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14期

缓慢（外一首）

作者：李昌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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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的风在石面上吹
　　走动，留下足迹。这种巨大的力量，有生之年
　　我自己会看不见，在你也有了这种想法
　　我们同时感到，天慢慢黑下来，越来越黑，
　　这些变化
　　缓慢，不可抗拒的力量，无处不在
　　夜晚无处不在，用秒针计算或许太快了
　　我需要的力量来自缓慢，阅读慢下来，笔
　　尖也慢下来
　　当我明白我做着的事其实叫“等待”，这
　　可怕，也简单
　　我的笔快又尖，我的思绪像子弹在空气中
　　奔跑时，这些是假象，请不要轻信
　　我要写下一些岩石中的细树根，慢慢生长
　　变粗，只想撬开一些小石缝；我要画下一些
　　鸡蛋
　　慢慢变成小鸡，啄出一点小亮光
　　这些是我脑壳中的种子，发芽了，是慢慢长
　　大
　　我要做的那件事叫等待，我的颅骨也在等待
　　缓慢的力量会把它轻轻分开，我的死去
　　也将缓慢，以致我不会感到
　　现在你理解我，为什么迷恋黑夜，对缓缓
　　退隐的时间
　　和离别我们多年的好诗人，充满敬仰
　　
　　看见它们的多
　　
　　你知道它们的名字吗?它们那么细小
　　屑碎，它们拥有的形状
　　颜色紫、蓝、黄、红、白。它们是那么多
　　为什么篱笆上有，洼地里也有，湿坡上
　　都那样闪动地打开，不因为细小就停止
　　是什么力量召唤它们，不管明天是否阴雨
　　听从着一个秘密的号令，来到并离开
　　湿坡上、洼地里、篱笆上，保持宁静吧
　　思考是多余的，一朵细小的花
　　它们从不考虑，明年大地上
　　你依然可以看见，一些细小的花
　　踩着时针的节拍走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