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观汉记卷十八
东观汉记卷十八
传十三
卫飒
卫飒为桂阳太守,〔一〕凿山通道,列亭置驿。〔二〕六帖卷九
视事十年,徵还。〔三〕飒到即引见,赐食于前。从吏二人,赐冠帻,钱人五千。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李贤注
〔一〕 「卫飒」,范晔后汉书卷七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二。
〔二〕 「列亭置驿」,此条初学记卷二四亦引,仅个别文字有异。
〔三〕 「视事十年,徵还」,此二句原无,是据范晔后汉书卫飒传增补。姚本、聚珍本有此二句。据范书,卫飒于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被徵诣京师,欲以为少府,因被疾未拜,以桂阳太守归家。
茨充〔一〕
充字子河,宛人也。初举孝廉,之京师,同侣马死,充到前亭,辄舍车持马还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二〕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李贤注
茨充为桂阳太守,〔三〕俗不种桑,无蚕织丝麻之利,类皆以麻枲头縕著衣,民堕窳,少麄履,〔四〕盛冬皆以火燎。〔五〕充令属县教民益种桑柘,养蚕桑织履,复令种紵麻,数年之间,人赖其利,〔六〕衣履温暖。〔七〕御览卷八二三
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履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履,皆充之化也。』」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李贤注
〔一〕 「茨充」,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附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八,但「茨充」误作「范充」。
〔二〕 「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此条书钞卷一三九引作「茨充举孝廉,之京师,道杀一马,不能烦,不服假赁,充到前亭,辄舍车持马还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字句颇多歧异。「烦」字有误,「服」当作「复」。
〔三〕 「茨充」,原讹作「范充」,书钞卷三九引不误,今据改。
〔四〕 「麄」,即「麤」字。方言卷四云:「屝、屦、麤,履也。……南楚江沔总谓之麤。」释名释衣服云:「荆州人曰{艹麤},丝、麻、韦、草,皆同名也。」「{艹麤}」与「麤」字同。
〔五〕 「盛冬皆以火燎」,此句下聚珍本有「足多剖裂」一句。
〔六〕 「人赖其利」,「赖」字原误作「刺」,永乐大典卷一三一九四引同误,聚珍本不误。此句书钞卷三九引作「大赖其利」。「赖」字亦不误,今据校正。
〔七〕 「衣履温暖」,水经注卷三九引云:「茨充,字子何,为桂阳太守,民惰懒,少麤履,足多剖裂。充教作履。今江南知织履,皆充之教也。」此系括引。「子何」乃「子河」之误。齐民要术序云:「茨充为桂阳令,俗不种桑,无蚕织丝麻之利,类皆以麻枲头贮衣。民惰窳,少麤履,足多剖裂血出,盛冬皆然火燎炙。充教民益种桑柘,养蚕织履,复令种紵麻,数年之间,大赖其利,衣履温暖。今江南知桑蚕织履,皆充之教也。」贾思勰所述疑即出东观汉记。「桂阳令」三字有误,当作「桂阳太守」,范晔后汉书云茨充继卫飒之后任桂阳太守。如果为令,则不能有「充令属县」之事。
任延
任延,〔一〕字长孙,南阳宛人。〔二〕更始拜为会稽西部都尉,〔三〕年十九,迎吏见其少,皆惊。及到,澹泊无为,下车遣吏以中牢具祠延陵季子。时天下新定,道路不通,〔四〕诸避世江南者皆未还,会稽多士。延到,皆礼之,聘请高行俊乂董子仪、严子陵等,待以师友之礼。行县所到,辄使劳孝子,崇礼养善如此。建武之初,上书言:「臣赞拜不由王庭,愿收骸骨。」诏书徵延,民攀持毂涕泣。御览卷二四一
九真俗烧草种田。〔五〕范晔后汉书卷七六任延传李贤注
任延除细阳令,〔六〕每至岁时伏腊,辄休遣繫囚徒,各使归家,并感其恩德,应期而还。有囚于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而死,延率掾吏殡于门外,百姓悦之。御览卷四三0
为武威太守,河西旧少雨泽,延乃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益。〔七〕聚珍本
〔一〕 「任延」,范晔后汉书卷七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阳」,此字原脱,聚珍本有,与范晔后汉书任延传相合,今据增补。
〔三〕 「会稽」,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三两引皆同,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任延传云:「更始元年,以延为大司马属,拜会稽都尉。」
〔四〕 「道路不通」,此句至「辄使劳孝子」一段文字姚本作「道路未通,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颇称多士。延到乃聘请高行如董子仪、严子陵等,敬待以师友之礼,掾吏贫者辄分俸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每时行县,辄使慰勉孝子,就餐饭之」。聚珍本惟「聘请高行」下有「俊乂」二字,系摘自御览卷二四一所引,馀与姚本同。姚本、聚珍本此段文字是从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三七所引辑录,陈本书钞于此段文字末尾注曰「补」,就是说已经根据他书作了增补。以范晔后汉书任延传与陈本书钞进行对勘,即可发现,陈禹谟所作的增补全部抄自范书,这种情况,陈本书钞颇为常见。姚本、聚珍本又依陈本书钞辑录,有失东观汉记旧貌。
〔五〕 「九真俗烧草种田」,姚本无此条,聚珍本把此条编入地理志。按范晔后汉书任延传云:「建武初,延上书愿乞骸骨,归拜王庭。诏徵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其下李贤引此语作注。此语当出自东观汉记任延传。
〔六〕 「细阳」,聚珍本作「睢阳」,范晔后汉书任延传同。
〔七〕 「皆蒙其利益」,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除首句外,文字与范晔后汉书任延传全同。
王景〔一〕
建初八年,王景为庐江太守,乃教民种桑养蚕。书钞卷三九
迁庐江太守,人不知牛耕,东有孙叔敖芍陂,景到,脩起芜废,教用犁耕,农人垦闢。〔二〕书钞卷七四
王景治俊仪,赐山海经、河渠书。书钞卷一九
〔一〕 「王景」,范晔后汉书卷七六有传。
〔二〕 「农人垦闢」,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此条。
秦彭
秦彭,〔一〕字国平,〔二〕为开阳城门候。〔三〕后拜颍川太守,老弱攀车,啼号填道。〔四〕文选卷五九沉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
秦彭迁山阳太守,时山阳新遭地动后,飢旱穀贵,米石七八万,百姓穷困。彭下车经营劳来,为民四诫,〔五〕以定父母夫妻兄弟长幼之序,〔六〕择民能率众者,〔七〕以为乡三老,选乡三老为县三老,令与长吏参职,崇儒雅,贵庠序,上德化,〔八〕春秋飨射,升降揖让,〔九〕务礼示民,吏民畏爱,不敢欺犯。御览卷二六0
秦彭,字伯平,为山阳太守。郡人江伯欲嫁寡姊,姊不嫁,乃引镰自割。〔一0〕御览卷七六四、六帖卷一九
转颍川太守,〔二〕凤皇、骐驎、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元、成间宗族五人同为二千石,故号为「万石秦氏」。〔一二〕御览卷二六0
〔一〕 「秦彭」,范晔后汉书卷七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失名氏后汉书。
〔二〕 「字国平」,聚珍本同。按秦彭字伯平,「国」乃「伯」字之讹。六帖卷一九引云「秦彭字伯平」,御览卷二六0引云「秦彭字伯本」,「本」字虽系误字,然「伯」字尚未失原书之旧。范晔后汉书秦彭传、汪文台辑失名氏后汉书亦皆云「秦彭字伯平」。
〔三〕 「为开阳城门候」,范晔后汉书秦彭传云:「彭同产女弟,显宗时入掖庭为贵人,有宠。永平七年,以彭贵人兄,随四姓小侯擢为开阳城门候。」李贤注:「续汉志:『城门候一人,六百石。』开阳,城南面东头第一门也。」
〔四〕 「啼号填道」,此条记纂渊海卷六四亦引,文字微异。
〔五〕 「为民四诫」,聚珍本作「为民设四诫」。范晔后汉书秦彭传作「乃为人设四诫」,聚珍本「设」字即据范书增补。
〔六〕 「以定父母夫妻兄弟长幼之序」,「定」字原脱。此句聚珍本作「以定父母妻子长幼之序」,范晔后汉书秦彭传作「以定六亲长幼之礼」,今据增补「定」字。
〔七〕 「者」,此字原脱,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八〕 「上德化」,此句下聚珍本有「不任刑名」一句。按御览卷二六0另一处引云:「秦彭,字伯本,为山阳太守,以礼训民,不任刑名,崇好儒雅,百姓怀之,莫敢欺犯。」聚珍本「不任刑名」一句即据此增补。此段文字全是撮述大意,「不任刑名」一句未必是原书旧貌。
〔九〕 「升」,原误作「外」,聚珍本作「升」,今据改。
〔一0〕「乃引镰自割」,御览卷七六四引云:「山阳郡人江伯欲嫁姊,姊引镰欲自割。」六帖卷一九引云:「秦彭,字伯平,为山阳太守。欲嫁寡妹,妹不嫁,乃引镰自害。」此条综合二书所引辑录。汪文台辑失名氏后汉书载:「秦彭,字伯平,为山阳太守。民江伯欲嫁寡姊,姊乃引镰自割,伯因前救姊,触镰伤姊,遂亡。县正论法。彭曰:『救无恶志也。』乃轻罪之。」可见六帖节删过多,竟使文义乖失。聚珍本据御览辑录,置于列女传中,在鲍宣妻之后,窜乱失次。
