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7年第15期

关于重庆的红色记忆（二首）

作者：王顺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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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石榴树
　　
　　重庆中关合作所白公馆牢房的空地上，有一株许晓轩烈士手植的石榴树，如今已铁骨铮铮，年年花开似火……
　　
　　说吧，石榴树，说出枝杈，说出花朵
　　说出他手里诞生的闪电
　　和骨缝的星光
　　
　　(他蹲下时，种植你的雕像多像春天的使者)
　　
　　说吧，石榴树，说出乌云的牢房
　　兽类的邪恶
　　说出老虎凳、辣椒水、皮鞭、镣铐
　　和竹签扎进指尖时的山河疼痛
　　
　　(他为你浇水的刹那整座歌乐山的根都在苏醒)
　　
　　说吧，石榴树，说出你的愤懑，你的斗争
　　说出铁在他和他们当中
　　形成的口号和暗语
　　说出黑暗开裂，你的果实在惊雷中炸响
　　
　　(他替你硬在血中令大地不住摇晃)
　　
　　说吧，石榴树，说出很窄的牢狱，很宽的希望
　　说出霹雳的光泽，说出
　　十一月的悲壮，说出烈火中的永生
　　(他像你一样昂起头颅，视线很高方向很准)
　　
　　说吧，说吧，石榴树，用昨天说出今天
　　用今天说出珍惜，用珍惜说出信仰
　　告诉所有破晓的树木：因为五月
　　我才壮丽地站到你的面前
　　
　　桂园抒情
　　
　　桂园位于重庆市中山四路107号。占地面积七百平方米，因院内有两株桂树而得名。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住此，并同国民党签署了著名的《双十协定》……
　　
　　真好，一园的桂花清香
　　我携着八月
　　在纯洁中站成一种瞻仰
　　
　　真好，我站立的地方，毛泽东站过
　　周恩来站过，张治中站过
　　蒋介石也站过
　　今天，历史和雀鸣，还在这里站着
　　
　　真好，很静的小园，却面街而立
　　七百平方米的阳光
　　七百平方米的风云，七百平方米的红色记忆
　　
　　让革命扩大
　　让骄傲生辉，我沿着木楼梯
　　随同时光转折
　　我在每个房间，抚摸沉思的木纹
　　
　　真好，巨人对话，我与博大的秋天相遇
　　我摸到《双十协定》的高度和宽度
　　我摸到中国的心脏越跳越响
　　我摸到一句歌词的利刃：“大刀
　　向鬼子的头上砍去!”
　　
　　真好，木床上躺过伟大，椅子里坐过光荣
　　桌面也有雄才大略
　　我百感交集
　　浑身的闪电、波涛、琴弦、号角
　　轻轻轰鸣
　　
　　我拿什么来感谢桂园?我拿什么
　　来调和桂花的芳香
　　再把头脑和往事，清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