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13期
风格多样 兼收并蓄
作者:何镇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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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半个世纪之前,也就是读高中和大学的时候,我就酷爱诗,不仅读各种各样的诗,还尝试着写诗,做着当诗人或诗评家的梦。由于种种原因,这个梦一直不能圆。但是,读诗的习惯却一直没有改。
我的读诗,大致是随着年龄的变化和审美情趣的变化而有所变化的。
年轻时,也就是痴迷诗和做着当诗人的梦的年代,我喜欢和诵读的大多是热情奔放充满激情的诗篇。例如李白的《将进酒》、《蜀道难》等,还有惠特曼在《草叶集》中被郭沫若称为“男性粗暴的”诗篇,或者马雅可夫斯基那些阶梯式的政治抒情诗。当代诗人中,则喜欢郭小川的《向困难进军》和贺敬之的《放声歌唱》,它们虽然都平白了些,但充满激情,又适于朗诵,我多次在诗歌朗诵会上朗诵过它们。当然,对普希金和拜伦的爱情诗也是很喜欢的,并在小本上抄录了不少他们的诗句,因为它们曾点燃我青春的火焰。
到年龄稍长时,我对诗的喜欢和阅读逐渐理性化一些。因为一个时期我想对中国的新诗发展史作些研究,对闻一多曾探索和试验过的现代格律诗颇感兴趣,因而喜欢上闻一多的诗。闻一多的诗,不仅在重建现代格律上作试验,而且感情浓缩、意境深远、诗句凝练,例如《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就是一首很耐读的诗。至于他写于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发现》一诗,充满爱国热情,也能给人以更深的启迪,我更是喜欢。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兴起的朦胧诗,我也喜欢过,并曾为舒婷早期的诗写过一篇长篇评论。
到了进入老年之后,我则比较喜欢诗句平淡、意境深远的诗篇,这大概同老年心境以及审美趣味的转变有关。这些年来,我不仅喜欢吟诵白居易的“闲适诗”,李商隐“无题诗”中“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类表达心态的诗句,也喜欢当代一些写得比较平实、晓畅、有意味的诗句。近得《诗话浙江》一本,其中不少篇章均深得我心。
一个人读诗的口味都有这么大的变化,那么,千万个读者对诗的审美要求有着多么广泛就可想而知了。
《诗刊》作为国刊,面对我们这个被称为诗的国度的亿万读者,更要注意满足读者们多样的审美需求。因此,一定要注意风格多样,兼收并蓄。
这就是一个老读者对《诗刊》的期待。
2005年4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