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13期

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经典名篇回顾

作者:无名氏 吉鸿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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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掘出崇高的人性,
  阳光射上了
  你们帽子上的红星。
  从你们的手上
  我可以感到你们心地的温良,
  这只手,如果不是被迫拿起自卫的枪,
  它可以去开动康拜因机,
  它可以操纵工厂里的机器,
  也可以用它蒙上自己的眼睛,
  在月亮底下同小孩子捉迷藏。
  疯狂,凶恶,残忍,
  侵略者的血里繁殖着细菌,
  为了给人,类消毒,
  勇敢把你们变成神!
  你们把握了
  为真理牺牲的这一颗至宝,
  你们捍卫着祖国,
  像群星拱卫北辰。
   1943年2月11日
  
  给战斗者(长诗节选)
  田 间
  
  在没有灯光
  没有热气的晚上,
  我们的敌人来了,
  从我们的手里,
  从我们的怀抱里,
  把无罪的伙伴,
  关进强暴的栅栏。
  他们身上
  裸露着伤疤,
  他们永远
  呼吸着仇恨,
  他们颤抖,
  在大连,在满洲的野营里,
  让喝了酒的
  吃了肉的
  残忍的总管
  用它的刀
  嬉戏着荒芜的生命,
  饥饿的血……
  
  一
  亲爱的——人民!
  人民
  在卢沟桥……
  在丰台……
  在这悲剧的种族活着的南方与北方的地带里,
  被日本帝国主义者的枪杀
  斥醒了……
  
  二
  是开始了伟大战斗的
  七月啊!
  七月我们起来了。
  
  我们起来了
  抚摩悲愤的眼睛呀;
  
  我们起来了,
  揉擦红色的脚跟,
  与黑色的手指呀!
  
  我们起来了,
  在血的场上,在血的沙漠上,在血的水流上,
  守望着中部边疆。
  
  经过冰雪,经过烟雾,
  遥远地遥远地
  我们呼唤着
  爱与幸福,
  自由和解放……
  
  五
  我们必须
  战争了,
  昨天的懦弱的,是惨呼的,是挣扎的
  四万万五千万呵!
  
  斗争
  或者死……
  
  我们必须
  拔出敌人的刀刃,
  从自己的血管。
  我们人性的呼吸,
  不能停止;
  血肉的行列,
  不能拆散;
  复仇的枪,
  不能扭断;
  因为我们
  不能屈辱地活着,也不能屈辱地死去呀……
  太阳被掩覆了,
  疆土的烽火,
  在生长着;
  
  堡垒被破坏了,
  兄弟的尸骸,
  在堆积着;
  
  亲爱的人民,
  让我们战争,
  更顽强,
  更坚韧。
  
  六
  我们
  往哪里去?
  
  在世界
  没有大地,
  没有海河,
  没有意志,
  匍匐地活着
  也是死呀!
  
  今天呀,
  让我们死吧,
  但必须付出我们
  最后的灵魂,
  到保护祖国的
  神圣的歌声去……
  亲爱的人民!
  
  抓出木厂里
  墙角里,泥沟里
  我们的
  武器,
  挺起我们
  被火烤的,被暴风雨淋的,被鞭子抽打的胸脯,
  斗争吧!
  在斗争里
  胜利
  或者死
  ……
  
  七
  在诗篇上,
  战士的坟场
  会比奴隶的国家
  要温暖,要明亮。
   1937年12月24日武昌
  
  为祖国而歌
  胡 风
  
  在黑暗里 在重压下 在侮辱中
  苦痛着 呻吟着 挣扎着
  是我的祖国
  是我的受难的祖国!
  
  在祖国
  忍受着面色的痉挛
  和呼吸的喘促
  以及茫茫的亚细亚的黑夜
  如暴风雨下的树群
  我们成长了
  
  为了明天
  为了抖去苦痛和侮辱的重载
   朝阳似地
  绿草似地
  生活含笑
  祖国呵
  你的儿女们
  歌唱在你的大地上面
  战斗在你的大地上面
  喋血在你的大地上面
  
  在卢沟桥
  在南口
  在黄浦江上
  在敌人的铁蹄所到的一切地方
  迎着枪声 炮声 炸弹声的呼啸声——
  祖国呵
  为了你
  为了你的勇敢的儿女们
  为了明天
  我要尽情地歌唱:
  用我的感激
   我的悲愤
  我的热泪
  我的也许进溅在你的土壤上的活血!
  
  人说:无用的笔呵
  把它扔掉好啦。
  然而,祖国呵
  就是当我拿着一把刀
  或者一枝枪
  在丛山茂林中出没的时候罢
  依然要尽情地歌唱
  依然要倾听兄弟们的赤诚的歌唱……
  迎着铁的风暴
  火的风暴
  血的风暴
  歌唱出郁积在心头上的仇火
  歌唱出郁积在心头上的真爱
  也歌唱掉盘结在你古老的灵魂里的一切死渣和污秽
  为了抖掉苦痛和侮辱的重载
  为了胜利
  为了自由而幸福的明天
  为了你呵,生我的养我的 教给我什么
  是爱 什么是恨的 使我在爱里恨里苦痛的
  辗转于苦痛里但依然能够给我希望给我力量的
  我的受难的祖国!
  
  亡国是可怕的
  李金发
  
  几万万有血肉,有性灵的赤子啊!
  你们难道不觉得,
  一种死的恐怖,灭亡的威胁,
  笼罩着扼制着我们?
  没有一刻,我们能自由地呼吸,
  没有一句话,能自由的宣说,
  没有一年能愉快的度过,
  好像我们是再不许在人间生存!
  原来一个狠毒的恶魔,
  正在吸收我们的血液,
  无时不向我们张牙舞爪,
  他吞食我们祖先遗留的福地,
  屠杀走投无路的同胞,
  驱使饥饿的兄弟作牛马;
  不出百年这恶魔定使我们灭种,
  祖先的田园庐墓,
  便成为他的牧马草场,
  几万方里的乐土,
  将为他盘踞着,
  自然地繁殖他的魔种!
  遍地是魔足声相应和,
  无数的人将在各处行其过度的鞠躬,
  隆隆的飞机巨炮之音,
  使地下冤死的人片刻不安,
  不,那时我们的灵魂也被震碎,
  骨屑也会给他作铺路的材料。
  假如有少数生存华胄,
  定被囚入动物园供其子孙凭吊,
  或马戏场中献技作揖,
  供他们欢笑,但鼻上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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