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第七节
说不上隔了一个月还是快一个月的时间,郑静在何家鱼头火锅城里,碰到了一个开眼镜城的温州人。喝酒笑闹间,那人就说起了章利璇的台湾人在上海的事业。说到他前一周还来过这里,办一个情人的房产手续。
郑静说,是那个姓章的女人吗?
对方说,不是。早就换了。他们这种人能多久啊。
那办哪个情人的房产?
对方说,那个跳钢管舞的舞女嘛。姓章的那个三八太认真了,听说寻死觅活的。人家只不过是找个大陆女人陪陪寂寞啦。那个钢管舞女就想得透,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房产汽车不是都有了吗?
一个做汽配的老板像女人那样咯咯笑着,说,听说她的雷朋太阳镜和她妈妈的老花镜,都是你家的眼镜……
对方说,你上次不是还为那女人换了全套车内真皮内饰……
酒桌上气氛活跃起来。看来那个钢管舞女是个人物,在这些赚了些钱的老板眼中,比章利璇要著名得多。有人拼起酒来。大家不断地夸张地叫着一个像女人乳名的名字,人人都好像是她的情人。后来又频频出现那个台湾人的名字,大家吃吃笑着,桌上除郑静之外,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暧昧地叫唤着那个乳名。而且,好像是有着那个乳名的女人不只对一个男人深入揭批了那台湾人床上的功夫,酒桌上笑成一团。
还没散席,郑静被领导一个电话调回所里说事。离开何家鱼头火锅城的一路上,他不由在猜测,有着那个乳名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台湾人的新欢舞女,是不是就是章利璇说的那个绿紧身服的金发女人呢?想不明白,一路都没想明白,郑静就这么一路想着回到所里了。
第二天,他又想起了这事。他还猜章利璇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刻骨铭心的台湾情人回来了,而且是帮另一个女人办置房产来着。
他觉得章利璇有点倒霉。但又有点幸灾乐祸,想刺激她,他甚至差点打个电话假装关心地问问章利璇,知不知道这事,后来还是克制住了。这个三八,他想,说不定杀性又起了,倒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