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观汉记卷十四
东观汉记卷十四
传九
宣秉
宣秉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一〕上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并专席而坐,故京师号曰「三独坐」。〔二〕御览卷二二五
〔一〕 「宣秉」,字巨公,冯翊云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六亦略载其事。
〔二〕 「故京师号曰『三独坐』」,此条书钞卷六一、卷一三三,类聚卷六九,御览卷七0九亦引,文字微异。
宣彪
宣彪官至玄菟太守。〔一〕范晔后汉书卷二七宣秉传李贤注
〔一〕 「宣彪」,事附见范晔后汉书卷二七宣秉传。
张湛
张湛,〔一〕字子孝,右扶风人。以笃行纯淑,乡里归德,虽居幽室闇处,自整顿,〔二〕三辅以为仪表。御览卷四0三
张湛为冯翊,〔三〕见府寺门即下。主簿进曰:「位尊德重,不宜自轻。」湛曰:「礼,下公门,〔四〕何谓轻哉?」 类聚卷二一
张湛为光禄勳,〔五〕帝临朝,或有惰容,湛辄谏其失。常乘白马,上每见湛,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六〕类聚卷九三
张湛,字子孝,为光禄大夫,〔七〕数正谏威仪不如法度者。湛常乘白马,上有异政,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八〕书钞卷五六
张湛,字子孝,为太子太傅,及郭后废,〔九〕因称疾不朝,〔一0〕拜太中大夫,病居中东门候舍,〔一一〕故时人号中东门君。帝数存问赏赐。后大司徒戴涉被诛,〔一二〕帝强起湛以代之。至朝堂,遗失嫂,〔一三〕因自陈疾笃,不能复任朝事,遂罢之。〔一四〕御览卷二四四
〔一〕 「张湛」,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七亦略载其事。
〔二〕 「自整顿」,「自」字上聚珍本有「必」字。按当有「必」字,范晔后汉书张湛传云:「居处幽室,必自修整。」
〔三〕 「张湛」,原误作「张堪」。张堪,字君游,南阳宛人,未曾为冯翊。而张湛于建武初年为左冯翊,见范晔后汉书本传、袁宏后汉纪卷七。此条下文「湛」字原亦误作「堪」,今一併校正。
〔四〕 「礼,下公门」,礼记曲礼云:「大夫士下公门,式路马。」郑玄注:「皆广敬也。」
〔五〕 「张湛为光禄勳」,建武五年,张湛为光禄勳。见范晔后汉书本传。
〔六〕 「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此条御览卷八九四亦引,文字全同。
〔七〕 「为光禄大夫」,建武七年,张湛为光禄大夫。见范晔后汉书本传。
〔八〕 「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此条类聚卷二四、卷四九,御览卷二四三亦引,字句稍略。
〔九〕 「郭后」,名圣通,建武二年,立为皇后。十七年,废为中山王太后。见范晔后汉书光武郭皇后纪。
〔一0〕「不朝」,此二字原无,书钞卷六五引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一一〕「中东门候舍」,范晔后汉书张湛传李贤注云:「汉官仪曰:『洛阳十二门,东面三门,最北门名上东门,次南曰中东门。每门校尉一人,秩二千石;司马一人,秩千石;候一人,秩六千石。』『候舍』,盖候之所居。」
〔一二〕「大司徒戴涉被诛」,建武十五年,戴涉为大司徒。二十年,下狱死。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一三〕「遗失嫂」,「嫂」字下聚珍本有「便」字,范晔后汉书张湛传同。
〔一四〕「遂罢之」,此条书钞卷五六亦引,字句较略。
王丹
王丹,〔一〕字仲回,京兆人也。每岁农时,载酒肴,便于田头大树下饮食劝勉之,因留其馀酒肴而去。范晔后汉书卷二七王丹传李贤注
王丹闾里有丧忧,辄度其资用,教之俭约,因为其制日定葬,其亲丧不过留殡一月,其下以轻重为差。御览卷五五三
王丹资性清白,疾恶豪强。〔二〕时河南太守同郡陈遵,关西之大侠也。其友人丧亲,遵为护丧事,〔三〕赙助甚丰。〔四〕丹乃怀缣一疋,陈之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抒。」遵闻而有惭色。御览卷八一八
更始时,遵为大司马护军,出使匈奴,过辞于丹。〔五〕丹曰:「俱遭世反覆,〔六〕唯我二人为天地所遗。〔七〕今子当之绝域,无以相赠,赠子以不拜。」遂揖而别,遵甚悦之。〔八〕范晔后汉书卷二七王丹传李贤注
邓禹平三辅,粮乏,王丹上麦二千斛。禹高其节义,表丹领左冯翊。〔九〕御览卷八三八
王丹为太子少傅,蹇蹇正直。〔一0〕翰苑新书卷二八
司徒侯霸欲与王丹定交,〔一一〕丹被徵,霸遣子昱往。〔一二〕昱道遇丹,拜于车下,丹答之。昱曰:「家公欲与君投分,何为拜子孙耶?」丹曰:「君房有是言,〔一三〕王丹未之许。」〔一四〕御览卷五四二
王丹子有同门生丧亲,家在中山,白丹欲往奔慰。结侣将行,丹怒挞之五十,〔一五〕令寄缣二匹以祠焉。〔一六〕或问其故,丹曰:「交道之难,未易言也。」 御览卷八一八
王丹,字仲回,初有荐士于丹者,丹选举之,而后所举者陷罪,丹免,〔一七〕客惭自绝。〔一八〕俄而徵丹复为太子太傅,乃呼客见之,谓曰:「何量丹之薄?」不为设食以罚之,〔一九〕相待如旧。御览卷六三一
〔一〕 「王丹」,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五亦略载其事。此下四句原无,御览卷四三一引云:「王丹,字仲因,每岁农时,辄载酒肴于田间,候勤者与而劳之。」「仲因」乃「仲回」之讹。今据增补「王丹,字仲回」、「每岁农时」三句。「京兆人也」一句,系据御览卷四九一增补。聚珍本有此四句。
〔二〕 「资性清白,疾恶豪强」,此二句聚珍本连缀在首条「京兆人也」句下,叙事次序舛乱。此二句是概括语,下即叙述「资性清白,疾恶豪强」的具体事例,文理自当如此。御览卷四九一引与此相同,范晔后汉书王丹传叙事次序亦与此相同。
〔三〕 「遵为护丧事」,「遵」字下记纂渊海卷五八引有「亲」字。
〔四〕 「丰」,记纂渊海卷五八引作「厚」。
〔五〕 「过辞于丹」,此条初学记卷一八两引,一引此句下有「临诀」二字。
〔六〕 「俱遭世反覆」,「世」字原脱,类聚卷二九、御览卷五四二、合璧事类续集卷四六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作「时」,与御览卷四七八引同。此条初学记卷一八两引,一引此句作「俱遭时变」。
〔七〕 「地」,此字原脱,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八,类聚卷二九,御览卷四七八、卷五四二,合璧事类续集卷四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遵甚悦之」,此条书钞卷八五、六帖卷三四、鸣沙石室古籍丛残所收古类书亦引,文字较简。
〔九〕 「表丹领左冯翊」,范晔后汉书王丹传云:「禹表丹领左冯翊,称疾不视事,免归。后徵为太子少傅。」
〔一0〕「蹇蹇正直」,此条合璧事类后集卷四五亦引,字有讹误。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一一〕「司徒侯霸欲与王丹定交」,此句原舛误为「司徒侯覆欲王丹者定交」,聚珍本作「司徒侯霸欲与王丹定交」,书钞卷八五引作「侯霸欲与王丹定交」,今据以釐正。
〔一二〕「往」,聚珍本作「候」,书钞卷八五亦引作「候」,范晔后汉书王丹传同。
〔一三〕「君房」,侯霸字。
〔一四〕「王丹」,书钞卷八五引作「我」。
〔一五〕「丹怒挞之五十」,此句原作「丹怒而挞之」,今据范晔后汉书王丹传李贤注引校改。
〔一六〕「令寄缣二匹以祠焉」,此句原无「二匹」二字。范晔后汉书王丹传李贤注引作「寄帛二匹以祠焉」,今据增补「二匹」二字。
〔一七〕「丹免」,聚珍本作「丹坐免」。
〔一八〕「惭」,原误作「暂」,聚珍本不误,今据改。范晔后汉书王丹传亦作「惭」。
〔一九〕「设食」,范晔后汉书王丹传同,聚珍本作「设席食」。
陈遵
陈遵破匈奴,〔一〕诏赐駮犀剑。〔二〕书钞卷一二二
〔一〕 「陈遵」,字孟公,杜陵人,汉书卷九二有传。范晔后汉书卷二七王丹传、本书王丹传皆略载其事。
〔二〕 「诏赐駮犀剑」,「駮犀剑」三字原误作「骇犀剑」,姚本作「駮犀剑」,陈禹谟刻本书钞同,今据改正。按范晔后汉书冯石传云:石「为安帝所宠。帝尝幸其府,留饮十许日,赐駮犀具剑、佩刀、紫艾绶、玉玦各一」。可证字当作「駮」。「駮犀剑」,即以斑犀为装饰的剑。此条编珠卷二引作「光武赐陈导骇犀剑」,御览卷三四二引作「光武有骇犀之剑,以赐陈遵」,所引皆有讹误。聚珍本有陈导传,辑有「光武赐陈导骇犀剑」一条文字。「陈导」即「陈遵」之讹。
王良
王良,〔一〕字仲子,〔二〕东海人。少清高。为大司徒司直,〔三〕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时司徒吏鲍恢以事到东海,〔四〕过候其家,〔五〕而良妻布裙徒跣曳柴,〔六〕从田中归。恢告曰:「我司徒吏也,〔七〕故来受书,〔八〕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歎息而还。〔九〕御览卷四三一
王良以疾归,一岁复徵,至荥阳,疾笃,不任进道,乃过其友人。友人不肯见,曰:「不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何其往来屑屑不惮烦也!」〔一0〕遂拒之。良惭,自后连徵,辄称疾。〔一一〕类聚卷七五
〔一〕 「王良」,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六亦略载其事。
〔二〕 「字仲子」,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
〔三〕 「司直」,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录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
〔四〕 「司徒吏」,聚珍本同,姚本作「司徒史」,类聚卷七0亦引作「司徒史」,与范晔后汉书王良传相合。司徒属官有长史一人,令史及御属三十六人。当时鲍恢为长史还是令史,不详。范书王良传载,建武六年,王良代宣秉为大司徒司直。袁宏后汉纪卷六作「司徒掾」。
〔五〕 「过」,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七0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徒跣」,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六九六、范晔后汉书王良传李贤注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司徒吏」,姚本、聚珍本同,类聚卷七0引亦同,范晔后汉书王良传作「司徒史」。袁宏后汉纪卷六作「司徒掾」。
