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厚度
大海的厚度
记得电影《地道战》和《平原游击队》在最后抓住并要击毙鬼子的时侯,我八路军对敌宣布说:“你已经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由于没有亲眼见过大海,很难难于想象和理解。自从看到海滨,看到了波光粼粼的大海,看到了平静的海面涌起的浪花,以及坐在大船和邮轮上驶向更宽阔的大海。那里波涛汹涌,四周海水连天,海天一色,浩瀚无际,心中的感悟是迥然不同的。
站在岸边观海听涛,浅黄色的小沙粒从脚缝中挤出,夏季的海风也不干燥,海风吹过,脸颊如被吻过。波浪翻滚着一波一波地涌向岸边,海水打在嘻戏儿童的身上和脸上,引来一阵笑声,你推我搡,扑入海水,他们更加欢喜。嬉闹声、欢笑声、呼喊声……都被大海吸纳了。此时涛声依旧,潮涨潮落,金沙碧浪,浪花朵朵,加之海鸟飞掠而过,观海听涛确是一件好惬意的事。你再吟上曹操的《观沧海》,更会领悟到大海的宽广胸怀和吞吐日月的浩大气势。红日似是从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升出,群星也似是孕含其中。不错,“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这沧海不愧是宽阔的大海,深沉的大海,诗意的大海……
如能站在高处眺望大海,无边无际的海面波涛微澜,海面没有一时一刻的平静。有时激起小小浪花,文静如鹿,有时波涛如怒,如凶神恶煞。辽阔的海域上一艘艘大轮船在缓缓而行,白茫茫的海雾中,像个小黑点在蠕动。不过,可以料想,那里可能有惊涛骇浪,汹涌的海浪打在甲板上,涌打着漂浮在它身上的任何东西。无情地要撕碎它、吞噬它,大海似乎有意要考验它们的承受力和忍耐力。
是的,大海令人恐惧不安,我乘坐的邮轮走到了大海的深处,举目四望,海天一色,天水相接,海水汹涌澎湃,怒浪滔天,拍打着船舷,海水涌进甲板,又从甲板上滑过而去,从另一端重新投入大海的怀抱;不管是抚摸还是侵犯,都让人惊悚不安,感到波澜壮阔的大海并不友好,虽然他拥有宽阔博大的胸怀——相反地,它时刻有可能把你裹挟而去,骇浪下还有鲸鱼,也想把你揽入怀抱,把你吞噬而去。
我站在邮轮的前舷,乘风破浪的豪情让我想起了“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的诗句,感受到了钱塘江“弄潮儿”的快意和豪迈。不过,这里不是涌潮,而是更加凶恶的浪涛。
海面上没有歧路,这归功于高科技的导航;没有“今安在”的忧虑,这归功于高科技的定位系统;大海深度可测,这归功于声纳技术。这样,可以无忧无虑驶向我们的目的地。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声声略带海腥味的吟诗声从舱中飘来,同行的小姑娘不敢站在船舷前,似乎要借读李白的诗句鼓起面对汹涌大海的勇气,一刻也不停的浪涛声和机器的轰鸣声变成了小姑娘的伴奏曲,大海在她眼里变得善良了许多、温柔了许多。
与陆地相连的除了陆地就是大海,远在太空,大海使我们的星球呈现美丽的谈蓝色,似是一个晶莹的蓝宝石。地球是一个水体,我们每个人也是一个水体,这一切都源于大海。没有大海,就没有人类,没有大海,就没有蓝色星球的生命的繁盛。
我又一次站在船舷同小姑娘一起同声呼喊:我爱你,大海!我爱你,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