〔一一〕「转颍川太守」,此句上原引有「秦彭,字伯本」至「莫敢欺犯」八句,详见本篇注〔八〕。为避免与上面「秦彭迁山阳太守」一条重複,今删去。
〔一二〕「故号为『万石秦氏』」,此条书钞卷七五两引,但都只有前二句,文字也略有出入。
王涣
王涣除河内温令,〔一〕商贾露宿,人开门卧。人为作谣曰:「王稚子代,未有平徭役。」〔二〕百姓喜。御览卷四六五
王涣为洛阳令,盗贼发,不得远走,〔三〕或藏沟渠,或伏瓮下。涣以方略取之,皆称神明。〔四〕御览卷七五八
王涣为洛阳令,马市正数从卖羹饭家乞贷,〔五〕不得辄殴骂之。至忿,煞正。捕得,〔六〕涣问知事实,便讽吏解遣。御览卷八六一
〔一〕 「王涣」,字稚子,广汉郪人,范晔后汉书卷七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袁宏后汉纪卷一四亦略载其事。
〔二〕 「王稚子代,未有平徭役」,此二句义不明,必有舛误。
〔三〕 「得」,聚珍本无此字。
〔四〕 「皆称神明」,此条姚本作「王涣与洛阳令,方略捕贼,贼乃藏大瓮中,悉擒获」。字句有脱误。
〔五〕 「马市正」,马市长吏。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三「雒阳市长」刘昭注引汉官云:「市长一人,秩四百石。丞一人,二百石。……又有檝櫂丞,三百石,别治中水官,主水渠,在马市东。」是知马市在洛阳与檝櫂署相近。马市常为行刑之所。范晔后汉书灵帝纪中平元年载:「冬十月,皇甫嵩与黄巾贼战于广宗,获张角弟梁。角先死,乃戮其尸。」李贤注云:「发棺断头,传送马市。」司马彪续汉书天文志中载:「孝顺永建二年,……定远侯班始尚阴城公主坚得,斗争杀坚得,坐腰斩马市,同产皆弃市。」
〔六〕 「至忿,煞正,捕得」,聚珍本脱此三句,致使文义难解。
董宣
董宣为洛阳令,〔一〕击持豪强,〔二〕在县五年,七十四卒官。诏遣使者临视,唯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三〕家无馀财,上歎曰:「董宣死乃知贫耳!」 御览卷二六九
〔一〕 「董宣」,范晔后汉书卷七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击持」,聚珍本作「击搏」。按当作「击搏」,范晔后汉书董宣传云:宣「搏击豪疆,莫不震慄」。
〔三〕 「有大麦数斛」,原无此句,聚珍本同,御览卷八三八引有,令据增补。
樊晔
樊晔与世祖有旧,〔一〕世祖尝于新野坐文书事被拘,时晔为市吏,餽饵一笥,上德之。后拜为河东都尉,〔二〕临发之官,引见云台,赐御食衣被。上啁晔曰:「一笥饵得都尉,何如?」晔顿首曰:「小臣蒙恩,特见拔擢,陛下不忘往旧,臣得竭死自效。」御览卷二四一
樊晔为天水郡,〔三〕其政严猛,好申、韩之术,善恶立断,〔四〕不假下以权,道路不敢相盗,〔五〕商人行旅以钱物聚于大道旁,〔六〕曰:「以付樊父。」〔七〕后还其物如故。道不拾遗。〔八〕叙州为之语曰:〔九〕「游子常苦贫,力子天所富。〔一0〕宁见乳虎穴,〔一一〕不入冀府寺。〔一二〕大笑期必死,〔一三〕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一四〕御览卷二六二
〔一〕 「樊晔」,范晔后汉书卷七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张璠汉记。
〔二〕 「都尉」,原脱「都」字,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九、卷六三,御览卷八六0引亦有,今据增补。
〔三〕 「樊晔为天水郡」,此句书钞卷七五两引皆作「樊晔拜天水太守」。
〔四〕 「善恶立断」,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五两引此条,其中一引有此句,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樊晔传云:「拜晔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
〔五〕 「道路不敢相盗」,此句下聚珍本有「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遗」诸句,与范晔后汉书樊晔传全同。
〔六〕 「商人行旅以钱物聚于大道旁」,原脱「聚」字,今据文义增补。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行旅至夜,聚衣装道旁」,与范晔后汉书樊晔传同。
〔七〕 「樊父」,姚本、聚珍本作「樊公」,与范晔后汉书樊晔传同。
〔八〕 「道不拾遗」,姚本、聚珍本无此句。
〔九〕 「语」,姚本、聚珍本作「歌」,书钞卷七五引同,范晔后汉书樊晔传亦作「歌」。
〔一0〕「游子常苦贫,力子天所富」,姚本、聚珍本无此二句,范晔后汉书樊晔传有。「力子」,李贤注云:「勤力之子。」
〔一一〕「乳虎」,产乳之虎。虎产乳育子时期,为护其子,搏噬更加凶猛,故以「乳虎」为喻。
〔一二〕「冀」,天水郡治所。樊晔为天水太守,居此县。「府」,原误作「城」,姚本、聚珍本作「府」,范晔后汉书樊晔传亦作「府」,今据改正。
〔一三〕「大笑期必死」,此下二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七五引亦有,范晔后汉书樊晔传同,今据增补。
〔一四〕「安可再遭值」,此条书钞卷三六亦引,文字极疏略。
李章
李章为千乘太守,〔一〕坐诛斩盗贼过滥,徵下狱免。〔二〕聚珍本
〔一〕 「李章」,范晔后汉书卷七七有传。
〔二〕 「徵下狱免」,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字句与范晔后汉书李章传同。
周纡
周纡迁齐相,〔一〕政治严酷,专任刑法。〔二〕书钞卷七五
周纡为渤海太守,赦令诏书到门不出,夜遣吏到属县尽决罪行刑。〔三〕坐徵诣廷尉,繫狱数日,免归。家贫,无以自赈赡,〔四〕身筑壍以自给食。〔五〕章帝知,怜之,后以为郎。御览卷四八四
周纡,字文通,迁召陵侯相。廷掾擅行威杀人,〔六〕断手足,立寺门。〔七〕纡便往察。〔八〕书钞卷七八
周纡为洛阳令,见吏问大姓。吏曰:「南许里诸李。」纡厉声曰:「本问贵戚放横若马、窦等。」〔九〕书钞卷三六
〔一〕 「周纡」,范晔后汉书卷七七有传。
〔二〕 「专任刑法」,此条姚本、聚珍本均未辑录。
〔三〕 「尽」,原误作「书」,聚珍本作「尽」。按范晔后汉书周纡传云:「建初中,为勃海太守。每赦令到郡,辄隐闭不出,先遣使属县尽决刑罪,乃出诏书。坐徵诣廷尉,免归。」可证「尽」字是,今据改。
〔四〕 「赈」,聚珍本无此字。
〔五〕 「壍」,聚珍本作「墼」,御览卷七六七引作「堑」。按「墼」字是,范晔后汉书周纡传作「墼」。「墼」,砖坯。「自」,原无此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七六七引同,今据增补。
〔六〕 「廷掾」,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云:县「诸曹略如郡员,五官为廷掾,监乡五部,春夏为劝农掾,秋冬为制度掾」。
〔七〕 「寺」,左传隐公七年孔颖达疏引风俗通义云:「寺,司也,庭有法度,令官所止,皆曰寺。」范晔后汉书张湛传李贤注:「寺者,嗣也,理事之吏嗣续于其中也。」通鑑卷四三胡三省注:「寺,司也。诸官府所止皆曰寺。」
〔八〕 「便往察」,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周纡传载此事云:纡「迁召陵侯相,廷掾惮纡严明,欲损其威,乃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纡闻,便往至死人边,若与死人共语状。阴察视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悉谁载藳入城者?』门者对:『唯有廷掾耳。』又问铃下:『外颇有疑令与死人语者不?』对曰:『廷掾疑君。』乃收廷掾考问,具服『不杀人,取道边死人』。后人莫敢欺者」。
〔九〕 「本问贵戚放横若马、窦等」,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周纡传载此事云:纡「徵拜洛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疆以对。纡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如此卖菜佣乎?』」
阳球
阳球,〔一〕字方正,为司隶校尉,〔二〕诣阙谢恩,表言常侍王甫罪过,奔车收送诏狱,自临考之,父子皆死于杖下。乃磔甫尸,署曰「贼臣王甫」。于是权门惶怖,莫不雀目鼠步,京师肃然。曹节见甫尸,乃收泪入言球罪,帝徒为卫尉。球叩头曰:「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鸱枭,悉服其辜。」〔三〕唐类函卷五六
〔一〕 「阳球」,渔阳泉州人,范晔后汉书卷七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司马彪续汉书卷五、华峤后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二四亦略载其事。
〔二〕 「为司隶校尉」,范晔后汉书酷吏阳球传云:「光和二年,迁为司隶校尉。」
〔三〕 「悉服其辜」,此条姚本全同,聚珍本「诣阙」下有「上书」二字,「惶怖」下有「股慄」二字,馀与此同。此条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卷六一引作「阳球,字方正,为司隶校尉,诣阙上书谢恩,表言常侍王甫罪过,奔车收送韶狱,自临考之,死以杖下。权门惶怖服悚,莫不雀目鼠步,京师肃然」。「以」字当作「于」,「服悚」当作「股慄」。陈禹谟刻本书钞卷六一引作「阳球为司隶校尉,诣阙谢恩,表云常侍王甫罪过,奔车收送诏狱,自临考之,死于杖下。权门惶怖,莫不雀目鼠步,京师肃然」。
