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数字联讽“马屁精” 某市搞严打,市长的儿子因行迹不轨落入法网。市长的秘书马某为说情忙得不亦乐乎。此人善解人意,八面玲珑,处处圆滑如玻璃球,外人送号“马屁精”。就在马某四处奔走之时,他的家门上多了一副对联。此联以数学和物理多词嘲弄这位又圆又滑的“马屁精”: 曲圆半径处处相等; 摩擦系数点点为零。 (10)歪诗联童生妙对答 从前,读书最兴作题对对子,先生出上联,学生对下联,要对仗工整,讲究平仄和押韵。有一日,一位姓刁的先生出了一句歪联: 抓而痒,痒而抓,不抓不痒,不痒不抓,抓抓痒痒,痒痒抓抓,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让童生对。童生们想了半日,也没有一个人对出下联来。先生骂了一句:“你们这此废物,看哪个童生先对出来!”有一个童生听罢,心想:就以先生二字来对。于是他站了起来,说:“先生,我来对!”先生点了点头,童生开口对道: 生了死,死了生,有生有死,有死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 先生听了,气得半死,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11)苏东坡戏联友名对 秦观和柳永(屯田)都是苏东坡的好朋友。秦观因为那首《满庭芳》的词写得很好,特别是第一句“山抹微云”是个佳句,因而时人便称秦观为“山抹微云”,使这句词成了秦观的绰号。秦观的女婿范温对岳父有这个名字引为自豪。他常自我介绍说“我是山抹微云的女婿。”人们确也投以羡慕的眼光。 那时柳屯田的《破阵子》词中也有一句为人传颂的名句“露花倒影”。于是时人也称柳屯田为“露花倒影”。 有一次,苏东坡同秦观、柳屯田同席而饮。酒至半酣,苏东坡诗兴大发,随口将二人的名字和绰号联成一副对联: 山抹微云秦学士; 露花倒影柳屯田。 秦柳二人一听,同声大笑,深服东坡诙谐的捷才。 (12)苏东坡戏嘲张三影 北宋词人张先,字子野,喜作慢词,其词以描写男女之情见长。他曾因有“云破月来花弄影”、“帘压卷花影”、“堕轻絮无影”这三个别致的句子,获得“张三影”的雅号。他晚年退居乡间后,年逾八十,家中尚蓄有歌妓。有一次,苏东坡去拜访他,赠了一副对联,对张先进行戏嘲。对联写道: 诗人老去莺莺在; 公子归来燕燕忙。 联中引用了唐代元稹的《莺莺传》(元代发展成为曲剧《西厢记》)故事,将张先比做拈花惹草的秀才张珙。张先得联,亦制一联写道: 愁似鳏鱼知夜永; 懒同蝴蝶为春忙。 这副对联,对自己作了表白,且韵词俱佳,深为东坡所赞赏。 (13)佛印与苏小妹相戏 苏东坡和佛印谈论佛事,佛印大吹什么佛力无边、佛法无边。苏东坡的妹妹苏小妹在帘子后面偷听着,便想刺他刺,就写了一句拆字联,叫使女拿出去,交给苏东坡,东坡一看连说:“有意思,有意思!”便念给佛印听: 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佛印见是挖苦自己,怎能甘心认输,经过一番思索,终于对上了这个拆字联。写出来,交给了东坡,东坡看后又交了苏小妹,苏小妹一看是: 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 一天,苏小妹正和苏东坡吟诗作对,不料,佛印走了进来,她急忙躲藏帐中。佛印见此情形,即口占一联: 碧纱帐里坐佳人,纱笼芍药。 小妹想:这和尚真是恼人,人家兄妹正谈得起兴,被你冲散,你还吟诗戏我。好,待我回一联骂你一句。于是,念道: 清水池边洗和尚,水浸葫芦。 “水浸葫芦!”苏东坡拍手称妙。佛印只得摸着光头苦笑。 (14)东坡讽主持 一天,苏东坡到一寺庙游览,听说寺里的主持和尚行为不端,心中不免厌恶。