〔八〕 「受」,原作「授」,姚本、聚珍本作「受」,类聚卷七0亦引作「受」,今据改。
〔九〕 「歎息而还」,此条御览卷七0七亦引,文字较简略。
〔一0〕「屑屑」,忙碌不安定貌。
〔一一〕「辄称疾」,此条御览卷四一0引,文字微异。永乐大典卷二0三一一亦引,字句全同。
杜林
杜林于河西得漆书古文尚书经一卷,〔一〕每遭困厄,握抱此经。〔二〕御览卷六一九
杜林寄愧嚣地,〔三〕终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四〕嚣乃出令曰:〔五〕「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诸侯所不能友,盖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令且从师友之位,〔六〕须道开通,使顺其志。」林虽拘于嚣,而终不屈节。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嚣乃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杨贤于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七〕载致弟丧,〔八〕乃歎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御览卷七七五
杜林,字伯山,扶风人。为侍御史。〔九〕先与郑兴同寓陇右,乃荐之。上乃徵兴为太中大夫。御览卷六三一
杜林上疏曰:〔一0〕「臣闻营河、雒以为民,刻肌肤以为刑,封疆画界以建诸侯,井田什一以供国用,三代之所同。及至汉兴,因时宜,趋时务,省烦苛,取实事,不苟贪高亢之论。是以去土中之京师,就关内之远都。除肉刑之重律,用髡钳之轻法。郡县不置世禄之家,农人三十而税一。〔一一〕政卑易行,礼简易从。民无愚智,〔一二〕思仰汉德,乐承汉祀。基业特起,不因缘尧。尧远于汉,民不晓信,言提其耳,终不悦谕。后稷近于周,民户知之,世据以兴,基由其祚,本与汉异。郊祀高帝,诚从民望,得万国之欢心,天下福应,莫大于此。民奉种祀,且犹世主,不失先俗。群臣佥荐鲧,考绩不成,九载乃殛。宗庙至重,众心难违,不可卒改。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明当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宜如旧制,以解天下之惑,合于易之所谓『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义。方军师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祭故事。」司马彪续汉书祭祀志刘昭注
建武八年间,郡国比大水,〔一三〕涌泉盈溢。杜林以为仓卒时兵擅权作威,张氏虽皆降散,〔一四〕犹尚有遗脱,长吏制御无术,令得复炽,元元侵陵之所致也。上疏曰:「臣闻先王无二道,明圣用而治。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畏其易也。古今通道,传其法于有根。狼子野心,奔马善惊。成王深知其终卒之患,故以殷氏六族分伯禽,七族分康叔,怀姓九宗分唐叔,捡押其姦宄,又迁其馀于成周,旧地杂俗,旦夕拘录,所以挫其强御之力,诎其骄咨之节也。及汉初兴,上稽旧章,合符重规,徒齐诸田,楚昭、屈、景,燕,赵,韩,魏之后,以稍弱六国强宗。邑里无营利之家,野泽无兼并之民,万里之统,海内赖安。后辄因衰麤之痛,胁以送终之义,故遂相率而陪园陵,无反顾之心。追观往法,政皆神道设教,强干弱枝,本支百世之要也。是以皆永享康宁之福,无憷惕之忧,继嗣承业,恭己而治,盖此助也。其被灾害民轻薄无累重者,两府遣吏护送饶穀之郡。或惧死亡,卒为佣赁,亦所以消散其口,救赡全其性命也。昔鲁隐有贤行,将致国于桓公,乃留连贪位,不能早退。况草创兵长,卒无德能,直以扰乱,乘时擅权,作威玉食,狙猱之意,徼幸之望,曼延无足,张步之计是也。小民负县官不过身死,负兵家灭门殄世。陛下昭然独见成败之端,或属诸侯官府,元元少得举首仰视,而尚遗脱,二千石失制御之道,令得复昌炽从横。比年大雨,水潦暴长,涌泉盈溢,灾坏城郭官寺,吏民庐舍,溃徒离处,溃成坑坎。臣闻水,阴类也。易卦『地上有水比』,言性不相害,故曰乐也。而猥相毁垫沦失,常败百姓安居。殆阴下相为蠹贼,有小大胜负不齐,均不得其所,侵陵之象也。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唯陛下留神明察,往来惧思,天下幸甚。」司马彪续汉书五行志刘昭注
杜林,字伯山,迁大司徒司直。〔一五〕百僚知林以明德用,甚尊惮之。书钞卷六二
杜林,字伯山,〔一六〕为光禄勳,〔一七〕周密敬慎,选举称平,郎有好学,辄见诱进。书钞卷五三
杜林,字伯山,与马援同乡里,〔一八〕素相亲厚。援从南方还,时林马适死,援令子持马一匹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具以备乏。」林受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一九〕望恩者多。林父子两人食列卿禄,常有盈,今送钱五万。」援受之,谓子曰:「人当以此为法,是伯山所以胜我也。」〔二0〕御览卷八九四
王又以师数加馈遗,〔二一〕林不敢受,常辞以道上禀假有馀,苦以车重,无所置之。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杜林传李贤注
杜林代张纯为大司空,〔二二〕务于无为。〔二三〕类聚卷四七
〔一〕 「杜林」,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握抱此经」,此条书钞卷一0一亦引,字句较略。
〔三〕 「杜林寄愧嚣地」,「地」字原脱,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九九七、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此下二句事类赋卷一六引作「杜林寄愧嚣而终不屈节」。
〔四〕 「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此二句原窜至下文「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句下,今据姚本、聚珍本和御览卷九九七、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所引校正。文选卷五九任昉刘先生夫人墓志李善注引云:「梁统与杜林书曰:『君非愧嚣,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以「至簪蒿席草」云云为梁统与杜林书中语,与此不同。
〔五〕 「嚣」,原无此字,据文义当有「嚣」字,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六〕 「令」,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杜林传作「今」。
〔七〕 「鹿车」,一种小车。御览卷七七五引风俗通义云:「鹿车窄小,裁容一鹿也。或云乐车,乘牛马者,剉斩饮饲达曙,今乘此虽为劳极,然入传舍,偃卧无忧,故曰乐车。无牛马而能行者,独一人所致耳。」
〔八〕 「弟」,御览卷四二0引同,范晔后汉书杜林传亦同,聚珍本作「成」。
〔九〕 「为侍御史」,原脱「侍」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三引亦有此字,范晔后汉书杜林传同,今据增补。
〔一0〕「杜林上疏曰」,司马彪续汉书祭祀志云:建武「七年五月,诏三公曰:『汉当郊尧。其与卿大夫、博士议。』」杜林认为汉业特起,功不缘尧,遂上此疏。范晔后汉书杜林传亦载此事。
〔一一〕「税」,姚本、聚珍本作「取」。
〔一二〕「民无」,姚本作「无有」,聚珍本作「人无」,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引同。
〔一三〕「比」,聚珍本作「七」,误。
〔一四〕「张氏虽皆降散」,「张氏」谓张步。建武初,步据有齐地,后光武帝讨步,步降,封为安丘侯,与家属居洛阳。八年夏,步携妻子逃奔临淮,与弟弘、蓝欲招其旧部,乘船入海,被琅邪太守陈俊追杀。事详范晔后汉书张步传。
〔一五〕「大司徒司直」,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录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
〔一六〕「字伯山」,原误作「字仲子」。
〔一七〕「为光禄勳」,建武十一年,杜林代郭宪为光禄勳。见范晔后汉书杜林传。
〔一八〕「同」,原脱此字,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一九〕「有」,事类赋卷二一引作「存」。按二字于义皆通。「存」,恤养。
〔二0〕「是伯山所以胜我也」,此条类聚卷六六、御览卷八三五亦引,字句大同小异。
〔二一〕「王又以师数加馈遗」,建武十九年,皇太子疆废为东海王,以杜林为王傅。此所谓「王」,即指东海王疆。此句姚本、聚珍本作「王以师故数加馈遗」,其上又有「林为东海王傅」一句。二本所增,系据范晔后汉书杜林传。
〔二二〕「杜林代张纯为大司空」,此文有误。据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大司空朱浮免,光禄勳杜林为大司空。二十三年秋八月,杜林卒。冬十月,太僕张纯为大司空。又杜林传云:建武二十二年,「代朱浮为大司空」。张纯传云:建武「二十三年,代杜林为大司空」。与光武帝纪相合。
〔二三〕「务于无为」,此条御览卷二0八亦引,字句全同。
郭丹
郭丹,〔一〕字少卿,南阳人。累世千石,父稚为丹买田宅居业。丹为司徒,〔二〕视事五年,薨。赐送甚宠,〔三〕百官会朝,诏问丹家,时宗正刘匡对曰:「郭丹为三公,典牧州郡,田亩不增。」御览卷八二一
郭丹从师长安,买符入函谷关,〔四〕乃慨然歎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既至京师,尝为都讲,诸儒咸钦重之。〔五〕更始二年,三公举丹贤能,徵为谏议大夫,持节使归南阳,安集受降。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六〕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七〕书钞卷一三九
郭丹为更始谏议大夫,使南阳,安集受降。更始败,〔八〕丹无所归节传,以弊布缠裹节,如担负状,昼伏夜行,求谒更始妻子,奉还节传,因归乡里。书钞卷一三0