郑众
郑众,〔一〕字季产,为人谨敏有心。永平中,初给事太子家。肃宗即位,拜小黄门,迁中常侍。和帝初,窦太后秉政,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及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二〕聚珍本
〔一〕 「郑众」,范晔后汉书卷七八有传。袁宏后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据史通古今正史篇,东观汉记郑众传为桓帝时崔寔、曹寿、延笃等人所撰作。
〔二〕 「以功迁大长秋」,此条聚珍本辑录,不知摘自何书。字句与范晔后汉书郑众传大同小异。
蔡伦
蔡伦,〔一〕字敬仲,〔二〕为中常侍,有才学,尽忠重慎,每至休沐,〔三〕辄闭门绝宾客,曝体田野。御览卷四三0
黄门蔡伦,字敬仲,典作上方,造意用树皮及敝布、鱼网作纸,〔四〕奏上,〔五〕帝善其能,自是莫不用,天下咸称蔡侯纸也。〔六〕唐类函卷一0七
伦典上方,作纸,〔七〕用故麻造者谓之麻纸,用木皮名榖纸,用故鱼网名网纸。〔八〕事物纪原卷八
〔一〕 「蔡伦」,桂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七八有传。据史通古今正史篇,东观汉记蔡伦传为桓帝时崔寔、曹寿、延笃等人所作。
〔二〕 「字敬仲」,此句下聚珍本有「桂阳人」一句。
〔三〕 「沐」,原作「下」,为「沐」之残破字,聚珍本作「沐」,范晔后汉书蔡伦传同,今据改正。
〔四〕 「造意用树皮及敝布、鱼网作纸」,聚珍本注云:「一本作『伦典尚方,作纸,用故麻名麻纸,木皮名穀纸,鱼网名网纸』。」按此所云「一本」,不知为何本。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0四引舆服志云:「蔡侯纸,用故麻名麻纸,木皮名縠纸,故渔网名网纸。」御览卷六0五引董巴记云:「东京有蔡侯纸,即伦也。用故麻名麻纸,木皮名榖纸,用故鱼网作纸名网纸也。」事物纪原卷八引荆州记云:「汉顺帝时,蔡伦始以鱼网造纸。」又引王隐晋书云:「魏太和六年,张楫云:『古之素帛,依书长短,随事截繙,枚数重踏,名番纸,故从系。后汉蔡伦以故布捣剉作之,故字从巾。」
〔五〕 「奏上」,此句姚本同,聚珍本作「元兴元年奏上之」,与范晔后汉书蔡伦传同。
〔六〕 「天下咸称蔡侯纸也」,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卷一0四引云:「蔡伦典作尚方,作纸。」初学记卷二一引云:「黄门蔡伦典作尚方,作纸,所谓蔡侯纸是也。」又引云:「伦典作尚方,作纸。」类聚卷五八引云:「黄门蔡伦,典作上方,作纸,所谓蔡侯纸也。」御览卷六0五、事类赋卷一五引与类聚同,惟「上」字作「尚」。各书所引,皆略于此。
〔七〕 「纸」,原误作「纳」。
〔八〕 「用故鱼网名网纸」,此条与上条文句略有重複,因大部分文句不同,而且内容较为重要,所以对此条文字与上条文字重複的地方未作节删。
孙程〔一〕
北新城人,卫康叔之冑孙林父之后。〔二〕范晔后汉书卷七八宦者孙程传李贤注
孙程为中黄门,安帝崩,初,江京等谮诬太子,废为济阴王,居西锺下,徵北乡侯为嗣。〔三〕程等十八人杀江京、阎显等,立济阴王为帝,以功封程为浮阳侯,万户。御览卷二0一
中黄门孙程谋诛江京,后程于盛化门外与马国等相见,诈谓国曰:「天子与我枣脯,与若枣者,早成之。」〔四〕乃与国等共为谋立顺帝。御览卷九六五
孙程与王康等斩江京等,迎立济阴王,是为顺帝。阎显弟景为卫尉,从省中还外府,收兵至盛德门。尚书郭镇率直宿羽林出,逢景,景因斫镇,不中。镇剑击景堕车,左右以戟叉其胸,禽之,送廷尉。御览卷三五二
封中黄门王康华容侯,王国为郦侯。〔五〕御览卷二0一
〔一〕 「孙程」,字稚卿,范晔后汉书卷七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据史通古今正史篇,东观汉记孙程传为桓帝时崔寔、曹寿、延笃等人所撰。
〔二〕 「卫康叔之冑孙林父之后」,范晔后汉书宦者孙程传李贤注云:「东观自此已下十九人,与程同功者皆叙其所承本系。盖当时史官惧程等威权,故曲为文饰。」由此可知,东观汉记具载与程同功者十八人。据范书宦者孙程传,此十八人当为中黄门王康、黄龙、彭恺、孟叔、李建、王成、张贤、史帆、马国、王道、李元、杨陀、陈予、赵封、李刚、魏猛、苗光,长乐太官丞王国。
〔三〕 「徵北乡侯为嗣」,范晔后汉书顺帝纪载:「孝顺皇帝讳保,安帝之子也。……永宁元年,立为皇太子。延光三年,安帝乳母王圣、大长秋江京、中常侍樊丰谮太子乳母王男、厨监邴吉,杀之,太子数为歎息。王圣等惧有后祸,遂与丰、京共搆陷太子,太子坐废为济阴王。明年三月,安帝崩,北乡侯立。……及北乡侯薨,车骑将军阎显及江京,与中常侍刘安、陈达等白太后,祕不发丧,而更徵立诸国王子,乃闭宫门,屯兵自守。……中黄门孙程等十九人共斩江京、刘安、陈达等,迎济阴王于德阳殿西锺下,即皇帝位。」事又见宦者孙程传。据此,「徵北乡侯为嗣」一句上当有阙文。
〔四〕 「早成之」,此句上事类赋卷二六引有「使」字。
〔五〕 「为郦侯」,此上五条聚珍本连缀为「孙程,字稚卿,北新城人,卫康叔之冑孙林父之后。为中黄门,安帝崩,初,江京等谮诬太子,废为济阴王,居西锺下,徵北乡侯为嗣。程谋诛江京于盛化门外,与马国等相见,诈谓马国曰:『天子与我枣脯,与若枣者,使早成之。』程等十八人收斩江京、阎显等,迎立济阴王,是为顺帝。阎显弟景为卫尉,从省中还外府,收兵至盛德门。尚书郭镇率直宿羽林出,逢景,景因斫镇,不中。镇剑击景堕车,左右以戟叉其胸,禽之,送廷尉。以功封程为浮阳侯,万户。又封中黄门王康华容侯、王国郦侯」。首二句系据范晔后汉书宦者孙程传增补,其馀诸句亦间有增改。
苗光〔一〕
程赋枣脯,又分与光,〔二〕曰:「以为信,今暮其当著矣。」漏尽,光为尚席直事通灯,解剑置外,持灯入章台门,程等适入。光走出门,欲取剑,王康呼还,光不应。光得剑,欲还入,门已闭,光便守宜秋门,会李闰来,出光,因与俱迎济阴王幸南宫云台。诏书录功臣,令康疏名,康诈疏光入章台门。光谓康曰:「缓急有问者当相证也。」诏书封光东阿侯,食邑四千户,未受符策,光心不自安,诣黄门令自告。有司奏康、光欺诈主上,诏书勿问,遂封东阿侯,邑千户。范晔后汉书卷七八宦者孙程传李贤注
〔一〕 「苗光」,范晔后汉书无传,其事略见宦者孙程传。
〔二〕 「程赋枣脯,又分与光」,可参阅本书孙程传。
郭愿〔一〕
〔一〕 「郭愿」,不见范晔后汉书,事迹不详。史通古今正史篇称其为「顺帝功臣」,知其为顺帝时人。东观汉记有郭愿传,桓帝时由崔寔、曹寿、延笃等人所作,亦见史通古今正史篇。余嘉锡四库提要辨证卷五认为「郭愿」乃「郭镇」之误。郭镇于安帝延光中为尚书,及诛江京,郭镇率羽林士击杀卫尉阎景,封定颍侯,顺帝永建四年卒,范书郭躬传附载其事。姚本、聚珍本皆未收此目。
曹节
曹节上书曰:〔一〕「功薄赏厚,诚有踧踖也。」〔二〕文选卷四0阮籍为郑冲劝晋王牋李善注
〔一〕 「曹节」,字汉丰,南阳新野人,范晔后汉书卷七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
〔二〕 「诚有踧踖也」,聚珍本注云:「此书未知何时所上,要是滥赏时伪让之辞。」
刘昆
刘昆,〔一〕字桓公,少治施氏易,笃志好经学。〔二〕书钞卷九七
刘昆教授弟子恒五百馀人,每春秋飨射,常备列典仪,以素木瓠叶为俎豆。御览卷七五九
刘昆,字桓公,以明经徵拜为光禄勳,〔三〕授皇太子及诸王小侯五十人经。昆老退位,以二千石禄终其身。御览卷二二九
〔一〕 「刘昆」,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志」,姚本、聚珍本无此字。
〔三〕 「以明经徵拜」,原无此五字,聚珍本同。书钞卷五三引有,今据增补。
刘轶
刘轶,〔一〕字君文,永平中,以易生,〔二〕为中庶子,入侍讲。书钞卷六六
〔一〕 「刘轶」,刘昆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七九刘昆传后略载其事。
〔二〕 「以易生」,此三字姚本、聚珍本皆无。按此三字有脱误,无从校正。
洼丹
洼丹,〔一〕字子玉,传孟氏易,〔二〕作通论七卷,世传之,〔三〕号洼君通论。书钞卷九九
〔一〕 「洼丹」,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传孟氏易」,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世」字。
〔三〕 「传」,御览卷六0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重」。
觟阳鸿
觟阳鸿,〔一〕字孟孙,〔二〕为世名儒,永平拜少府。书钞卷五四
〔一〕 「鲑阳鸿」,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洼丹传后附鲑阳鸿事。李贤注:「姓觟阳,名鸿也。『觟』,音胡瓦反。其字从『角』字,或作『鲑』。从『鱼』者,音胡佳反。」牟融传即作「鲑阳鸿」。
〔二〕 「字孟孙」,此句下聚珍本有「中山人」一句,姚本无。范晔后汉书洼丹传称「时中山觟阳鸿」,是鸿为中山人。
杨政
杨政,〔一〕字子行,〔二〕治梁丘易,与京兆祁圣元同好,俱名善说经书。〔三〕京师号曰:「说经硜硜杨子行,〔四〕论难幡幡祁圣元。」〔五〕书钞卷九八
杨政,字子行,师事博士范升。建武中,范升为太常丞,为去妻所诬告,坐事繫狱,当伏重罪。政以车驾出时伏道边,抱升子持车叩头。武骑虎贲恐惊马,引弓射之,不去。旄头以戟叉政,伤胸前。政遂涕泣求哀,上即尺一出升。〔六〕御览御三五二
杨政,字子行,京兆人。尝过杨虚侯马武,武称疾见政,对机边床卧〔七〕欲令政拜床下。政入户,前排武,径上床坐。武恨,〔八〕语言不怿。政把武手责之曰:〔九〕「卿蒙国恩,备位藩臣,不思求贤助国,〔一0〕而骄天下英俊,今日摇者刀入胁。」〔一一〕左右大惊,以为见劫,操兵满侧,政颜色自若。会信阳侯至,责数武,令为朋友。其果勇敢折,皆此类也。御览卷四三四
〔一〕 「杨政」,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字子行」,此句下聚珍本有「京兆人」一句,姚本无。按据御览卷四三四引当有此句。
