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冯积岐)内容梗概

作者:佚名 字数:9026 阅读:92 更新时间:2016/06/09

《村子》(冯积岐)内容梗概

  1979年早春二月的一个晌午,地处关中西部凤山县松陵村的祝永达从大队开会回来才知道,他被“解放”了,这个地主出身的青年农民不再是“狗崽子”了,他心里激荡得很厉害。他走到村口的那棵白皮松下,正在树下徘徊,14岁的女中学生马秀萍从学校里回来了,他以为马秀萍是放学回家的,马秀萍告诉他,她父亲不叫她再读书了。祝永达觉得蹊跷,他说,我给你父亲去说,叫你继续读书。

  从薛翠芳生下马秀萍以后,马秀萍的父亲马生奇就怀疑这女儿不是他的骨血,在父母亲的吵闹声中,在父亲对母亲和她的虐待中,马秀萍长大了。她心中过早地塞进去了许多芜杂而污秽的东西。

  每逢薛翠芳和马生奇吵嘴,薛翠芳就去找村支书田广荣调解,对于马生奇的作为田广荣很愤慨。县卫生局干部马生奇回到家里时,田广荣已到了马家。田广荣警告马生奇,不能叫马秀萍辍学。马生奇表面上许诺了,田广荣刚一走,马生奇就骂薛翠芳,说田广荣是薛翠芳的嫖客。薛翠芳拽着马生奇,要去和田广荣说个明白。马生奇却不吱声了,其实他也很畏怯松陵村的这个“山大王”田广荣。马生奇不叫女儿读书是对女儿的惩罚。

  从白皮松下回到村街上,祝永达碰见了松陵村的文化人马子凯老汉。马子凯也是被“解放”了的对象,他比祝永达高兴多了。他用目光和祝永达交换了被“解放”的感触。

  下午,祝永达给饲养室拉土。和他合拉一辆架子车的女人赵烈梅是一个心直口快、说话无遮无拦的女人,她问祝永达结婚后的房事如何。她知道祝永达的媳妇黄菊芬是个病罐罐。祝永达有口难言,黄菊芬有先天性心脏病,祝永达很体谅她,长时期不和她做爱。祝永达明白,黄菊芬是在没有人嫁给她的时候嫁给他的。因此,她很怜惜黄菊芬。

  下午收了工,喝毕汤,进了房间,黄菊芬要叫祝永达早早上炕睡觉。祝永达去了一趟马子凯家,马子凯去县城没有回来,他就上了炕。脱得一丝不挂的黄菊芬非要同祝永达做爱不可,她觉得,祝永达很爱她而她却不能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她很内疚。她怀着感激之情来迎接被“解放”了的祝永达,善良而美丽的黄菊芬要叫祝永达尝尝肉体之欢的滋味。祝永达心中一热,顺从了黄菊芬,他是很疼爱黄菊芬的。在两个人尽情交欢之后,黄菊芬心力衰竭了。祝永达赶紧去叫赤脚医生祝正平。

  在同一个夜晚,同住一个街道上的马生奇家的灯光也没有熄灭。马生奇因为田广荣来了一趟而纠缠着薛翠芳不放,他一口咬定,薛翠芳和田广荣有奸情。粗俗脏话伤害了薛翠芳也伤害了马秀萍,马秀萍一气之下喝下去了农药。马生奇这才急了,背着马秀萍向村医疗站跑。

  赤脚医生祝正平到祝永达家里一看,黄菊芬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吩咐家里人准备后事。祝永达的母亲吕桂香请来了赵烈梅给黄菊芬洗了洗身上,穿上了老衣。

  回到家,还没有睡下,马生奇来捶打院门,祝正平又起来了,他救下了没有喝多少农药的马秀萍。

  祝永达的父亲祝义和把自己的棺材抬出来盛殓了儿媳妇。在老汉的心目中,儿媳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安葬了儿媳,老汉在儿媳的坟上大哭了一场。

  松陵村要唱大戏了。从1966年到1979年,13年间,松陵村没有唱过大戏。其实,田广荣唱戏的目的不只是为了叫农民热闹。这个很有心计的村支书是借村里的舞台唱自己的戏。他叫祝永达当上了负责唱戏的“会长”。他明白,世事在变,将祝永达拢在身边就等于将松陵村的几十户地主、富农出身的人拢在了身边。过去,他对这些人太苛刻,如今,他要显示出自己的大度、仁慈来。对此,生产队长田水祥很不理解。

