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永:我的减压奇招是整人

作者:佚名 字数:4807 阅读:35 更新时间:2016/06/09

蔡康永:我的减压奇招是整人

台湾著名主持人、知名作家蔡康永学识渊博、风趣幽默,是观众眼中不折不扣的魅力先生。他看似人畜无害,却有着特别任性与顽皮的一面。他是圈内公认的整人高手,常常乐此不疲地策划各种整人怪招。不少被他整过的
  朋友,也迅速被他传染,爱上了这种游戏,其中的某些朋友还反守为攻,冷不丁地整他一下……
  这种无需成本,且随时随地都可进行的游戏,让他的烦恼和压力烟消云散,朋友关系也越来越铁……以下是他的自述——
  整人让生活变有趣
  我的整人爱好始于我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念影视研究时。作为电视节目成功案例分析的,是日本一档叫做《Laugh&Funny》的节目。节目宗旨就是“整人”。比方说在一个下坡的最高点让一个直径足有两米涂上颜色乍看像个铁球的泡沫球滚下来,然后拍下路人们惊惶失措四处躲避的场面;或是假扮成门童殷勤地为客人拉开一扇门,门外边栩栩如生的街道其实只是一张画,客人会一头撞上去……
  受这个课程影响,班里曾经涌起了那么一股热衷于整人以及被整的小高潮。可惜大家都没什么独特的创意,手段也乏善可陈,使用的无外乎市售的外型像口香糖,抽出来的时候会弹出一只蟑螂,或者索性就是一条只会在第一眼把人吓一跳、完全没有成就感和回味的橡皮假蛇之类的小儿科道具。所以,这股小高潮来得快去得更快,不到半个月,就再也没人去继续这种整人的行径了。
  但这件事很对我的胃口,因为那时我正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无聊的极点。从小到大,我的生活都是非常无趣的,父亲近60岁才得我,简直是把我当宠物一样养大。我一路读贵族小学、中学,本科毕业后,还必须出国读一个好大学,因为世家子弟的小孩怎么能没有一个美国名牌大学的文凭呢?
  基本上,去美国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好玩,不懂得什么叫好笑。一个饿极的人会觉得菠菜豆腐汤是珍珠翡翠白玉汤;一个无聊透顶的人,会觉得整人是一种好游戏。所以,我成了班上唯一在整人的爱好上越走越专业的人。
  当时,在班上跟我关系最好的是一个叫刘锴於的香港同学,他很荣幸也很不幸地成为了我整人
  处女作的被整对象。一个中午,我很神秘地跟他打赌,我说我在道上有人,只需要打个电话,半小时后他就会死得很难看。他对我这话表示怀疑,因为他觉得像我这样连开水都不会烧的人,跟黑道是完全扯不上关系的。
  我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让他死得很难看的人来了,一个穿一身蓝色帆布工作服的男人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食品袋,气场很足地对他说:“刘先生,你点的两套夏威夷风情披萨和蓝色梦幻饮料,一共30元!”
  当然,我也没占到他什么便宜,春假的时候,他去欧洲旅游,给我寄来了一个对方付费的航空包裹,我付了50元邮资后,很开心地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还附有一张小纸条,上面说,这块石头是他在芬兰最有名的桑拿浴场挑出来的,特地寄给我,以表达他对我的怀念。
  然后,我跟刘锴於之间就变成一种亦敌亦友非常微妙的关系。但凡有可能,我就会琢磨如何整他一下,而他也经常保持一种战备状态,防止被我找回场子,以及留意一切可以乘胜追击再让我吃个暗亏的机会。
  跟小S一起整大S
  1990年,我学成归台,参加电影制片以及编剧、影评的工作。当我最终决定做《康熙来了》的主持时,我给它的定位就是一定要做成一个以整人为乐的节目。一档不正经的节目,一帮不正经的同事,我可以将他们一一变做我的被整对象。
  我跟小S的私交最好,所以她第一个在劫难逃。这个女人自诩为电脑高手,并以打击他人为乐,经常取笑我只会开机关机写文章看新闻,属于最低等的使用级电脑水准。所以,一次趁她离开电脑的时候,我把她的笔记本电脑桌面按print键截屏截下来,并设置为桌面背景,然后把原来在桌面上的文件统统转移到一个内存盘的文件夹里。如此一来,电脑桌面看上去和平时一样,但不管她如何点鼠标,电脑都没有任何反应,她一连关机开机了十几次,问题仍然存在。
  当她最后不得不决定放弃重启重装系统时,我才告诉她是我动了手脚,并快手快脚地帮她取消了桌面背景,把桌面文件夹还原后,电脑马上运行顺畅。
  虽然是被我整了,但小S对我这个招数的创意表示了极大的肯定,并对这种耍阴谋看热闹的玩法兴致盎然。她飞快地被我拖下了水,成为我的同谋共犯。我俩联合出击的第一个目标是
  大S。我整人有一个宗旨,喜欢抓对方的弱点,我觉得只有攻其要害才能奏到奇效,而大S的致命弱点世人皆知——她是个购物狂。