〔三〕 「说经书」,三字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九六、卷一00皆引作「谈说」。
〔四〕 「硜硜」,书钞卷九六、卷一00引同,姚本、聚珍本作「铿铿」,御览卷六一五引亦作「铿铿」。按「硜硜」,状声之词,用以形容击石之声果劲。「铿铿」,也是状声之词,多用来形容金属器乐撞击声,这里是比喻说理明确有力。
〔五〕 「幡幡」,书钞卷九六、卷一00引同。聚珍本作「僠僠」,御览卷六一五引亦作「僠僠」。按「幡」、「僠」,皆与「番」字通。「番番」,形容辞锋勇健。
〔六〕 「尺一」,即谓诏版。范晔后汉书陈蕃传载蕃疏云:「尺一选举,委尚书三公。」李贤注:「尺一谓板长尺一,以写诏书也。」
〔七〕 「对机边床卧」,「对」字上原衍「去」字,今删。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对几据床」,初学记卷一、御览卷四0七引同。按「机」,与「几」字同。
〔八〕 「恨」,御览卷三九三、卷四0七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帐」,初学记卷一八亦引作「帐」。按「恨」字于义稍长。
〔九〕 「政把武手责之曰」,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因把臂责之曰」,初学记卷一八引作「政因把臂责之曰」。御览卷四0七引与初学记同,惟「臂」上有「武」字。
〔一0〕「助」,当作「报」。姚本、聚珍本作「报」,初学记卷一,御览卷三九三、卷四0七引亦皆作「报」。
〔一一〕「摇者」,此有脱误。聚珍本作「摇动者」,范晔后汉书杨政传作「动者」。从文义看,「摇」下或脱「动」字,或「摇」乃「动」字之讹。
欧阳歙
欧阳歙,〔一〕其先和伯从伏生受尚书,至于歙七世,皆为博士,敦于经学,恭俭好礼。御览卷二三六
欧阳歙为汝南太守,〔二〕策用贤俊,〔三〕吏民从化。书钞卷七五
大司徒欧阳歙坐在汝南赃罪死狱中,〔四〕歙掾陈元上书追讼之,言甚切至,帝乃赐棺木,赠赙三千疋。御览卷五五一
〔一〕 「欧阳歙」,字正思,乐安千乘人,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风俗通义过誉篇亦略载其事。
〔二〕 「欧阳歙为汝南太守」,范晔后汉书欧阳歙传云:「世祖即位,始为河南尹,封被阳侯。建武五年,坐事免官。明年,拜扬州牧,迁汝南太守。」
〔三〕 「策」,姚本、聚珍本作「推」,二本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辑录。
〔四〕 「大司徒欧阳歙坐在汝南赃罪死狱中」,建武十五年春正月,欧阳歙除大司徒,同年十一月坐赃罪下狱死。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戴凭
戴凭为侍中,〔一〕数进见问得失。上谓凭曰:「侍中当匡辅国政,勿有隐情。」凭对曰:「陛下严。」曰:「朕何用严?」凭曰:「伏见前太尉西曹掾蒋遵,清亮忠孝,学通古今,陛下纳肤受之诉,〔二〕遂致禁锢,世以是为严。」〔三〕上怒曰:「汝南子欲复党乎?」〔四〕凭出,〔五〕自繫廷尉,诏出引见,凭谢曰:「臣无蹇谔之节,而有狂瞽之言,不能以尸伏谏,偷生苟活,诚惭圣朝。」上即勅尚书解遵禁锢,拜凭虎贲中郎将,以侍中兼领之。〔六〕御览卷四二七
戴凭,字次仲,为侍中,正旦朝贺,百僚毕会,帝令群臣能说经者更相难诘,义有不通辄夺其席以益通者,凭遂重坐五十馀席。〔七〕故京师为之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八〕御览卷二一九
〔一〕 「戴凭」,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
〔二〕 「肤受之诉」,犹如在人皮肤之外,未得事物实情的诉词。论语颜渊篇云:「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三〕 「以」,原误作「于」,聚珍本作「以」,御览卷四八三引亦作「以」,今据改正。
〔四〕 「汝南子」,谓戴凭,凭为汝南人。
〔五〕 「凭出」,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八三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以侍中兼领之」,此条文选卷四七袁宏三国名臣序赞李善注亦引,字句疏略。
〔七〕 「遂」,岁华纪丽卷一引作「乃」。
〔八〕 「解经不穷戴侍中」,此条书钞卷一五五,类聚卷四,六帖卷四,御览卷二九、卷四九五,类林卷一三,事类赋卷四,万花谷前集卷四,合璧事类卷一五,翰苑新书卷六四亦引,文字略有异同。
牟长
牟长,〔一〕字君高,少笃学,治欧阳尚书,诸生著录前后万人。建武十四年,徵为中散大夫。御览卷二四三
牟长,字君高,建武中拜少府,太子中庶子王异尚书比为长所侵,〔二〕诏敕异曰:〔三〕「少府大儒,不失法度。」其见优如此。书钞卷五四
〔一〕 「牟长」,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太子中庶子王异尚书比为长所侵」,姚本、聚珍本无此句。句中「尚书」二字或衍或误。
〔三〕 「敕异」,此二字姚本、聚珍本无。
尹敏
尹敏为大司空掾,〔一〕上以敏博通,令校图谶。〔二〕书钞卷九六
尹敏与班彪相厚,〔三〕每相与谈,常晏暮不食,〔四〕昼即至冥,夜即彻旦。〔五〕彪曰:「相与久语,为俗人所怪,然锺子期死,伯牙破琴,喝为陶陶哉!」 文选卷五五刘峻广绝交论李善注
尹敏迁长陵令,永平五年,诏书捕男子周虑。虑素有名字,〔六〕与敏善,过候敏,敏坐繫免官。出乃歎曰:「瘖聋之徒,真世之有道者也,何谓察察而遇斯祸也!」〔七〕御览卷七四0
孔鲋藏尚书、孝经、论语于夫子旧堂壁中。〔八〕汉书卷三0艺文志颜师古注
〔一〕 「尹敏」,字幼季,南阳堵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令校图谶」,此条姚本作「尹敏拜大司空府,上以敏博通经记,令校图谶。敏对曰:『谶书非圣人所作,其中多近鄙别字,颇类世俗之辞,恐疑误后生。』」与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九六对勘,即可知姚本辑自陈本书钞。陈本书钞于此条文字末注「补」字,显然已据他书增补。校以范晔后汉书尹敏传,又可知陈禹谟增补全据范书。聚珍本与姚本同,仅「尹敏拜大司空府」作「辟大司空府」,其上又有「尹敏,字幼季,拜郎中」三句。
〔三〕 「相厚」,姚本、聚珍本作「亲善」,与范晔后汉书尹敏传同。书钞卷九八、卷一三三,初学记卷一八,类聚卷六九,御览卷四0七、卷六一七,续编珠卷一皆引作「相厚」,御览卷七一0引作「相友」。
〔四〕 「常晏暮不食」,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常日旰忘食」,书钞卷九八、卷一三三,类聚卷六九引作「常屏案不食」,初学记卷一八、御览卷四0七引作「常对案不食」,御览卷七一0引作「辄屏案不食」。
〔五〕 「夜即彻旦」,原无「即」字,初学记卷一八,御览卷四0七、卷六一七引有,今据增补。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夜则达旦」,书钞卷九八引同。
〔六〕 「名字」,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尹敏传作「名称」。按范书二字是,当据校正。
〔七〕 「何谓察察而遇斯祸也」,此条文字聚珍本连缀于上条之前,今据范晔后汉书尹敏传记事先后排列。
〔八〕 「孔鲋藏尚书、孝经、论语于夫子旧堂壁中」,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汉书艺文志云:「易曰:『河出图,雒出书,圣人则之。』故书之所起远矣,至孔子篹焉。」颜师古注云:「家语云:『孔腾,字子襄,畏秦法峻急,藏尚书、孝经、论语于夫子旧堂壁中。』而汉记尹敏传云孔鲋所藏。二说不同,未知孰是。」「汉记」即东观汉记。此条即据颜师古注辑录,文字虽然未必与东观汉记尽合,但内容当大体如此。
高诩
高诩,〔一〕字季回,以儒学徵,拜大司农,在朝以清白方正称。〔二〕初学记卷一二
〔一〕 「高诩」,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在朝以清白方正称」,此条书钞卷三八、卷五四,类聚卷四九,六帖卷七五,御览卷二三二,合璧事类后集卷三五,翰苑新书卷二三亦引,文字大同小异。
魏应
魏应,〔一〕字君伯,〔二〕迁五官中郎将。〔三〕诸儒于白虎观讲论五经同异,应专掌问难。〔四〕书钞卷六三
〔一〕 「魏应」,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字君伯」,此句下聚珍本有「任城人」一句。据范晔后汉书魏应传,应为任城人。
〔三〕 「迁」,唐类函卷五五载书钞所引东观汉记作「拜」,姚本、聚珍本同。
〔四〕 「应专掌问难」,此句唐类函卷五五载书钞所引东观汉记作「使应专掌难问」,姚本、聚珍本同。
薛汉
薛汉,〔一〕字子公,〔二〕才高名远,兼通书传,无不昭览,推道术尤精,教授常数百弟子,自远方至者著为录。〔三〕书钞卷六七
〔一〕 「薛汉」,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字子公」,范晔后汉书薛汉传云「字公子」,廉范传李贤注亦云「汉字公子」。此句下聚珍本有「淮阳人」一句,姚本无。按范晔后汉书薛汉传载,汉为淮阳人。
〔三〕 「录」,册籍。
召驯
召驯,〔一〕字伯春,以志行称,乡里号之曰「德行恂恂召伯春」。以明经有智让,能讲论,拜议郎。章和中为光禄勳。〔二〕书钞卷五六
〔一〕 「召驯」,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御览卷二二九引作「邵训」。永乐大典卷二七二七误引作「占驯」。
〔二〕 「章和中为光禄勳」,此句原无,御览卷二二九引有,今据增补。
周泽
