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慢慢杀死你(十六)
爱情慢慢杀死你(十六)
“你是陪客,不得多话,好不容易才轧到船票,你又希望去何处?”
礼子微笑答:“上古的平基亚大洲,那时地球上大陆会挤在一堆,无分彼此。”
“就你一个人不安本份。”
“所以我可以做记者。”
礼子向王志诚提到这个旅程:“幸亏还有基格威亚火山公园,否则只好整天瞌睡。”
“能够睡个够也是美事。”
可是穿着短裤大衬衫上船,礼子又比谁都高兴,连电话都不带,手提电脑锁在办公室。
船启航,礼子在赌场玩廿一点,运气十分好,十六点都赢庄家,满载而归。
真好,与家人在一座孤岛上,她恢复童真,象七岁女童,与父亲在舞池翩翩起舞。
或许,朱家需要这次旅行。
入夜,礼子一个人站在甲板上,抬头找到北斗星与金星,那是两颗肉眼可见最大的星宿。
忽然有人在她背后说:“旅行没有你想像之中那么坏可是。”
礼子吃惊:怎么会是他?
她转过头去,可不就是王志诚医生,她不是看错了吧。“你。”她惊喜把双手搁在他胸上,他趁机握住她双手。
“我追上来了。”
啊,真是难得,两个星期,“你推掉多少项手术?”
“谁还理那个,我只知道拖下去无益:每次约会只得三两小时,双方手机便开始鼓噪,几时才可互诉心声?机会要自己争取。”
礼子感动了,女性的通病是太过容易陶醉,这也是她们可爱之处。
“我托人补张船票,追了上来,此刻我与三个中学生挤在舱底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说不定他们三人都扯鼻鼾。”
礼子笑得落泪,“你到我房来。”
他佯作惊讶,“不可越礼。”
“我到姐姐房去,不过,我先要介绍家人给你认识。”
“不,不,还同有到见家长的时候。”
礼子不知多久没这样欢笑。
那天晚上,她给父母及姐姐介绍王志诚,出乎意料,他们意外多过高兴。礼子到姐姐房里借跳舞裙子。
礼禾说:“我最不喜欢意外。”
“身为记者的我却已习惯意外。”
“他这个人很有点心术。”
“读医科的人大脑大约都不简单。”
“礼子,你好似十分愿意原谅他。”
礼子拾起桌子上报纸,“美联社记者桃乐妃琼斯在伊拉克巴格达遇袭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呵多不幸,我认识她。”
“幸亏你不是战地记者。”
礼子放下晚礼服。
礼禾忽然说:“去,去跳舞,别管那么多。”
王志诚与礼子在甲板相拥起舞,额头贴额头,扩音器播放色士风奏出渴睡湖礁一曲。
“你听,还是上世纪的音乐有味道,今日的歌手一味吼叫。”
礼子忍不住笑,“亲爱的我们老了。”
王志诚忽然说:“你知道船长可以主持婚礼。”
“哗,连蜜月都算在内,可真经济。”
他们跳舞至天明,五点多礼禾出来跑步,在甲板看到他们,“一起喝咖啡吧。”
“不,”礼子说:“我正想回舱睡觉。”
王志诚却说:“礼禾我陪你。”
礼子回到舱房,忽然哈哈欢畅大笑,许多没有这样高兴,这几天再也不做噩梦。
那边,礼禾闲闲地向王志诚打听他就读的学校与毕业年份,十五分钟后朱先生太太也出现了。
这时,船正驶入海湾,只见奇花异卉,令人精神一振,在这种情况下,朱氏心情大好,容忍力也比较高。
朱太太说:“志诚,你是一心追求礼子?”
朱氏微笑,“老婆婆废话特别多。”
回到船舱,朱太太同礼禾说:“打听一下这个人。”
礼禾笑,“还用你吩咐,已经在做了,王志诚表面上无懈可击,正当人家出身,父亲也是医生,有两个已婚姐姐,据同班同学说,王志诚是神童,学兄有疑问都得请教他。”
“这么好”朱太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