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8年第23期

大道通天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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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根千里,恩泽四方
  树下那些忘情的激动的人们
  面对春天你们对祖国说些什么
  春天的阳光撒向苍茫厚重的土地
  就像聂鲁达写给智利的颂歌
  把身体和爱都交向祖国
  神圣的祖国充满金属声响的祖国
  在蚕桑之上散发着田园的清香
  等湛蓝的天空蔚蓝的海水连接起辽远
  哪些背影会用第二颗纽扣告诉祖国
  五十六个民族的每颗心脏
  都朝向开放的中国
  
  春天的加速度——献给改革开放三十周年
  邓诗鸿
  
  长空浩大,一万个春天催开了梦中的大地与
  山川
  一万个春天,在华夏大地悄悄弥漫。扩散……
  从清晨草叶上的一滴露珠开始
  激情在奔走,在呼唤,在聚集……
  春天,从一株株葳蕤的稻穗开始
  抽穗、扬花,蓄势待发……随即
  是激情的引擎,点亮了一个民族
  五千年的加速度,一片涌动的春天
  迎着礴发的朝阳,弹奏着一个时代
  瑰丽的盛宴,浩大的庆典——
  浩瀚的长风中:五千年的征程,长卷如画
  浩瀚的苍穹,打开的长卷
  滚烫的热土,挥洒的笔触
  五千年的岁月,安装好新世纪的引擎
  它的速度,就是春天的速度
  它的春天,是一万个加速度的春天
  奔涌的动力,催开了花朵,和万物……
  此刻,我目睹了华夏大地按捺不住的动力
  和浩瀚的长天下,奔涌的狂澜……
  
  我看见
  吴海歌
  
  我看见收割机高唱着战歌,挥动着锋利的剪刀
  一排排谷禾倒向两侧,并很快被收入机器的
  怀抱
  而那倒下的谷禾,又是那么自然而舒坦,痛并
  快乐着
  我看见昔日得意的镰刀
  (除了一手一手割倒谷禾外,
  偶尔也粗心或傲气地
  碰伤主人的手。)
  如今在收割机高昂的凯歌声中,独自倒在阴
  影里
  除了回忆昔日的辉煌外,只有叹息抚摸着自
  身的锈迹
  我看到推土机昂扬地推进。把死去的推活,把
  睡去的推醒
  昔日岿然不动的顽石、荒石,也被推土机的气
  势吓得飞滚乱跑
  而且触动上帝神经。座基似有松动,内心似在
  震颤
  我看到,老房情愿倒下
  像青草倒下一样,宁愿做新屋的路基,生命的
  养料
  我看到一幢幢新楼拔地而起。强大的生命力
  从它的根部灌注
  那是农民工、企业与国家的信心、汗水和
  热泪
  我看到玻璃窗明亮,所有晶体的光都凝结在
  里面,而里面的
  年轻人更加明亮和耀眼
  我看到鸟、树木与花朵也像游人一样,穿梭在
  城市的森林、公园
  和过山车一起旋转奔跑
  我看到老人银须舞动红绸,乘驾祥云,迫使追
  赶的死神放弃追逐
  我看到高速列车穿过山洞,穿过坚硬的神经
  和板结的思想
  把黑暗和未知一层层捅开
  我看到,低迷走向高涨
  衰落走向强盛,枯萎走向茂盛,欲望走出内
  心,爬满自己的身体
  我看到树缠绕树,鸟追逐鸟,猫眼对猫眼,而
  又互相换位。人是
  统率它们的头领。它们唱歌,人就是杰出的
  指挥
  我看到祖孙和睦,妻女健康
  他们向前奔跑,晨雾为他们撩开帷帐,道路为
  他们铺上花香,而太阳就是他们的引领者
  我看到这些,心里突然敞亮,安放着一个巨大
  的鸟巢。焰火、奔跑、欢呼雀跃,一齐向我聚
  拢。红叶飘飘。在我的骨髓里
  