周泽少修高节,〔一〕耿介特立,好学问,治严氏春秋,门徒数百人,隐居山野,不汲汲于时俗。拜太常,果敢,数有直言,朝廷嘉其清廉。〔二〕御览卷二二八
泽字稚都,少修高节。建武十六年,以耿介辟大司马府,〔三〕署议曹祭酒。书钞卷六九
周泽为渑池令,〔四〕克身俭约,妻子自亲釜灶。〔五〕类聚卷八0
北地太守廖信贪污下狱,诏以信田宅奴婢钱财赐廉吏太常周泽。〔六〕光禄易堪。〔七〕书钞卷三八
泽敬宗庙,常病在斋舍,〔八〕妻子怜其老病,窥问所苦。泽大怒,收妻诣狱,因自核。〔九〕书钞卷三七
〔一〕 「周泽」,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朝廷嘉其清廉」,书钞卷五三亦引有以上一段文字,字句与此微异。
〔三〕 「辟」,原误作「避」,今据范晔后汉书周泽传改正。
〔四〕 「周泽为渑池令」,据范晔后汉书周泽传和诸书所引东观汉记,周泽建武十六年辟大司马府,署议曹祭酒。中元元年迁渑池令,永平五年迁右中郎将,十年拜太常。东观汉记所载周泽事当依此为序。
〔五〕 「妻子自亲釜灶」,书钞卷七八亦引有以上一段文字,字句较此简略。
〔六〕 「太常周泽」,原误作「太守周绎」。据范晔后汉书周泽传,周泽曾官太常,而未任太守。聚珍本作「太常周泽」,字尚不误。
〔七〕 「光禄易堪」,范晔后汉书周泽传附载孙堪事迹云:「堪字子稚,河南缑氏人也。明经学,有志操,清白贞正,爱士大夫,然一毫未尝取于人,以节介气勇自行。……永平十一年,拜光禄勳。堪清廉,果于从政,数有直言,多见纳用。……堪行类于泽,故京师号曰『二稚』。」万花谷后集卷一一引东观汉记亦略载孙堪事迹。书钞此条列于「廉洁」类中,文末可能述及周泽、孙堪皆清廉于时,并号「二稚」,后来仅残存「光禄易堪」四字。这四字,当是「光禄孙堪」之讹。
〔八〕 「常」书钞卷九0引司马彪续汉书作「尝」。按二字同。
〔九〕 「因自核」,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无。
孙堪
孙堪,〔一〕字子稚,〔二〕为光禄勳,以清廉称,与周泽相类。泽字稚都,〔三〕京师号之为「二稚」。〔四〕御览卷二二九
〔一〕 「孙堪」,书钞卷五三引同,万花谷后集卷一一引作「孙湛」,姚本亦作「孙湛」,皆误。孙堪,范晔后汉书周泽传附载其事。
〔二〕 「子稚」,原误作「子雅」,书钞卷五三引亦误。今据范晔后汉书周泽传改正。
〔三〕 「稚都」,原误作「雅都」。范晔后汉书周泽传云:「周泽字稚都。」书钞卷六九引东观汉记周泽传云:「泽字稚都。」今据改。
〔四〕 「二稚」,原误作「二雅」。万花谷后集卷一一引亦误。周泽字稚都,孙堪字子稚,故云「二稚」。范晔后汉书周泽传云:「堪行类于泽,故京师号曰『二稚』。」
甄宇
甄宇,〔一〕字长文,治严氏春秋,持学精微,以白衣教授,常数百人。〔二〕书钞卷九六
甄宇,北海人,建武中,为青州从事,〔三〕徵拜博士。每腊,诏书赐博士羊,人一头,〔四〕羊有大小肥瘦。时博士祭酒议欲杀羊,称分其肉。宇曰:「不可。」又欲投钩,复耻之。宇因先自取其最瘦者,由是不复有争讼。后召会,诏问瘦羊甄博士,京师因以号之。〔五〕类聚卷九四
甄宇,字长文,拜太子少傅,清静少欲,〔六〕常称老氏知足之分也。书钞卷六五
甄宇,字长文,〔七〕子晋,晋子丞,〔八〕周泽董鲁平叔,〔九〕叔子轶,并以儒学拜议郎。书钞卷五六
〔一〕 「甄宇」,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常数百人」,此条书钞卷九六另又引徵一次,文字稍略。
〔三〕 「青州」,原无「青」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御览卷三三、事文类聚前集卷一二、合璧事类别集卷八三引亦有,今据增补。
〔四〕 「人一头」,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五五、类聚卷五、事文类聚前集卷一二、合璧事类别集卷八三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 「京师因以号之」,此条岁华纪丽卷四,御览卷二三六、卷九0二,事类赋卷二二,万花谷后集卷一一,玉海卷九九,范晔后汉书甄宇传李贤注亦引,字句均略于此。
〔六〕 「静」,姚本、聚珍本作「净」,书钞卷三六亦引作「净」。
〔七〕 「字长文」,原脱「长文」二字。永乐大典卷二七二七引作「字子普」。
〔八〕 「子晋,晋子丞」,此二句永乐大典卷二七二七引作「普传子承」,聚珍本引作「宇传子晋,晋传子承」。范晔后汉书甄宇传云:甄宇「传业子普,普传子承」。
〔九〕 「周泽董鲁平叔」,此六字永乐大典卷二七二七引同,聚珍本亦同。按此处字有讹脱,无从校正。
张玄
张玄,〔一〕字居真,〔二〕专意经书,方其讲论时,〔三〕至不食终日,忽然如不飢渴者也。书钞卷九八
张玄,字君夏,其学兼通数家。〔四〕书钞卷六七
〔一〕 「张玄」,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字居真」,姚本一作「字君夏」,一作「字居真」,按语云:「玄不应有二字,『居』类『君』,『真』类『夏』,传写误耳。」聚珍本作「字君夏」,与范晔后汉书张玄传同。
〔三〕 「论」,姚本、聚珍本作「问」。
〔四〕 「其学兼通数家」,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为博士」一句。据范晔后汉书张玄传记载,张玄曾为颜氏春秋博士。
李育
李育,〔一〕字元春,为侍中。时章帝西谒园陵,育陪乘,问旧事,育辄对,由是见重。〔二〕书钞卷五八
〔一〕 「李育」,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
〔二〕 「由是见重」,此条书钞卷五八两引,字句全同。
杜笃
杜笃,〔一〕字季雅,客居美阳,与美阳令游,〔二〕数从之请託,〔三〕不谐,颇相恨。令怒,收笃送京师。会大司马吴汉薨,世祖诏诸儒诔之。笃于狱中为诔,辞最高。帝美之,赐帛免刑。御览卷五九六
杜笃仕郡文学掾,以目疾,二十馀年不窥京师。笃外高祖破羌将军辛武贤,以武略称。笃常歎曰:「杜氏文明善政,而笃不任为吏。辛氏秉义经武,而笃又怯于事。外内五世,至笃衰矣!」〔四〕御览卷四九九
〔一〕 「杜笃」,范晔后汉书卷八0有传。
〔二〕 「游」,姚本、聚珍本作「交游」,书钞卷一0二引同,而卷一00引作「交」。
〔三〕 「之」,姚本、聚珍本无此字,书钞卷一0二引同。
〔四〕 「至笃衰矣」,此条御览卷七四0亦引,内容多有阙略。
高彪
高彪除郎中,〔一〕校书东观。后迁外黄令,画彪形像,以劝学者。〔二〕聚珍本
〔一〕 「高彪」,字义方,吴郡无锡人,范晔后汉书卷八0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隶释卷一0外黄令高彪碑亦略载其事。
〔二〕 「以劝学者」,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高彪传云:「郡举孝廉,试经第一,除郎中,校书东观,数奏赋、颂、奇文,因事讽谏,灵帝异之。……后迁外黄令,帝敕同僚临送,祖于上东门,诏东观画彪像,以劝学者。」
李业
公孙述欲徵李业为博士,〔一〕业固不起,〔二〕乃遣人持鸩,不起便赐药,业乃饮鸩而死。御览卷九二七
〔一〕 「李业」,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为博士」,此三字聚珍本脱。
〔二〕 「固」,原误作「故」,聚珍本作「固」,与范晔后汉书李业传同,今据改正。
刘茂
刘茂,〔一〕字子卫,〔二〕为郡门下掾,〔三〕赤眉攻太原,茂负太守孙福踰牆出,藏城西门下空穴中,〔三〕担穀给福及妻子百馀日,福表为议郎。书钞卷一五八
〔一〕 「刘茂」,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据刘茂传所载,茂于建武二年为郡门下掾。
〔二〕 「字子卫」,此三字原脱,永乐大典卷二七二七引有,聚珍本亦有此句,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刘茂传云:「刘茂,字子卫。」
〔三〕 「城」,原作「地」,于义不通。永乐大典卷二七二七引作「城」,聚珍本亦作「城」,今据改。
所辅
所辅,〔一〕平原人,为县门下小吏。县令刘雄为贼所攻,欲以矛刺雄,辅前叩头,以身代雄。贼等遂戟刺辅,贯心洞背即死。东郡太守捕得贼,具以状上,诏书伤痛之。〔二〕御览卷三七六
〔一〕 「所辅」,范晔后汉书无传。「所」字原误作「许」,聚珍本作「所」,今据改。
〔二〕 「诏书伤痛之」,范晔后汉书刘茂传云:「永初二年,剧贼毕豪等入平原界,县令刘雄将吏士乘船追之。至厌次河,与贼合战。雄败,执雄,以矛刺之。时小吏所辅前叩头求哀,愿以身代雄。豪等纵雄而刺辅,贯心洞背即死。东郡太守捕得豪等,具以状上。诏书追伤之,赐钱二十万,除父为郎中。」
温序
温序,〔一〕字次房,迁护羌校尉,〔二〕行部,〔三〕为愧嚣别将苟宇所拘劫。〔四〕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也。」序素有气力,大怒,叱宇等曰:「虏何敢迫胁汉将!」因以节挝杀数人。贼众争欲杀之,宇止之曰:〔五〕「此义士也,可赐以剑。」序受剑,衔鬚于口,〔六〕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七〕无令鬚污土。」遂伏剑而死。御览卷四三八
〔一〕 「温序」,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
〔二〕 「迁护羌校尉」,原无此句,御览卷六八一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句,作「为护羌校尉」,御览卷四三四引同。范晔后汉书温序传载:建武「六年,拜谒者,迁护羌校尉」。通鑑卷四二建武八年载:「校尉太原温序为嚣将苟宇所获。」通鑑考异云:「按序传及袁纪皆称『序为护羌校尉』。检西羌传,九年方置此官,牛邯为之。又云:『邯卒,职省。』则序无缘作『护羌』,今但云『校尉』。」
