空气我们在空中来去自在享受空的圆融空空如也生命随想
　　1我在阳光下行走脚下会映有我的影子我在黑夜里影子便被淹没地球的另一半会被太阳抛向何方早殿 我站在地球的边沿敲木鱼鱼声咚咚是地球的语言我想没有太阳我是举不起木鱼槌的我是这么想的在太阳和地球之间鱼最能代表生命它对水最敏感在水中最自由其实它游来游去都是在地球上攀援鱼是由两个星球的引力合成每天 它最早感知太阳有鱼肚白的印记如日出海上以两鳍代脚而鸟儿可以在空气里自在飞翔两脚便于着陆又横生两翅其实飞机是鱼和鸟儿的产物我想 若在另一个星球地球也如月亮般发光
　　2人具有爬行的功能两臂不是翅膀整天趴着的乌龟有像石般的背壳似地壳的弧度注定要长寿近于椭圆形的生命与地球的外形相似头尾似两极一阴一阳地球旋转的形式维持心跳而乌龟缓慢而有力象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