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105
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105
猫猫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她,我生病了,躺在床上淹没自己,被子湿了。
新加坡也会有同一个温暖的沙滩,回忆的大海吗?
我听见飞机从天空飞过。
22:00以后的意乱情迷
我邀你来看
城市的后半夜
它们游荡的影子
和爱情的不确定
如出一辙
22:00是一个分界点,之前和之后,你会发现这个地方和之前所遇见的地方不一样。一个你随时路过,随时忽略的地方,在22:00以后,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地方。神秘、迷离、优雅、不可知,然而,你真的是随时会都遇见。
遇见22:00的成都
其实,意乱情迷,有时候更像是一个名词,她只是一种代言。
我先把她当做一个女人来讲述。
姑且,我不去强加上生硬的含义,只是,我路过22:00,留情22:00。奋不顾身、前仆后继,无论什么姿势都好。
八点半的华灯,如同舞台中央只打给主角的聚光灯,那么幸运地直接投向她的怀抱。她听见了音乐,手轻轻一挥,脚步也跟着上来,裙摆全是流苏的样子。旁若无人,她随身携带的绣花鞋,摆在水中央,一荡还有一荡,还有藏在身后的,写着爱人名字的书信。她停在那里不动,只是背对着人群,她再也不回头。她一脚就踏进了不见底的河里,她说她要去找她的绣花鞋。
我转身看见了另一个她。她忧虑,恐慌。我把手伸给她,她紧张地后退。“已无路可退了?还退什么?”她的旗袍,只是个等待的幌子。她站在锦里的霓虹里,一回头就是百年,一转身又过一个千年。然而,任凭她怎么探身下望,她的良人始终没有从她的楼下过。
她祈祷的姿势,优美而缓慢。金黄得像下起了丰收的玉米,笼罩得整个大厅要开派对一样热闹。唯独,她是安静的。她一个人,站在浮华的面前,她以为那是她的前世。她才这样虔诚地等待着,期盼着。
最后一个女人。
她的落寞是一只受伤的左耳。她听不见左边方向的声音,她能看见空空的天桥,飘荡着无所归宿的魂,那些都是在梦里迷失了爱的女人的魂,她们在天桥上挤来挤去。后来,她们都看上了一盏最亮的夜灯,因为她们都是飞蛾,她们不怕火。
我戴着黑色的斗篷,手里托着水晶球。我像个巫婆,她们都朝我的方向跑来,争先恐后地张开了嘴。
22:00以后,我听见“轰”的一声,这个城市的矜持,统统倒塌。
恍然若梦梦若恍然
她像是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舍不得醒来也舍不得离开
22:00以后:锦华馆•小美
(它安静地横弋在繁华的春熙路,其实只要拐一个弯就可以,一览无余它的华丽。它的华丽和安静,是这样自然和谐地统一起来,就像你转过身来,看见那个刚刚好的人,刚刚离开,想去追,又放不下面子,先开口说:“别走。”)
小美是一个小酒吧的歌手。
她做不来那些做大明星的梦,她有点认命,甚至连恋爱都是如此。她爱上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人,她像一个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他。她对自己男友的娇宠,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把他当做孤儿来疼。
夜幕来的时候,小美就要穿过富丽堂皇的锦华馆,长长的金黄色的玉米丰收地。她收了收鼻子,好像是闻到了玉米的香味。她看见墙壁上的海派油画,想起了奶茶的一首《原来你也在这里》。于是,经常在酒吧里,一个人唱这首显得哀怨的歌。
回到家里,那个小男人,有时候在看电视,有时候在上网。她总是掩饰自己的疲惫和不堪,她问小男人:“饿不饿?”小男人头也没回,说:“有点。”她就赶紧去了那个简陋的厨房,准备煮面。只剩下了一个鸡蛋,她全挑在小男人的碗里。两个人头凑在一起,呼啦呼啦地吃面。小男人突然夹了一块鸡蛋放在她碗里,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生怕眼泪全掉下来。
小美开始为生活担忧。小男人不愿意出去找工作,怕自己做不好。她一个人支撑着生活有点难。她开始写日记,也开始学着记账,只是钱总是越来越少。
终于,有一天,小男人不见了。他离开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离开了。小美愣在了冰冷的房子里,她想起了,那个晚上小男人递过来的一块鸡蛋。她终于放声哭了起来。她喝光了家里剩下的啤酒,她穿上了最华丽的衣服,颠三步簸五步地去了锦华馆。
她微颤的手,轻轻抚过那些金黄灯光下的油画,她那么想变成画上的女人,她也那么想小男人变成画上的那个男人。她甚至,他们应该换一个姿势,以后的日子,应该是小男人来照顾她,来把她当做孤儿来疼。
她的眼泪全掉下来了,她醉了,她醉在了丰收的玉米地里。
小美: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想我们能换一下,你来疼我一次,好吗?
22:30以后的锦华馆。灯光全暗下来,再也闻不到玉米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