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33
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33
他自以为看破了尘世,他以为今生的姻缘就要到此结束。于是,他离开的时候,走得是铿锵有力。
这里离太阳最近,天空始终是最蓝的,阳光是最有女人味的,连月色和星空都是保持着一种肃静和空灵的样子。他就背着他的吉他,光着膀子在阳光里唱,大颗的汗滴下来,连腹肌也隐约可见。路过的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也一个人寂寥地在夜里,空空地弹着吉他,听着夜幕下空空的回声。
外面下雨了,他吹着风扇,开着半扇门,就看见她走进来了。她还是老样子,雨水全部滴答在头发上。她只是偶尔路过,就顺着铁杆,爬着窗户进来看他一眼。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睛里全是蓝蓝的天?而,他一摸,又什么也没有了。她的眼睛又变成了透明的。然后,连她的人都一起变成了透明的。要不是,还有雨水的痕迹,他一定以为是自己梦见了她。
他醒来的时候。雨水还在滴答,他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除了失眠。失眠了再嗜睡。硬的床板,已经让他的腰直不起来。他用一个枕头垫在腰后,有些舒服了。
他在那个叫“玛吉阿米”的酒馆里,迷蒙了自己的双眼。他也自娱自乐一般唱自己的歌,弹自己的吉他,有时候有掌声,有时候是嘘声。直到,有一次,他在一片嘘声中听到了微弱的掌声。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是一个瘦瘦的女子。瘦得几乎是裹在衣服里,就看不出轮廓。她的眉目清秀,不着一点颜色,算不上是精致,他却牢牢地记住了。
他看见她在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中,瘦瘦地走出酒馆。他只注意到她的瘦,就好像一只手都搂不过来一样。其他的客人端着酒来邀约他,他连声地推辞,然后跟着跑了出去。
那个瘦瘦的女子站在圣洁的月光里,月光闲淡地倾泻在她的肩头,整个人就好像蒙了一层飘逸的纱。他走过去,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伸了伸手,又缩回来。“嗨,谢谢你。”瘦瘦的女子转身看着他,笑靥如花:“应该是我谢谢你,我觉得你是个很坚持自己的人。”
原来,早在他在酒馆唱歌的开始,这个女子就一直关注着他。不论别人给的是掌声还是嘘声,她都缩在角落,鼓着微弱的巴掌。“只要认真了,那就是爱了。”她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听过‘玛吉阿米’的传说?”
他点了点头。“那么,我只想问你,有没有遇到你心里的玛吉阿米?”
压根儿没见最好,
也省得情思萦绕。
原来不熟也好,
就不会这般神魂颠倒。
——仓央嘉措
2006年8月21日另一个人的玛吉阿米
我知道,悲欢离合从来都是苦尽甘来。世界这样大,无论,我们逃得怎么样的远,就算是到了世界的脊梁,没有你跟着一起来,也只是虚无。我以为,你会偷偷地跟着来。我真的是太高估了,你我之间生死与共的距离,我们是散了吧算了吧完了吧,亲爱的,我站在这里,想不通明不了,泪却没停掉。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以为真的能触摸到他的指尖,我也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他的温暖,我也巴不得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他相见。
我还要流多少眼泪,才能证明自己是个无知幼稚的人?
我哭着给你说,我伤心我难过。我需要的不是你,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安慰和同情,我需要的是那个伤害我的人的安慰与同情。你多么希望自己能伸一个巴掌出来,打在我的脸上,我也多么希望能一巴掌打清醒我。可是,你看见我哭,你又舍不得动手打我,你在想,我已经那么伤心和难过,你还能说什么?你还能怎么说?
我把收集的那些证据给你看。说你看,我们的将来是多么美好。将来,将来是什么?凭什么你就要相信虚构的将来。现在都混乱,谈什么将来?你以为你是天底下唯一的宝,你以为你是天底下唯一的宝。其实,你一文不值。
你麻烦我不要把你新买的毛巾哭得水嗒嗒的,你是猪还是畜生,听不懂人讲话?怎么教你都教不懂!活该被人骂!
你就给我说,你就是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所以也别做些天长地久的美梦,你要清醒。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药了,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