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6期

罗浩原(三首)

作者:佚名

字体: 【


  罗浩原,1977年生,台北人。政大英语系毕业,台大历史研究所硕士班肄业,曾任世新大学出版中心文字编辑。1997年起热衷于现代诗,以kama为笔名在网络上写诗,担任过中山大学BBS站“山抹微云”(telnet:vicky.nsysu.edu.tw)的现代诗板板主(2002-2003年)。并设立个人B10g“蔗尾蜂房”(http://www.wretch.cc/blog/kamadevas)张贴新诗、散文、翻译与评论。2003年出版第一本诗集《蔗尾蜂房诗稿:kama的BBS诗集》(文史哲)。第二本诗集《娑罗鹤变诗稿:kama的“异国”、“国风”与“风情”》于2004年春季出版。目前在学印度尼西亚文,着手翻译印度尼西亚现代诗的先驱者哈里尔·安哇尔(Chairil Anwar,1922-1949)的诗。
  
  收到你寄来的FW信件
  
  虽说是FW信件
  但这封说帖的字里行间
  仍有你的气氛
  就像蝉声唧唧的假日午后
  打不通你的电话
  远程传来语音留言的声音
  仿佛闭上眼我仍能看见
  你那有点急切的表情
  带着点鼻音主持正义的表情
  可是我不知不觉
  选择站得离你远远的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真是亲切呀
  你依旧反对财团、讨厌韩国人
  公民意识强烈得两颊鹳红
  还质疑过我晦涩的诗的政治暗示
  那时我骗你说没有
  你相信了
  诗确实没有,但人有
  民主化的进程真是一段伤逝的往事
  我以前总是顺着你的意思
  却还是在你心中落选了
  
  我会好好保障自己的权益
  偷偷抵制你想抵制的人与事
  谢谢你的FW信件
  或许我已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或许你也是这样想
  但这封语气激昂的说帖
  依旧是故人捎来的几句温言
  在这蝉声唧唧的假日午后
  突然让我清静下来
  想想国家大事
  想想你
  
  良心犯
  
  难道我们真的就不可能出现一个聿福没有发生、愿望没有实现的解放?一如压迫没有被扬弃(Aufheben),一个相对而言高水平的生活还是可能的一样?
  ——哈伯玛斯(Jurgeh Habermas)
  我不是个会逗小孩笑的人
  更不知该如何吓小孩哭
  我是个,容易被小孩欺负的人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良心犯了
  我伪造她的墓碑,以此为业
  她被声称已死亡了、流亡了、流产了
  
  把历史性从幸福主义的辩证中剔除
  幸福带来幸福的末世学
  便不可推翻、没必要推翻、毫无被推翻的条件
  难道因为她的关系,我与那些男子们
  建立了安蒂刚妮式的兄弟相残关系了吗?
  她是我的学妹,但我也是她的师父
  
  不幸的监牢也是幸福的学园
  若找不到她的墓地
  反而会构成严重的政治事件
  
  我又在……自掘坟墓了
  哀怨的人总是继续哀怨下去
  她才是惟一没有背叛任何一方的人
  
  当她失去了实际的革命用途
  幸福贬抑到政治的层面
  我和善政的理想型都未曾保护过她
  
  但事实上她成功了
  正过着相对而言高水平的生活
  我被扬弃
  
  良心犯总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监牢
  “获得幸福”是时代的术语,反映出对她的嘲讽
  她与我没有私怨,只有公仇
  
  黄衫客
  
  我已不相信
  游侠
  因为国人都变成了
  政客
  
  你是真的
  公民
  却可能是假的
  杀手
  
  我愿意承认
  刺客
  却无法假装不怀疑
  总统
  
  只是国人宁愿误信
  黄衫客
  也丝毫没有勇气去错怪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