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不是朋友(三十七)
我俩不是朋友(三十七)
中午,洪枣找她。
“红宝,我要出发到东岸结婚,从此不管你们闲事。”
“枣姐,那女人与大牛什么关系?”
“红宝,这件事,你何用烦恼,无论她是谁,正如你说,你手持结婚证书。”
红宝愣住,一言提醒梦中人。
洪枣笑,“谁还敢说一纸婚书无用。”
“谢谢你枣泥。”
“红宝,你也别逼人太甚。”
“明白。”
“啊哈,我结婚去也。”
一个人,不知要流多少眼泪,走多少荆棘辛酸辛酸路,才到达洪枣今日逍遥地步。
红宝真正替她高兴。
可是,她自己呢。
她决定不声不响,静观其变,并且,见招拆招,水来土掩。
最重要的是,使午牛知道,她实在喜欢他。
那天晚上,午牛捧着一包滚烫栗子回家。
他用毛巾裹着保暖。
红宝逐个剥开,吃了很多。
午牛陪着她吃,贪多,两腮鼓鼓,像贮粮的小松鼠。
红宝陶醉看着他,天下有这样好看的男子。
其实,午牛脸上有若干缺憾:他右眉角有一个钉子般瘢痕,不是幼时打架受伤,就是摔跤撞到,他左眉断开一点,该处也结疤破相,他鼻子有节,但这些细节,只增加他男子气概。
他的手也强壮粗犷,他的手....红宝看到他手背上有雀斑,她握住他手轻抚。
午牛觉得很舒服,他也凝视红宝,忽然问:“我们结婚可足一年?”
红宝答:“七十年了”。
莫非,他又想提分居。
红宝有点心烦,用指甲剔他手上雀斑,小小痂忽然脱落,鲜血涌出。
原来是一个伤口,红宝大惊,用手去掩,血流不止,大牛不怒反笑,这女子永远如此刁蛮。
红宝见按不住,连忙用嘴啜伤口。
她嘴唇厚且软,可是止血无效。
大牛说:“贴一块膏布就好。”
红宝连忙跑到卫生间找,匆忙间打翻漱口杯,发出声响。
大牛摇头,这冒失女子,独个儿不知怎么过,居然也存活这么些日子。
他走进浴室,找到膏贴,粘好,汗衫前边已经血迹斑斑。
他喃喃说:“谋杀亲夫。”
红宝忽然紧紧抱住他不放,丰胸推堆在大牛身上,大牛平伸双手,不敢轻举妄动,“你怎么了?”
“大牛!”
“我不痛,男人流点血不要紧。”
红宝抬起头,眯着眼,大牛忽然明白,“你毋须这样。”他轻轻推开她。
“你还爱着那个女人?”
大牛以为红宝指的是精次,他不愿回答,但他黯然神情说出一切。
红宝心中不是味道,她轻轻抚摸大牛脸颊,然后回房间休息。
那晚,糖炒栗子当晚餐。
红宝本来想说,那栗子小贩偷工减料,栗子放压力锅炲热,胡乱在锅里炒一下,就糖砂炒栗,可是,大牛老远捧回,栗子也就十分香甜。
半夜,她偷偷走到大牛房间,挤到他身边,贴着他睡。
大牛实在太累,睡梦间好像觉得有人,他转个身,又再继续睡。
清晨转醒,一睁眼,看到一双圆圆晶莹大眼,“红宝。”
红包抱住他,躲他腋窝底。
“红宝,你心中害怕,可是?别气馁,我会照顾你,不让人欺侮你。”他轻轻推开她。
红宝不愿起来。
身段丰满的女郎贴在身边,熟悉的被窝温暖,此情此景,把“舒服不过躺着”这句话,提升至更高层次。
红宝取笑他身体变化。
大牛笑,“喂你。”
这时闹钟响起,大牛松口气,“开工”,他跳起床。
在工地,根本没有遐想时间,工作紧张。
伙伴张亮不小心自楼梯滚下,幸好只扭伤足踝,他咒骂半日,才愿到医院检查。
又床架造错木方,轮到大牛火爆,半天下来,累得不想说话。
今晚还躲得过吗,他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