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4年第14期

春天小说家的心情等

作者:张 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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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下又掘进了些许尺寸
  人们称之为广种的福田
  
  煤之歇
  张保周
  
  封存于亿年之前
  缄默于阵痛之中
  绿色的梦
  黑色的血
  金色的火
  燃烧于一个春天的黎明
  实心的汉子神采飞扬
  把骨骼挺立在地心与天堂
  青春的汗水掘地生金
  富饶了一方山水
  和家徒四壁的庄园
  雄鹤展翅
  整整一个春天便诗意盎然
  梦之歌
  血之歌
  火之歌
  生命的意念越过春天还是
  春天
  
  风
  ——写给鹤煤内黄林场
  焦国建
  
  风吹过的那片林子是我栽的
  从矿工到植树护林员
  从煤到一棵新生的树
  来自地心的悸动还原为风
  那些黑暗 寒冷
  还原为阳光和温暖
  我成为一棵再生之树
  树 成为树林
  风 成为风景
  似乎已离一名矿工很远
  而一棵树与一块煤的渊源
  让我守住了另一个意义上的黑暗
  在那些风沙与荒芜之上 绿树的
  风致 是一名矿工
  由井下而地上的突破
  
  坐在春天里
  笑 琰
  
  坐在一条古老的河对面
  坐在一首诗和一个村庄的对面
  坐在一碗香喷喷的米粥对面
  坐在一块葱绿的麦田对面
  坐在一碟一壶一杯对面
  坐在一座世纪广场和钟塔的对面
  坐在一群炽热如火头顶光芒的人的对面
  坐在一千个传说里
  坐在城市与乡村的春天
  我心情愉悦
  每天 一群黑黑的小伙
  像水一样悄无声息地
  流进大地的腹部
  只有傍晚回家的夕阳
  看见他们
  手握着火的能量
  很快
  夜晚亮了
  冬天退去
  春暖花开
  
  鹤壁印象
  ——致李永新先生
  艾 龙
  
  去年年底,在北京我与李水新董事长第一次见面,印象深刻;之后,来到鹤壁,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受益匪浅。这次,对鹤壁、对“鹤煤人”的热情与创新、实干与眼光感受尤为强烈。
  赋诗一首,记之。
  
  仙鹤离去
  峭壁犹在
  制陶打铁的战国工匠
  用陶学剑的汉朝布衣都已离去
  但陶铁留下,在博物馆
  替他们静谧地呼吸
  有些时代则没有席位
  最早的牢狱被八卦囚禁
  一杯黄土也不知真伪
  但在风雨中剥蚀,在明媚春光中
  显出破败后的古老荒凉
  仙鹤离去
  峭壁犹在
  飞翔的愿望与生俱来
  失落的眼发现了天然太极图
  打开大地的锁孔
  于是我们挖,挖出了一条河
  挖出隧道,通向绵延的太行山脉
  我们挖,挖到了最底层
  才知道那是煤
  是比《诗经》更早
  要火的热烈才歌唱的诗篇
  淇水悠悠
  一个巷道的人们来到另一个巷道
  一个工场的人们来到另一个工场
  他们用皮肤里存有煤灰的手指
  轻轻抚摩了光滑的釉质
  这一刻,仙鹤飞临南山峭壁
  
  观淇河天然太极圈随想
  林 莽
  
  在中原大地上
  鹤壁——仿佛一颗
  由过去、现在与未来铸就的巨大的哑铃
  一条春光明媚的道路
  连接着新旧两个城区
  一边是历史、煤灰、沉积的殷商文明
  一边是未来、阳光、崛起的现代火焰
  几千年的文明
  在昼与夜的更迭中
  在阴与阳的旋转中
  形成了另一张太极图
  
  唱给淇河(外一首)
  宗 鄂
  
  从远古、从《诗经》
  从诗歌的源头
  悠悠地流来
  押着合呀合的诗韵
  吟着一首古老的歌
  在千佛洞脚下
  淇河拐了一个弯
  便绘成一幅神奇的图画
  像两条交尾的鱼
  或许,周文王由此获得灵感
  而他在\xC1h里城便构想出
  阴阳环绕的太极圈
  一条古老的河
  勾画出这得意的一笔
  圈定一片中原福地
  从此,这里聚集天地的灵秀
  地下埋着无尽的宝藏
  淇河用甘纯的乳汁
  喂养两岸的青草和牛羊
  喂养殷商子孙的欲望
  喂养今天的温馨与璀璨
  喂养现代的高楼与浓荫
  目睹无数朝代的兴亡
  惟有淇河依然流淌
  青春的气息
  淇河是一首
  经久不衰的民歌
  一首丹田气很足的民歌
  从仙鹤的翅膀下
  顺着时针的方向流去
  押着既古典又现代的诗韵
  
  煤的分量
  
  曾经挺拔的生命
  因长久地埋没
  被挤压得石头般坚硬
  但不是死亡
  黑暗中冷却的热
  和凝固的光
  不会永远沉睡
  时刻渴望
  激情燃烧的岁月
  只有深入矿井的勇敢者
  才懂得,煤
  和金子般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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