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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的创立与刊物品格的建构(节选)

作者:连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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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社会斗争。……因此,当方针提出之后,首先是诗歌出现了蓬勃的现象。长久被灰尘封闭笔尖的诗人、甚至‘五四’时代的诗人,也都开始了歌唱,不同风格、各种内容的诗歌,逐渐出现,报纸期刊大量发表诗歌及印行专号,这些都正力求与我们正在乘风破浪地前进的社会主义改造相适应,这也正是诗的时代”(12)。在这种大环境下,《诗刊》应运而生了。按编委吕剑的说法就是:“如果没有1956年的气候,就不会有《诗刊》,《诗刊》的创刊曾经被看作是一个吉兆,是文艺界摆脱束缚,走向舒畅的信号。”(13)
  第三,将《诗刊》置于刊物群体中,看中央级刊物与地方级刊物对《诗刊》诞生的影响。
  与《诗刊》一样隶属于全国文联和中国作协的刊物还包括《人民文学》、《文艺报》、《新观察》、《文艺学习》、《译文》。
  第四,在一切外部环境都具备的情况下,编辑内部群体的合作和努力最终促成了《诗刊》的诞生。
  1956年11月21日到12月1日,在北京召开了有47个编辑部的代表参加的文学期刊工作会议。会上曾提出几项令人耳目一新的主张,认为刊物应有独创性,有自己的特点。编辑们趋近于一种类乎“同人”或“流派”刊物的设想,“每个刊物应该能够团结一批作家在自己的周围,以这些作家(他们在艺术见解、欣赏趣味上大体是一致的)作为比较固定的中心,来支持刊物、影响刊物”。可以说,《诗刊》的编委即带有某种“同人”现象。首先观察《诗刊》第一任主编、副主编以及编委的名单:臧克家、徐迟、严辰、沙鸥、吕剑、袁水拍、田间、艾青。从中可以看出,他们均是具有革命战斗经验、丰富的编辑经验的“老诗人”。如果按照诗人的阶级立场和政治态度划分,这几位编委是“作为新诗革命传统的代表,获得高度评价”。他们作为当代诗歌话语权的拥有者,大多来自于解放区或延安,他们是新的社会制度的参与者,熟悉规则和要求,因此,他们的文学“创造性”相当旺盛,能够很好地适应新的实践条件。他们除了把向主席约稿作为打响《诗刊》的第一炮外,还向诗界前辈及老中青诗人征求意见。臧克家、徐迟、沙鸥以走访的形式征求了在北京的重要作家、诗人对《诗刊》的意见,这些人包括穆木天、黄药眠、何其芳、冯至、汪静之、冯雪峰、萧三等;向老舍、王统照、冰心、陈梦家等约稿。关于创刊号的封面、装帧也请艾青设计。在给毛泽东的约稿信上就表示:“《诗刊》是25开本,每期一百页,不切边;诗是单行排的,每页26行。在编排形式上,我们相信是不会俗气的;在校订装帧等方面,我们会恰当的求其讲究。”
  种种迹象表明,《诗刊》的创立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以此还可以看出《诗刊》在创立之初就表现出的文化和政治的两种功能。
  
  ①⑦臧克家:《臧克家回忆录》,221页,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4。
  ②⑧周良沛:《又是飞雪兆丰年——忆徐迟于<诗刊>创刊前后》,见《难忘徐迟》,220页,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
  ③谢克强:《同志仍需努力——著名诗人徐迟同志访谈录》,载《诗刊》1997年第1期。
  ④中央档案馆提供手书原件,证实是臧克家笔体。载《诗刊》1997年第12期。
  ⑤见《人民文学》1956年12月号封底刊登的征订信息。
  ⑥臧克家:《<诗刊>诞生三件事》,载《诗刊》1982年第4期,《老<诗刊>琐忆》,载《诗刊》1994年第5期。徐迟:《庆祝<诗刊>二十五周年》,载《诗刊》1982年第1期。沙鸥:《宝马雕车香满路》,载《诗刊》1994年第5期。白婉清:《<诗刊>忆旧思今》,载《诗刊》1997年第1期。吕剑:《未完的回忆》,载《诗刊》1987年第1期。刘钦贤:《永远活在我心中的伟人》,载《淮风》2004年3月号。
  ⑨1929—1936年间,出现的诗歌刊物大致有:徐志摩、陈梦家编的《诗刊》,穆木天编的《新诗歌》旬刊,田间编的《每月诗歌》,戴望舒等编的《现代诗风》等,及其天津、南京、青岛、福州等地出版的诗歌刊物。参见吴腾:《五四以来的诗刊掠影》,载《诗刊》1957年第2期。
  ⑩洪子诚:《1956:百花时代》,134页,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
  (11)《文艺报》记者:《中国作家协会1956年到1967年的工作纲要》,1956年4月15日《文艺报》。
  (12)邹荻帆:《读<诗刊>》,载1957年4月21日《文艺报》。
  (13)吕剑:《未完的回忆》,载《诗刊》1987年第1期。
  (摘自《南方文坛》2006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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