可那主持对大名鼎鼎的苏东坡却毕恭毕敬,招待甚周,还死皮赖脸向东坡求字。苏东坡提笔在手,疾书一联: 日落香残,去掉凡心一点; 火尽炉寒,来把意马牢拴。 那主持将对联悬挂于高处,许多文人见了,皆捧腹大笑。原来,这副对联道出了两个字谜,谜底乃“秃驴”也。 (15)刁塾师自作多情 从前,某员外有一女一子,女儿及笄待嫁。儿子尚年少,正在塾中读书。那塾师生性刁滑,常常给学生留下作业就出去游荡。一日,他给学生出了一句上联: 有客登堂,惊醒万里春梦。 学生对不上,就去求姐姐代对,姐姐对道: 无人共枕,枉存一片痴心。 塾师回来一问,知姐代弟对,便自作多情,以为小姐对他有意,于是又出句: 六尺绫罗,三尺系腰,三尺坠。 小姐看后,挥笔而就: 一床绵被,半床遮体,半床闲。 塾师一看,认为小姐对自己含情无疑,便欲立即与小姐定情。赤裸裸地又写了一联: 风紧林密,问樵夫何处下手。 小姐见塾师心术不正,立即严词训斥: 山高水深,劝渔翁及早回头。 塾师看了,心中凉了半截,但未死心,去硬着头皮纠缠,继续传联: 桃李杏梅,这些花哪时开放。 小姐不客气地回敬道: 稻麦黍稷,此杂种是何先生。 至此,塾师也无计可施,但心中总是忿忿不平。不久,便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出嫁了。一年后,小姐生了对男双胞胎,回娘家做满月,那刁塾师凑上去,指着双胞胎戏弄小姐说: 谁是先生子,孰为后生儿? 小姐一听,塾师又出污言秽语,就撕破面正颜道: 后生为我子,先生是我儿。 塾师自讨苦吃,只羞得无地自容,在场的众宾听了,一个个笑破肚肠。 (16)苏东坡妙联对名医 苏东坡不但在文学方面有伟大成就,而且在医学方面也有很高造诣,人称“儒医”。他在杭州任知府时,就致力于搞医学研究。当时该地瘟疫经常发生,百姓死亡很多。为了把黎民百姓从痛苦的病魔中解脱出来,苏东坡从自己的俸禄中拿出几十两黄金,在城里建了一座名叫“安乐”的诊坊,专门为人看病,三年中就治愈了近千病人。 传说在杭州城西有个庞家庄,庄主姓庞名安时,此人性格豪爽,扶困济贫,好善乐施,是远近闻名的一位老中医。他喜欢交际,也爱好吟诗作对,谈古论今。因而与苏东坡交往甚厚,他们经常在一起谈诗论对,切磋医学。 有一天苏东坡正坐在书房里翻阅医学书籍,外面衙役来报:“启禀大人,府外庞中医求见”。苏东坡忙说“有请”。庞中医在衙役的引领下来到书房门前,猛抬头,一眼看见门旁新挂了两只灯笼,他不由诗兴大发,随口吟出一上联: 灯笼笼灯,纸(枳)壳原来只防风; 苏东坡正好迎出门来,他听了略一沉思,立刻心领神会,随即续出下联: 架鼓鼓架,陈皮不能敲半下(夏)。 二人相视大笑,手挽手走进后院。院子的中央设一小花园,庞中医看见园中生长的翠竹葱绿茁壮,他灵机一动,赞叹道: 中暑最宜淡竹叶; 苏东坡随口对道: 伤寒尤妙小柴胡。 两人在花园边坐下,衙役递上香茶,二人品茶谈天。他俩从名诗谈到名医,又从对联谈到医学,真是棋逢对手,喜结知音。忽然,一阵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庞中医抬头一看,只见园中玫瑰正盛开,妩媚娇娆。他触景生情,又出一联: 玫瑰花开,香闻七八九里; 苏东坡听他又吟一联,未加思索也脱口而出: 梧桐子大,日服五六十丸。 庞安时坐了一会,告辞出来,随口又出一联: 神州到处有亲人,不论生地熟地。 苏东坡含笑答道: 春风来时尽着花,但闻藿香木香。 联中的“枳壳、防风、陈皮、半夏、竹叶、柴胡、玫瑰花、梧桐子、生地、熟地、藿香、木香”都是中药名。对联对得工整和谐,妙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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