郭丹为郡功曹,荐阴亶、程胡、鲁歆自代。太守杜诗曰:「古者卿士让位,今功曹稽古经,〔九〕可为至德。编署黄堂,〔一0〕以为后法。」〔一一〕御览卷二六四
郭丹师事公孙昌,敬重,常持蒲编席,人异之。〔一一〕御览卷七0九
郭丹为司徒,在朝名清廉公正。〔一二〕类聚卷四七
〔一〕 「郭丹」,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九亦略载其事。
〔二〕 「丹为司徒」,此下各句当在郭丹传篇末。
〔三〕 「赐送甚宠」,此下二句原无,路子复藏明抄本、徐氏明抄本、五川居士藏明抄本、傅增湘藏明抄本、清四录堂抄本书钞卷三八引皆有此二句,今据增补。
〔四〕 「符」,书钞卷四0、卷五六,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二三、卷七七三引同。御览卷七七八引作「传」,卷八二八引作「繻」。按「传」即符信,「繻」亦为符信。汉书终军传记载:「初,军从济南当诣博士,步入关,关吏予军繻。军问:『以此何为?』吏曰:『为复传,还当以合符。』军曰:『大丈夫西游,终不复传还。』弃繻而去。」颜师古注引张晏云:「繻,符也。书帛裂而分之,若券契矣。」又引苏林云:「繻,帛边也。旧关出入皆以传。传烦,因裂繻头合以为符信也。」汉代关符制度大略如此。
〔五〕 「钦」,范晔后汉书郭丹传作「敬」。
〔六〕 「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御览卷七七八引同,范晔后汉书郭丹传亦同,书钞卷四0引仅无「有」字,聚珍本无「丹」、「有」二字。而书钞卷五六引作「自去家十有三年」,姚本和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二三引作「自去家十三年」。
〔七〕 「如其志」,此条合璧事类别集卷八引作「郭丹初之长安,过宛,从宛人陈兆买入关符,以入函谷关。既入,封符乞人,曰:『不乘使车不出关。』丹自入关后,十二年不归,后如关,竟如本志」。六帖卷九、类聚卷六所引与合璧事类别集卷八文字稍有不同,初学记卷七、范晔后汉书郭丹传李贤注所引较为简略。「陈兆」,六帖卷九引同,类聚卷六、范晔后汉书郭丹传李贤注皆引作「陈桃」,聚珍本亦作「陈桃」。
〔八〕 「更始败」,此下二句御览卷六八一引作「更始败,诸将军悉归上,普获封爵,丹无所归节传」,聚珍本同,惟「获」字作「赐」。
〔九〕 「今功曹稽古经」,「稽」字下聚珍本有「含」字,文选卷四六任昉王文宪集序李善注引同。按史记周本纪正义引括地志云:「诗云:『虞、芮质厥成。』毛苌云:『虞、芮之君相与争田,久而不平,乃相谓曰:「西伯仁人,盍往质焉。」乃相与朝周。入其境,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邑,男女异路,斑白不提挈。入其朝,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二国君相谓曰:「我等小人,不可履君子之庭。」乃相让所争地以为閒原。』」杜诗说郭丹「稽古经」,即指此。
〔一0〕「黄堂」,太守处理公务之所。
〔一一〕「以为后法」,六帖卷七七也引有以上一段文字,但较此简略。
〔一二〕「常持蒲编席,人异之」,此二句聚珍本作「常待重编席,显异之」。按「常」,与「尝」字通。古人席地而坐,蒲席厚软,「持蒲编席」,表示敬重。「重编席」,即双层的席子。用这种席子相待,也是敬重的表示。
〔一三〕「在朝名清廉公正」,此条御览卷二0七亦引。书钞卷三八、卷五二引仅无「名」字,馀全同。
吴良
吴良,〔一〕字大仪,齐国临淄人,以清白方正称于乡里。为郡议曹掾,正旦掾入贺,〔二〕太守门下掾王望前言曰:「齐郡败乱,遭离盗贼,人民飢饿,不闻鸡鸣狗吠之音。〔三〕明府视事五年,土地开闢,盗贼灭息,五穀丰熟,家给人足。今日岁首,诚上雅寿。」掾皆称万岁。〔四〕良跪曰:〔五〕「门下掾佞谄,〔六〕明府无受其觞。〔七〕盗贼未弭,〔八〕人民困乏,〔九〕不能家给人足。于今议曹掾尚无葱,〔一0〕宁为家给人足耶?」望曰:〔一一〕「议曹惰寙,自无葱,宁足为不家给人足邪?」太守曰:「此生言是。」遂不举觞,赐鳆鱼百枚。宴罢,〔一二〕教署功曹,良耻以言受官,不拜。御览卷四二七
良习大夏侯尚书。〔一三〕范晔后汉书卷二七吴良传李贤注
吴良以清白方正称,东平王苍辟为西曹掾,数谏正苍,多善策。苍上表荐良。御览卷二四九
东平王苍荐吏吴良,〔一四〕上以章示公卿,曰:「前见良头鬚皎然,〔一五〕衣冠甚伟,求贤助国,宰相之职,萧何荐韩信,〔一六〕设坛即拜,不复考试,以良为议郎。」〔一七〕御览卷六三一
永平中,车驾出,信阳侯阴就干车骑,突卤簿。车府令齐国徐匡钩就车,〔一八〕收奴送狱。〔一九〕诏书遣匡,自繫。〔二0〕吴良上书言:「信阳侯骄慢,干突车骑,〔二一〕无人臣礼,大不敬,〔二二〕匡执法守正而下狱,臣恐政化由是堕矣。」〔二三〕于是诏出匡,左迁即丘长。〔二四〕书钞卷五五
吴良为司徒长史,以清白方正称。〔二五〕书钞卷三七
〔一〕 「吴良」,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
〔二〕 「正旦掾入贺」,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岁旦与掾吏入贺」,书钞卷三七、御览卷二六四皆引作「岁旦与掾史入贺」,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此「掾」指郡中诸曹掾史。
〔三〕 「狗」,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皆作「犬」。
〔四〕 「掾」,姚本和御览卷五三九、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作「掾史」,聚珍本作「掾吏」。
〔五〕 「良跪曰」,此句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五三九、卷九三八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皆作「良时跪曰」,书钞卷三七引作「良终于下坐勃然作进曰」,御览卷二六四引作「良于下席勃然进曰」。
〔六〕 「门下掾佞谄」,此句御览卷五三九、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皆同,姚本、聚珍本作「门下掾谄佞」,书钞卷一二九引作「门下掾侮谄」。御览卷九三八引作「门下侯谄」,字有讹脱。书钞卷三七引作「望,佞邪之人,欺谄无状」,御览卷二六四引同,仅无「望」字。按以上诸书所引,字句间有异同,似以书钞卷三七所引接近原貌。
〔七〕 「明府无受其觞」,此句书钞卷三七、御览卷二六四皆引作「愿勿受其觞」。
〔八〕 「弭」,书钞卷一二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尽」,御览卷五三九、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亦引作「尽」。
〔九〕 「民」,御览卷五三九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作「庶」。
〔一0〕「于今议曹掾尚无葱」,此句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作「今良曹掾,尚无葱」,书钞卷一二九引同,仅无「良」字,御览卷五三九引亦同,仅无「今」字。
〔一一〕「望曰」,此下四句原无,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有,今据增补。
〔一二〕「宴罢」,此下四句御览卷二六四引作「宴罢,转良为功曹,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书钞卷三七引「耻」上有「良」字,末句无「肯」字,馀与御览卷二六四引同。聚珍本无「宴罢」二字,「耻」上有「良」字,馀与御览引全同。御览卷九三八引作「教署功曹,良耻以言受官,遂不肯谒」。
〔一三〕「良习大夏侯尚书」,此句聚珍本在上条「为郡议曹掾」句前。按范晔后汉书吴良传载东平王刘苍上疏荐吴良云:「躬俭安贫,白首一节,又治尚书,学通师法。」此处李贤注引东观汉记「良习大夏侯尚书」一句。据此,「良习」云云也可能是刘苍疏中之语。
〔一四〕「东平王苍荐吏吴良」,「苍」字下书钞卷五六引有「上疏」二字。
〔一五〕「前见良头鬚皎然」,此下四句原无,聚珍本有,又御览卷三七四引云:「吴良为东平王所荐,诏曰:『前见良头鬚皎然,衣冠甚伟,求贤助国,宰相之职,今以良为议郎。』」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吴良传载显宗语,与此略同。
〔一六〕「荐」,书钞卷五六引作「举」。
〔一七〕「以良为议郎」,「以」字上聚珍本和书钞卷五六、御览卷三七四引有「今」字,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当据增补。此条类聚卷五三亦引,字有脱漏。
〔一八〕「钩」,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云:「留也。」王先谦集解引惠栋云:「王幼学云:『古兵有钩有镶,引来曰钩,推去曰镶。』」
〔一九〕「收奴送狱」,此句聚珍本作「收御者送狱」,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书钞卷三七、御览卷二三0引作「收送狱」。按此句当以聚珍本为是。
〔二0〕「自繫」,此句有脱字。聚珍本作「匡自繫狱」,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书钞卷三七引作「自繫狱」,御览卷二三0引作「自繫不出」。
〔二一〕「干突车骑」,此句原无,御览卷二三0引有,今据增补。
〔二二〕「大不敬」,此句原无,御览卷二三0引有,今据增补。
〔二三〕「臣恐政化由是堕矣」,此句聚珍本作「恐政化由是而坠」,书钞卷三七引作「恐政化由是而隳矣」,御览卷二三0引作「臣恐陛下政化由是隳矣」。范晔后汉书吴良传作「臣恐圣化由是而弛」。文字虽异,意思相同。
〔二四〕「即丘」,县名,属东海郡。书钞卷三七引作「昴丘」,误。按范晔后汉书吴良传载:「帝虽赦匡,犹左转良为即丘长。」是左迁者为吴良,而不是徐匡,「左迁即丘长」句上有脱文。
〔二五〕「以清白方正称」,此条书钞卷六八、御览卷二0九亦引。
承宫
承宫,〔一〕字少子,琅邪姑幕人。〔二〕少孤,年八岁,人令牧豕。〔三〕乡里徐子盛明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诵,好之,因弃猪而听经。〔四〕猪主怪不还,行索,见宫,〔五〕欲笞之。〔六〕门下生共禁止,因留精舍门下,〔七〕拾薪,〔八〕执苦数年,〔九〕遂通经。御览卷九0三