〔三〕 「行部」,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三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四〕 「拘」,原无此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三四、卷六八一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温序传载:「序行部至襄武,为愧嚣别将苟宇所拘劫。」
〔五〕 「之」,原无此字,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三四引有,今据增补。
〔六〕 「于口」,原无此二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三四、卷六八一引亦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七〕 「既为」,原无此二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六八一引亦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索卢放
索卢放,〔一〕字君阳,东郡人。署门下掾。更始时,使者督行郡国,太守有事,当斩。放前对曰:「方今天下苦王氏之虐政,戴仰汉德。传车所过,未闻恩泽,而斩郡守,恐天下惶惧,各自疑也。使有功不如使有过。」遂解衣而前,愿代太守斩,使者义而赦之,由是显名。御览卷四二0
〔一〕 「索卢放」,姓索卢,名放,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
李善
李善,〔一〕字次孙,南阳人,本同县李元苍头。〔二〕建武中疫疾,元家相继死没,唯孤儿续始生数旬,而有资财千万。诸奴婢私共计议,欲谋杀续,分财产。善乃潜负续逃亡,隐山阳瑕丘界中,亲自哺养,乳为生湩。〔三〕续孩抱,奉之不异长君,有事辄长跪请白,然后行之。闾里感其行,皆相率修义。续年十岁,善与归本县,修理旧业,告奴婢于长吏,悉收杀之。时锺离意为瑕丘令,上书荐善行状。御览卷四二0
〔一〕 「李善」,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
〔二〕 「苍头」,汉代私家奴隶。汉书鲍宣传云:「苍头庐儿皆用致富,非天意也。」颜师古注引孟康云:「汉名奴为『苍头』,非纯黑,以别于良人也。」
〔三〕 「湩」,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李善传、御览卷三七一引谢承后汉书亦皆有此字,今据增补。按「湩」,乳汁。
周嘉
周嘉仕郡为主簿,〔一〕王莽末,群贼入汝阳城,嘉从太守何敞讨贼,敞为流矢所中,〔二〕嘉谓贼众曰:〔三〕「卿曹皆民隶也,岂有还害其君者耶?」嘉请以死赎君命,因仰天号泣。贼于是相视曰:「此义士也。」给其车马,遣送之。〔四〕御览卷二六五
〔一〕 「周嘉」,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嘉」字原误作「喜」,下同,今皆改正。永乐大典卷一四六0八引不误,聚珍本亦不误。
〔二〕 「敞」,此字原脱,范晔后汉书周嘉传有,今据增补。
〔三〕 「嘉」,此字原脱,据范晔后汉书周嘉传当有「嘉」字,今增补。
〔四〕 「遣送之」,此条聚珍本作「周嘉仕郡为主簿,王莽末,群贼入汝阳城,嘉从太守何敞讨贼,敞为流矢所中,贼围绕数十重。嘉乃拥敞,以身扞之,呵贼曰:『卿曹皆人隶也。为贼既逆,岂有还害其君者耶?』嘉请以死赎君命,因仰天号泣。群贼于是相视曰:『此义士也。』给车马,遣送之。为零陵太守,视事七年,卒。零陵颂其遗爱,吏民为立祠焉」。字句详于御览卷二六五所引。永乐大典卷一四六0八引「遣送之」句以上一段文字。「为零陵太守」云云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
李充
李充兄弟六人,〔一〕出入更衣,家贫亲老,充妻劝异居。充使酿酒,会亲戚,充启其母曰:「此妇劝异居,不可奉祭祀,请去之。」遂叱出其妇。〔二〕御览卷四一二
鲁平为陈留太守,请充署功曹。充不受,平怒,乃援充以捐沟中,用谪署都亭长。〔三〕聚珍本
〔一〕 「李充」,字大逊,陈留人,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六、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出」,永乐大典卷一0八一四引同,聚珍本作「去」。
〔三〕 「因谪署都亭长」,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李充传载此事云:「李充,字大逊,陈留人也。……太守鲁平请署功曹,不就。平怒,乃援充以捐沟中,因谪署县都亭长。」「都亭」,城内之亭。
范丹
范丹,〔一〕字史云,为莱芜长,遭党锢事,推鹿车,载妻子,捃拾自资,有时绝粮,丹言貌无改,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 御览卷四六五
〔一〕 「范丹」,范晔后汉书卷八一范冉传云:「范冉,字史云,陈留外黄人也。」李贤注:「『冉』或作『丹』。」范冉传李贤注引袁山松后汉书作「冉」,符融传李贤注引谢承后汉书亦作「冉」。按字当作「丹」,初学记卷二0,类聚卷六、卷二九,御览卷四二五、卷六三四、卷七二五、卷七五七,文选卷三六任昉宣德皇后令李善注引谢承后汉书皆作「丹」。又初学记卷一八、类聚卷三五、御览卷四八四引亦皆作「丹」。范丹卒后,谥曰贞节先生。蔡中郎文集卷二贞节先生陈留范史云铭作「丹」,可为最确凿的证据。
刘翊
刘翊为汝南太守,〔一〕举郡人许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二〕聚珍本
〔一〕 「刘翊」,字子相,颍川颍阴人,范晔后汉书卷八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六。「为汝南太守」,范书刘翊传失载。
〔二〕 「典选举」,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三国志许靖传云:「许靖,字文休,汝南平舆人。……颍川刘翊为汝南太守,乃举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郭凤
郭凤,〔一〕字君张,〔二〕善说灾异,吉凶占应。病,先自知死日,豫令弟子市棺敛具,至其日,如言卒。御览卷五五一
〔一〕 「郭凤」,范晔后汉书无传,卷八二谢夷吾传略载其事。
〔二〕 「字君张」,此句下聚珍本有「勃海人」一句。范晔后汉书谢夷吾传云:「时博士勃海郭凤亦好图谶。」此即聚珍本增句所本。
郭玉
郭玉者,〔一〕广汉人也。学方诊之伎。和帝奇异之,乃试令嬖臣美手腕者与女子杂处帷中,使玉各诊一手。玉言:「左阳脉,右阴脉,有男女,疾若异人。〔二〕臣异其故。」帝歎称善。〔三〕聚珍本
〔一〕 「郭玉」,范晔后汉书卷八二有传。
〔二〕 「疾」,范晔后汉书郭玉传作「状」。
〔三〕 「帝歎称善」,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
逢萌
逢萌,〔一〕字子康,北海人。少有大节,志意抗厉,家贫,给事为县亭长。尉过迎拜,问事微久。尉去,举楯挝地,〔二〕叹曰:「大丈夫安能为人役耶?」遂去学问。御览卷二六九
莽居摄,子宇谏莽,而莽杀之。逢萌谓其友人曰:「三纲绝矣!不去,祸将及人。」即解冠挂东门而去。〔三〕御览卷六八四
逢萌素明阴阳,知莽将败,携家属于辽东,乃首戴盆盎,〔四〕哭于市,言曰:「新乎新乎!」〔五〕遂潜藏。〔六〕御览卷四八七
逢萌隐琅琊之劳山,非礼不动,聚落化之。北海太守遣吏奉谒,萌不诺。〔七〕太守遣吏捕之,民相率以石摘吏,皆流血奔走。御览卷三七五
逢萌被徵上道,迷不知东西,云:「朝所徵我者,为聪明叡智,有益于政,方面不知,安能济政?」即驾而归。〔八〕类聚卷六四
〔一〕 「逢萌」,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袁宏后汉纪卷五亦略载其事。
〔二〕 「楯」,原作「举」,聚珍本作「楯」,御览卷三五七、记纂渊海卷四八引亦作「楯」,今据改。范晔后汉书逢萌传云:「时尉行过亭,萌候迎拜谒,既而掷楯歎曰。」可证「楯」字是。据汉官仪和续汉书百官志所载,亭长承望都尉,课徼巡,负责逐捕盗贼,平常设备五兵,即弓弩、戟、楯、刀剑、甲铠。所以尉过亭时,逢萌执楯以见。「挝」,御览卷三五七、记纂渊海卷四八引作「摘」。
〔三〕 「即解冠挂东门而去」,此句姚本同,事类赋卷一二引亦同。聚珍本作「解冠挂东都城门,归」,与范晔后汉书逢萌传同。李贤注:「汉宫殿名:『东都门,今名青门也。』前书音义:『长安东郭城北头第一门。』」此句下聚珍本尚有「将家浮海,客于辽东」二句,疑据范书增补。
〔四〕 「盆盎」,聚珍本作「兖器」,御览卷八五五引同。范晔后汉书逢萌传作「瓦盎」。
〔五〕 「新乎新乎」,范晔后汉书逢萌传同,李贤注:「王莽为新都侯,及篡,号新室,故哭之。」聚珍本作「辛乎辛乎」,御览卷八五五引作「辛乎」。按「辛乎辛乎」,于义亦通。「辛」与「新」音同,暗指王莽新室。
〔六〕 「遂潜藏」,此句下聚珍本有「不见」二字。御览卷八五五引作「因潜藏不见」。
〔七〕 「诺」,聚珍本作「答」,与范晔后汉书逢萌传同。
〔八〕 「即驾而归」,此条御览卷一九五亦引,文字全同。
周党
周党,〔一〕字伯况,太原人。至长安游学。初,乡佐发党徭道,〔二〕尝众中辱党父,〔三〕党怀之。后读春秋,闻复雠之义,〔四〕便辍讲而还,〔五〕与乡佐剋日交刃。乡佐多从兵往,〔六〕使乡佐先拔刀,然后与相击。党为其所伤,〔七〕困顿。乡佐服其义勇,〔八〕舆归养之,〔九〕数日方苏,〔一0〕既悟而去。整身修志,州里称其高也。御览卷四八一
建武中,徵周党,党著短布单衣,榖皮幓头,〔一一〕待见尚书。欲令更服,党曰:「朝廷本以是故徵之,安可复更。」遂以见,自陈愿守所志,〔一二〕上听之。御览卷六八八
博士范升奏曰:「伏见太原周党、东海王良、山阳王成,使者三到,乃肯就车,脱衣解履,〔一三〕升于华毂,〔一四〕陛见帝庭,〔一五〕偃蹇傲慢,梭巡进退,臣愿与并论灵台之下。」御览卷四九八
