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说刘文典的绰号(2)
趣说刘文典的绰号(2)
“兔子”的绰号缘于他在北大任职时,当时北大人才济济,其中有六位著名教授都属兔,刘文典是其中之一。这六位“兔子”中,蔡元培最大,被人称为北大的“老兔子”,陈独秀和朱希祖比蔡元培小一轮,被称为北大的“中兔子”。刘文典、胡适、刘半农比蔡元培小两轮,最小,被人称作北大的“小兔子”。
“狸豆鸟”这个绰号是刘文典自己起的,学生们觉得很有趣,常常以此绰号称呼他。刘文典字叔雅,“狸豆鸟”中的“狸”与“刘”古时通读,“叔”就是豆子,“鸟”则为“鸦”,是“雅”的异形字。由此联系“狸豆鸟”就是“刘叔雅”,刘叔雅就是刘文典。
“二云居士”这个绰号里的“二云”指的是“云腿”和“云土”。“云腿”是人们对云南宣威火腿的称呼,“云土”则是云南产的鸦片。刘文典喜爱这两样东西,所以人送“二云居士”绰号。
刘文典爱吃云南宣威火腿,这属个人爱好,无可非议,喜吃鸦片则是刘文典的污点了。刘文典染上烟瘾,据说是因长子之死,神志消沉,不能自拔,吸上了鸦片,后来戒掉了,但到了昆明西南联大时,因地产云土,便烟瘾复发,又吸了起来,且烟瘾日增。为了筹得资金购买鸦片,他便为各地土司和旧军人、官僚撰写神道碑墓志铭等,收取酬金或鸦片。后来,为了鸦片,他还去了离昆明千里之外的磨黑,为那里的大豪坤张孟希的母亲撰写墓志铭。张孟希则供给他鸦片和一家三口的生活费用。此事在当时影响很大,以至于他回昆明后,西南联大不再发给他聘书,他只好去了云南大学。解放之后,他彻底把鸦片戒了,改抽“大重九”香烟,一天要抽两包。
“擦皮鞋者”绰号,是他1957年在北京开全国政协会议期间,写给次子刘平章信中使用的。当时,他在书店看到《苏联画报》上有一幅名为《擦皮鞋者》的讽刺溺爱子女的漫画。画中画的是一位满脸皱纹、衣着破旧的老头在严冬中蹲在地上为儿子擦皮鞋。此时,正好他的儿子来信向他讨生活费。他想到自己对孩子的溺爱,就像漫画上那位为儿子擦皮鞋的老头,不免有些自责,于是,给儿子写了一封落款为“擦皮鞋者”的信。儿子知道父亲的用意后,很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