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读书给我力量
散文:读书给我力量
我出生在高邮湖畔,著名作家汪曾祺是我童年的梦想。少年时代的我是一个读书迷,十分喜爱读书。如今我作为一名乡镇农家书屋的管理员,读书的机会就更多了。
我国著名学者杨绛与钱钟书都是有名的“读书种子”,对于他们来说,读书已经不是职业所需,而成他们的精神支柱。杨绛(1911-),原名杨季康,江苏无锡人,生于7月17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员,作家、评论家、翻译家、剧作家。我更钦佩杨绛先生关于读书的观点:读书好比串门儿——隐身的串门儿。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翻开书面就闯进大门,翻过几页就登堂入室;而且可以经常去,时刻去,如果不得要领,还可以不辞而别或者另请高明,和他对质。
把读书看成了拜师访友,是那种没有任何功利的读书,优雅而闲适。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像杨绛那样去看待读书,把读书当做是去拜访高人名流,那读书就纯粹是一件风雅乐事了。
著名的古希腊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苏格拉底,对于读书另有高论。他声称,一册好书,能够引诱他走遍全世界。他是为求知而读书的,读一本书就了解了世界的一个方面。可以想象,苏格拉底不是像杨绛那样优雅地读书的,可以想象出他的挑剔,他的如饥似渴,他的求知的贪婪,还有他的目光的锐利。而金圣叹那句“雪夜闭户读禁书”的情景就更大相径庭了。金圣叹(1608—1661),名采,字若采,明亡后改名人瑞,字圣叹。一说本姓张,名喟。吴县人。清初文学家、文学批评家。 他是一个探险家,是一个猎奇者,那种神秘的氛围和意味,那种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或许只有这位伟大的批评注述家才能享受的了。
但是我们的传统文化里,读书却没有这份风雅的。读书是为了寻找黄金屋、千钟粟和颜如玉的,因而就要头悬梁、锥刺股。这里,读书是为了入仕博名的,读书的快乐当然就荡然无存了,反而让人生出几分胆怯和畏惧。今天我们中的许多人,读书更是全然没有风雅境界和心境了,多是借读书之名,取利禄之实,读书不过是一种装潢而已。家里大大的房子,宽阔的书架,上面像垒积木一样垒满了精装的经典书籍,但不是为了读,而是为了显示学问的。其实,这实在是对书的亵渎。书是用来读的,现在做了装潢用品,岂不是书籍的悲哀?
林语堂认为读书的主旨在于摆脱俗气,林语堂(1895——1967),福建省龙西(漳州)县人,谱名“和乐”。曾获上海圣约翰大学学士学位、美国哈福大学比较文学硕士学位、德国莱比锡大学语言学博士学位,是一位集语言学家、哲学家、文学家、旅游家、发明家于一身的知名学者。黄山谷说不读书便语言无味,面目可憎,说的有些过头了。黄山谷,即黄庭坚,北宋书法家、文学家。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涪翁,分宁(今江西省修水县)人。其诗书画号称“三绝”,与苏东坡齐名,人称“苏黄”。淳朴的乡村农夫目不识丁,并未见其面目可憎,但是说读书摆脱俗气,使人优雅,倒是确切的。
在皖东,有一个令我十分敬仰的老者,他叫夏锡生。我是他老人家的常客,他的写作室、卧室主要家当就是书。他一生喜爱读书,也写了不少文章,目前已经出了二十部文集。他经常谈读书的感想,向我传经送宝。他认为读书的目的有很多,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读书会使人生充实,读书会让我们了解我们不知道的过去的世界,也能够让我们了解我们无法到达的遥远的地方。譬如我们都知道历史中很多的故事,熟悉几千年前的著名人物,我们还知道冰封的南极,知道非洲的撒哈拉大沙漠,知道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等等,等等,这些毫无疑问都因为我们读书的缘故。因此说,读书会丰富我们的学识,读书会使我们的认识深刻,读书还会使我们的视野开阔。
总而言之,读书给我力量。当然,如果能够达到像杨绛先生那样犹如串门访友的达观,则是一种极高的境界了。
(马长青于2014年5月18日于高邮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