  祝永达当上了“会长”。田水祥的女人赵烈梅给戏子做饭。她趁机向祝永达表示爱情被祝永达拒绝了。赵烈梅一家是1962年三年困难时期从甘肃逃到陕西的,为了活命,为了一家人的生活,赵烈梅嫁给了田水祥。结婚后,她才知道田水祥毛病不少。她暗暗地爱着祝永达。

  一场大火给唱戏收了场。第三生产队的麦草垛子在唱戏的最后一个晚上着火了。很敏感的田广荣觉得,这是有人故意给他出难题,松陵村并不平安。

  没几天,马子凯要做六十大寿。这件事给松陵村人又出了一道难题。因为马子凯是摘下地主反革命分子帽子没几天的“敌人”。是不是给马子凯祝寿,有些人看着田广荣怎么办。对于马子凯来说,田广荣是否能来,他也把握不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田广荣来了,他来给马子凯祝寿。松陵村昔日的两个强人两个“敌人”坐在一张席桌上共用一桌饭,并且不断相互敬酒。松陵村人没有想到,人和人之间的变化会在一个早晨完成。松陵村只有田水祥等几个人没有来给马子凯祝寿。当马子凯和田广荣举杯相碰的时候,田广荣哭倒在自己父亲的坟地里了,他觉得松陵村的世事不再是贫下中农的了,他因此而伤心。

  接下来,要落实政策,要给地主、富农退回去被分去的房屋、财产。对此,田水祥极力反对。田广荣给田水祥吐露了真言,他也不愿意做装起来又倒下的事。但他要掌握松陵村的大权必须顺应时势。

  祝义和一听,要给他们退房子,他既高兴又后怕:高兴的是有了房子住,害怕的是有朝一日变了政策。祝永达叫父亲放心,不会再“变天”的。

  这时候,田广荣为了拉拢祝永达,给松陵村人做样子,叫祝永达入党。儿子要入党,祝义和不太理解,他希望祝永达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庄稼人。为了往昔失去的尊严和自尊,祝永达写了入党申请书。没多久,祝永达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按照田广荣的策划,入党介绍人是大队长马子敬和党小组长田水祥,叫田水祥做祝永达的入党介绍人是田广荣别有用心。

  入党后的祝永达被田广荣调到大队里工作,祝永达上任不久初次显示了自己的组织才能。

  当薛翠芳知道马生奇和县医院的一个护士同居后,找田广荣来商量离婚的事。田广荣言语暧昧。虽然,早在十几年前,田广荣在给薛翠芳主持婚礼时就看中了薛翠芳,但他一直没表示过。马秀萍也不是他的骨血。他知道要叫女人爱上自己,首先要征服女人。在薛翠芳结婚十几年后,他最终征服了她,薛翠芳是心甘情地愿倒在他的身底下的。而田广荣并没有打算娶薛翠芳,只叫薛翠芳做他的情妇,他不愿意背上拆散人家夫妇的黑锅。说实话,薛翠芳刚结婚的那几年,他并没有和薛翠芳上过床。他是不会轻易和女人上床的。他一生有三个嗜好:爱粮食、爱女人、爱权力。如果说,要在这三者中叫他选择一样,他只能选择权力。对他来说,玩弄权力比玩弄女人更有味儿。

  自己的女人突然病故在新疆——儿子所在的部队。田广荣向马志敬交代了一下工作当天就进了新疆。

  从新疆回来,田广荣得知薛翠芳和公社里的水利水保员牛晓军上了床,他当然十分生气,他决计不理薛翠芳,他觉得,玩女人像玩权势一样,需要耐心和理智。

  田水祥得知,牛晓军来又和薛翠芳约会,便告诉了田广荣。那天晚上由田广荣导演,田水祥上演了一场捉奸的戏。牛晓军和薛翠芳上了床还没来得及做爱就被田水祥捉住了。牛晓军很害怕很慌张,这使薛翠芳十分失望。薛翠芳没有想到田广荣很“大度”,竟然放了牛晓军,也没有处罚他,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她哪里知道,几天后,田广荣就将这事告知了公社党委书记,牛晓军因此被开除了。

