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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绸之路:26个字母里的新疆诗旅
作者:杨 墅 魏 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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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十月的北京,秋意正浓,金风送爽;十月的新疆,苍茫辽阔,瓜果飘香。“十一”黄金周刚过,诗刊社与北京中坤投资集团联合举办的“南疆·第21届青春诗会”便开始了神奇壮阔的诗歌之旅。遗憾的是,《诗刊》主编叶延滨本来要领衔指挥这届青春诗会的,因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的召开使他退掉了已买好的机票而坚守岗位,《诗刊》二编室主任林莽也因事未能参会,他俩都为本届青春诗会做了大量的阅稿及指导工作。于是,本届“青春诗会改稿采风团”组成了以副主编李小雨为团长,副社长王青风为“政委”,杨炳湘、史岚为后勤,杨志学、周所同、大解、大卫为辅导老师的阵容,更有朱先树(诗歌评论家、《诗刊》编委)、黄礼孩(诗歌办刊人和活动家)、王山(《文艺报》记者)、罗四鸽(《文学报》记者)等热情加盟,而诗会的主角——来自全国各地神采奕奕的16位青年诗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汇聚天山脚下,从10月9日到19日,以空旷神奇的南疆大地为舞台,辗转一万余里,走出了一条令人难以忘怀的“诗”绸之路……
A:啊……
2005年10月9日,乌鲁木齐天山君邦大酒店,迎来了全国11个省区市的16位诗人:王顺彬、郑小琼、唐力、木杪、金所军、谢君、周斌、姚江平、晴朗李寒、郁笛、梁积林、李见心、张杰、曹国英、邓诗鸿、陈树照。啊——这个轻声调的叹词,真切自然地传达了各路诗友见面的心理状态:喜悦、期待。啊,原来是他:那小子比我想象的要年轻,这家伙居然是大胡子……从陌生到熟悉,从礼节性的握手到热烈的拥抱。当太阳从新疆的肩头缓缓落下,“南疆·诗刊社第21届青春诗会”的大红横幅,在君邦天山大酒店的第十五层多功能厅,徐徐升起……
B:巴郎
巴郎,维吾尔族小男孩的称谓也。万里行程,浩荡车队,一天大部分时间是在车上驶过,“青春诗会”人员分乘8号、9号车;中坤集团为9号车安排的导游木拉提江,算得上一位大巴郎:额宽,眉浓,眼深,鼻挺……说话慢条斯理,对汉语的把握能力超过了维语。他不无幽默地说:维吾尔人眼里,水有公母之分,公水就是河流,经过日照,喝后,可治腹泻。母水就是自来水。
维吾尔语带巴字的不少,像巴札(集市),巴依(财主)等。而在此次诗会期间,《文学报》的罗四鸽第一时间向我们公布了一条短信:巴金老人去世了,享年101岁。搞得我们心里酸巴巴的。年少时读阿拉伯名著《一千零一夜》,印象最深的当数《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如果在新疆大地重读,当别有意味。阿里巴巴最动人的一句话是:芝麻开门——或许,诗歌就是灵感对生活的一次次芝麻开门。
C:灿 烂
维吾尔人,笑得多么灿烂、无邪。在喀什,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当街走着。其时,正是放学时间,他们背着书包,瘦削但精神饱满。当我们要与他们拍照的时候,他们愉快地接受。我们记得他们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种恍若经过了ISO9001认证过的笑,胞生生地亮,像钻石的芒,或者铜的光。我们真怀疑他们心里装了一个愉快的发动机。微笑,若泉涌。倘大笑,则是雪崩,不由不溅你一身。从乌鲁木齐到喀什,只要见到他们,都笑得不带一点修饰,像原木,有自在的清香。
D:大漠·读诗
不到新疆,不知道中国之大,新疆相当于16个江苏省。我们这次主要走的是南疆,穿越世界上最长的一条沙漠公路塔里木公路,全长500多公里。塔里木公路横穿塔克拉玛干腹地,塔克拉玛干维吾尔语是“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意思。浩瀚的沙丘,无尽的沙浪,32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仿佛一片金黄的海洋。车子在戈壁滩上狂奔,有时数百里地,不见人烟,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来形容,亦并不为过。“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王昌龄《从军行》),呼呼风声,从窗外刮过,仿佛听到若干年前的厮杀之声,凄迷,哀婉,壮烈……
追寻着远古诗歌与诗人的足迹,走来了今天的16位青年诗人。他们是从近千名报名者中选拔出来的。先是编辑初选出100名备选者,再经副主编审选25名优秀作者,最后由主编慎重审定16名。他们又以怎样的诗句丰富着我们当今的诗坛呢?他们许多人都有着自己的创作母题:或打工的工厂,或蹲点的乡村,或交警生涯中的所见所闻,或西部边陲的风土人情,或普通知识分子的家庭生活与内心涌动——谁也不会想到,充满大气、阳刚的钢铁之诗竟然来自此次诗会中年龄最小的女诗人郑小琼,尽管她的笔法还嫌稚嫩;谁也没有想到,排在头条的王顺彬的诗是来得最晚的一份稿件(离诗会人选确定只剩几天时间),但他仍以诗中的机智、新鲜和明亮打动了我们;唐力对人生的深刻把握;周斌、晴朗李寒、谢君在看似轻松中,以奇特的想象力为我们展开他们丰富的内心世界;郁笛、梁积林写出了他们风雪苍凉的西部、古长城下的小村;姚江平、金所军同来自太行老区,都有着生长在农村的经历,他们的诗具有永不消散的泥土的气息;木杪与李见心以女性细微心理的灵动为我们展示出凝神的感觉;而曹国英、陈树照诗歌的朴实直接;张杰、邓诗鸿对小城众生相的悲悯之情都让人深深感动;连同他们各异的创作风格和语言技巧,为我们营造出当今中国诗坛青年诗人写作的多种态势和可能。
E:E键钟情
来新疆之前最担心的是上网不便,但每经过一个城镇,都能看到网吧。谢君带了电脑,随时可上网,他上网与夫人聊天,可谓E键钟情。想一想,在新疆各地,多少城市乡村,因为网络,而与内地有了更紧密的关系。也许,有了网络键盘,西部的大可以变为小,西部的远可以变为近……
F:风
从乌鲁木齐市沿高速公路向东南行8公里,是著名的新疆达坂城百里风区,建有达坂城风力发电站,为亚洲第二大发电站。在长约80公里,宽约20公里左右的戈壁滩上,100多架银白色风机迎风而立,非常壮观。风车转速不一。每个都造价百万,有50多米高,微电脑控制,可自动寻找风。如果堂·吉诃德先生来,面对这绵延数十公里的风车,肯定不知如何下手。风车转啊转,汤匙一般,把风给搅乱了,又仿佛在搅一锅粥,如果你把它视作一个人在慢慢地喝汤,我们也没有意见。
G:广播
本届青春诗会,像去年一样,仍由实力雄厚、大力支持诗歌事业的中坤投资集团提供有力赞助。这次受资助的不仅有青春诗会团队,还有“中巴帕米尔诗歌之旅”和“中国诗歌万里行”两个团队。三个诗歌团队组成一个诗歌纵队——由庞大的车队所承载。“青春诗会”分乘8号车和9号车。9号车相对安静一些,而8号车因参会学员居多,则显得狂放活跃。究其原因,要归之于晴朗李寒发起成立的“8号人民广播电台”,为各位诗人提供了施展才华的机会。其节目多为朗诵和演唱,大家无不争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