〔一〕 「周党」,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袁宏后汉纪卷五、风俗通义过誉篇亦略载其事。
〔二〕 「乡佐」,汉制,十里一乡,乡有乡佐,主管徵收赋税。「发党徭道」,此四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九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三〕 「尝众中辱党父」,此句聚珍本作「于人中辱之」,御览卷四九六引同。按范晔后汉书周党传云:「初,乡佐尝众中辱党,党久怀之。」风俗通义过誉篇云;「太原周党伯况,少为乡佐发党过于人中辱之。」是被乡佐所辱者为党,非党父。「父」字或为衍文,或为「久」字之讹。
〔四〕 「后读春秋,闻复雠之义」,春秋庄公四年云:「纪侯大去其国。」公羊传云:「大去者何?灭也。孰灭之?齐灭之。喝为不言齐灭之?为襄公讳也。春秋为贤者讳。何贤乎襄公?复雠也。何雠尔?远祖也。哀公(襄公九世祖不辰)烹乎周,纪侯谮之。以襄公之为于此焉者,事祖祢之心尽矣。尽者何?襄公将复雠乎纪,卜之曰:『师丧分焉。』『寡人死之,不为不吉也。』远祖者几世乎?九世矣。九世犹可以复雠乎?虽百世可也。」此即春秋复雠之义。
〔五〕 「便」,原误作「更」,今据范晔后汉书周党传校正。
〔六〕 「乡佐多从兵往」,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九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党为其所伤」,此下聚珍本只有「乡佐服其义勇」一句,其馀各句皆未辑录。「伤」字原误作「复」,今据范晔后汉书周党传校正。
〔八〕 「乡佐服其义勇」,原脱「其」、「勇」二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九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九〕 「舆」,原误作「与」。范晔后汉书周党传云:「乡佐服其义,舆归养之。」风俗通义过誉篇云:「佐服其义勇,箯舆养之。」今据校正。
〔一0〕「日」,原误作「月」,范晔后汉书周党传、风俗通义过誉篇作「日」,今据校正。
〔一一〕「幓头」,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周党传、袁宏后汉纪卷五作「绡头」。范书周党传李贤注:「以榖树皮为绡头也。」又向栩传李贤注云:「说文:『绡,生丝也,从纟肖声。』音消。按此字当作『幧』,音此消反,其字从『巾』。古诗云:『少年见罗敷,脱巾著幧头。』郑玄注仪礼云:『如今著幓头,自项中而前,交额上,却绕髻也。』」
〔一二〕「愿守所志」,「守」字下原衍「之」字,聚珍本无,与范晔后汉书周党传、袁宏后汉纪卷五相合,今据删。
〔一三〕「东海王良、山阳王成,使者三到,乃肯就车,脱衣」,此十八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九八引亦有,今据增补。「王成」,御览卷六九八误引作「王戎」。
〔一四〕「于」,原无此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九八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陛见帝庭」,「陛」下原衍「下」字,聚珍本、范晔后汉书周党传皆无此字,今据删。
王霸
王霸,〔一〕建武初,连徵不至。霸安贫贱,居常茅屋蓬户,藜藿不厌。然乐道不怠,以寿终。御览卷一八一
〔一〕 「王霸」,字仲儒,太原广武人,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袁宏后汉纪卷五亦略载其事。
严光
严光,〔一〕字子陵,耕于富春山,〔二〕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初学记卷八
光武与子陵有旧,及登位,望之。陵隐于孤亭山,垂钓为业。时主天文者奏每日出常有客星同流。帝曰:「严子陵耳。」访得之,陵不受封。太平环宇记卷九五
〔一〕 「严光」,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失名氏后汉书。
〔二〕 「山」,此字原无,聚珍本有,万花谷后集卷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井丹
井丹,〔一〕字大春,通五经,时人谓之语曰:「五经纷纶井大春。」 御览卷六一五
阴就要井丹,就起,左右进辇矣,曰:「吾闻桀、纣驾人车,〔三〕岂此邪?」就令去辇。〔四〕书钞卷一四0
〔一〕 「井丹」,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袁宏后汉纪卷七亦略载其事。
〔二〕 「井大春」,「井」字下原衍「之」字,聚珍本无,与范晔后汉书井丹传相合,今据删。
〔三〕 「桀、纣驾人车」,范晔后汉书井丹传无「纣」字。李贤注引帝王纪云:「桀以人驾车。」
〔四〕 「就令去辇」,姚本未辑井丹事。聚珍本虽有井丹一目,但此条未能辑录。
梁鸿
梁鸿少孤,〔一〕以童幼诣太学受业,〔二〕治礼、诗、春秋,常独坐止,〔三〕不与人同食。比舍先炊已,〔四〕呼鸿及热釜炊。鸿曰:「童子鸿不因人热者也。」灭灶更燃火。〔五〕御览卷四二五
梁鸿家贫而尚节,博览无不通,毕乃牧豕于上林苑中,〔六〕曾误遗火,延及他舍,乃寻访烧者,问所失,〔七〕悉以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鸿曰:「无他财,愿以身居作。」主人许,因为执勤不懈。耆老见鸿非恒人,乃共责让主人,而称鸿长者,于是始敬异,悉还其豕。鸿不受,乃去。类聚卷九四
梁鸿初与京邑萧友善约不为陪臣,及友为郡吏,〔八〕鸿以书责之而去。御览卷四一0
梁鸿乡里孟氏女,〔九〕容貌丑而有节操,多求之,不肯。父母问其所欲,曰:「得贤婿如梁鸿者。」鸿闻之,乃求之。〔一0〕梁鸿妻椎髻,著布衣,操作具而前。鸿大喜曰:「此真梁鸿妻也,能奉我矣。」字之曰德曜,名孟光。〔一一〕类聚卷六七
梁鸿乃将妻之霸陵山中,耕耘织作,以供衣食,弹琴诵书,〔一二〕以娱其志。御览卷八二二
梁鸿将之会稽,作诗曰:「维季春兮华色,〔一三〕麦含金兮方秀。」〔一四〕类聚卷三
梁鸿适吴,依大家皋伯通庑下,〔一五〕为人赁春。每归,〔一六〕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伯通异之,〔一七〕曰:「彼佣赁能使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 类聚卷六九
梁鸿常闭户吟咏书记,遂潜思著书十馀篇。〔一八〕御览卷三九二
梁鸿病困,〔一九〕与高伯通及会稽士大夫语曰:「昔延陵季子葬于嬴博之间,不归其乡,慎勿听妻子持尸柩去。」终后伯通等为求葬处,有要离冢高燥,众人曰:「要离,古烈士,今伯鸾亦清高,令相近。」遂葬要离冢旁,子孙归扶风。御览卷五五三
〔一〕 「梁鸿」,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袁宏后汉纪卷一一亦略载其事。
〔二〕 「以童幼诣太学受业」,此下二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七二引同,今据增补。御览卷八四七引亦有此二句,惟「礼、诗」作「诗、礼」。
〔三〕 「坐」,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七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四〕 「比舍」,聚珍本同,御览卷七五七引作「同房」。
〔五〕 「灭灶更燃火」,此条书钞卷一四三、永乐大典卷一四九一二亦引,字句较简略。
〔六〕 「牧豕于上林苑中」,姚本按云:「东汉高贤居贫多牧豕者,如吴右、孙期、尹勤辈,岂皆学公孙丞相耶?无诋为牧猪奴也。」
〔七〕 「问所失」,此句姚本、聚珍本作「问所失财物」,类聚卷八0、御览卷八六八引作「问所烧财物」。
〔八〕 「友」,据上文当作「友善」。
〔九〕 「乡里」,原误作「乡皇」,聚珍本不误,今据改。「孟氏」,袁宏后汉纪卷一一作「赵氏」。
〔一0〕「乃求之」,此句下原有「女布襦裾,鸿曰:此真梁鸿妻也」三句。此三句系节引,删削颇多。今全删去,以御览卷三七三所引三十五字补之。
〔一一〕「名孟光」,原无「名」字,聚珍本有,汲古阁刻本和武英殿刻本范晔后汉书亦有「名」字,今据增补。惠栋后汉书补注引田艺衡说谓「孟」字衍。中华书局出版点校本范晔后汉书校勘记云:「张森楷校勘记谓本传作孟氏女,复名『孟光』,则『孟孟光』矣,非词也,据此可见孟光确姓赵氏。今按:御览五百二及袁纪均无『名』字,不成文理,疑本作『字之曰德曜,名光』,后人习见『孟光』字,妄改『名』字为『孟』耳。」御览卷三八三引云孟氏女「名光」,可证有「名」字是,又「孟」字为衍文。此条御览卷四六七、卷六九五亦引,文字简略。御览卷三八二引与此出入较大,今录全文如下,以供参考:「梁鸿同郡孟氏,其女名光,状貌丑而黑,力能举石臼,择而不嫁,至年三十,鸿闻而聘之。」御览卷三七八、记纂渊海卷八一、合璧事类卷三0引与御览卷三八二引相类,文字节删较多。
〔一二〕「诵书」,聚珍本作「诵诗」。按字皆不误,范晔后汉书梁鸿传云「诵诗书」。
〔一三〕「华色」,姚本、聚珍本作「华阜」。按「华阜」二字是,与范晔后汉书梁鸿传合。
〔一四〕「含金」,姚本、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梁鸿传作「含含」。按「含金」二字是。姚本按云:「此鸿避地居齐、鲁,将适吴而作也。诗一章二十六句,词调和平,不落楚骚窠臼。吴郡顺帝时始分,故本书作『会稽』。」
〔一五〕「皋伯通」,或作「高伯通」。「庑」,堂边的廊屋。
〔一六〕「每归」,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六五、卷七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此句御览卷八二九引作「为事归」。