  薛翠芳在心中将马生奇、田广荣、牛晓军三个人做了比较:马生奇是二杆子货,太小心眼儿、太粗野、太暴躁,没办法和他生活过日子。田广荣有心计,十分深沉,很会疼爱她,她钦佩田广荣的能干,但又怕他太有心计,包括和她做爱,在什么地方,做多长时间,似乎都是经过田广荣算计了的。牛晓军年轻、单纯、善良,但太脆弱了,不像个男人。经过一番比较,他觉得,她还是离不开田广荣。于是,她主动去找田广荣。这是田广荣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明白,胆小的男人玩女人,胆大的男人玩政治。他既玩女人又玩政治。他把薛翠芳压在身底下,告诉她,要娶她为妻。薛翠芳感动得眼泪直涌。

  1982年国庆节那天,离了婚的薛翠芳和田广荣举行了婚礼。

  母亲结婚那天,16岁的马秀萍回到了父亲马生奇那个家睡觉。她对这个脑袋硕大、目光冷峻、威严高大的田广荣既尊敬又畏怯,内心里并不喜欢他。他觉得,田广荣在和她共同争夺母亲。

  把松陵村玩得滴溜溜转的田广荣同样把马秀萍玩转了。他给马秀萍以庞大的“父爱”,他知道,马秀萍最缺的是“父爱”。于是,他以父亲的身份隔三岔五地去学校看望马秀萍,给她买衣服、买学习用品、买小吃,连女孩儿用的小玩意儿也买了。他找马秀萍的班主任谈话,叫班主任多关照马秀萍。在潮水般涌来的父爱中马秀萍情感悄然而变,她十分暧昧地爱上了田广荣。田广荣不只是占有了她的肉体,他已经把她的灵魂侵蚀了,田广荣把“魔”放在她心中,使她难以摆脱。母亲去了外婆家的一天晚上,田广荣俘掳了马秀萍,当田广荣从她身上下去的时候,马秀萍竟然觉得不满足,双臂搂住了他的腰。事毕,她又很讨厌自己,憎恶自己。

  田广荣占有了马秀萍之后,心里再也难以安宁了。马秀萍住在学校再也不回来了,马秀萍用行动回答田广荣,那是罪恶。田广荣不怕罪恶,他怕自己,怕自已因此而倒下去。

  就在这时候,公社党委要求各村实行责任制,解散生产队分田到户。这件事对田广荣来说,无疑晴天霹雳。他明白,分田到户就意味着自己的权力被削弱,意味着松陵村的失控。他玩弄一贯的阳奉阴违,在农民面前,在上级面前,他大喊:坚决实行生产责任制!一方面他又怂恿一些不理解的人去公社示威游行。但当这些人喊着:“我们要走社会主义道路!”“我们不搞资本主义!”的口号,涌进公社大院以后,他又以支部书记的身份将这些人喝斥了回去。

  公社书记江涛对田广荣玩弄的两面派手法有所觉察,他当机立断,叫祝永达出任了村支书,推行责任制。田广荣失去了手中的权力,他病了一场,暗中要和祝永达较量到底。

  高考前夕,马秀萍得知,体检时要检查女孩儿是否是处女。她慌了神,她觉得,她被田广荣毁了,自责、悔恨之后是仇恨。她决计,先杀了田广荣后再自杀。

  马秀萍回到家,他举起剪刀刺向了田广荣,田广荣一躲闪,她没有刺中他的心脏只伤了肩膀。薛翠芳不知其缘故,大呼小叫。田广荣装作镇静,掩上了院门。马秀萍没有参加高考出走了。

  实行生产责任制后,农民们精神振奋,互相帮助,显得极其和谐。两年后,情形变了,人们各自顾各自,为利益而闹纠纷。农民们这才觉得,实行责任制不是万能的钥匙,什么锁都能开。生活的每一天都是严峻的。

