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111
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111
我有说不完的话给哥哥,说着说着就掉下眼泪。“哥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啦。”哥哥抱着我:“小妹,你还跟以前一样黏人。”
这十几年,哥哥做过苦工,被人用鞭子打过,也因为过失杀人坐过牢,还因为走投无路去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可是,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是我最亲最亲的哥哥。我拉着他的手,就像拉着一根救命的草。
景文对哥哥的突然出现,有点吃惊。然后正常,再是习以为常。我以为家里多了一个人,他会掩饰许多。
“小妹,景文是不是在外面有人?”哥哥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我吃安眠药了。“哥哥,我要睡了,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哥哥把他的手枕在我的头上,我安静地睡着了。我梦见了过世的父母,也梦见一个模糊的女人模样。
4.我和景文的支离破碎
关于我和景文的支离破碎是被哥哥看出来的。哥哥说:“结婚吧。老这样住着也不是回事。”我是想结婚的。按老家的习俗,出嫁的女孩有哥哥背着过门,这是代表着一种金贵。
“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别人欺负我,你就帮我打他吗?”
“哥哥,你还记得,你给摘树上的果子吃,结果摔下来,把腿扭伤了吗?”
“哥哥,你还记得,我偷偷跑去离河抓鱼,被爸爸发现了,爸爸把我抓回来罚我不许吃饭,你偷偷把馒头省下来,晚上让我躲在被窝里吃吗?”
“哥哥,十几年,我都没找着你,我多羡慕别的女孩有哥哥,我多羡慕她们有哥哥保护着。”
“哥哥,我惦记着你,生日的时候能送我礼物,我惦记着你,生病的时候能背我去医院。”
我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到最后泣不成声。
景文最开始对我,就好像哥哥对妹妹一般。
景文和我哥哥一般大,长我七岁。最先的成熟吸引了我,不管我的无助还是娇柔,他都承担得起。若是我要天下的东西,他会拼了命去拿。我们莺歌燕舞的时候,他一定能带我去最美丽的天堂。
可是,他累了,倦了,他也看清楚了,我只是个索爱的孩子。于是,他把我当做洋娃娃一样放在家里,然后独自偷欢。
“哥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我咽了一颗安眠药。
哥哥跟景文提出了婚事。景文没有做任何答复,不屑的样子激怒了哥哥。一个拳头挥过去,景文的鼻子出血了。我尖叫着跑过去,想要给他止血,他甩开我的手,用袖子擦擦鼻子,走了。
5.已经输赢分明的谈判
哥哥使劲给我道歉,我抱着哥哥:“哥哥,不能怪你。”以前都是我忍气吞声,现在至少还有个哥哥愿意为我出头。
我退了一步,也进了一步。做一个最不明智的选择:要去见见那个女人。
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景文有什么好,值得我做出这样下三烂的事情。对面的女人盛气凌人,我哑口无言。好像我是第三者,好像是我抢了她的男人一样。“于小姐,你喝茶。”她小巧的嘴,轻轻地一抿。我的左手搓着右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小姐,我们要结婚了。”我低着头,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正题。
“你的意思是让我恭喜你,还是什么?”
“没有,没有。”我慌忙摆手:“于小姐,你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呵呵,只要你能管住你的男人,他不来我自然不会缠着他!”她一脸的鄙视,我知道她看轻我,她看轻我守不住景文。
她的茶杯里全是别样的风景,趁她转头去接电话,我手里纸包里的粉末一直不停地往下抖。
“于小姐,那你早点回去吧。”
一个表面看起来没有输赢,而实际已经输赢分明的谈判。
我躺在床上,反复地睡不着。于小姐会不会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万一她醒过来,我被发现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嫁给景文。
于小姐真的死了。
她真的再也没有醒过来,我抱着哥哥:“哥哥,真好,我真的可以结婚了。”“哥哥,我一定不会被发现,对不对?”“我这样做没有错,我没有杀人,对不对?”哥哥抱着我:“不怕不怕,小妹,有哥哥在呢,你就放心吧。”
呵呵,有哥哥真好。
6.景文惊魂失措地回来了
景文没有回来。他守在于小姐的家里,他说于小姐没有死,于小姐一定会醒过来。法医递给他的检查结果,他不相信。
后来,终于还是把于小姐埋了。
可是,景文依然没有回来。“哥哥,怎么办?景文还是不回家,他还是不愿意跟我结婚。”
半个月后,景文惊魂失措地回来了,抱着我说再也不离开我这样的情话。突来的转变让我觉得措手不及。
“原来你说的诈尸是真的。”
原来连续半个月来,每天早上起来,他会看见于小姐安然无恙地睡在床上,走近看到她腐烂的身体才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死了。日复一日,他每天傍晚去把于小姐埋下,然后早上又看见于小姐,然后再埋下。连续的半个月,他几乎要疯了。
他想起了我给他说过的强叔的故事,他相信了故事的真实性。
他逃也似的回来,每天都很乖,每天都忏悔着以前对我不好的地方。我又开始幸福的生活,有爱我的男人,有爱我的哥哥。这样的生活是我一直梦想着要的。
“小妹,一定要守住秘密。”我点头,我知道是哥哥一次次把于小姐从坟地里挖了出来。这个我最亲最亲的哥哥,为了我的幸福,什么都做了。
尾声:
婚礼的现场。《婚礼进行曲》。哥哥是背着我,把我交给了景文。景文的燕尾服是这样帅气,他的笑是这样刻骨铭心。我终于穿上了洁白的嫁衣,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新房里,景文吻着我的唇,他的唇冰冷,我用手去抚摩他。我的身体里被刺入冰冷的东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和你哥哥合伙杀了于儿。”鲜红的液体浸透了洁白的嫁衣,我努力提起嫁衣,不想让它染上鲜红色。
景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飘,我望着紧闭的新房门,我的哥哥就在房间的隔壁,可是他不知道,他最亲最亲的妹妹要离开他了。
我趴在景文的耳边:“于小姐是我杀的,跟哥哥没关系。我只是想嫁给你,好好爱你,难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