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7期
再作诗八千
作者:王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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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让,1962早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发表诗作 8000余首,文200余万字。结集出版32部专著,计有诗集《十月的宣言》、《神土》、《人的雕像》、《王怀让抒情诗300首》、《王怀让儿童诗选》、《王怀让诗词选》、《王怀让诗选》、《1997备忘录》、《王怀让自选集》等,杂文、散文、报告文学集《今夕是何年》、《中国有条红旗渠》、《王怀让散文选集》等,2003年作家出版社出版八卷套《王怀让诗文集》。代表作为“三人”、“三作”、“新主吏”、“新三别”。作品曾8次获得全国性征文奖、全国报纸副刊奖,第一、二、三届河南省文学艺术优秀成果奖。个人曾获国务院批准的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河南省德艺双馨艺术家称号,并是第27届斯特鲁卡国际诗歌节最高奖金环奖中国推荐的三位候选人之一。
在我生命的第60个年轮上,时间好像到了一条大河的下游,忽然变得从容了许多。这个具有转折意义的生日的早上,我写下一首五律以作纪念。诗曰:“干支一轮回,吾今耳顺年。功名转身后,儿孙绕膝前。尘埃终落地,文章始显山。自信日月久,再作诗八千。”何以要“再作诗八千”?因为在此之前的40年文学生涯中,我的诗作大约以八千计。我自信天长地久,还可以再翻一个筋斗。这一天是公元2002年。
就是从这天起,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来阅读并装订过往60年的岁月和40年的创作。我把它们分列成八个集团军进行检阅。这八个集团军的番号分别为:“时代抒情诗之卷”、“生活抒情诗之卷”、“人物诗之卷”、“田园诗之卷”、“儿童诗之卷”、“诗词歌词之卷”、“散文之卷”、“杂文之卷”。我过去曾经说过,对于自己的作品,从来不愿回头再读,而这次是非要再读不可。再读自己,速度肯定是很慢的。因为在许多作品的背后,都站着一个沧桑的自己。你需要勒住目光的缰绳,或长吁一声,或短叹片刻,或回忆一阵你不能不去回忆的人物,或掉下几滴你情不自禁的眼泪。我终于从时间的崇山峻岭中跋涉出来,我又通过电脑在空间里跋涉,我把它们交给了作家出版社。第二年——2003年,《王怀让诗文集》八卷本出版。
我还是不愿回头再读这个八卷本。这一年,中国流行了“非典型性肺炎”。我们的生活也只能“非典型性”了。这个事件发生伊始,联想当年韩愈在海南写作《祭鳄鱼文》的气度,我写下《告非典诗》在《人民日报》发表。后来又写了许多,当年5月由海燕出版社出版。《文艺报》在报道中说:“这本诗集是我国出版的第一本反映抗非战事的诗集。”也是在这一年,中组部表彰的建国以来在群众中影响最大、最受人们爱戴的五位共产党员之一的史来贺逝世。我以为史来贺不光是共产党人的先进典型和中国农民的光荣代表,更是20世纪后半个世纪中国农村的也是中国的一段艰难曲折而又灿烂辉煌的历史的载体和缩影。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写出了以史来贺为题材的长诗。长诗的名字可谓天造地设:《史诗》。
2004年,我集中写了一年被我命名为“盛世庆典”的诗,大约有50首。许多重要的企业和事业因辉煌而庆典,它们请我写诗并请朗诵艺术家朗诵,基本上都收到很好的效果,成为庆典活动的亮点。这些诗还大都被收入这些单位出版得富丽堂皇的纪念册,放在扉页;还有些单位把诗镌刻在它们的纪念墙上。“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我自信,我为多少年以后的人们留下了一批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文风景和社会风貌。试想,如果李冰的水利工程、蔡伦的造纸作坊都有诗歌留下,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风光?
今年我的田野上将主要种植两种作物。一是继续种植我的“盛世庆典”,计划保持去年的收成;二是新种植一种叫作《常香玉》的作物。《常香玉》已经成稿,5000行。我想用一年的时间再精耕细作。“她是嵩山的石头和黄河的流水打磨出来的一块常香的玉呀”——因此,我的诗也必须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