  从1984年开始,公社叫成了乡,松陵村大队的牌子换成了村委会。在村委会上班的祝永达突然收到了马秀萍的一封来信。马秀萍并没有死,也没有失踪。她历经了千辛万苦,差点被人卖到妓院,她做过小偷,在餐馆里端过盘子,捡过垃圾,做过小买卖。马秀萍在信中告诉祝永达,她在西水市的一家鞋厂当老板。马秀萍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她把鞋厂管理得很好,效益也不错。祝永达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薛翠芳。薛翠芳悲喜交加。

  祝永达随同南堡乡政府的乡镇企业考察队来到西水市,他见到了马秀萍。原来,这些年来,马秀萍在爱着祝永达,而祝永达也把压抑了太久的情感表露了出来。但是,当祝永达向马秀萍求欢时,马秀萍断然拒绝了。祝永达一头雾水不知是什么原因。分手时,马秀萍叫祝永达等着她,祝永达答应了。

  祝永达出任村支书后为农民办了不少实事;搞人畜饮水工程、帮助农民办石灰厂、新建了学校、松陵村栽种了一千多亩苹果。祝永达的作为得到了松陵村人的拥戴,他也问心无愧。作为副支书的田广荣经常捣鬼,他为了制造泡沫繁荣,给自己搞政绩,在松陵村办水泥厂,贷了巨额贷款。对此,新来的乡党委书记李同舟却大力支持,而祝永达极力反对。在全县召开的农田基建现场会上,祝永达将松陵村弄虚作假的事抖了出去,为此,李同舟十分恼怒,而县委县政府却认为这是经验之谈,值得推广,祝永达这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和上级格格不入,他不合时宜,这个村支书无法当下去了。

  随着时代步伐加快,松陵村不断变化着人和事。

  县政协委员马子凯的孙子马宏科、马林科兄弟俩因为盗窃被逮捕了。逮捕马宏科的那天是他结婚后的第三天。为此,马子凯四处奔走,为孙子说情,但毫无结果。

  赵烈梅和赵烈果姐妹俩为几尺宽的地畔反目为仇。

  乡政府组织一帮人,来松陵村收提留款,这一帮人中有抽调的农民,有乡政府干部,也有带枪的干警。谁家没交提留款,这一帮人就装粮食就抬缝纫机就拉猪牵牛,如同土匪一样。祝永达得知村里几个农民被这一帮人所殴打,去乡政府面理。关键时刻,因为他和乡党委没有保持一致被撤了职。田广荣重新上台了。

  清早起来,祝永达离开了松陵村。他被迫去西水市打工。虽然在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它没有妥协,但他有一种被打败了的感觉。

  赵烈梅骑着自行车撵来了,她给祝永达织了一件毛衣。分田到户后,赵烈梅和祝永达、马子凯三家养了一头牛。为了和祝永达能够约会,她借喂牛潜入了祝永达的房间,她也曾经将祝永达堵在家中,要和祝永达上床,但祝永达始终没有向赵烈梅表达爱情。当他接过毛衣时觉得,赵烈梅对他太好了,他走到天尽头也不会忘记赵烈梅的。

  到了西水市,祝永达在一家建筑工地做小工,工头拖欠农民工工资,祝永达以罢工的形式逼迫工头开工钱,农民工非但不支持祝永达反而指责他,祝永达很失望,同时,为农民的较弱、胆小、怕事而惋惜。他离开了建筑工地去当搬运工,由于过度劳累,祝永达在搬运煤块时晕倒在楼梯上了。他醒来后,发觉他躺在医院里,原来是马秀萍救了他,两个人又相逢了。

  再一次当上村支书的田广荣大兴土木,在家里盖起了二层楼房。上楼板那天,他摆酒席,招待八方客人,各村的村干部和乡机关干部都前来送礼,助兴,在喝酒猜拳声中有一个小孩子掉进田广荣淋石灰坑里了,坐席的人乱了阵,毕竟是人命关天,而田广荣却训斥管事的,不该叫一个娃娃搅乱了宴席,他说,不就一个娃娃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的冷漠令村里人心寒。

  农民马润绪的一亩六分一等地被田广荣强行夺去给他昔日的情妇等5户人划作宅基地,马润绪从乡政府告到县政府也没结果。无奈之下,马润绪去田广荣家自杀。喝了农药的马润绪被田水祥等人救起送到了县医院救下了生命。田广荣却埋怨田水祥不该救马润绪,他说,死一个埋一个。死两个埋一双。

