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24期
一滴水也会疼痛(组诗)
作者:邓诗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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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入后的最忠实的记述能力,有一种扎根生存状态、呈现悲悯本性的道德力量,它拔出了深深扎进我们肉里无法拔出的自责和痛苦。正如我的一个诗人朋友江子所说,越来越多的诗人沉溺于把自己塑造成一位抒情歌手,而我更愿意你们成为诗歌疆场上的一名勇士:开拓更开阔的意象,抓住生命中更长久的、尖锐的痛感,让读者有铁丝穿过心脏的痛和乌云压过头顶的重,让读者有豁然开朗的陌生感,有哭泣的愿望和长久沉默的震撼——在对诗歌的修炼已经到了非常娴熟的程度之后。
作为一名交通警察,一颗严肃而谨慎的职业笼罩下的灵魂,文学创作对于我只能是一种非常规的地下工作,我突然联想到战争时期那些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人,那种隐蔽、低调、敏锐和惊慌与我的创作环境如出一辙。在一种相对隐蔽和低调的情形之中,我踏上了一个永无尽头也永无归途的征程,我不知道这种选择是对还是错,我只是一次次告诫自己,我的文学创作要永远关注低层,关注卑微的灵魂,关注“沉默的大多数”,我主张文学要“向下,再向下……”我不知道我究竟还能坚持多久,这一条路永无尽头也永无归途……然而只要我还能坚持一天,便能够从我的作品中触摸到“一滴红尘”隐隐作痛的部分,聆听到“一滴水”不绝于耳的呻吟……与呈现,是一种难以诉说而又使生命的疼痛无以复加的一瞬间的生命状态。诗歌的艺术本质上是语言的艺术,更是灵魂的艺术,于诗歌而言,灵魂显示出至高无上的自由价值;这就是说,深入万事万物,肉眼看不见的世界,灵魂都看见了;在生活与心灵之间,诗歌,承担了一切痛苦,一切激情和忧伤。在灵魂和世界之间,发生着一切诗歌故事。把一切变成诗,是灵魂对这个世界的高度依托和深刻渗透。
一首好诗至少应该具有力度,它应该能够让人读后为之一“震”。这肯定需要它对我们已经麻木的事物有所发现和指出,对我们的日常存在有所照亮。诗歌,它不仅仅是语言、技巧和智慧,而且是我们所渴求的生活为了无与伦比的现实的到来而发出的无声的、绝望的呼唤;它强大的与自然对话的能力,它对隐秘的内心最真切最痛苦的关注,它使孤独的个人为自己说不出的痛苦找到了名词和定义;另一方面,诗歌与生俱来的对时代现实、家国命运的高度介入后的最忠实的记述能力,有一种扎根生存状态、呈现悲悯本性的道德力量,它拔出了深深扎进我们肉里无法拔出的自责和痛苦。正如我的一个诗人朋友江子所说,越来越多的诗人沉溺于把自己塑造成一位抒情歌手,而我更愿意你们成为诗歌疆场上的一名勇士:开拓更开阔的意象,抓住生命中更长久的、尖锐的痛感,让读者有铁丝穿过心脏的痛和乌云压过头顶的重,让读者有豁然开朗的陌生感,有哭泣的愿望和长久沉默的震撼——在对诗歌的修炼已经到了非常娴熟的程度之后。
作为一名交通警察,一颗严肃而谨慎的职业笼罩下的灵魂,文学创作对于我只能是一种非常规的地下工作,我突然联想到战争时期那些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人,那种隐蔽、低调、敏锐和惊慌与我的创作环境如出一辙。在一种相对隐蔽和低调的情形之中,我踏上了一个永无尽头也永无归途的征程,我不知道这种选择是对还是错,我只是一次次告诫自己,我的文学创作要永远关注低层,关注卑微的灵魂,关注“沉默的大多数”,我主张文学要“向下,再向下……”我不知道我究竟还能坚持多久,这一条路永无尽头也永无归途……然而只要我还能坚持一天,便能够从我的作品中触摸到“一滴红尘”隐隐作痛的部分,聆听到“一滴水”不绝于耳的呻吟……
我要感谢阅读这篇文字的“无限的少数人”,感谢你们在这个既残酷又美好的季节里,倾听一个诗人微不足道的声音,你们的倾听和鞭策使我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幸福、尊严和一种穿越时空隧道的挥之不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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