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与杜甫83
李白与杜甫83
答曰:意不在对李杜优劣的评判,也不在去翻无关紧要的历史陈案,也不在表示凤凰更生,更不是投人所好(相反却有不少微词)。而借助于李白与杜甫的人生旅程、人格缺陷和仕途坎坷,向人们提出一个严峻的问题:作为一代诗雄,在盛唐时代,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不幸的结局?--李白穷愁而死,杜甫抑郁以终。郭沫若以其聪明睿智和心灵感悟,对历史世界和现实世界做了双重的解析,从而给李杜,也同时给自己,做出了人生评估,或称之为终级关怀。
--刘茂林《如今了然识所在:再论郭沫若的〈李白与杜甫〉》,
《郭沫若学刊》2001年第2期(总第56期)
《李白与杜甫》,对于郭沫若来说,可算是学术绝笔。在那样一个学术荒凉、思想获罪的时代,在宣布自己的全部着作都应烧掉之后,已经年趋八旬的郭沫若仍然不惮烦劳写下这部书,并在行将年届八十之年将其出版,其用意一定是很深沉的。现在重读这本书的原版本,深感这决不是不甘寂寞,更不是有的人所讥的溜须拍马,而是借对李白和杜甫的政治性评论对自己进行的一次灵魂解剖,是生命暮年的一次沉重的精神涅盘。
……(他)引用了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批评到歌德和黑格尔时说的一句话--“歌德和黑格尔在自己的领域中都是奥林帕斯山上的宙斯,但是两人都没有完全脱去德国的庸人气味。”接下去,郭沫若写道:“这句话同样可以移来批评李白与杜甫。生在封建制度的鼎盛时代,他们两人也都未能完全摆脱中国的庸人气味。”
这就是郭沫若对李白与杜甫的总的看法,也揭橥了写作这本书的主要用意,那就是分析和批评这两位分别被“仙”化和“圣”化了的诗人在中国封建社会中形成的“中国的庸人气味”,这是他主动燃起的一把涅盘之火,借以照亮并烧掉包括自己在内的中国人身上的这些庸人气味。
--曾永成《〈李白与杜甫〉:沉重的精神涅盘》,
《郭沫若学刊》2002年第2期(总第6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