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8年第3期
看自己幼年照片等
作者:文超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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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已近六十岁的母亲
你和我的父亲
正在伴着清冷
打着生日的绳结
可儿子这条奔波的扁担啊
一头儿挑起妻儿的希望
一头儿挑起双亲的嘱托
在这遥遥千里的南国
身不由己的儿啊
回家始终是我梦中的疼痛
乡间的小屋
我出生的暖巢
不掺假的真情,温暖里
母亲,快抚摸一把
我因爱而稀疏的头发
让我找回几颗
儿时幸福的泪滴
白鹤看见我了吗 米 尺
白鹤看见我了吗 当它拍着响翅飞上高空
走在符水河边 它看我或许是一只蚂蚁
它落在水边 看我或许和草滩上的牛羊一样
我看见高贵的白鹤永远看着水中的自己
偶尔啄一下符水也是和自己对话
白鹤看见我了吗
平静的它从来没有惊诧过
我在符水河边行走 穿破了几双鞋
碰疼了一些花 擦伤了一些草
花草依然亲近我 湿我的衣角
白鹤看见我了吗
它知不知道我和它踩的石头一样
内心的花纹已经长出了皮肤
我欣赏着高贵的白鹤
永远爱着美丽的符水河
桃溪 龙 安
沿着一条青石板路
走过这狭长又幽深的山谷
你就看见了粉墙黛瓦
藏在山与水辉映的情韵里
这是一个有五百多年历史的古村,以
石桥著名
在2001年3月,我带着
发现的热情和仰慕
让平和让青春去
沐浴它的默想的静谧
这里的祖先在温湿的土地上
过着顽强、卑微又有
尊严的生活,他们把他们的行动
溶进在对大自然的理解
之中:徽派建筑
听村里的老人说,当年
从山谷里流出去的溪流两岸
全种满了桃树。如果到了春天
那一路不可盛收的美景
使所有的诗歌放弃想象
南瓜 北 岸
这种平常的植物
在乡下 每年青黄不接
是一种纯粹的粮食
在我很小的时候
只要看见谁家屋顶的炊烟
就知道哪家的南瓜最甜
在种植南瓜的日子
母亲会在鸡鸣声中早早起床
露出一种少有的微笑
怀揣南瓜种子
在黎明未到之前
就轻轻地上路了
回来,她的脸上
总会绽放朝霞般的光芒
有些日子,我知道南瓜
和我的全家
是一脉相承
草原一夜 越保中
一下子就辽阔起来
让我感到 二十多年
生命的空间狭小 而疲惫
晚霞充盈草原奔跑的血液
草地流淌着夕阳金晖
相聚总有难以言说的困惑
清冷的风 传播草的气息
脚下 几株细碎的草花
刚才还娇艳欲滴
如今却忧郁得微微发抖
初秋传递着季节的疼痛
一些已开始枯萎的青草
摇撼着我 摇撼着我的肩膀
需要怎样的表白
才能开启尘封的记忆
那些难以唤回的往事
在日渐苍茫的草原上变得模糊
语言 黄金龙
其实我什么也没说
说是要用语言的
语言在这里就像
奔跑的鸟羽
喘息的阳光
爬高的炊烟
低翔的河水
像堆起了垛的山风
像孩子身边的一地向日葵
像天幕下一阵喧哗后的宁静
在语言的旁边
我看到了我自己
路边的老妈妈 邢晶凌
深冬的风是冰不是冷
老妈妈,路边的老妈妈
请您不要停下来等
靠在边上我就走过去了
路上没化的雪太滑
老妈妈
您提那么多廉价的白菜
负重得让人心疼
老妈妈
您快别停下来等
上班的钟点赶得匆匆,其实
我多想送您回家啊
一如搀着我那头发花白的妈
老妈妈
您根本不用停下来等
我愿您早点到家
平安一生
呼唤童年 张元初
童年的岁月如同一条清泉
永远静静地在你心中
儿时的嬉戏常在梦中
回想当你口袋里仅有一颗糖
也要和小伙伴共分享
当你考试得了满分
父亲把你高高地举过头顶
引来左邻右舍羡慕的目光
人生的道路漫长啊假如时光能够倒流
我将毫不犹豫地夜夜追你到梦乡……
怅望 张 平
此时熄灭 我们醒来在哪一片空阔的岸上
有银色的花
有银铃的哨音
越过水波 我们的灵魂似一根藤
攀着春天的悬崖
等着地老天荒 我们数着天空的第几片羽毛
我们激起了火焰
灵魂守护 田园灿烂
我们就是我们今夜的可能
我们就是我们错过的风暴的可能
火焰山下 王毅起
在这里赶路的人
总也看不到熊熊火焰
孙大圣西天取经
已把西路铺平
赶山的人
还能见到山上的焦土
还能看一眼直立云天的金箍棒
我在一个驿站等了一个下午
也没发现唐玄奘那匹白龙马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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