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62
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62
我听见自己的骨头有被敲碎的声音:“重生,我只是喜欢流浪,满足着自己张扬的欲望,停留对我来说可望而不可即。那些欲望被我这个俗气的女子理解为金钱可以带来的化身。我只要暂时的满足。”
“还有,重生,我不会在陌生的城市里迷失了自己,我只是有点迷乱。神色迷乱。”
我再次命令重生把所有的向日葵拿走。他依然很执著。
最后一次,我在他执著的眼睛里,疯了。
我把所有的向日葵扔在了地板上,狠命地用脚踩。蹂躏。惨绝人寰的蹂躏。重生站着,看着我疯狂的举动:“洛洛,你真的不要吗?”
“不要,不要,我什么也不要!”
重生死死地抱住了我,吻我。我倔强地拒绝。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洛洛,你不冷吗?”他的双手开始在我的脊背上亲吻。我咬了他的舌头,舔到一些腥味。
6.我决定离开那村
我收拾了行李,决定离开那村。
昨夜,重生喝了许多酒,醉倒在向日葵里。我假装不知道。
我在那村生活的时间居然如此之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记录,我想,重生也将成为陪伴我时间最长的一个男人。我不想添加其他任何的意义,只是想澄清一个事实。我离开那村的时候,已经花完了身上最后一分钱。那村没有自动取款机,我不想靠男人,我更不想饿死。
我还是如此物质,骨子里的不安分,不能受苦。我知道自己的劣根性,于是我选择在适当的时候离开。
至于重生,真的不再是一个我想提起的名字。
我依然在下一个陌生的城市换掉了手机号码。
我给母亲打电话,妈妈,我还活着。我想给妈妈说,感谢她一直对我这么放任自流,感谢她依然不闻不问,感谢她每个月的月末给我往卡上打钱,感谢她以一种无言的姿态支持着我这种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欲望。
偶尔,我也会想。如果,重生留下了我,我会不会甘于平淡,做他娇小的妻,陪他过平淡的日子,安静地看世间的人来人往。或是守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一汪江洋。
在继续流浪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企图让自己恢复爱人的状态,一切徒劳。
于是,我认命
7.无法忘记的爱
和一群刚认识的朋友在一个小酒吧里小聚,他们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其中有些曾经做过一些闪客或是裸奔的行为艺术,我喜欢他们的纯粹。我们彼此之间争先恐后地交流着自己在流浪过程中见到许多奇怪的事。
我始终保持着安静的笑,认真地听,然后点头。也许我已经过了躁动的年龄了吧。有一个人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很年轻的样子。他眼角都洋溢着青春的激情,他举着空了一半的杯子,大声地说着什么。
“我认识一哥们。特有意思。一个人在一个小镇的边缘,独自种植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喜欢喝醉了之后就躺在向日葵地里睡上老长的时间,问他为什么喜欢躺在向日葵地里,他说他喜欢在那里想念一个人。问他想念谁,始终不说。这哥们还真那么有点意思,从来不出那个小镇,他说怕他离开的时候,想念的人又回来了”
一个女孩撇了撇嘴,这故事真俗。
我听见另一个女孩说,向日葵的花语:无法忘记的爱。
“向日葵,一种菊科一年生草本植物,又名葵花、转日莲,原产美洲。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前,世界上没有任何关于向日葵的文字记载。16世纪初,西班牙人在秘鲁和墨西哥的山地上,看到满山遍野的向日葵,肥大的绿叶烘托着一个金灿灿的硕大花盘,他们认为是‘上帝创造的神花’,将它带回欧洲作为观赏植物种植。其学名HELIANTHUS的意思就是‘太阳的花朵’,因其花盘随着太阳运转而得此名。热爱光明的俄罗斯人民普遍喜欢向日葵,并将它定为国花。”
我耳边响起重生的声音:生长古墙阴,园荒草树深。可曾沾雨露?不改向阳心。
我去了一个寺院,空闲的时候就跟大师学学禅,学学茶道。大师曾经说过我,心思太重,难求安宁。我问大师如何解我的心结,大师笑而不语。让我泡了最下等的茶,罢了,一句:“好茶!”豁然开朗。我征得大师的同意,在寺院附近种植了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有时候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穷尽一生,原来如此。
不过,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