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19期

吊 桥

作者:高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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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长长的翠绿尖叫
  从这端的石崖,一步跨到另一块石崖
  从顽童的口中,传递到老人的心里
  春天在上面晃动着身子走来走去
  心吊在了山的嗓子眼上
  
  深涧旁边的小树林里
  一只白鹤,笑声藏在翅膀底下
  不屑一顾。一副秋千
  向着吊桥小心翼翼地起飞
  
  称 呼
  张雪杉
  
  对女性 一律称之为小姐 女士
  对男性 一律称之为先生 老板
  虚假的尊敬 掩盖着虚伪
  内心世界却相距甚远
  
  真怀念山东老乡的真诚
  一声“伙计”甜在心头
  真怀念革命战友的挚爱
  一声“同志”披肝沥胆
  
  过南京
  芦苇岸
  
  你看见大江在心脏里的奔流吗?我听到了水的
   声音
  在城市,火车抚摩着铁轨排骨一样的记忆
  慢下来……月亮被升腾的雾霭抬到了天的高
   处
  几声乌啼掉进玄武湖,涟漪醒来,黎明的脚步
   顿显慌乱
  
  把自己打开!从心窝里掏出鼎沸的市声,数一
   数
  恍若隔世。过去被一阵风卷走,只剩下钟鸣
  
  但中华鲟的呼吸早已提供了怀旧的通道,它两
   鳃翕动着
  简洁的斑纹,丰腴的体态,悠长的尾鳍。——秦
   淮河的湿
  
  城垛被日光照矮了。总统府在一部旧电影中找
   到了主人,
  千军万马犹如过江之鲫……在安静的早晨,火
   车一闪而过!
  
  只有一只蜜蜂处惊不变,贪婪地蛰伏在花蕊
   上;历史
  捂着自己的伤口。又一阵风起,带走树丫枯落
   的叶子、和人
  
  早 春
  孔 灏
  
  一声喊
  惊起河面的月光
  
  谁的声音?
  
  冰用破碎的镜子
  在拼
  那人的模样
  
  一筐青草(外一首)
  弓 车
  
  这些绿色拥挤在了一起,就像
  画家蘸了一笔浓墨,然后他就疯了
  这些绿色该有多重,该有多浓
  一只柳条的筐子该盛得下几天的阳光
  一只柳条的筐子现在是一只
  最纯正的翠绿的眸子
  我透过它,看到了牧神的心律
  看到了大地其实承受不住一滴血
  的流失。这些绿色装在一只筐子中
  这些绿色其实谁也无法使用
  这些绿色属于大地还要归于大地,割草的人
  和我和你,取不走一滴
  
  花开了
  
  花开了
  春天一下一下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这个浊物了吧
  在一条小路旁慢慢停下了脚步
  
  花开了
  一只蜜蜂飞进了我的眼里
  一只蝴蝶则将从我的梦里飞出
  
  我突然感到走路的姿势是多么不对
  噢,被春天瞅着是多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