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24期

为和谐社会增添更多的诗意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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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应注意向《星星》《诗潮》《诗林》《诗歌月刊》《扬子江》《绿风》《华夏诗报》《中华诗词》及《诗选刊》等诗歌刊物学习,他们都有自己的办刊特点,《诗刊》愿与他们一道为中国诗歌的发展做出贡献,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诗刊》与这些诗歌刊物关系和谐。互相支持,我十分珍视兄弟诗刊诗报时《诗刊》的友情,和对找个人工作的支持。
  在八千多种公开发行的期刊中,《诗刊》在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的评比排名中,先后获得过“国家期刊奖”、“全国百种重点社科期刊”、“新闻出版总署‘双奖’期刊,等荣誉,我个人近年也有幸获得出版总署委托出版工作者协会颁发的“全国百佳优秀出版工作者”称号。这些荣誉,表明《诗刊》在八千种刊物中位居前一百名的首要主流位置,是国家重要的主流期刊。荣誉是全体编辑和工作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也是诗歌界共同努力的结果,还有中国作家协会和中国作家出版集闭领导关心支持的结果。我认为,这些荣誉除了肯定成绩的意义,更重要的是还有寄予希望的意味。中国有悠久而优秀的诗歌传统,李白和杜甫曾是中国历史文化的名片。再创耀眼的诗歌辉煌,是一种期待和梦想,从本质上讲,中国诗人都应该是梦想家才对。
  记者:诗歌创作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风光无限,目前的诗歌创作处于一种什么状态,前景如何?近年来,网络诗歌发展得比较快,这对纸质诗歌会不会造成冲击,您是如何看待纸质诗歌和网络诗歌这两种诗歌的载体?
  叶延滨:诗歌的发展有起有伏,如同黄河九曲十八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刚走出文化大革命,一种开放的前景展现中国人的跟前,国运人心,如火山喷射,也如巨流出山峡,展示了辉煌的景观。当然,除了国运人心,还有诸多因素让诗歌成为“风光无限”的原因,如当时刚提思想解放,许多新观念成为诗歌的内容,比方说反腐败、环保、科学是生产力、平反冤案……等都成为诗歌的热点,随着时代发展,诗歌曾担负的新闻、政策、民情表达等附带作用,都在正常渠道得到宜泄诗歌成为诗歌爱好者的对象而不再是“大众舆情”的聚焦点、换句活说,诗歌回到了文学本身。除了这个原因,读者的减少也有诗歌发展中带出的新问题,近二十年,中国诗歌在创作上有了长足的发展,诗歌理论子与新的表现方式的探索,造成了创作与阅读的某些隔阂,一些诗人在关注诗歌本身创新的时候,忽视了诗者的感受与接受,但不能说这就是“衰落”而是发展中出现了—些问题。是发展中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是需要回头看一下二十多年来的创作实践的成功与失误。
  网络诗歌的出现和发展,对传统意义上的纸质媒体上发表的诗歌是有冲击的。正如最早的诗歌是口口相传,我们说它是民歌。因此,朗朗上口,有音乐性,通俗易懂,是口头诗歌也叫民歌的特点。出现了文字,在纸上写作的诗歌,讲究文字语言的美,除了口头表达的音乐性,更加注重文字带来的新的艺术质索。作为纸质媒体的中国诗歌,应该说在美学意义上发展得比较完整,网络是新的载体,当然会对诗歌产生影响,更自由、更杂芜,更难有共同的标准,也会将网络时代的新元素、新问题、新矛盾和新困惑带进诗歌。
  与时俱进,诗歌界就有—个面对新媒体带来的正面和负面影响的课题。
  记者:当今诗歌被看作奢侈品,诗人被称为另类社会人,您认为诗人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是什么?有人说诗是顶天的东西,有人说诗是一门孤独的艺术,有人说诗是疯子的代名词,作为《诗刊》主编,您怎么理解这个问题?
  叶延滨:在作家圈子里,小说家和报告文学家该是什么样了?没有人去探究。散文家和批评家又该是什么样子,也没有人去讨论?但—说到诗人,差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样子——
  长得帅气潇洒,举止风流倜傥,言语幽默生动,这是年轻姑娘心目中的诗人样子。徐志摩大概是个例子。长是呆头呆脑,啥事都干不好,言语的伟人行动的矮子,除了写诗之外一无所长,这大概是个别官员心口中的诗人样子。长长的头发,迷茫的目光,永不成功的爱情再加上永远失败的婚姻,偶尔冒出的好句子再加上永远说不清的胡思乱语,这大概是文学圈某些人士对诗人的画像……
  我们常常听到这样的话:“他是个诗人嘛。”这句话是个多义指向,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言者,不同的语境,具有不同的含义:一、他是个有才华的人。二、他是个率真的人。他是个多情的人。四、他是个说活不算数言过具实的人。五、他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六、他是个不拘小节不修边幅的人。七、他是个不可靠的人。八、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九、他是个夸夸其谈的人。十、他是个不可重用的人。十一、他是个穷酸而又不会理财的人。十二、他是个虚情假义两而人格的伪君子—十三、他是个无用的好人……
  我的发现与我也有时会被别人称为“诗人”无关,山许我的发现与我的职业有关、我当厂近三十年的诗歌编辑,从业余编辑、编辑当到主编,天天都在与诗人打交道,而我认识的诗人又是千差万别,几乎没有两个诗人是一样的!我有一本诗集题目是《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如果做一个类比的话,从天使到魔鬼的各个阶梯上也都有诗人的影子。
  诗歌是人灵魂的镜子,每一首诗都是灵魂一次X光底片。因此,有什么样的灵魂就有什么样的诗歌和诗人角色。
  其实,诗人不是一个社会职业,事实证明了,从皇帝到乞丐,从圣贤到流氓,从贵妇到妓女,都曾经出现过诗人,都有写诗写得优异者,也有写诗写得糟透了的!
  是的,在会写诗歌的各种社会角色中的—些人,因为逢遇机缘,诗歌得以传播,诗名得到承认,他的社会角色(公务员或教师等)被人忽略了。而这些写诗的人也以自己是“诗人”而骄傲,于是诗人成了人们常放在某些特定场面上的身份代表了。
  有人说诗人重要,认为他们的作品左右着一个时代的风气;其实,事情往往山会有另一面,时习风尚会从不同创作倾向的诗人中,挑选出那些“适宜大众不同趣味”的诗人,从而使他们成为“著名诗人”、“新锐先锋”,以及“网络恶搞对象”
  因此,多少年来,我谈到诗人是什么样子的时候,都不用一个模式去表达我的想法,因为任何“关于诗人是什么样的人”的表述,都可能与实际情况相悖。我只是提出一种希望,一种我欣赏的诗人品质。上世纪几十年代在《星星》当主编时,我提出过“向善、向美、向上”,这是—个指向性的标准,在不同追求的诗人群中,都可能有向善向美向上者。近两年《诗刊》的编辑们也一再提出“健康人格、健康诗风”,也是在不同类型诗人中都可能找到的共同点。这也许算我们对“诗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期许,但愿这个并不“神化”的想法,能为更多的诗人所认可。
  在《诗刊》创刊五十周年之际,我再次向所有关心《诗刊》的诗人朋友,关心诗歌的广大读者和关心诗人的各界人士表示感谢,《诗刊》永远是大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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