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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现代诗十首
作者:苏珊娜.格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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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的诗歌,但没有一首诗只是和动物有关。英语诗歌向来具有自然特色,但是
现代的生活方式使这受到了威胁,所以现代诗人选择乡村和动物世界来反映人类
的窘况就不足为奇了。诗歌的起点——清楚地在诗的题目上表现了出来(除了《猪
倌》一诗,猪在诗的题目中并未出现)——是动物本身。每一首诗都充满了对生活集
中的意识——一个充满了政治、道德、爱情、历史和神话的世界——邀请读者来分
享这个构想而不用做出判断。动物和这个复杂的世界一样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
感知的共同之处。无须事先构思,读者只要注意诗人让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尝到的,
摸到的,感到的和考虑到的。
举例来说,伊丽莎白·毕肖普在她的《鱼》中要求我们能够看到她在诗中建立起
来的细节,每一个形象,每一行诗,每一个标点符号。除非我们和她同在她的小船上,
观察到的不仅仅是鱼和它嘴中的鱼线,也观察到了生锈的锡桶变成了橘黄色,一点
油怎样在船底形成了一条彩虹,我们没有真正在读这首诗。我们可以说这首诗“的
确”是关于胜利的——但只是由于毕肖普重新创造的这条鱼,我们才能够有意识的、
认真的反应出这种概念。
有时候诗人选择在动物生活的自然环境中去观察它们,例如泰德·休斯的《水
獭》。休斯还是个男孩的时候经常捕猎,在他热爱的约克郡乡村长大,这使我们能够
观察到水獭生活的属于它自己秘密的栖息地。我们非常快就能感受到几乎是一种
神话般的氛围,除了人类熟悉的天亮,马路,和“四轮马车”,有一种生物已经存活了
那么久,而且还在存活着。
通过对比我们可知,塞门·阿米提治更加近距离地观察他的《狐狸》。这首诗里的
动物是脆弱的,与人类更接近,却更加不安全。是不是动物和人类的关系总是要被动
物的尸体沾上污点呢?阿米提治和泰德·休斯都是约克郡人,他深受泰德·休斯的影
响。在这首诗里,阿米提治应和了早年休斯的诗歌作品《意中狐》,缓慢来临的早晨在
这里被他用诗体语言比作那只偷偷来临的狐狸。看起来阿米提治是故意含沙射影
地让狐狸扮演了这个角色——狐狸本是它自己,直到现代生活中的汽车结束了它
的生命。
假如我们停在这里仔细考虑这三首诗的形式,我们很容易地看出他们的形状
就是他们交流过程的一部分:读毕肖普的诗,我们认真地一个短行一个短行地从一
开始就跟着她抓住那条巨大的鱼,到最后她把鱼扔回去,这里没有标点符号。特别的
细节和不同寻常的观察用水晶般清澈的自由体写成,这里没有不熟悉的语调和风
格,整首诗几乎就像是在一个录音机里,那里有每一个细节,直到最后诗人做出了快
速的行动。
另外两首诗都分了节,但却有不同的效果。阿米提治的诗反映了两个截然不同
的画面——狐狸的原本,脱离人群;和狐狸的后果,由于靠近人类。《水獭》的分节是
不同的:尽管诗被分成了四节,诗歌的含义穿越了节,穿越了句子,穿越了不同长度
的诗行。半韵的快速使用没有固定的形式,诗歌的叙述正如水獭一样是流动的。
查尔斯·西米克在《两条狗》中也像阿米提治一样使用了两节表现对比的图片:
那条恐惧的老狗在他的国籍所在地美国;和一条他记得多年的小白狗在他的祖国
塞尔维亚。整首诗的确都是由对比构成的;现在与过去;和平与战争;太阳和阴影;想