承宫遭王莽篡位,天下扰攘,盗贼并起,宫遂避世汉中。建武四年,将妻子之华阴山谷,〔一0〕耕种禾黍,临熟,人就认之,宫悉推与而去,由是显名。类聚卷二一
永平中,徵承宫为博士,迁左中郎将。〔一一〕数纳忠谏,论议切直,名播匈奴。时单于遣使求欲得见宫,诏勅宫自整饰。宫对曰:「夷狄炫名,非识实也。臣状丑,不可以示远,宜选长大威容者。」帝乃以大鸿胪魏应代之。御览卷三八二
〔一〕 「承宫」,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
〔二〕 「姑幕」,二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四引作「姑苏」,字虽然讹误,然而可证原书有「姑幕」二字,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承宫传云:宫「琅邪姑幕人也」。
〔三〕 「人令牧豕」,此句姚本、聚珍本和类聚卷六四、御览卷三八四引皆作「为人牧猪」。
〔四〕 「弃」,御览卷三八四引同,御览卷六一一、范晔后汉书承宫传李贤注引续汉书亦作「弃」。姚本、聚珍本作「忘」,类聚卷六四引作「亡」。按三字于义皆通。
〔五〕 「行索,见宫」,此二句类聚卷六四引作「行求索,见宫」,文气较顺。御览卷三八四引作「来索,见宫」,「来」乃「求」字之讹。姚本、聚珍本作「行求索,见生」,「生」乃「宫」字之讹。
〔六〕 「之」,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六四、御览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精舍」,精庐,学舍。
〔八〕 「拾薪」,聚珍本作「樵薪」,御览卷三八四引同。
〔九〕 「执苦数年」,范晔后汉书承宫传、御览卷六一一引续汉书同。聚珍本作「执苦数十年」。
〔一0〕「华阴山谷」,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二四、卷八二二引亦同。类聚卷八五引作「蒙阴山谷」,范晔后汉书承宫传作「蒙阴山」。按华阴为弘农郡属县,在华山之北。蒙阴为泰山郡属县,境内有蒙山。
〔一一〕「左中郎将」,原脱「将」字,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承宫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左中郎将,隶属光禄勳,秩比二千石,主左署郎。
郑均
郑均,〔一〕字仲虞,任城人也。治尚书,好黄老,澹泊无欲,清静自守,不慕游宦。兄仲,为县游徼,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出作。〔二〕岁馀,得数万钱,归以与兄,曰:「钱尽可复得,为坐吏赃,终身捐弃。」兄感其语,遂为廉洁,称清白吏。〔三〕御览卷五一五
均失兄,养孤兄子甚笃,〔四〕已冠娶,出令别居,并门,尽推财与之,使得一尊其母,然后随护视振给之。范晔后汉书卷二七郑均传李贤注
郑均,字仲虞,拜侍御史,引见极问,乃上封事。上甚悦,赐车马衣服。〔五〕书钞卷六二
均遣子英奉章诣阙,〔六〕诏召见英,问均所苦,赐以冠帻钱布。范晔后汉书卷二七郑均传李贤注
赐羊一头,〔七〕酒二斗,终其身。范晔后汉书卷二七郑均传李贤注
郑均,字仲虞,为尚书,淡泊无欲。章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敕赐尚书禄,以终其身,〔八〕故时人号为「白衣尚书」。书钞卷六0
〔一〕 「郑均」,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
〔二〕 「作」,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六六、御览卷八三五引亦有,今据增补。有「作」字,于义较长。
〔三〕 「称清白吏」,此条范晔后汉书郑均传李贤注亦引,然仅有「兄仲」二句。
〔四〕 「均失兄,养孤兄子甚笃」,御览卷五一二引作「郑均好义笃实,事寡嫂,收儿,恩礼甚至」。「收儿」句有脱文,疑当作「收孤儿」。
〔五〕 「上甚悦,赐车马衣服」,书钞卷六二另引东观汉记无此二句,而有「月馀,迁尚书」二句。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加辑录。
〔六〕 「均遣子英奉章诣阙」,此句上姚本有「均屡辟不诣,公车特徵,再迁尚书,肃宗敬重之,后以病告归」五句,聚珍本「再迁尚书」一句作「月馀,迁尚书」,其上又有「拜侍御史」一句,馀与姚本同。按姚本、聚珍本增出的文字似据范晔后汉书郑均传删补,为使文义完整,置于此句之上。
〔七〕 「终其身」,此条上姚本、聚珍本有「元和元年,与毛义」七字。按范晔后汉书郑均传云:「元和元年,诏告庐江太守、东平相曰:『议郎郑均,束脩安贫,恭俭节整,前在机密,及病致仕,守善贞固,黄髮不怠。又前安邑令毛义,躬履逊让,……其赐均、义穀各千斛,常以八月长吏存问,赐羊酒,显兹异行。』明年,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勅赐尚书禄,以终其身。」由此可以看出范书李贤注所引大意。姚本、聚珍本所增七字,系撮取范书大意缀补。
〔八〕 「以终其身」,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鸣沙石室古籍丛残古类书、类聚卷四八、御览卷二一二引亦皆有此句,今据增补。
赵温〔一〕
赵典兄子温,〔二〕初为京兆郡丞,〔三〕歎曰:「大丈夫生当雄飞,安能雌伏!」〔四〕遂弃官而去。后官至三公。〔五〕御览卷二五三
〔一〕 「赵温」,字子柔,蜀郡成都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七赵典传略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华阳国志卷一巴志。
〔二〕 「赵典兄子温」,聚珍本无此句,而有「赵温,字子柔,蜀郡成都人」三句。此句六帖卷四一引作「赵温子柔」,「温」字下脱「字」字。
〔三〕 「初为京兆郡丞」,姚本无「郡」字,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三二、唐类函卷六三引同。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卷三二、六帖卷四一引有「郡」字。按两汉时人皆不称京兆为郡,此「郡」字当系衍文。
〔四〕 「大丈夫生当雄飞,安能雌伏」,书叙指南卷一一飢寒贫贱下云:「贱贫曰雌伏。」即本此。其下注云:「东观记赵温。」
〔五〕 「后官至三公」,范晔后汉书赵典传云:「典兄子谦,谦弟温,相继为三公。……温字子柔,初为京兆丞,歎曰:『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去。……献帝西迁都,为侍中,同舆辇至长安,封江南亭侯,代杨彪为司空,免,顷之,复为司徒,录尚书事。」据献帝纪,初平四年,太常赵温代杨彪为司空,旋免。兴平元年,由卫尉为司徒,录尚书事,建安十三年免。
桓谭
桓谭,〔一〕字君山,〔二〕少好学,遍治五经,能文,有绝才,喜非毁俗儒,由是多见排抑。哀、平时,位不过郎。书钞卷一00
光武即位,拜议郎。〔三〕文选卷五刘峻辩命论李善注
中家子为之保役,〔四〕受计上疏,趋走俯伏,譬若臣僕,坐而分利。〔五〕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贾人多通侈靡之物,罗纨绮绣,杂綵玩好,以淫人耳目,而竭尽其财。是为下树奢媒而置贫本也。求人之俭约富足,何可得乎?夫俗难卒变,而人不可暴化。宜抑其路,使之稍自衰焉。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矫称孔丘,为谶记以误人主。〔六〕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桓谭讥讪图谶,〔七〕有诏会议灵台所处,〔八〕上谓桓谭曰:「天下事吾欲以谶决之,〔九〕何如?」谭默然良久,曰:「臣不读谶。」上问其故,谭复极言谶之非经。上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叩头流血,良久得解。由是失旨,〔一0〕遂不复转迁,出为六安郡丞。之官,意忽忽不乐,道病卒,时年七十馀。御览卷四八三
光武读之,勅言卷大,令皆别为上下,凡二十九篇。〔一一〕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琴道未毕,但有发首一章。〔一二〕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桓谭,字君山,沛人。章帝元和中,行巡狩,至沛,令使者祠谭冢,乡里以为荣。〔一三〕御览卷五二六
〔一〕 「桓谭」,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四亦略载其事。
〔二〕 「字君山」,此下三句原无,文选卷五四刘峻辩命论李善注引,今据增补。
〔三〕 「拜议郎」,此条文字之下原引有诏会云台,桓谭非谶事,为避免与下文重複,今删去。
〔四〕 「中家」,赀产为中等之家。
〔五〕 「坐而分利」,桓谭拜议郎,上疏陈时政所宜。此条文字与下条文字皆为疏中语。此疏范晔后汉书桓谭传载之较详。
〔六〕 「为谶记以误人主」,光武帝信谶,多以决嫌疑。桓谭上疏抨击谶记,此段文字即疏中语。
〔七〕 「桓谭讥讪图谶」,原无此句,聚珍本有,书钞卷九六两引亦有此句,今据增补。
〔八〕 「处」,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七七、御览卷二五三引亦有,今据增补。
〔九〕 「以」,原脱此字,聚珍本有,书钞卷七七、卷九六,文选卷五四刘峻辩命论李善注亦有,今据增补。
〔一0〕「由是失旨」,此下诸句原无,仅有「出为六安郡丞」一句。文选卷五四刘峻辩命论李善注引云:「谭叩头流血,乃贳,由是失旨,遂不复转迁,出补六安太守丞。之官,意不乐,道病卒。」书钞卷七七引云:「帝怒,出为六安郡丞,意不乐,道病卒。」御览卷二五三引云:「……上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叩头流血,良久乃得解。出为六安郡丞。意忽忽不乐,病卒,时年七十馀。」今据三书所引增补。
〔一一〕「凡二十九篇」,范晔后汉书桓谭传云:「初,谭著书言当世行事二十九篇,号曰新论,上书献之,世祖善焉。」其下李善引此条文字作注。聚珍本已摘取范书文字补于此条文字之上,以使文义完整可读。据李贤注,新论诸目次第为一本造,二王霸,三求辅,四言体,五见徵,六谴非,七启寤,八袪蔽,九正经,十识通,十一离事,十二道赋,十三辨惑,十四述策,十五闵友,十六琴道。本造、述策、闵友、琴道各一篇,其馀分为上下两篇,总计二十八篇。大概在新论原本中,本造、述策、闵友三目中有一目分为上下两篇。
〔一二〕「但有发首一章」,此条玉海卷一一0亦引,文字全同。