  “多难兴邦”
  丁 芒
  
  川北的山河还在战栗不已,
  颓梁断柱下血泪横流。
  我们的温家宝总理却已经
  站在瓦砾堆上,振臂,呜咽。
  想到我们民族五千年悲壮历史
  那许多天灾人祸、尸山血海!
  想到这些年猖獗的“萨斯”、罕见的冻灾……
  曾几何时,疮痍处反生出新肌。
  流血中进出的呐喊最有力,
  砺石上磨出的剑锋最锐利,
  哀兵必胜!多难兴邦!
  这是中华民族镂骨铭心的真理!
  我们的总理在震灾的墟烟中,
  面对有幸逃生的百姓、学生,
  黑板上,他有力的笔迹白光耀眼
  有如钉入夜空的辉煌星座。
  地球一声干咳。天翻地覆,
  只是蓝光一闪而已。而一位
  人民的好总理的书天之笔,
  却在灾难前竖起永恒的战旗!
  
  大地在远方(组诗)
  马 行
  
  住在勘探大队停车场旁边
  我熟悉围墙顶上的小麻雀
  站立在那儿,注视着围墙里面的
  石油勘探大队停车场
  那些货车、大轿子车、震源车
  镇江越野、罗马吉普,以及数百辆野营板房车
  轰轰隆隆地
  从里面出来,又进去
  我也认识守护停车场的那个人
  四十多岁,未婚
  是勘探队副队长王洪波的哥哥
  一条黑毛大狼狗,总是影子般地
  跟在他身后
  翻了多少山
  越了多少岭
  是没人能数得清了
  而停下,就意味着油漆剥落,锈迹斑斑
  我常常听见。风起时
  有些车辆
  隔着一堵高高的围墙,在我耳朵里咣咣当当
  地响
  一个地质队员曾经遇到的山谷
  面对满山谷的草木
  我突然失去了目标,不想再远行
  一座古庙
  一个缺口的铁铃铛,还有
  那油菜花一样的女教师
  挡住了我的路
  山鸡咕咕
  所有的宁静都在这里
  一个地质队员多年的游走,其实是
  远古某朵云彩
  在大地之上,飘呀飘
  没有背井离乡
  没有翻山越水,那时只有一只
  小黑狗
  绕着越野吉普车,嗅呀嗅
  我不知什么才是永远
  我只知道
  当我爱上她。世界也许会再次开始
  重回三十年前的雁西湾村小学
  当我从外乡回到这里
  我找不到教室前的斜坡。找不到挂在檐下的
  铁铃铛
  小河已被填平,往北看
  大片的野芦苇不见了,只有新盖的砖房
  我已去了太多的地方,也厌倦了太多的事物
  而今日。曾有的五间土坯房教室
  只剩下三间,屋子里
  堆着农具、稻草绳、木头
  贫穷的小学同学,已经长大
  马艳去了深圳,傅建明去了龙口,据说
  同桌谭小晶
  跟一个法国商人,又离婚了
  街上也有一些孩子,我不认识
  他们也不认识我,他们不是当年的我
  却像当年的我一样
  一天天地长大
  时间如河,而河的堤坝又在哪里
  我只是看见,生活越变越快,田野越来越小
  在剩下的村庄里
  偶尔有大雁从空中飞过,去寻找家乡
  
  黄河三角洲平原上空曾经的雁阵
  曾经的雁阵,是否
  已从放浪开阔的林梢上,走远
  我曾一次次地寻找
  我看见的是天边晚霞。若隐若现
  芦苇丛在大风中
  和几只孤独的鸟蛋。窃窃私语
  多久的迷失,才有回飞
  多久的飞翔,才有一次短暂的着陆
  在雁阵曾经的故园
  一条大河。依然在入海
  滚滚而来的波浪
  可是雁阵遗留在大地之上的翅膀
  当年那领头灰雁
  曾在大河边,见证了暮晚时分
  悠长的草泽歌谣
  把一个乡村少年,引领向
  比云彩还高的地方。没有了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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