象的和真正的恐惧;无人性的残酷和会“飞”的小白狗,正义战胜邪恶。
两首爱尔兰诗人的诗《青蛙》和《牡蛎》唤起了我们对这些生物令人愉悦的注意
力;但是转过来作者又利用他们引入政治,一首诗具有极大的幽默性,另外一首诗带
有清晰迫切的道德性。保罗·马尔登以伊丽莎白·毕肖普一样精确的观察而开始——
青蛙的眼睛妨碍了他的工事,就像他用的水准仪。但是下一节转向了一个截然不同
的情景——著名的都柏林大学的圣三一学院的花园,和一个性与政治的双关语“联
合行动”的使用。这个双关语的谜底能够被解释清楚吗?不能。道德,假如有的话,
永远都不会被解释清楚,然后这个形象又跳走了,挤的动作使人联想到酸橙汁,酸
橙汁使人联想到“柠檬冰糕”,整个语言的跳跃结束在一个问号上。
谢默斯·希尼更加认真地对待他的牡蛎,尽管在一开始他是非常喜欢牡蛎的味
道和质地的。这里五节,每节五行的叙述,穿越了时间(从现在和朋友们品尝可口的
食物,到古罗马的入侵抢劫)穿越了空间(上到星辰,下到海洋,北至阿尔卑斯山,南
至罗马)。这首诗的“转折点”是第三节凉爽的茅草瓦屋带来的联想——罗马人掌权
的荒谬,“特权在充斥”,他们把北方精美的食物牡蛎用草和雪装着带到遥远的南
方。诗人带着道德的迫切性以他的经历从事了他所能对抗压抑的行动,写作的行动
“行动,纯粹的行动”。
一个现代诗人运用传统的诗歌形式而不受其限制,使表达更加有力度的好例
子就是乔·沙普柯特的《挪亚夫人——于洪水之后》,它运用的是十四行诗的形式。
这是一首对一个古老的有关洪水的故事的极不寻常的充满了想象的再创造。挪亚
的方舟上救了每个物种的一对公母,乔·沙普柯特发展了前女权运动推动者凯罗·
安尼讲的这个故事。诗中讲了挪亚夫人和她的记忆,现在她已经是“中年丰满”,方
舟中的狮子激起了她对性的渴望。尽管传统的十四行诗的形式在很大程度上不再
受拘束,这首十四行诗的本质是强健有力的语言结构和紧密的节奏的完全使用。诗
是从题目中的一个聪明的双关语开始的,英文原文的“Taken”可以解释为“偷走”或
是“被拍照”或是“被做爱”。诗歌是以短行,短语开始的,大量使用了跨行,但是最后
狂喜地结束于一个没有断开的诗行。
爱尔兰诗人爱里尼·乔里纳的《猪倌》像是一个谜语。第一行中的“一切”永远都
不会被解释清楚……也许是我们所知道的爱尔兰人的“麻烦”,在上下文中我们可
以想象得出可疑的猪倌的“特殊技能”,为什么他如此极度地渴望一种单调平静的
退休生活。这首诗的最后描写了一个颠倒的世界——笔直的树,长在不自然的果园
里;黄色的狐狸永远都不会在蓝色的树干间找到藏身之地;夏天而不是冬天很早就
天黑;苹果花“允许”枯萎。这些给这首诗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这首诗的形式也是很
奇怪的,是用诗行长度不等的自由体和正规的十四行诗的混合形式写成的,整首诗
被分成了四行,六行,和四行。
现在我们和波力·克拉克的《我和马的生活》在更加熟悉的领域上体会,这是一
首情诗。这首个人叙事诗的结构是清晰的:开始于“在我认识你”之前;接着“数年以
后”,结束于“现在”……这首诗概括了她的爱情生活的过程,她和马的生活是作为
比喻。她在父母的抚育下快速成长为她自己本人,心甘情愿地嫁给她爱的男人。尽
管如此,把在这首诗中的马——小马,马驹,棕毛想象得不重要是错误的,他们可以
使诗人想象出骑着他们的情景,因为诗人是如此地了解它们。
在所有的诗中,暗示了人类和动物结合的诗是诗人玛丽·奥立佛的《野鹅》,它
强烈地阐述了我们都属于一个“家庭”。罪恶,忏悔,绝望和孤独的观念在自然的面
前都被驱逐了。在她的诗中的野鹅,带着具有特色的“刺耳又激动”的呼喊和它们迁
移的出发和回归暗示了人类强烈愿望的积极的一面。这首诗不押韵;也不是由规则
的韵律形式写成,但是这首自由诗清楚地显示了把现代诗歌和流行韵文分开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