〔一三〕「乡里以为荣」,此条类聚卷三八亦引,文字略有不同。
冯衍〔一〕
其先上党潞人,曾祖父奉世徒杜陵。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野王生座,袭父爵为关内侯,座生衍。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冯衍说吴汉曰:〔二〕「得道之兵,鼓不振尘。」 文选卷一0潘岳西征赋李善注
衍更始时为偏将军,与鲍永相善。更始即败,固守不以时下。建武初,为扬化大将军掾,辟邓禹府,数奏记于禹,陈政言事。〔三〕曰:「衍闻明君不恶切悫之言,以测幽冥之论;忠臣不顾争引之患,以达万机之变。是故君臣两兴,功名兼立,铭勒金石,令问不忘。今衍幸逢宽明之日,将值危言之时,〔四〕岂敢拱默避罪,而不竭其诚哉!伏念天下离王莽之害久矣。始自东郡之师,〔五〕继以西海之役,〔六〕巴、蜀没于南夷,〔七〕缘边破于北狄,〔八〕远征万里,暴兵累年,祸挐未解,兵连不息,刑法弥深,赋敛愈重。众疆之党,横击于外,百僚之臣,贪残于内,元元无聊,飢寒并臻,父子流亡,夫妇离散,庐落丘墟,田畴芜秽,疾疫大兴,灾异蜂起。于是江湖之上,海岱之滨,风腾波涌,更相骀藉,〔九〕四垂之人,肝脑涂地,死亡之数,不啻太半,殃咎之毒,痛入骨髓,匹夫童妇,咸怀怨怒。皇帝以圣德威灵,龙兴凤举,率宛、叶之众,将散乱之兵,砍血昆阳,长驱武关,破百万之阵,摧九虎之军,〔一0〕雷震四海,席卷天下,攘除祸乱,诛灭无道,一期之间,海内大定。继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绝业,社稷复存,炎精更辉,〔一一〕德冠往初,功无与二。天下自以去亡新,就圣汉,当蒙其福而赖其愿。树恩布德,易以周洽,其犹顺惊风而飞鸿毛也。然而诸将虏掠,逆伦绝理,杀人父子,妻人妇女,燔其室屋,略其财产,飢者毛食,〔一二〕寒者裸跣,冤结失望,无所归命。今大将军以明淑之德,秉大使之权,统三军之政,存抚并州之人,惠爱之诚,加乎百姓,高世之声,闻乎群士,故其延颈企踵而望者,非特一人也。且大将军之事,岂得珪璧其行,束修其心而已哉?〔一三〕将定国家之大业,成天地之元功也。昔周宣中兴之主,齐桓霸疆之君耳,犹有申伯、召虎、夷吾、吉甫攘其蝥贼,安其疆宇。况乎万里之汉,明帝复兴,而大将军为之梁栋,此诚不可以忽也。且衍闻之,兵久则力屈,人愁则变生。今邯郸之贼未灭,〔一四〕真定之际复扰,〔一五〕而大将军所部不过百里,守城不休,战军不息,兵革云翔,百姓震骇,奈何自怠,不为深忧?夫并州之地,东带石陉关,〔一六〕北逼疆胡,年穀独熟,人庶多资,斯四战之地,攻守之场也。如其不虞,何以待之?故曰『德不素积,人不为用。备不豫具,难以应卒』。今生人之命,县于将军,将军所杖,必须良才,宜改易非任,更选贤能。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无谓无贤,路有圣人。〔一七〕审得其人,以承大将军之明,虽则山泽之人,无不感德,思乐为用矣。然后简精锐之卒,发屯守之士,三军既整,甲兵已具,相其土地之饶,观其水泉之利,制屯田之术,习战射之教,则威风远畅,人安其业矣。若镇太原,抚上党,收百姓之欢心,树名贤之良佐,天下无变,则足以显声誉,一朝有事,则可以建大功。惟大将军开日月之明,发深渊之虑,监六经之论,观孙、吴之策,省群议之是非,详众士之白黑,以超周南之迹,垂甘棠之风,令夫功烈施于千载,富贵传于无穷。伊、望之策,何以加兹。」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西归故里。〔一八〕书钞卷三二
款子乔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虑。〔一九〕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伏朱楼而四望兮,採三奇之华灵。〔二0〕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健八织而为篱兮,筑蕙若而为室。〔二一〕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冯敬通废于家,娶北地任氏女为妻,〔二二〕忌不得畜媵妾,儿女常自操井臼也。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冯敬通少有淑傥之志,明帝以为衍材过其实,〔二三〕抑而不用,遂埳壈失志,〔二四〕以寿终于家。文选卷五四刘峻辩命论李善注
〔一〕 「冯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冯衍说吴汉曰」,原脱「说」字,聚珍本有,今据增补。聚珍本注云:「范书,更始二年,吴汉为大将军,斩更始幽州牧苗曾,衍时为更始立汉将军。」
〔三〕 「陈政言事」,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更始二年,遣尚书僕射鲍永行大将军事,安集北方。衍因以计说永曰:『衍闻明君不恶切悫之言,以测幽冥之论』」云云。李贤引东观汉记「衍更始时为偏将军」至「陈政言事」一段文字作注,李贤注又云:「自『明君』以下,皆是谏邓禹之词,非劝鲍永之说,不知何据,有此乖违。」从此注来看,范书冯衍传所载「衍闻明君不恶切悫之言」云云,在李贤看到的东观汉记传本中,系为冯衍谏邓禹之词。下面所辑冯衍谏词,就是根据李贤注从范书中辑录的。聚珍本亦辑有冯衍谏词。而姚本冯衍传未辑,注云:「相其词义,说永为近。」文选卷一一王逸鲁灵光殿赋李善注引云:「冯衍说鲍永曰:『社稷复存,炎精更辉。』」又卷五九王巾头陀寺碑文李善注引云:「冯衍说鲍永曰:『衍珪璧其行,束修其心。』」与姚本注文相合。
〔四〕 「危言之时」,谓有道之时。「危」,正也。或云高也。论语宪问云:「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
〔五〕 「东郡之师」,王莽居摄二年,东郡太守翟义起兵于东郡讨莽,莽遣孙建、王邑等八将军击义。事详汉书王莽传、翟义传。
〔六〕 「西海之役」,汉书王莽传云:居摄元年,「西羌庞恬、傅幡等怨莽夺其地作西海郡,反攻西海太守程永,永奔走。莽诛永,遣护羌校尉窦况击之」。
〔七〕 「巴、蜀没于南夷」,汉书西南夷传云:「王莽篡位,改汉制,贬钩钉王以为侯。王邯怨恨,牂牁大尹周钦诈杀邯。邯弟承攻杀钦,州郡击之,不能服。三边蛮夷秋扰尽反,复杀益州大尹程隆。莽遣平蛮将军冯茂发巴、蜀、犍为吏士,赋歛取足于民,以击益州。出入三年,疾疫死者什七,巴蜀骚动。莽徵茂还,诛之。更遣宁始将军廉丹与庸部牧史熊大发天水、陇西骑士,广汉、巴、蜀,犍为吏民十万人,转输者合二十万人,击之。始至,颇斩首数千,其后军粮前后不相及,士卒飢疫,三岁馀死者数万。而粤嶲蛮夷任贵亦杀太守牧根,自立为邛穀王。」
〔八〕 「缘边破于北狄」,汉书匈奴传云:王莽始建国三年,乌珠留单于「遣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呼卢訾及左贤王乐将兵入云中益寿塞,大杀吏民。……是后,单于历告左右部都尉、诸边王,入塞寇盗,大辈万馀,中辈数千,少者数百,杀鴈门、朔方太守、都尉,略吏民畜产不可胜数,缘边虚耗」。
〔九〕 「骀」,史记天官书云:「兵相骀藉,不可胜数。」汉书天文志作「跆藉」,是「骀」与「跆」通。「骀藉」,犹言践踏。
〔一0〕「摧九虎之军」,王莽地皇四年,下江兵邓晔、于匡攻武关,莽拜将军九人,皆以「虎」为号,号曰「九虎」,率军拒晔、匡。后六虎败走,其中二虎自杀,四虎逃亡;三虎郭钦、陈翬、成重收散卒,保京师仓。事详汉书王莽传。
〔一一〕「炎精」,谓火德。汉代一些学者根据五德终始说,认为汉承尧后,以火德而王。
〔一二〕「毛」,草也。四库全书考证云:「衍集作『无』。」
〔一三〕「岂得珪璧其行,束修其心而已哉」,范晔后汉书冯衍传李贤注云:「言当恢廓规摹,不可空自清絜,徒约束修身而已。」
〔一四〕「邯郸之贼」,谓王郎。
〔一五〕「真定之际复扰」,谓真定王刘扬起兵附王郎事。更始元年,更始以光武帝行大司马事,北定河北时,王郎起兵,据邯郸,自立为天子。当时真定王刘扬起兵以附王郎,众十馀万。见范晔后汉书刘植传。
〔一六〕「东带石陉关」,范晔后汉书冯衍传原作「东带名关」。李贤注云:「东观记作『石陉关』。」今据校改。
〔一七〕「无谓无贤,路有圣人」,范晔后汉书冯衍传无此二句,李贤注引东观汉记有。
〔一八〕「西归故里」,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卫尉阴兴、新阳侯阴就以外戚贵显,深敬重衍,衍遂与之交结,由是为诸王所聘请,寻为司隶从事。帝惩西京外戚宾客,故皆以法绳之,大者抵死徒,其馀至贬黜。衍由此得罪,尝自诣狱,有诏赦不问。西归故郡,闭门自保,不敢复与亲故通。」
〔一九〕「款子乔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虑」,范晔后汉书冯衍传载,建武末年,衍上书自陈,仍不被起用。衍不得志,撰显志赋以明己志。赋见范书。其中有二句云:「款子高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虑。」李贤注云:「庄子曰:『伯成子高,唐虞时为诸侯,至禹为天子,乃去而耕。禹往见之,曰:「尧理天下,吾子立为诸侯。尧授舜,舜授予,子去而耕,其故何也?」子高曰:「昔尧理天下,至公无私,不赏而人劝,不罚而人畏。今子赏而不劝,罚而不威,德自此衰,刑自此作。夫子盍行,无留吾事。」耕而不顾。』『款』,诚也。真人即谓子高。……东观记『高』字作『乔』,谓仙人王子乔也,义亦通。」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二0〕「伏朱楼而四望兮,採三奇之华灵」,范晔后汉书冯衍传载衍显志赋云:「伏朱楼而四望兮,採三秀之华英。」李贤注云:「前书曰:『仙人好楼居。』故云『伏朱楼而四望』也。楚词曰:『採三秀于山间。』王逸曰:『谓芝草也。』东观记及衍集『秀』字作『奇』,『英』字作『灵』。按下云『食五芝之茂英』,此若是『芝』,不宜重说,但不知三奇是何草也。范改『奇』为『秀』,恐失之矣。」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二一〕「健八织而为篱兮,筑蕙若而为室」,范晔后汉书冯衍传载衍显志赋云:「健六织而为篱兮,筑蕙若而为室。」李贤注云:「『健』,立也。『织』,芬木也。晏子曰:『江南为橘,江北为织。』织之为木,芳而多刺,可以为篱。此云『六织』,东观记作『八织』。按周书小开篇曰:『呜呼!汝何敬非时?何择非德?德织维大人,大人织维公,公织维卿,卿织维大夫,大夫织维士,登登皇皇,君织维国,国织维都,都织维邑,邑织维家,家织维欲无疆。』言上下相维,递为藩蔽也。其数有八,与东观记同,此为六。」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二二〕「娶北地任氏女为妻」,范晔后汉书冯衍传李贤注引衍集载衍妻事甚详。
〔二三〕「材」,文选卷一六江淹恨赋李善注引作「才」。按二字同。
