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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遴选
作者:徐必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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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美丽绝伦的查干湖就像蒙古族雍容华贵的少妇,不管从哪一个角度去看,她就是那么美,美得你眼球都想钻出来。她的美是沉甸甸的,不像南方的美,风一吹就飘起来。
从2006年5月起,大概两个月时间。闲暇时我就一直沉浸在她的美丽之中。
事情缘于诗刊社和吉林查干湖联合举办的“吉林查干湖杯”我们美丽的湖“全国诗歌大赛”,由于好奇,就在网上搜索。搜出来的条目很多,当时大概有二万多条:现在更小止了,今天我搜,足足有六万多条。
网页都做得很有特色,就像杏干湖的美,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就对查干湖的美丽进行梳理,大美之中,究竟是什么最打动我?
终于有一天,一组查干湖冬捕的图片把我的眼睛盯住了,我被那种劳动场面所感动。直觉告诉我,我找到了查干湖最能打动我的东西。我就像一个寻宝的人,终于找到了下镐的地方。
在美丽而雍容华贵的查干湖面前,我选择赞美她那双勤劳的手和那颗宽厚的心。
一串串题目就像查干湖冬捕时出鱼的场景,顺着思路浮出水面……《查干淖尔渔夫》《醒网》《祭湖》《壮行》《长号》《查玛舞》《出鱼》。
在选择这组诗语言的时候,选择厚重与明快;在表达情绪的时候,选择奋进与欢乐;在整组诗的走向上,抓住“情”、男人的担当、对生活的感恩。于是就有了“即使生活如履薄冰/那也是我们的好日子……”(《查干淖尔渔夫》),“……太阳已经爬上了冰面,冰雪已经给我们铺了一条透明的路/我们的心如明镜/我们要把日子过得火一样红/我们要去收获……”(《醒网》),“……让我们做一尾幸福的鱼,一尾男欢女爱的鱼/让我们把美好传承/让我们像孩子一样,甜甜的在你臂弯中睡去”(《祭湖》),“……我会把查干淖尔取回来给你当一面镜子/你要多臭美就多臭美,我要让满世界的女孩嫉妒你”(《壮行》),“……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芸芸众生了/我们就是湖中欢蹦乱跳的一尾尾鱼/你看我们多么地幸福/幸福到又聚在一起了”(《长号》)……
这组诗前前后后我修改不下五次,大概是去年8月底,我抱着参与的心理,把它寄给了《诗刊》。直到今年第4期《诗刊·下半月刊》出来,才发觉中了一个头彩。
2007年6月8日至10日,“春天送你一首诗”主会场系列活动在美丽的查干湖举行。我见到了久仰的《诗刊》的叶延滨、李小雨、林莽、寇宗鄂、徐丽松各位老师,北大的谢冕老师,中国作协的张炯副主席,《中国作家》的杨匡满老师,中国社科院的刘福春老师,还有谷禾、耿国彪、荣荣、李轻松、苏历铭老师们。和他们一道,亲眼目睹了查干湖的风韵。在大美的查干湖面前,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回来后我整理手稿,竟然写了一组《在前郭大地上》。
感谢《诗刊》,感谢查干湖。我是一个才呱呱坠地的诗歌婴儿,在你们的抚育下,我得先学爬,再学走,再去学会承受与担当。
在前郭大地上(组诗)徐必常
在前郭听蒙古长调
你得让我把心掏出来
我的爱人骑着马儿挥着羊鞭在远方
我的歌儿得比马儿跑得快跑得远
他是一条长长的套马绳。套着我那心上
的人儿
不管你的马儿跑得多快又多远
整个蒙古大草原
其实就是一个女人的胸怀
你想跑就跑想跳就跳吧
其实我们都是一群孩子
像草一样茂密,像牛羊一样悠然自得
我得让你把翅膀长出来
你看我的歌儿在飞,他比风儿飞得更快
不过,我会停下脚步来等你的
我们是一对双飞的鸟,谁也不愿把谁落下
做着美梦的日子就是拉着长调的日子
我得围着草原绕上三圈,再扎上一对吉祥结
恋着这宽广的草原,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在前郭听马头琴
我现在借着春风把胸怀敞开
让裹在袍子里的心像草原上的白鹿和苍狼
你听那远古传来的成吉思汗的马蹄声
\xDBy,\xDBy,\xDBy,就像上苍弯着中指
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我心中的门
驰骋的马儿跑向远方,就让他信马由缰
我抚着马头琴,就像牵着骏马的魂
就这么轻轻一弹,春风就种下爱的种子
他长在草丛中,有整个大草原来呵护
油盐酱醋,还有马奶酒
生活就这么有滋有味
不过我们梦中的马蹄
\xDBy,\xDBy,\xDBy,你看那成吉思汗的影子
谁说不是自己的影子
2007年6月9日泛舟查干湖
太阳的炎热,肯定和心有关
白色的查干湖敞开的胸怀都是白色的
圣洁的襁褓一船诗人
诗人心中都藏着一只按榛不住的兔子
船飞起来的时候,整个心儿都飞起来了
和飞翔在湖上的燕子相比
我们只是过客
我们多想像筑窠于船檐的燕子
不只是自己飞,是整个家都舞动了翅膀
诗人焦洪学口若悬河
这是他的家,不停地数着家珍
数到“情”字时,一船人都醉了
情与酒不同,他让人飘飘欲仙
最飘的还是心中那满肚子诗意
我不知道一船的诗人。谁愿做湖里的一尾鱼
如果让举手,我肯定是抢在先
谁一个猛子扎下去
谁就品尝到了一个游子回到母亲怀里的幸福
我再想想
我再想想,如果在查干湖安家
首先得变成一只水鸟
另一只水鸟肯定比我来得晚些
芦苇丛中,我得先筑好爱窠
我不能让妻儿们苦着
窠的周围,我得走出四条小道
趁着查干湖的夕阳
把一家老小带到湖边
让儿女们在湖的上空学会飞翔
我和爱人就那么坐着
看儿女们高飞远去
看对方掉落最后一根羽毛
身子就那么紧挨着
天长地久。最后浓缩成一盏油灯
即使如萤火虫儿般的光
只要照得心里亮堂
我再想想,听到湖里的波声时
我就回到童年的梦了
母亲那拍打床沿的手
就如查干淖尔,既伟大又圣洁
妙因寺
香火像蒙古包的炊烟,和生命一样延续不断
更是一种点燃的生活
那微微的檀香
是日子的体香
而现实中的佛,和心中的湖
这对恩爱夫妻
正用两对大爱的眼神
点亮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查干湖的水像哈达一样白
妙因寺的屋顶
撇的是一层太阳的爱
日子教会我们感恩
这些献上圣坛的美酒
是我们劳动的汗水
酿造的幸福
马拉绞盘
马最知道人的心事。用勤奋的双脚
给劳动工工整整画上句号
它用整个查干湖做一张纸
劳动是关于冬捕的诗
同那么多鱼儿在一起
已经不再是文字的神奇了
神湖给我们的爱
用鱼这一鲜活的方式
马最知道神的心愿,所以它
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劳动就是需要这么完美
面对查干淖尔,这张神赐的白纸
马儿即使像渔夫一样挥汗
神赐给它的甜
肯定比渔夫还甜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