〔一七〕「伯通异之」,姚本同,聚珍本作「伯通察而异之」,御览卷八二九引与聚珍本同。
〔一八〕「遂潜思著书十馀篇」,此条类聚卷一九亦引,但仅有首句。
〔一九〕「梁鸿病困」,此句上书钞卷九二引有「梁鸿,字伯鸾,扶风人,隐于会稽」数句。「困」,范晔后汉书梁鸿传同,聚珍本作「因」。按二字于义均通。如作「因」,则应属下句读。
高凤
高凤,〔一〕南阳人,〔二〕诵读昼夜不绝声。〔三〕妻尝之田,曝麦于庭,以竿授凤,令护鸡。凤受竿诵经如故,〔四〕天大雷,暴雨流淹。〔五〕凤留意在经史,忽不视麦,麦随水漂去。〔六〕类聚卷八五
乡里有争财,持兵而斗,凤往解之,不已,乃脱巾请曰:「仁义逊让,奈何弃之!」争者感之,收兵谢罪。〔七〕聚珍本
高凤,字文通,南阳人也。凤年老,执志不倦,〔八〕声名著闻。太守连召请,恐不得免,自言凤本巫家,不应为吏,又与寡嫂诈讼田,遂不仕。文选卷四0任昉奏弹刘整李善注
〔一〕 「高凤」,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六、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南阳人」,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八三八引作「南阳苑人」。按「苑」当作「叶」,南阳郡无苑县,而有叶县,范晔后汉书高凤传正作「叶」。御览卷六一一引谢承后汉书云高凤「南阳蔡人」,「蔡」字亦「叶」字之误。
〔三〕 「声」,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九七、卷九八,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六引皆有「声」字,今据增补。
〔四〕 「凤」,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一六、卷八三八亦有「凤」字,今据增补。
〔五〕 「流淹」,姚本、聚珍本作「淹没」,御览卷八三八引作「流潦」。按「流潦」二字于义较长。
〔六〕 「麦随水漂去」,此条类聚卷五五、合璧事类别集卷五八亦引,文字疏略。
〔七〕 「收兵谢罪」,此条姚本无,聚珍本有,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高凤传云:「邻里有争财者,持兵而斗。凤往解之,不已,乃脱巾叩头,固请曰:『仁义逊让,奈何弃之!』于是争财者怀感,投兵谢罪。」
〔八〕 「执志不倦」,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七三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鲍宣妻
鲍宣之妻,〔一〕桓氏女,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二〕以女妻之,资送甚盛。〔三〕宣不悦,〔四〕谓妻曰:「少君生而娇富,〔五〕习美饰,而吾贫贱,〔六〕不敢当礼。」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德守约,故使贱妾侍执巾栉。既奉君子,唯命是从。」宣笑曰:〔七〕「能如是,乃吾志也。」乃悉归侍御服饰,更著短布裳,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八〕拜姑礼毕,提瓮出汲,修行妇道,乡邦称之。书钞卷一二九
〔一〕 「鲍宣之妻」,范晔后汉书卷八四有传。
〔二〕 「父」,此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陈禹谟刻本书钞、御览卷六九六、唐类函卷一六九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三〕 「资送甚盛」,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装送甚盛」,御览卷六九六,记纂渊海卷四0、卷八一,唐类函卷一六九引同。陈禹谟刻本书钞引作「装送资贿甚盛」,与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同。陈本书钞此条末注云「补」,即谓字句已据他书增补。此句所增文字,系据范书。
〔四〕 「不悦」,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陈禹谟刻本书钞、唐类函卷一六九引亦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五〕 「娇富」,此二字姚本作「富骄」,陈禹谟刻本书钞、御览卷六九六、记纂渊海卷八一、唐类函卷一六九引同,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亦同。聚珍本作「骄富」。
〔六〕 「而」,此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九六、记纂渊海卷八一引亦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载宣言云:「少君生富骄,习美饰,而吾实贫贱,不敢当礼。」
〔七〕 「宣笑曰」,此下三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八〕 「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此下五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陈禹谟刻本书钞、唐类函卷一六九引亦有,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所载同,今据增补。
庞淯母
酒泉庞淯母者,〔一〕赵氏之女,字娥。父为同县人所杀,而娥兄弟三人,俱疾物故。雠乃喜而自贺,以为莫己报也。娥阴怀感愤,乃潜备刀兵,常推车以候雠家,〔二〕十馀年不能得。后遇于都亭,刺杀之,因诣县自首,曰:「父雠已报,请就刑戮。」禄福长尹嘉义之,〔三〕解印绶欲与俱亡。娥不肯去,曰:「怨塞身死,妾之明分。结罪治狱,君之常理。何敢苟生,以枉公法。」后遇赦得免。州郡表其闾。太常张奂嘉歎,以束帛礼之。〔四〕御览卷四八一
〔一〕 「庞淯母」,范晔后汉书卷八四有传。
〔二〕 「推车」,范晔后汉书庞淯母传作「帷车」。按「帷车」二字近于情理。既「潜备刀兵」,又「帷车」以隐身,便于袭杀雠家。
〔三〕 「禄福」,原作「福富」,误。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五载酒泉郡有属县福禄,亦误。汉书地理志下酒泉郡载:「禄福,呼蚕水出南羌中,东北至会水入羌谷。莽曰显德。」三国志魏书庞淯传载赵娥为父复雠事,亦作「禄福」,曹全碑有「拜酒泉禄福长」之语,皆可证作「禄福」为是。「长」,汉制,大县置令,小县置长。「尹嘉」,原作「尹喜」,误。范书庞淯母传、三国志魏书庞淯传皆作「尹嘉」,今据改正。
〔四〕 「以束帛礼之」,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庞淯母复雠事,三国志魏书庞淯传裴松之注引皇甫谧列女传述之颇详,今录之如下:「酒泉烈女庞娥亲者,表氏庞子夏之妻,禄福赵君安之女也。君安为同县李寿所杀,娥亲有男弟三人,皆欲报雠,寿深以为备。会遭灾疫,三人皆死。寿闻大喜,请会宗族,共相庆贺,云:『赵氏疆壮已尽,唯有女弱,何足复忧!』防备懈弛。娥亲子淯出行,闻寿此言,还以启娥亲。娥亲既素有报雠之心,及闻寿言,感激愈深,怆然陨涕曰:『李寿,汝莫喜也,终不活汝!戴履天地,为吾门户,吾三子之羞也。焉知娥亲不手刃杀汝,而自缴倖邪?』阴市名刀,挟长持短,昼夜哀酸,志在杀寿。寿为人凶豪,闻娥亲之言,更乘马带刀,乡人皆畏惮之。比邻有徐氏妇,忧娥亲不能制,恐逆见中害,每谏止之,曰:『李寿,男子也,凶恶有素,如今备卫在身。赵虽有猛烈之志,而疆弱不敌,邂逅不制,则为重受祸于寿,绝灭门户,痛辱不轻也。愿详举动,为门户之计。』娥亲曰:『父母之雠,不同天地共日月者也。李寿不死,娥亲视息世间,活复何求!今虽三弟早死,门户泯绝,而娥亲犹在,岂可假手于人哉!若以卿心况我,则李寿不可得杀;论我之心,寿必为我所杀明矣。』夜数磨砺所持刀讫,扼腕切齿,悲涕长歎,家人及邻里咸共笑之。娥亲谓左右曰:『卿等笑我,直以我女弱不能杀寿故也。要当以寿颈血污此刀刃,令汝辈见之。』遂弃家事,乘鹿车伺寿。至光和二年二月上旬,以白日清时,于都亭之前,与寿相遇,便下车扣寿马,叱之。寿惊愕,迴马欲走,娥亲奋刀斫之,并伤其马。马惊,寿挤道边沟中。娥亲寻复就地斫之,探中树兰,折所持刀。寿被创未死,娥亲因前欲取寿所佩刀杀寿,寿护刀瞋目大呼,跳梁而起。娥亲乃挺身奋手,左抵其额,右桩其喉,反覆盘旋,应手而倒。遂拔其刀以截寿头,持诣都亭,归罪有司,徐步诣狱,辞颜不变。时禄福长汉阳尹嘉不忍论娥亲,即解印绶去官,弛法纵之。娥亲曰:『雠塞身死,妾之明分也。治狱制刑,君之常典也。何敢贪生以枉官法?』乡人闻之,倾城奔往,观者如堵焉,莫不为之悲喜慷慨嗟歎也。守尉不敢公纵,阴语使去,以便宜自匿。娥亲抗声大言曰:『枉法逃死,非妾本心。今雠人已雪,死则妾分,乞得归法以全国体。虽复万死,于娥亲毕足,不敢贪生为明廷负也。』尉故不听所执,娥亲复言曰:『匹妇虽微,犹知宪制。杀人之罪,法所不纵。今既犯之,义无可逃。乞就刑戮,陨身朝市,肃明王法,娥亲之愿也。』辞气愈厉,面无惧色。尉知其难夺,疆载还家。凉州刺史周洪、酒泉太守刘班等并共表上,称其烈义,刊石立碑,显其门闾。太常弘农张奂贵尚所履,以束帛二十端礼之。海内闻之者,莫不改容赞善,高大其义。故黄门侍郎安定梁宽追述娥亲,为其作传。玄晏先生以为父母之雠,不与共天地,盖男子之所为也。而娥亲以女弱之微,念父辱之酷痛,感雠党之凶言,奋剑仇颈,人马俱摧,塞亡父之怨魂,雪三弟之永恨,近古以来,未之有也。诗云『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娥亲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