〔二四〕「埳壈」,不遇貌。
冯豹
冯豹,〔一〕字仲文,后母恶之,尝因豹夜卧,引刀斫之,正值其起,〔二〕中被获免。御览卷七0七
冯豹,字仲文,好儒学,以诗传教授,〔三〕乡里为之语曰:「道德斌斌冯仲文。」御览卷六一四
冯豹每奏事未报,常服省阁下,〔四〕或从昏至明。天子默使小黄门持被覆之,曰:「勿惊之。」御览卷七0七
豹为武威太守,视事二年,河西称之。〔五〕聚珍本
〔一〕 「冯豹」,冯衍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正值其起」,此句聚珍本作「豹正起」。
〔三〕 「以诗传教授」,范晔后汉书冯豹传云:「长好儒学,以诗、春秋教丽山下。」书钞卷九七引此上数句,文字全同。
〔四〕 「省阁」,聚珍本作「省门」。按「省阁」二字是。范晔后汉书冯豹传云:「举孝廉,拜尚书郎,忠勤不懈。每奏事未报,常俯伏省阁,或从昏至明。」
〔五〕 「河西称之」,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范晔后汉书冯豹传云:「和帝初,数言边事,奏置戊己校尉,城郭诸国复率旧职。迁武威太守,视事二年,河西称之,复徵入为尚书。」
田邑〔一〕
邑,冯翊莲芍人也。其先齐诸田,父丰,为王莽著威将军。邑有大节,涉学艺,能善属文。〔二〕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田邑,字伯玉,为上党太守。时更始遣鲍永、冯衍屯太原,永、衍恐其先降,说之曰:「晏婴临盟,拟以曲戟,不易其辞。」〔三〕御览卷三五二
邓禹使积弩将军冯愔将兵击邑,愔悉得邑母弟妻子。〔四〕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遣骑都尉弓里游、谏大夫何叔武,〔五〕即拜邑为上党太守。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衍与邑素誓刎颈,俱受重任。〔六〕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邑书曰:〔七〕「愚闻丈夫不释故而改图,哲士不徼幸而出危。今君长故主败不能死,〔八〕新帝立不肯降,拥众而据壁,欲袭六国之从。与邑同事一朝,内为刎颈之盟,兴兵背畔,攻取涅城。破君长之国,坏父母之乡,首难结怨,轻弄凶器。人心难知,何意君长当为此计。昔者韩信将兵,无敌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见,威执项羽,名出高帝,不知天时,就烹于汉。智伯分国,即有三晋,欲大无已,身死地分,头为饮器。〔九〕君长衔命出征,拥带徒士,上党阨不能救,河东畔不能取,朝有颠沛之忧,国有分崩之祸,上无仇牧之节,〔一0〕下无不占之志。〔一一〕天之所坏,人不能支。君长将兵不与韩信同日而论,威行得众不及智伯万分之半,不见天时,不知厌足。欲明人臣之义,当先知故主之未然;欲贪天下之利,宜及新主之未为。今故主已败,新主既成,四海为罗网,天下为敌人,举足遇害,动摇触患,履深泉之薄冰不为号,〔一二〕涉千钧之发机不知惧,何如其知也?绝鲍氏之姓,废子都之业,诵尧之言,服桀之行,悲夫命也。张舒内行邪孽,不遵孝友,疏其父族,外附妻党,已收三族,将行其法。能逃不自诣者舒也,能夷舒宗者予也。」永、邑遂结怨焉。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为渔阳太守,未到官,道病,徵还,为谏议大夫,病卒。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邑年三十,历卿大夫,号归罢,〔一三〕厌事,少所嗜欲。〔一四〕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索隐
〔一〕 「田邑」,范晔后汉书无传,其事略见范书卷二八冯衍传。
〔二〕 「能善属文」,此句下尚有「为渔阳太守,未到官,道病,徵还,为谏议大夫,病卒」数句,已移后。
〔三〕 「晏婴临盟,拟以曲戟,不易其辞」,晏子春秋内篇杂上云:「崔抒既弑庄公而立景公,抒与庆封相之,劫诸将军大夫及显士庶人于太宫之坎上,令无得不盟者。为坛三仞,埳其下,以甲千列环其内外,盟者皆脱剑而入。维晏子不肯,崔抒许之。有敢不盟者,戟拘其颈,剑承其心,令自盟曰:『不与崔、庆而与公室者,受其不祥。言不疾,指不至血者死。』所杀七人。次及晏子,晏子奉桮血,仰天歎曰:『呜呼!崔子为无道,而弑其君,不与公室而与崔、庆者,受此不祥。』俛而饮血。崔子谓晏子曰:『子变子言,则齐国吾与子共之;子不变子言,戟既在脰,剑既在心,维子图之也。』晏子曰:『劫吾以刃,而失其志,非勇也;回吾以利,而倍其君,非义也。崔子!子独不为夫诗乎!诗云:「莫莫葛虆,施于条枝。恺恺君子,求福不回。」今婴且可以回而求福乎?曲刃钩之,直兵推之,婴不革矣。』崔抒将杀之,或曰:『不可,子以子之君无道而杀之,今其臣有道之士也,又从而杀之,不可以为教矣。』崔子遂舍之。」又见新序义勇篇。
〔四〕 「愔悉得邑母弟妻子」,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及世祖即位,遣宗正刘延攻天井关,与田邑连战十馀合,延不得进。邑迎母弟妻子,为延所获。」与此所载不同。
〔五〕 「遣骑都尉弓里游、谏大夫何叔武」,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邑闻更始败,乃遣使诣洛阳献璧马,即拜为上党太守。」其下李贤引此文作注。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后邑闻更始败,乃归世祖,世祖」十二字,系据范书冯衍传文义增补。
〔六〕 「俱受重任」,谓冯衍与田邑俱受更始重任。
〔七〕 「邑书曰」,更始死后,田邑降于光武帝,拜上党太守。冯衍忿邑背叛,遗书邑责之。邑报书于衍,劝衍降,衍不从。当时讹传更始随赤眉在北方,衍信之,与鲍永屯兵界休,移书上党,云更始在雍。鲍永遣弟升及子婿张舒诱降涅城。张舒家在上党,邑悉繫之,又为此书劝永降。事详范晔后汉书冯衍传。
〔八〕 「君长」,鲍永字。
〔九〕 「头为饮器」,通鑑卷一载:「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
〔一0〕「仇牧之节」,春秋庄公十二年云:「秋八月甲午,宋万弑其君捷及其大夫仇牧。」公羊传云:「万尝与庄公战,获乎庄公。庄公归,散舍诸宫中,数月然后归之。归反,为大夫于宋。与闵公博,妇人皆在侧。万曰:『甚矣,鲁侯之淑、鲁侯之美也!天下诸侯宜为君者,唯鲁侯尔。』闵公矜此妇人,妒其言。顾曰:『此虏也。尔虏焉故?鲁侯之美恶乎至?』万怒,搏闵公,绝其脰。仇牧闻君弑,趋而至,遇之于门,手剑而叱之。万臂杀仇牧,碎其首,齿著乎门阖。仇牧可谓不畏疆御矣。」又见新序义勇篇。
〔一一〕「不占之志」,新序义勇篇云:「齐崔抒弑庄公也,有陈不占者,闻君难,将赴之。比去,餐则失匕,上车失轼。御者曰:『怯如是,去有益乎?』不占曰:『死君,义也;无勇,私也。不以私害公。』遂往,闻战斗之声,恐骇而死。人曰『不占可谓仁者之勇也』。」
〔一二〕「泉」,聚珍本作「渊」。按当作「渊」,后人避唐高祖李渊讳,改作「泉」。
〔一三〕「号归」,与「告归」义同。
〔一四〕「少所嗜欲」,范晔后汉书冯衍传载田邑报冯衍书云:「邑年三十,历任卿士,性少嗜欲,情厌事为。」字句相近。
申屠刚
申屠刚,〔一〕字巨卿,扶风人。性刚直忠正,志节抗厉,常慕史鰌、汲黯之为人。〔二〕涉猎书记,果于行义。元始中,举贤良对策:「昔周公豫防祸首,〔三〕先遣伯禽守封于鲁,离断至亲,以义割恩,使己尊宠,不加其后。」言甚切直。建武初,徵拜侍御史,迁尚书令,謇謇多直言,〔四〕无所屈挠。时陇蜀未平,上尝欲近出,刚谏上不听,刚以头轫乘舆车轮,〔五〕马不得前。〔六〕御览卷四二七
〔一〕 「申屠刚」,范晔后汉书卷二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七亦略载其事。
〔二〕 「史鰌」,字子鱼,春秋时卫大夫。韩诗外传卷七载:「昔者卫大夫史鱼病且死,谓其子曰:「我数言蘧伯玉之贤而不能进,弥子瑕不肖而不能退。为人臣生不能进贤而退不肖,死不当治丧正堂,殡我于室足矣。」卫君问其故,其子以父言闻。君造然召蘧伯玉而贵之,而退弥子瑕,徒殡于正堂,成礼而后去。生以身谏,死以尸谏,可谓直矣。」贾子新书胎教篇、新序杂事亦载此事。论语卫灵公篇云:「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汲黯」,字长孺,汉武帝时官主爵都尉,任气节,行修洁,直言敢谏,事详汉书本传。
〔三〕 「昔周公豫防祸首」,此下六句原无,范晔后汉书申屠刚传李贤注引有,今据增补。
〔四〕 「言」,原脱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三七、类聚卷四八、御览卷二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 「轫」,阻止车轮转动的木头,车起时要撤去此木。这里指申屠刚以头充轫,阻止车轮转动。
〔六〕 「马不得前」,此条合璧事类后集卷二五亦引,文字较简略。
鲍永
鲍永,〔一〕字君长,上党人也。少有志操,治欧阳尚书,〔二〕事后母至孝,妻尝于母前叱狗,而永即去之。〔三〕初学记卷一七
鲍永为郡功曹,时有称侍中止传舍者,太守赵兴欲出谒。永以不宜出,当车拔佩刀,兴因还。后数日,诏书下捕之,果矫称使者,由是知名。〔四〕御览卷二六四
鲍永,字君长,拜僕射,行将军事,〔五〕将兵安集河东。永好文德,虽行将军,常衣早襜褕,〔六〕路称鲍尚书兵马。〔七〕初学记卷一一
时永得置偏脾将五人。〔八〕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光武即位,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徵永诣行在所。永疑不从,乃收繫大伯,封大伯所持节于晋阳传舍壁中,〔九〕遣信人驰至长安。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鲍永传李贤注
永遣升及舒等谋使营尉李匡先反涅城,〔一0〕开门内兵,杀其县长冯晏,立故谒者祝回为涅长。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昔更始以鲍永行大将军,更始没,永与冯钦共罢兵,幅巾以居,降于上。书钞卷一二七
上谓鲍永曰:「我攻怀三日兵不下,关东畏卿,且将故人往。」即拜永谏大夫。至怀,谓太守曰:「足下所以坚不下者,未知孰是也。今圣主即位,天下以定,不降何待?」即开城降。永说下怀,〔一一〕上大喜,与永对食。御览卷四六七
赐洛阳上商里宅。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鲍永传李贤注
鲍永,字君长,为鲁郡太守。时彭丰等不肯降。后孔子阙里无故荆棘自闢,从讲室扫除至孔里。永异之,召郡府丞谓曰:「方今阨急而阙里无故自涤,意岂夫子欲令太守大行飨,〔一二〕诛无状也?」〔一三〕乃修学校礼,请丰等会,手格杀之。御览卷一五七
