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3期
有关诗歌的长短句
作者:邹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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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事物的怜惜,可以测量一个诗人的人性。
我们作品中的现场感正在变成琐碎感,我们对现场感的认识毫无疑问出现了重大偏差,我理解的现场感决不排斥作家的奇思妙想,现场感应该达到“最高虚构的真实”,而不是一只傻瓜照相机拍到的影像。
在“明月”这样的古典意象中,与其说我们是在发现诗意,还不如说我们是在抄袭诗意,生活在当代,我们能否在“药片”、“自行车”、“超市”、“基因”、“电子”等等物质的语词中发现或开拓它们的诗意,这也是一位当代诗人的职责。我相信,这也是一种“新的发现”。
诗行中,如果安妥稳当,一个俗词比一个圣词会更为有力,更能击穿虚伪的现实。但是,一个诗人的污言秽语里如果没有耐人寻味的东西,那必定是——灵魂崩溃的肮脏宣泄,也即威廉·福克纳所说的“内分泌”。
在大多数有关童年的诗歌中,与其说诗人在回忆自己的童年,还不如说他在创造自己的童年。
对一些大词的慎用,一则,出于使用者本人的谦卑;二则,出于对弱势事物的怜惜。
诗人对语言的使用,只朝着一个方向:精确。
为什么写诗呢?无非是想在嘴唇紧闭的时候,听听自己的声音。
真实并不是你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真实是你用现代汉语抓住并将它摔到了纸上的那一切。
细节的力量——细节构成了一首诗,一部小说,以及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