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7年第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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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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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习惯说
  这个找你妈 那个找你妈
  都是你妈
  
  那天 车祸昏迷后
  醒来 面对孩子
  他竟出人意料地说
  先别告诉你妈……
  
  家的味道
  
  十天后 我
  回家取东西
  依然是原来那个摆设
  只是什么也找不到
  
  几丝零星的头发
  在他的枕边
  一阵风吹来 略略有些酸
  
  当这熟悉的味道
  涌入我鼻翼的瞬间
  我早已热泪盈眶
  十天了
  我又闻到了家的味道
  
  今夜 就让我在你的梦里 潘月玲
  
  这些记忆
  
  整个下午
  我陷在一首诗中
  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昏了头
  我探询着文字背后的快乐和渴望
  看见从一字一句里跑出的爱情
  像长了翅膀
  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心怦怦直跳
  却不敢声张 只能这样安静地坐着 我怕一说话 一个名字就会脱口而出
  
  这轮月
  
  这轮月 就这样从窗户溜进来 偷偷地 把我写的一首诗翻开 这可是我藏了许久的秘密 却被月光轻轻一拨 所有的思念都洒了出来 你的身影重叠了整个房间 我试图去拥抱一个影子 月光却躲到窗帘后 假装没看见 原来月光也喜欢捉弄人呢 可以让一个人静静地喜悦 静静地忧伤
  
  八月里的等待
  
  又一次 我写到了等待 在整个八月里 我渴望有一种回音 可以让我的手指 轻易就触摸到你 可以在我的诗歌里 被一次次提及 而现在 快乐和忧伤 沉默和爆发 我都无法选择 我坐在这些文字里 时间一分分流失 心在一点点退忍 如果你于九月到达 那我又该如何回忆 这段你缺席的故事
  
  路过一块草地(二首) 剑 方
  
  总感到有什么跟着我
  
  那像小花狗死去后
  仍感到有什么跟着我
  在羊肠小道上走
  
  有时站定
  回转身来看看
  狗尾巴草摇曳尾巴
  野花调皮地冲我点头
  
  总感到有什么跟着
  也许是祖父突然想念我
  也许在时光里
  本来就有一个影子
  跟定我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
  似乎听见轻轻的咳嗽声
  秋风把落叶向后吹
  更多的东西要跟着我啊
  
  路过一块草地
  
  草儿湿湿的,刚下过雨
  像十年前的一样鲜嫩
  岁月不能摧残青草
  在一颗藏着绿色的心中
  春天早已悄悄来临
  
  我路过一块草地
  路过自己的青春
  爱情还湿润在那儿
  我变得有些迟钝的心
  突然间像草尖一样颤动
  
  一个人的内心总有一块
  亲爱的草地,一段
  最贴心的故事
  我路过她,路过爱人的体温
  禁不住叹息
  有多少事情我们不曾放在心上?
  
  抗寒的麻雀(外二首) 刘建年
  
  恨不得 把 整个冬天
  攥在手心 然后
  再 一点 一点地 揉碎
  
  在 东街头上
  我看见 有一群 无奈的麻雀
  啄不到米粒 就相互
  挤在一起取暖
  
  仿佛一堆 沙子
  被风 卷在了 一块
  像一群失业后的农民工
  
  是他们 忘记了 这个世界
  还是 这个世界 忘记了 他们
  反正 一个冬天 他们同样被严寒夹在当中
  
  今夜我的山村好冷
  
  冬 干得 怕人
  偶然的雪花 飘下来 也
  找不见 各自的踪影
  前山 加上后岭
  全是 一股子 又一股子 灰尘
  
  干冬 总算 熬过来了
  多亏娘 在那些年带我们走出的 饥荒
  苦菜叶上 又 映出了 一家的笑容
  
  回首往事心忧过甚
  默不 做声
  那是 娘的脸色 沉沉
  
  弯弯的山路 弯进了 家门
  不觉不意 又 打了个寒噤
  噢 没有了娘的山村 好冷
  
  夜雨 好深好深
  
  夜雨 凄凉
  寂寞的 山路上
  三月的 春荒 要比
  乏瘦的 日子 还长
  马嚼夜草 是 另一种响声
  
  当年 也曾喂过它
  如今 那口青石 马槽
  也 改换了 模样
  
  吃粮了 进城了
  说是 什么
  什么 成了公家人
  
  如今连
  根上的 那点泥土也 归了公
  搁在 城市的边沿 谁来过问
  
  今夜 又在下雨
  泥泞的 池涝
  歪歪斜斜的雨
  
  今夜的雨在
  高高低低的 山路上
  颠簸着 下岗后的 凄冷
  
  今夜 是谁仍在 下雨
  撩一襟 野菜的 忧伤
  瘦小了 多少个 山村
  
  是夜 三更的 那阵
  下了一场 牛毛细雨
  就是 细如发丝的 那种
  
  敲打着 屋檐 以及
  檐下的 尘埃 和
  深埋尘埃的 往事
  
  北上,陕北之北(组诗) 张怀帆
  
  一截土长城上的风
  
  风把榆林城吹凉
  站在一截土长城边
  一只歇翅的鸟儿
  在古往的夕阳里,比我的沉思
  陷得更深
  
  这不像镇北台扫过来的风
  更不似红石峡的婉转
  或者榆林古城的清凉
  
  这是北方以北的风
  比时光更远更辽阔
  
  头盔或图章
  
  镇北台打开天空辽阔的蓝
  在高处,风翻动旗帜
  和我的乱发
  
  沙尘暴一样围攻而来的千军万马
  都被击溃成四分五散的红柳
  只剩镇北台,像一项凯旋将士的头盔
  呼啸着历史的回声
  
  手遮住阳光
  远处,一截隐约的明长城
  镇北台很重,我很轻
  仿佛一粒沙子,一不小心
  就会被风掳走
  一缕阳光
  安静地穿过城门
  我把耳朵贴在墙上
  
  过米脂城
  
  米脂城 米脂城
  我连唤你的声音都变得温柔
  米脂城 米脂城
  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多情
  
  小米粒一样大的米脂城
  究竟藏着多少个貂蝉一样的俊女子
  连花也弄不旺的米脂城
  为什么养得女子水灵灵
  
  车过米脂城
  我把玻璃使劲摇下来
  把头迫不及待伸向窗外
  多么希望有一个女子惊喜地回过头说
  看,他多像李自成
  
  一封家书 李跃平
  
  抽出一些时间
  将行走的足迹整理成家书
  寄给妻子,出门在外
  一年零八个月,所有的记忆
  温暖的内心,充满渴望
  
  发潮的文字,在眼前
  独剩几段脸红的细节
  将咫尺仿写成天涯
  将回家的路拉伸成长长的思念
  
  一页泪水浸泡的家书
  画不上最后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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