鲍永为司隶校尉,〔一四〕时赵王良从上送中郎将来歙丧还,〔一五〕入夏城门中,〔一六〕与五官将军相逢,〔一七〕道迫,良怒,召门候岑尊,叩头马前。永核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一八〕车驾临故中郎将来歙丧还,车驾过,须臾赵王良从后到,与右中郎将张邯相逢城门中,道迫狭,叱邯旋车,又召门候岑尊诘责,使前走数十步。按良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门候吏六百石,〔一九〕而肆意加怒,令叩头都道,奔走马头前,〔二0〕无藩臣之礼,大不敬也。」御览卷二五0
鲍永为司隶校尉,矜严公正,平陵鲍恢为从事,〔二一〕恢亦抗直不避强御。〔二二〕诏曰:「贵戚且歛手,〔二三〕以避二鲍。」〔二四〕御览卷二六五
鲍永,字君长,为司隶校尉,行县到京兆灞陵,过更始冢,引车入陌,欲下,从事谏止之。永曰:「亲北面事人,何忍车过其墓。〔二五〕虽以获罪,司隶不辞也。」〔二六〕遂下车,哭尽哀。西至右扶风,〔二七〕椎牛上苟谏冢。〔二八〕上闻之,〔二九〕问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时太中大夫张堪对曰:「仁者百行之宗,忠者礼义之主也。〔三0〕仁不遗旧,忠不忘君,行之高者也。」上悦。御览卷四二0
诏书迎下永曰:〔三一〕「君晨夜冒犯霜露,精神亦已劳矣。以君帷幄近臣,其以永为兖州牧。」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鲍永传李贤注
〔一〕 「鲍永」,范晔后汉书卷二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三。
〔二〕 「治欧阳尚书」,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亦未辑录。类聚卷九四引有此句,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鲍永传作「习欧阳尚书」。
〔三〕 「而永即去之」,此条六帖卷二0、御览卷四一二、永乐大典卷一0八一二亦引,字句稍略。
〔四〕 「由是知名」,此条书钞卷七七亦引,字句简略。
〔五〕 「拜僕射,行将军事」,范晔后汉书鲍永传云:「更始二年徵,再迁尚书僕射,行大将军事,持节将兵,安集河东、并州、朔部,得自置偏脾,辄行军法。」
〔六〕 「常衣早襜褕」,此句原作「常早襜」,御览卷二一一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常衣早襜褕」,范晔后汉书鲍永传李贤注引同,今据校改。
〔七〕 「马」,原无此字,御览卷二一一引同。姚本、聚珍本有此字,范晔后汉书鲍永传李贤注引同,今据增补。
〔八〕 「时永得置偏脾将五人」,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永既素重衍,为且受使得自置偏脾,乃以衍为立汉将军。」其下李贤引此句作注。当时鲍永行大将军事,得自置偏脾将。
〔九〕 「封大伯所持节于晋阳传舍壁中」,范晔后汉书鲍永传李贤注仅引此下二句,其上「光武即位」云云四句,系据范书鲍永传增补,以使文义完足。
〔一0〕「永遣升及舒等谋使营尉李匡先反涅城」,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及世祖即位,遣宗正刘延攻天井关,与田邑连战十馀合,延不得进。……后邑闻更始败,乃遣使诣洛阳献璧马,即拜为上党太守。因遣使者招永、衍,永、衍等疑不肯降。……或讹言更始随赤眉在北,永、衍信之,故屯兵界休,方移书上党,云皇帝在雍,以惑百姓。永遣弟升及子婿张舒诱降涅城。」其下李贤引「永遣升及舒等」云云作注。李贤注原无「永遣」二字,今据范书增补,以使文义完足。姚本增「鲍永遣」三字,聚珍本增「永遣」二字。
〔一一〕「永说下怀」,此句原无,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鲍永传李贤注引亦有,今据增补。通鑑卷四0载:建武二年,「鲍永、冯衍审知更始已亡,乃发丧,出储大伯等,封土印绶,悉罢兵,幅巾诣河内」。通鑑考异云:「鲍永传称『永等降于河内,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三日而城不下,关东畏服卿,可且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于是开城而降』。按光武未都洛阳以前屡幸怀,又祠高祖于怀宫,并无更始河内太守据怀事。本纪亦无攻怀一节。按田邑书称『主亡一岁,莫知所定』。则永、衍之降必在此年。而帝纪光武此年不曾幸河内,但有幸脩武事。然则永、衍实降于脩武。脩武,亦河内县也。其称降怀等事,当是史误。故皆略之。」
〔一二〕「意」,聚珍本无此字。
〔一三〕「诛无状也」,范晔后汉书鲍永传载永言云:「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邪?」「也」与「邪」通。
〔一四〕「鲍永为司隶校尉」,建武十一年,鲍永为司隶校尉。见范晔后汉书鲍永传。
〔一五〕「赵王良从上送中郎将来歙丧还」,范晔后汉书来歙传载,建武十一年,来歙击公孙述,遇刺身亡。光武帝「使太中大夫赠歙中郎将、征羌侯印绶,谥曰节侯,谒者护丧事。丧还洛阳,乘舆缟素临弔送葬。」与此可以互相印证。「赵王良」,光武帝叔父,事详范书本传。
〔一六〕「夏城门」,洛阳伽蓝记序云:洛阳「北面有二门,西头曰大夏门,汉曰夏门,魏晋曰大夏门」。
〔一七〕「五官将军」,后汉书鲍永传王先谦集解引刘攽云:「五官无将军之称,盖『军』字本是『车』字。」中华书局点校本后汉书鲍永传李贤注亦引东观汉记此文,已改「军」作「车」。
〔一八〕「今月二十七日」,据通鑑卷四二所载,「今月」当指六月。
〔一九〕「知尊帝城门候吏六百石」,此句上聚珍本有「宜」字。「门」字下原有「使」字,从文义看,应为衍文,聚珍本无此字,今据删。
〔二0〕「奔」,此字原无,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鲍永传李贤注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二一〕「平陵鲍恢为从事」,此句聚珍本作「以平陵鲍恢为都官从事」。范晔后汉书鲍永传云:永为司隶校尉,「乃辟扶风鲍恢为都官从事」。
〔二二〕「恢亦抗直不避强御」,原无「不避强御」四字。此句聚珍本作「并伉直不避强御」,书钞卷三七引作「并抗直不避强御」,今据增补「不避强御」四字。
〔二三〕「贵戚且歛手」,「且」字下聚珍本有「当」字。范晔后汉书鲍永传云:「贵戚且宜歛手。」
〔二四〕「以避二鲍」,此句下聚珍本有「其见惮如此」一句,范晔后汉书鲍永传同。
〔二五〕「何忍车」,此三字原无,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七、御览卷四一八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六〕「辞」,御览卷四一八引同。聚珍本作「避」,范晔后汉书鲍永传同,初学记卷一七引作「辟」。按「避」、「辟」二字古通。
〔二七〕「西」,范晔后汉书鲍永传同。聚珍本作「而」,御览卷四一八引同。
〔二八〕「椎」,原误作「推」,御览卷四一八引同误。聚珍本作「椎」,范晔后汉书鲍永传同,今据改正。「苟谏」,鲍永父宣,哀帝时任司隶校尉,为王莽所杀。永为郡功曹,王莽欲灭宣子孙,都尉路平承风望旨,欲加害于永。苟谏为太守,以永为吏,常置府中,加以保护。苟谏卒,永送谏丧至扶风。事详范书鲍永传。
〔二九〕「闻之」,此二字原脱,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七、御览卷四一八引亦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三0〕「主」,原误作「至」。聚珍本作「主」,御览卷四一八引同,范晔后汉书鲍永传亦作「主」,今据改正。
〔三一〕「诏书迎下永曰」,范晔后汉书鲍永传云:「后大司徒韩歆坐事,永固请之不得,以此忤帝意,出为东海相。坐度田不实,被徵,诸郡守多下狱。永至成皋,诏书逆拜为兖州牧,便道之官。」其下李贤引「诏书迎下永曰」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聚珍本皆有「永以度田不实,被徵」二句,系取范书文字增补。
鲍昱
鲍昱为沘阳长,〔一〕县人赵坚杀人繫狱,〔二〕其父母诣昱,自言年七十馀唯有一子,适新娶,今繫狱当死,长无种类,涕泣求哀。昱怜其言,令将妻入狱,解械止宿,遂任身有子。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鲍昱传李贤注
光武二十三年,太尉鲍昱兼卫尉。〔三〕类聚卷四九
鲍昱,字文渊,拜司隶校尉,〔四〕诏昱诣尚书,使封胡降檄。上遣小黄门问昱有所怪不?对曰:「臣闻故事通官不著姓,又当司徒露布,〔五〕怪使司隶而著姓也。」帝报曰:「吾欲令天下知忠臣之子复为司隶。」 御览卷四一八
时司徒辞讼久者至十数年,〔六〕比例轻重,非其事类,错杂难知。昱奏定辞讼七卷,〔七〕决事都目八卷,以齐同法令,息遏人讼也。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鲍昱传李贤注
〔一〕 「鲍昱」,鲍永子,范晔后汉书卷二九有传,云字文泉,而御览卷四一八引东观汉记云字文渊,书钞卷六一引续汉书云昱字守文。按「文渊」二字是,为避唐高祖李渊讳,「渊」字改作「泉」。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一一亦略载其事。「鲍昱为沘阳长」,此句原无,今据御览卷六四三引增补。「沘阳」,御览引作「此阳」,聚珍本云「鲍昱,字文渊,此阳长」,亦作「此阳」。按「此阳」乃「沘阳」之讹。东汉县无此阳,而有沘阳,或作「比阳」,属南阳郡,因地处比水之阳,故名,故治所在今河南泌阳县。范书鲍昱传云昱「为沘阳长」,字尚不误。
〔二〕 「县人」,原作「沘阳人」,今从御览卷六四三引改。聚珍本作「邑人」。
〔三〕 「太尉鲍昱兼卫尉」,此条御览卷二三0引同。按范晔后汉书、袁宏后汉纪皆不载昱为太尉和卫卫尉,疑此文有误。
〔四〕 「拜司隶校尉」,光武帝中元元年,鲍昱拜司隶校尉。见范晔后汉书鲍昱传。
〔五〕 「故事通官不著姓,又当司徒露布」,范晔后汉书鲍昱传李贤注引汉官仪云:「群臣上书,公卿校尉诸将不言姓。凡制书皆玺封,尚书令重封。唯赦赎令司徒印,露布州郡。」
〔六〕 「时司徒辞讼久者至十数年」,「时」字玉海卷六五引作「建初中」。明帝永平十七年,鲍昱为司徒。见范晔后汉书鲍昱传。
〔七〕 「辞讼七卷」,玉海卷六五引作「辞讼比七卷」。
郅恽
郅恽,〔一〕字君章,上书谏王莽,令就臣位。莽大怒,即收繫恽。难即害之,〔二〕使黄门胁导恽,令为狂疾惚恍,不自知所言。恽曰:「所言皆天文,非狂人所造作。」御览卷七三九