  一天下午,姐妹俩正在一起闲扯,我拎着七八个顶级名牌的包装袋包装盒满脸兴奋地去找小S,气喘吁吁地告诉她,我刚从香港回来,走了天大的好运,赶上太古广场做答谢会,顶级大牌低至一折,门都要被挤破了——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跟大S打了个招呼外,我没有对她多说一句话,仿佛跟她完全是巧遇。
  当我离开她们10分钟后,小S打来电话,说大S得知了这个疯狂打折信息后,一分钟都没耽搁,带着包包就直奔机场而去。
  1小时后,我让小S打电话把正准备登机的大S叫了回来——因为我根本没去香港,那些包装袋包装盒都是以前购物后搁在家里的空袋子空盒子,自然,太古广场的疯狂打折也纯属子虚乌有。
  更高的高潮还在后面——
  当大S气冲冲地来找我问罪时,我非常无辜地说我的确说了谎话,但我的目的是为了整一下小S,没想到射兔子的子弹打中了鹿,小S没上当,她却中了招,完全是意外的无妄之灾。这个理由非常强大,尽管大S满腔怒火,却发不出来。后来,她非常不爽地走了,临走前恨恨地说要跟我“走着瞧”。
  下挑战书的结果是,我给她来了招更狠的,鉴于上次合作愉快,我依然找了小S担任搭档。
  我以赔罪为名,跟小S一起把大S约出来喝下午茶。刚刚落座,小S就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肚子开始轻轻呻吟。大S问她怎么了,小S说:“我要吐!”然后就是“噢——哇——”一声。有洁癖的大S脑袋飞快地别了过去,趁此机会,我以极快的速度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罐八宝粥倒在了桌子上。等大S捂着鼻子将头转过来时,我拿起一把小勺,将桌上的东西舀了一勺喂进嘴里,边吃边说:“咦,你中午吃的花生?”大S当场脸色就变了,捂着嘴直奔洗手间……我和小S大笑着击掌欢呼!
  整人比骂人更高效
  屡次出手均大获成功,我喜欢整人也善于整人的名声就此传开。然后我就开始有了意想不到的“新业务”——越来越多的朋友把我视为援军,希望我能帮忙策划整人方案。
  节目组一个女编导一次跟我说起她经常光顾的一家叫黄记的燕鲍翅精品店非常不厚道,老板娘做生意很心黑,秤动过手脚,短斤少两得厉害。在她店里买二两燕窝,复秤只有一两六钱。
  不过,因为没什么证据,去跟老板娘理论占不了什么上风,而且为了这点分量大动干戈似乎也犯不着,只是,这种哑巴亏让人心里很不爽,她问我能不能想个办法,教训一下奸诈的老板娘。
  办法当然有。第二天我就去了黄记,挑了三盏最贵的特等血燕放到秤盘上,老板娘麻利地在电子秤上按了几下,说:“一两八钱三,零头抹掉25200元,给25000元好了。”我慢悠悠地说:“多了点。”说完把最大的那盏血燕从秤盘上拿了下来。老板娘又按按秤,说:“一两四钱,19600,给19500好了。”我掏出5500元钱放下,带着从秤盘上拿下来的那盏最大的血燕一扭头走了。回头找了台电子秤一称,那盏血燕净重39克,价值10920元,以五折的价格光明正大地拿走,老板娘吃了亏还不能说。我觉得这比跟她理论和争吵要有效得多。
  我有个作家朋友,多年都没写出名,偏偏找了个比较拜金的太太,热衷于名牌,因为作家先生满足不了她享受生活的要求,她最终失去耐心,先是暗地里转移了几乎全部婚内财产,然后提出了离婚,并以自己没有正式工作为由,使得法院判处他每个月支付给她12000元的生活费。
  比较欣慰的是,离婚之后,这个作家朋友总算苦尽甘来,因为一部作品而跃升为畅销书作家,3年之内迈入了千万富翁的行列,并且娶了个爱他的年轻漂亮新太太。对他而言,每月12000元是小问题,但是想起这笔钱是花在前妻身上,他多少就觉得不那么舒心。一次偶尔谈起此事,他问我能不能帮他出个主意让他出一口气。
  那时台湾刚刚兴起个性支票,只需支付一定的印刷费用,就可以将支票使用者的个性签名和照片印刷在支票上。我建议这个朋友成了个性定制支票用户,让他用自己的个性定制支票来支付前妻的生活费,支票的背景是他提供的照片——上面是他与年轻漂亮的现任妻子情意绵绵地在埃及金字塔下拥抱亲吻的画面……
  一次做完节目,一个女嘉宾专门请我吃饭,她说她已经跟前任男友分手3个多月了,但对方始终纠缠不清,隔三差五就来找她。当初热恋的时候,她一时冲动在手腕上文上了那个男人的名字,每每当她被纠缠得无法摆脱叫非礼的时候,该无赖男人会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给旁边的人看,证明自己就是她的男朋友。
  她去过文身店想遮盖掉,文身师傅说可以在名字上文个复杂的图腾给盖住,但她觉得这个方案比较消极,也问过她认识的彪悍朋友,其中最有建设性的意见是在名字上文一个表示“下架”含义的条形码,但又太过艰深,她问我有没有更好的主意。我给她支了一个狠招。半个月后,那个男人再次来纠缠她时,她撸起袖子把文身亮了出来,对方顿时脸色灰白踉跄而去——她让文身师傅围着前男友的名字,文了个墓碑……
  整人不仅可以娱人娱己,还可以为朋友排忧解难,这辈子,我势必要将这种好玩的游戏进行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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