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紧急情况!”钱警官愤怒地嚷道,“我必须联系局里,让他们在轨道周围地区搜索,我觉得我的小伙子大概还是跳了车。” 列车员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他在列车高速行驶的时候跳了车,那你也不用担心他跑了。他肯定还躺在那儿等您呢。您可以用我们车上的电话联系警察局。” 钱警官拒绝了他的建议:“不,不可以,只要有个设备,任何人都可以窃听移动电话,包括车载电话。安格斯在犯罪圈子里有很多朋友,他们会帮助他的。我需要一条安全的地面路线,联系爱了堡和伦敦警察局。如果他跳了车,而且还没有死,我们就必须抢在他朋友们之前找到他。” 列车员想了一会儿,接通了对讲机,和列车长通话,说车上有个犯人逃跑了,可能是跳了车,押送犯人的钱警官要求在纽卡斯尔停车,要用最安全的电话线路向上司汇报, 列车员一边听列车长说话,一边看了看表。接着他放下对讲机,转过头对钱警官说道:“警官先生,我们会在34分钟后经过纽卡斯尔,您做好下车准备,只能停几秒钟。” “那就够了,谢谢。”钱警官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走到靠近门的座位上坐下。他朝着费希小姐耸耸肩膀:“我们尽力了,车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看过了,他旨定不在车上了。”费希小姐转过头,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问道:“你是在爱丁堡长大的吗?” “是啊,不太离家的孩子。以前最远就去过伦敦,这次到多佛是离家最远的。看来我倒真应该呆在家里。”接着,钱警官沉默了。 逃犯在这里 列车在黑夜里疾驰,当靠近纽卡斯尔郊区时,车窗外才开始亮起来。列车慢了下来,准备在纽卡斯尔做短暂停留。 列车员走上来开门的时候,钱警官伸出手来与费希小姐握手:“我要下车了,谢谢你的帮助。” “钱警官……”费希小姐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说道,“我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不是到驾驶室去看看吧?”钱警官冲她笑着,“那里根本不可能。” “不是,还有个地方我一直没想到。”火车已经停了下来,列车员开始催促警官下车了。 钱警官问:“什么地方?” 费希小姐坚定地望着他:“就在这儿,就在我眼前,你就是安格斯,被扔下火车的是钱警官。” 这次,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继续嘲笑她,而是惊慌失措起来,他一把把她从过道里推开,然后朝车门冲过去。列车员试图抓住他,结果只是让这个想逃跑的家伙摔了一跤,跌倒在站台上。站台上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赶紧上来扶他。 “我是钱警官。”倒在站台上的人最后一次举起了警徽和有照片的警官证。 费希小姐这次不会放过他了,大声说道:“他在撒谎,他是个逃犯,叫安格斯。”她冲过去,一把夺过警官证,从上面撕下一张照片,下面还有一张完全不同的照片,那个人年纪要稍大一些,脸上有个胎记。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他紧紧抓住他刚刚扶起的那个人:“先生,你最好跟我来,冒充警察是很严重的行为,还有你,小姐。” 当他们到达纽卡斯尔的警察局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负责询问的警察向费希小姐了解当时的情况:“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个人的,费希小姐?” “哦,他把证件给别人看,我发现照片一个角开始卷起来,可是证件是塑封的,你明白了吗?照片应该在塑胶层的里面,而不是在外面。我想他是趁着周围的入睡着的时候,在厕所打晕了钱警官,偷了他的警徽和警官证,然后把警察丟下了火车,再把随身携带的多余的护照照片裁剪到合适大小,粘贴在警官证上。”“用什么粘贴呢?”“随便什么黏的东西都可以,比如太妃糖。他拿到证件后只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就是必须让火车在到达爱丁堡之前停下来,因为警察在爱丁堡车站等着他,肯定能认出他来。”警察点了点头,继续问:“可是为什么会找到你呢?” “或许,他认为我这样的年轻女人更容易同情一个失意的警察吧。首先,他让我相信他的身份,然后把钱警官的胎记说成是犯人安格斯的主要特征。然后带着我和列车员一起在车上找了一个小时,这样就很容易让人相信他的确丢了罪犯,也就有借口要求停车下去求助了。” “这些都是从一张卷了角的照片看出来的?”警察好奇地问。 “还有一件事情,”费希小姐笑了笑,“我看到他的右手有个文身,是‘taureau’,这是法语,可是他说最远只去过多佛。安格斯刚从法国来,这个词在法语的意思是‘公牛’,我刚巧懂一点法语……” “公牛?” 费希小姐点点头:“他的名字叫安格斯,就是‘安格斯牛’的安格斯。我猜他在法国做了这个文身,大概是想获得法国女人的好感,可他却逃不过英国女人的眼睛。”说着,地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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