  马秀萍和祝永达一起回到了松陵村。祝永达在马秀萍的工厂里帮马秀萍搞管理,他们准备“五一”节结婚。

  赵烈梅知道祝永达和马秀萍相爱之后,心中隐隐作痛,她明白,她扮演的是一个人的爱情。

  薛翠芳见到女儿既高兴又不自在,虽然她口头上没有反对马秀萍和祝永达结婚,但心里不是滋味。她认为祝永达是二婚,年龄又大马秀萍15岁,和马秀萍不般配。

  田广荣见到马秀萍和祝永达,他虚情假意地邀请祝永达回到松陵村继续当村支书,出乎田广荣意料的是,马秀萍没有给他难堪。

  新婚第一夜,马秀萍出自对祝永达的爱,坦诚地将田广荣奸污之事说给了祝永达,这是祝永达没有料到的事情, 他心中仿佛被扎了一下,他觉得太屈辱了,他很恨田广荣,也抱怨马秀萍。新婚之夜并不愉快,祝永达觉得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祝永达怀着很复杂的情感回到了西水市。

  夏收前,49岁的赵烈梅突然病倒了,她被查出来患上了脑肿瘤。田水祥陪赵烈梅去省城治疗。赵烈梅一听,做切除手术要三万元。她哪里来三万元?赵烈梅于无奈中回到了松陵村。夏收开始了,赵烈梅为了不给田水祥和儿女们增加负担,用割麦的刃子割腕自杀了。自杀前,她将珍藏的祝永达的一件布衫还给了吕桂香。这件汗味很浓的布衫是她作为信物收藏的。她依旧在爱着祝永达。赵烈梅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人世间的,松陵村的农民为失去赵烈梅而悲痛。

  松陵村闹出了半个世纪以来的第二次“缴农”事件。第一次“缴农”事件发生在1932年3月18日,凤山县农民为抗粮抗款,扛着农具,从各村各乡涌向县城,向县长缴农具。松陵村的这一次“缴农”是田广荣暗中策划鼓动的。农民负担过重,加之乡政府乱摊乱派,农民已承受不了,田广荣恰好利用农民的反抗情绪,撺掇农民去向县政府缴农具。地没法种了,农民不种地了。田广荣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乡党委书记作风粗暴在大会上将田广荣痛骂了一顿,是因为乡党委书记想把田广荣换下去。松陵村的农民涌向了县政府。县长答应了农民们的全部要求,农民们才扛着农具回去了。

  乡党委书记一经了解,“缴农”事件是田广荣策动的,断然撤掉了他的支部书记。

  祝永达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被传统的道德所囹圄,他觉得,马秀萍的失身是他的羞耻,他暗暗地嫌弃马秀萍。马秀萍对祝永达看得很清,她也很伤心。马子凯去世之后,祝永达借此回到了松陵村。

  失去了权力的田广荣不甘寂寞,他以田家祖宗的面目出现在松陵村。田姓人家重新修了祠堂,农历9月9日,田姓人家进了祠堂拜祖,田广荣坐在了长辈的位置,接受农民们的跪拜。他觉得,他的尊严还在,威力还在。宗族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一拜祖仪式使松陵村其它姓氏的农民感到震慑。接下来,田广荣在祠堂里严厉惩罚田水祥的儿子。这是田广荣做给田水祥看的,也是做给松陵村人看的。他要把做了村支部副书记的田水祥永远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要继续控制松陵村。

  由于乡党委书记杨明轩的动员,说服,回到松陵村的祝永达第二次做了松陵村的党支部书记。这次上任后,祝永达不让松陵村人不再交各种提留款,他领导农民发展生产,治穷致富。祝永达要叫松陵村人明白;松陵村只有一个领头人,这个领头人不是族长田广荣,而是他祝永达。

  祝永达整天忙于村里的工作,很少回西水市去。元旦过后,马秀萍回到了松陵村。祝永达和马秀萍在二十年前相遇的村口的那棵白发松下又相遇了。他们的情感明显地有了裂痕,三句话,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儿去,各自都有了误解。

  祝永达猛然间想到:他和马秀萍的婚姻是不是到头了。等忙过这一阵子,他要和马秀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祝永达这个支部书记能不能继续当下去,依旧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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