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马祖常不爱骑射爱诗文
二百零九、马祖常不爱骑射爱诗文
马祖常,字伯庸,出生于公元1279年,原为汪古部人。由于他的高祖曾为金朝凤翔兵马判官,其后子孙便以先祖官职中的“马”字为姓。他的父亲马润同,继承家传骑射绝技,深受元朝朝廷欣赏,官为漳州路同知,其家迁至光州(今河南潢川)。
按说,马祖常生于这样一个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射世家,耳濡目染也要学习骑射的,可他却喜爱中原文化。四五岁时,他便拉着在他家当差的汉人教他读书识字,本族人把他抱到马上,手把手地教他射箭,他也不学。到他七岁时,便央求父母把他送到学校读书。此时,他的父亲在从政为官的过程中,已经从历代王朝兴衰中懂得“马上可以得天下,马上不能治天下”的道理,特别是治理文化发达的中原,再靠骑马射箭已经无能为力了。因此,他见自己的儿子不善骑射,却喜读经书,心中十分高兴,就全力以赴地给他创造条件读书。
在学校,马祖常虽然聪明过人,对老师所教内容一学就会,但他并不满足,学习依然刻苦认真。有时老师布置了作业,因事外出,其他学生便以为机会难得,一个个都跑了出去,要玩个痛快,唯独马祖常照样读书。
—些学生对他说:“今日老师不会回来,为什么不出去和大家好好玩一会儿呢?”
马祖常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说:“我的父亲虽然俸禄有余,却也是费尽心血,来之不易,现在花钱送我到学校,是供我读书来了,不是让我来玩的;再说,如果老师在,就用心学,老师不在,就出去玩,那我们究竟是为自己读书呢,还是为老师读书呢?”
那些来邀他去玩的学生听了,羞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无言以对,不好意思地走了。
马祖常经常能得到些零花钱,可他并不去买零食,而是一点一点地积攒起来,到书市上买书。
马祖常读书喜欢动脑,并常常把书本上的知识用到日常生活中去,其中突出的一次,是他用衣物浸水灭火的故事。
那是在他十岁那年的一天晚上,他正在书房秉烛夜读,不慎碰倒了烛台。蜡烛刚好倒在旁边一堆准备生炉火用的干柴上,便忽地一下着了起来。不一会儿,那火越烧越旺,连屋子都烧着了。他一面喊人救火,一面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浸足了水,去压盖火苗。众人闻声赶来,见他用衣物浸水压盖火苗有效,便都仿照去做,一会儿便把火扑灭了。
待火灭之后,家人问他为何知道用衣物浸水压火苗的方法,马祖常笑着说:“道理很简单,水可灭火,火无空气也不能燃烧,以衣物、被褥浸水压住火苗,既有以水灭火的功效,又能切断火苗与空气的接触,火就无法燃烧了。”
众人听了,都为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遇事能如此敏捷有谋而感到惊奇。
由于马祖常勤奋读书,终于获得了大量知识,到他十六七岁时,不仅熟知经书,而且诗文也已经很有名气。但他并不自满,更加虚心好学,这正如史书所说的:马祖常“既长,益笃于学”。当时,他听说蜀地(四川)有个叫张翌的学者,是很有名气的儒学大师,要到仪真(今江苏仪征县)讲学,便立即前往拜师。张翌提出了几十个问题考他,马祖常都应对得体。张盨感到马祖常的知识功底扎实雄厚,所以对他十分器重。
公元1315年,朝廷开科举士,马祖常在乡试、会试中,皆以成绩突出被列为第一名。殿试为第二名。为进士,授应奉翰林文字,拜监察御史,官至御史中丞。
马祖常为官后,仍手不释卷,勤于读书,终于成为一个通晓中原文化的著名学者。元文宗图帖睦尔叹赏他的才华,称他为“中原硕儒”。其著作有《石田集》等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