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归旅店》(李浩)内容梗概

作者:佚名 字数:2946 阅读:22 更新时间:2016/06/09

《如归旅店》(李浩)内容梗概

  民国时期,抗日战争开始之初。交河县。“父亲”经营着一家大车店,但出于某种的虚荣和幻想,他将它称为“如归旅店”,富裕,是“父亲”的一个悠长而无法真正落实在现实中的梦。是的,它无法落实,反而受挫和衰败成为常态。

  小说中,父亲是一个怯懦的、无争的人,可他不得不进行着种种的斗争:和蛀虫、臭虫们,和有意无意损害着我们旅店的住店人,盗窃者,拾粪的人,民国政府、维持会的小吏,包括总想不劳而获、窥视旅店财产的四叔四婶……他的斗争还包括:和门前的乌鸦,以及它们所代表的晦气;和贫苦;和连绵的雨水;和衰败,以及我们无力挽救的衰败;和兵痞;和日本人……父亲的争是软弱的,怯懦的,不得不的,他的争仅仅是为了一个简单的得到尊重、过好日子的小小愿望。可是。在那样的年代。

  风雨,飘摇。

  在风雨飘摇中,父亲固执地坚持着他的幻想,虽然他也并不信任自己。不过,他却把这份固执的幻想也加诸于我们全家人的身上,我,大哥,二哥,和我们的母亲……我们不得违抗。然而,违抗还是依次到来,我们先是消极怠工,二哥总是偷懒,而大哥则开始了他的不切实的恋爱,在经历受挫后,大哥想去当兵:因为日本人近了,他们打过来了。这一想法自然受到父亲的制止。“父亲”不愿意我们参与任何“别人”的事,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我们的家建好,把如归旅店建成他向往的“旧样子”。

  日本人越来越近,逃难的人使我们的旅店突然出现小小的“繁荣”,这是父亲最为得意、最为兴奋的一段日子,虽然他曾遭受溃败的兵痞的骚扰,但这不会影响到他,他把挣得的钱用在对旅店的维护上……我们镇作为战场,政府军和日本兵打了一仗,虽然政府军很快溃败但日本人的炮火还是给我们家造成了不少的损失。旅店的衰败更加重了。

  父亲和大哥被拉去为日本人修筑工事,炮楼,他因为笨拙或其他原因挨了打,回来却告诉我们说他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告诉我们说,日本人其实待他挺好,我们只要安稳地过日子,灾祸就不会找上门来。挺过这段艰难的日子,一切会好起来的。他不允许大哥说出实情。

  艰难的日子总是过不完;我们的旅店越来越萧条,越来越衰败,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充满热情的大哥悄悄参加了一个地下组织,而四叔则进入到维持会中——后来,对我大哥一直怀恨的拾粪人(此时他也是维持会的人员)向维持会告密,大哥不得不避难外逃,为此,父亲和四叔向这个告密者行贿,堵住了他的口,事情得以暂时平息。当然它是暂时的,后来,大哥跟着什么人走了,再无消息,而我父亲则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抓起来,虽经四叔和母亲的营救他被放出来,但早已奄奄一息,回家不久,他就带着他的幻想和梦,离开了。

  我,母亲和二哥,又熬过了一个冬天。这日大集,有两个出现的集市上的日本兵被枪杀,为了躲避日本人的报复,我只得外逃,一路外逃,从此远离了家,远离了父亲的旅店……

  小说透过一家旅店的衰败透视一种文化形态和生存方式的式微与崩塌。展示出作者将现实场景与抽象哲理融合贯通的努力。小说的叙述方式是对传统长篇小说叙事策略的一次背叛,对于情节缓慢推进的自觉选择,使崩塌的过程变得更为惊心动魄。

  *如归旅店

  它自然是种象征,“如归”,它取“宾至如归”之意,是种“理想化”的状态,然而,在事实上,所有住进旅店的客人不会将它当成家,他们甚至小有破坏;而我们,经营旅店的人,也不会真的将客人当成是“家人”,甚至哥哥会称他们为“渣子”。在某种意义上,它也指向那时的“国”。在许多时候,一个词可能仅是一个词,并不真正指向词的意义,却可能构成反讽。

  *理想

  这部书,首先建立在对理想的反思上,这个理想包含着社会理想和生活理想。父亲的坚持的确是无根的,他甚至也清楚着失败,但他还要,也只能这样要。问题是,在清楚失败后的作伪,问题是,他还要孩子继续延续。李浩说,“在某种意义上,我的父亲是这个父亲,我也是这个父亲。”在农村,我们见惯了这样的人,他们的生存意义被压缩成一个活着,一个传宗接代,而他们也会让自己的孩子如此下去,一贯下去。在历史上农民有好生活么?没有。但他们依靠一种惯性活了下来。我们何尝不是这些农民?我们让自己孩子接受一些他们感觉不到趣味、也感觉不到智慧的教育,还天天管他们学习,我们是否早早知道我们不是在培养一个有益的人,而是一个顶多会过日子的“失败者”呢?在这个社会,我们,谁没有失败感?可我们,是不是在延续这种失败,并装着和它和解?我们有无更好的办法?

  *父亲

  在李浩的小说中,父亲是一个核心的、恒定的形象。他是物理的,也是精神的,小说加重了他的怯懦,让他是一个结巴,但千万别忽略他尽量表现的“英雄情结”。与鸡的争斗,是“英雄”向弱小或更弱小的显示力量的重要表现,向弱小施虐从而获得英雄式快感一直是中国人的一个特点。而在和乌鸦的斗争中,生活一直无法让他产生笑容,但,拌在肉里的毒药,却让他笑了,有了得意——哈,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有些得意,事实上,人容易从恶和毒中获得些小快感。他是理想主义者,甚至,这个理想也多少无根,我们不知道如何安置它。在这里,作者也不想为理想主义做什么辩解,它的本身也是有巨大的问题,譬如,它可能不只针对自己,还要把别人(包括不喜欢这个理想的人)拉进来,实现理想强加;它可能有些不顾真实,而趋向幻觉;它可能在“实现”的过程中使用谋略,心机……当然,理想的丧失问题更大。

  父亲的“理想”:其实,本质上,是面子。要尊严。在我们的农村,没面子的人是没有说话地位的,无论你有怎么样的先见和正确,你会遭受许多与你经历相似但可能略好于你、也许仅仅是肉体强壮于你的人的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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