郅恽之友董子张父及叔为乡里盛氏一时所残害,〔三〕子张病困将终,恽往候子张。〔四〕子张视恽,墟欷不能言,〔五〕恽曰:「吾知子不悲天命长短,而痛二父雠不复也。」子张但目击而已。〔六〕恽即将客遮仇人,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憙,气因绝。〔七〕恽见令,以状首。令应之迟,趋出诣狱。令跣追之,不及,即自入狱谢恽,〔八〕拔刃自嚮以要恽曰:「子不从我出,敢不以死明心乎!」恽遂出。御览卷四七三
汝南太守欧阳歙召郅恽为功曹,〔九〕汝南旧俗,十月飨会,百里内皆齎牛酒到府饮讌。时临飨礼毕,歙教曰:〔一0〕「西部督邮繇延,〔一一〕天资忠贞,不严而治。今与众儒共论延功,显之于朝。」〔一二〕恽于下座愀然前曰:「案延资性贪邪,外方内员,朋党搆姦,罔上害民。明府以恶为善,〔一三〕以直从曲,此既无君,又复无臣。〔一四〕恽敢奉觥。」歙色惭,不知所为。门下掾郑敬进曰:「君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德也。」歙意少解,曰:「实歙罪也」。御览卷二六四
郅恽,字君章,汝南人也。郑次都隐于弋阳山中。恽即去,从次都止,渔钓甚娱,留数十日。恽喟然歎曰:「天生俊士,以为民也。鸟兽不可与同群,子从我为伊尹乎?将为许、巢而去尧、舜也?」〔一五〕次都曰:「吾年耄矣,安得从子?子勉正性命,勿劳神以害生。」告别而去。恽客于江夏,郡举孝廉为郎。〔一六〕文选卷四二应璩与从弟君苗君冑书李善注
郅恽为上东城门候。〔一七〕上尝夜出,还,〔一八〕拒关,诏开门欲入,恽不纳。上令从门间识面。恽曰:「火明辽远。」〔一九〕恽遂不开。〔二0〕明日,恽上书曰:「昔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万民惟忧。而陛下远猎山林,以夜继昼,其如社稷宗庙何?诚小臣所窃忧也。」由是上特重之。御览卷四五三
郅恽为长沙,〔二一〕长沙有义士古初,遭父丧未葬,隣人火起,及初舍。棺不可移,初冒火伏棺上,会火灭。〔二二〕御览卷五五一
坐前长沙太守张禁多受遗送千万,〔二三〕以恽不推核,故左迁芒长。〔二四〕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郅恽传李贤注
芒守丞韩龚受大盗丁仲钱,阿拥之,加笞八百,不死,入见恽,称仲健。恽怒,以所杖铁杖捶龚。龚出怨怼,遂杀仲,恽故坐免。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郅恽传李贤注
〔一〕 「郅恽」,范晔后汉书卷二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七、风俗通义过誉篇亦略载其事。
〔二〕 「难即害之」,范晔后汉书郅恽传载,恽上书王莽,引经据谶,劝说王莽下就臣位。王莽核以大逆,收繫诏狱。但由于郅恽据经谶,所以不便立刻害之。
〔三〕 「叔」,姚本、聚珍本作「叔父」,御览卷五一二、范晔后汉书郅恽传李贤注引同。
〔四〕 「往候子张」,原作「往候张」,姚本作「候子张」,类聚卷三三引同,今据增「子」字。聚珍本作「往候之」,御览卷四0七、卷五一二引同。御览四八一引作「候之」。下文「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憙」二句,原亦脱「子」字。
〔五〕 「不能言」,此三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三三,御览卷四0七、卷四八一引同,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郅恽传亦有此三字。
〔六〕 「子张但目击而已」,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0七引同,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郅恽传亦有此句。
〔七〕 「子张憙,气因绝」,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子张见而气绝」,类聚卷三三,御览卷四0七、卷四八一引同,范晔后汉书郅恽传亦同。御览卷五一二引作「子张见之,悲喜,因绝」。
〔八〕 「恽」,聚珍本作「之」。
〔九〕 「汝南太守欧阳歙」,光武帝建武七年继寇恂任汝南太守,见范晔后汉书欧阳歙传。
〔一0〕「教」,谕告之词,其义与「令」同。文选傅亮为宋公修张良庙教李善注:「秦法,诸公王称教。教者,教示于人也。」汉代郡中下令谓之「教」。
〔一一〕「西部督邮」,督邮为郡之佐吏,掌管监察属县,考课殿最,分东、南、西、北、中部,统称五部督邮。
〔一二〕「朝」,汉代郡守府寺亦可称「朝」。范晔后汉书法真传云:真「性恬静寡欲,不交人间事。太守请见之,真乃幅巾诣谒。太守曰:『……太守虚薄,欲以功曹相屈,光赞本朝,何如?』风俗通义十反篇安定太守胡伊条云:「郡以伊为主薄,迎新太守,曰:『我是宰士,何可委质于二朝乎!』」皆称郡守治所为「朝」。
〔一三〕「明府」,范晔后汉书张湛传李贤注:「郡守所居四府。明府者,尊高之称。」汉人又有明公、明使君、明太子之称,加「明」字,以示尊崇。
〔一四〕「此既无君,又复无臣」,汉代制度,郡县可以自辟属吏,地位与古代的陪臣相类似,所以太守于功曹,得蒙君父之称。
〔一五〕「许、巢」,「许」指许由,庄子让王篇云:「尧以天下让许田,许由不受。」潜夫论交际篇云:「许由让其帝位。」「巢」,指「巢父」,皇甫谧高士传卷上云:「巢父者,尧时隐人也。山居不营世利,年老,以树为巢而寝其上,故时人号曰巢父。」尧以天下相让,不受。
〔一六〕「郡举孝廉为郎」,此条文选卷六0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李善注亦引,文字极简。
〔一七〕「上东城门」,洛阳伽蓝记序云:洛阳「东面有三门,北头第一门曰建春门,汉曰上东门,阮籍诗曰『步出上东门』是也。」太平环宇记卷三云:「上东门,洛阳东面门也。」
〔一八〕「上尝夜出,还」,此二句水经注卷一六引作「光武尝出夜还」。太平环宇记卷三引作「光武夜还」。
〔一九〕「恽曰:『火明辽远』」,此二句原无,水经注卷一六引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郅恽传云:恽「为上东城门候。帝尝出猎,车驾夜还,恽拒关不开。帝令从者见面于门间。恽曰:『火明辽远。』遂不受诏。」
〔二0〕「恽遂不开」,此句水经注卷一六引作「遂拒不开」,太平环宇记卷三引作「恽不纳」。
〔二一〕「郅恽为长沙」,此句原无,类聚卷八0、合璧事类外集卷五五引有,今据增补。「为长沙」,即为长沙太守。
〔二二〕「会火灭」,此句姚本作「俄而火灭」,类聚卷二0引同。聚珍本作「会火灭」,合璧事类外集卷五五引同。此句下聚珍本又有「以为孝感所致云」一句。御览卷八六八、记纂渊海卷五引作「火乃灭」。姚本、聚珍本皆立有「古初」一目,只收录此条文字。范晔后汉书郅恽传载:「恽再迁长沙太守。先是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葡匐柩上,以身扞火,火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可见此条文字当入郅恽传,今依范书编次。
〔二三〕「坐前长沙太守张禁多受遗送千万」,此承上文郅恽为长沙太守为言。
〔二四〕「芒长」,原无此二字,聚珍本有,与范晔后汉书郅恽传相合,今据增补。
苏竟
苏竟与刘歆子恭书曰:〔一〕「前世以磨研编简之才,与国师公从事出入者砚耳。」〔二〕书钞卷一0四
〔一〕 「苏竟」,范晔后汉书卷三0有传。「子恭」,此二字上聚珍本有「兄」字,当据增补。按汉书董仲舒传赞云:「向曾孙龚。」恭与龚为一人。范晔后汉书苏竟传云:「初,延岑护军邓仲况拥兵据南阳阴县为寇,而刘歆兄子龚为其谋主。竟时在南阳,与龚书晓之。」李贤注:「前书及三辅决录并云向曾孙,今言歆兄子,则不同也。」
〔二〕 「与国师公从事出入者砚耳」,此句聚珍本作「与国右史公从事出者惟砚也」,类聚卷五八引作「与国右史公从事出入」。按王莽时刘歆为国师,「国右史公」即「国师公」之误。「者砚耳」三字当系衍文,范晔后汉书苏竟传无。
郭伋
郭伋为颍川太守,〔一〕辞去之官,〔二〕光武诏曰:「郡得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三〕冀京师并蒙其福也。」 御览卷二六0
郭伋,字细侯,河南人也。在并州素结恩德,〔四〕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骑竹马,于道次迎拜。〔五〕伋问曰:「儿曹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迎。」〔六〕诸儿复送到郭外,〔七〕问「使君何日当还」。伋语别驾从事计日告之。〔八〕行部还入美稷界,先期一日。伋念负诸童儿,〔九〕遂止于野亭,须期乃入。〔一0〕御览卷二五六
郭伋为并州,伋知卢芳夙贼,〔一一〕难卒以力制,常严烽候,明购赏,以结寇心。御览卷三三五
〔一〕 「郭伋」,范晔后汉书卷三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后汉书卷一、张璠汉记。
〔二〕 「辞去之官」,此下二句聚珍本作「召见辞谒,帝劳之曰」,文选卷六0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李善注引同。范晔后汉书郭伋传亦作「召见」云云八字。
〔三〕 「河」,原误作「何」,聚珍本作「河」,书钞卷一一、文选卷六0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李善注引同,今据改。范晔后汉书郭伋传李贤注引庄子云:「河润九里,泽及三族。」
〔四〕 「在并州素结恩德」,此句下聚珍本有「老小相携道路」一句。据范晔后汉书郭伋传,建武十一年,省朔方刺史属并州,以伋为并州牧。
〔五〕 「于道次」,原无此三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六七引同,今据增补。
〔六〕 「闻使君到,喜,故迎」,此三句聚珍本作「闻使君始到,喜,故奉迎」。御览四六七引作「闻使君到,喜,故来奉迎」。
〔七〕 「到」,聚珍本作「出」。
〔八〕 「语」,原误作「曰」,御览卷二六三引作「语」,今据改。聚珍本作「使」,似依文义校改。
〔九〕 「伋念负诸童儿」,此句聚珍本作「伋谓违信」。
〔一0〕「须期乃入」,水经注卷三引云:「郭伋,字细侯,为并州牧。前在州素有恩德,老小相携道路。行部到西河美稷,数百小儿各骑竹马迎拜。伋问儿曹何自远来,曰:『闻使君到,喜,故迎。』伋谢而发去。诸儿复送郭外,问『使君何日还』。伋计日告之。及还,先期一日,念小儿,即止野亭,须期至乃往。」字句稍略于此。事又见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