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4年第23期
我在写诗
作者:周长圆
字体: 【大 中 小】
这次参加青春诗会,我从陕南的安康,到河北保定,到涞源,到北京,上长城,登天安门,看毛主席遗容,飞黄山,下江西,再回安康。
我来自西部,陕西,与西柏坡擦身而过,直到江西,我听到了八十八年前的那一声清脆的枪响。我想起好的诗歌就是能被记住并流传。所以我们在江西与诗友们共唱《国歌》。我认为那是一首中国最好的诗。
我想全国那么多的大学,就没有一所诗歌大学。我把参加诗刊社第二十届青春诗会当作上了几天诗歌大学。
在河北,是我的侄子杨成东和他的朋友们把我的行囊装满,是他们让我到达了一口数百米深的矿井底部,是他们以及他们率领的一群我老家的民工,让我明白他们是怎样用劳动在岩层深处获得财富。我将在生活的深处挖掘诗歌的矿石。
青春诗会上河北省作协的大解是我的辅导老师,他说写诗:把一公斤的力量放在一平方公里上和把一公斤的力量放在一根针上孰重孰轻?——我将回去寻找他说的那根针,并使出浑身的力量。
所以,我不敢说中国,陕西、安康、汉江……我不敢说我自己。我甚至不敢言说诗歌。我是农民的子孙。我在那一方够用的天空和土地之间用词语活着。天空是谁的?土地是谁的?我不敢用纯技巧来玩诗歌。
江西南部的井冈山上,曾走出一位伟大的诗人,我在天安门广场正前方,我看到他躺在一具透明的棺内。我在他用诗歌和革命的手法修饰过的土地上,从西向东,从北到南,以诗歌的名义东游西荡。
直到我在江西南昌写下这些文字,直到明天我将向西,一直向西,回到我的在场——汉江边上的一座小城,陕西的一个地级市,中国的江山一隅,一条百忍沟里一个小小的老家。我在那里。生命的,诗歌的,广告的,城建的,工商的,世事的,人情的,黑的,白的,前门的,桌面的……这些我都不回避。我在那里。我在—— 我在你的前边 我在你的后边 我在你的左边 我在你的右边 我在你的里面
2004.9.26.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