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63
我和佛前有个约会——我是佛前一只鱼63
“圣经创世记第十一章,巴别塔是当时人类联合起来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为了阻止计划,上帝要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人类相互之间不能沟通,计划因此告吹,人类自此各散东西。”
我决定写一个童话。这是我想献给六月和还相信童话的成年人的一个礼物,或许童话并不是我擅长的,我所擅长的仅仅是:没有缘由,不讲逻辑,反正要你的命。所以,可能等我写完之后,恍然发现这个故事,它并非美好的,它残酷,它不羁,甚至它残败,破灭,犹如小王子的玫瑰花,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敢想象这个故事的初与终,那么你可以跳过此页。
1.夕颜是一种短命的花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用夕颜做了自己的笔名。黄昏时候悄然绽开一片白,第二日清晨又黯然凋谢,那些无人欣赏的有病呻吟,莫非,大家都是吃饱了撑着了?转念一想,又不对,以我和她同住长达一年之久的交情,我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躲在小房间里抽烟,躲在小房间里喝酒,也会在做了噩梦之后,手足无措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会把一盏灯一盏灯通通开亮,企图换取我的同情心,因为我就睡在挨着客厅的房间里。强烈的灯光,无可避免的通通逃窜到我的房间里,我才没那么多善心,把被子往头顶上一盖,继续睡。
我很清楚地记得,去年的9月,2006年的9月。她从噩梦里醒来,一如既往地打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我在习惯性地把被子往头顶上盖的瞬间,突然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她在轻轻地叫我的名字:“小萨,小萨,快起来,快来帮帮我”那个声音似乎不来自她本身,或者说,我也分辨不出来,那个声音来自哪里。我扯开了被子,想要起来,只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投在我的窗帘上,越走越近越来越大,我不敢确定那还是不是夕颜,我揪着被子,想要叫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如何叫都叫不出来,只会发出一些“啊”“呀”等干瘪的声音。慢慢的,那个身影越走越远越来越小了。
我听见自己很轻松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躺下很安然地睡着了。
2.她回来了又很快离开
夕颜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在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星期里,我很想念她做的土豆烧肉,我也很想念没有烟抽的时候可以去蹭她的烟抽,除了这两点之外,我没有任何的不适应。甚至,还觉得很惬意,一个小套三就这样被我一个人占据了,我甚至开始巴望着她再也不要回来。
9月的最后一天。她回来了,她敲门,她说她弄丢了钥匙,她脚上全是泥,她头上拢着深深的一层露水。她并没有给我解释,她为什么离开了,似乎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也懒得去问。奇怪的是,她开始不再抽烟,她也不再喝酒,更不再有噩梦,她开始和一个男人频繁地接触。我也懒得去管她,那个时候,我正忙着分手,也忙着牵手。很快,她和那个男人买了一套房子,今年3月底,她彻底地搬出了我们的小套三。一切都发生得迅速,正常,非常有逻辑。
其实,我和夕颜的相处还算是融洽的,简单说来,就是很合得来。就算不住在一起了,我还隔三差五地去看她的博客。她从3月开始没有过任何一篇更新,然而到了5月的时候,她突然用四号字体完成了最近的一次更新。
标题是标准的宋体——《九月》。
3.由我来讲述九月的故事
我还没有介绍,夕颜是个文学女青年,舞文弄墨的把戏还玩得有模有样。当然,她不需要以此混饭吃,所以我更相信她写文时的用心程度。
夕颜所写的故事就发生在九月,尽管她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哪一年的九月,我却如此清晰地想起来了2006年的9月。一个叫水花的女子在阳光暴晒的城市里,赤着脚走来走去:“那我又是从何来,究竟又要到何而去呢?”她看到了一个黑影,然后沉默半晌:“不管怎么样,我应该先去找到那个人。”她开始赤着脚像个疯子一样寻找那个叫黑啤的人,她小心地提着自己的黑袍子。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一只手出现在黑啤的面前,有一把弓和一支箭:“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的话,你只需用手中那弓将那箭射向那女人便可。”那个城市的九月没有风,人们就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先是有人在黑夜中看见了黑色的幽灵,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看见了这个幽灵,它甚至在白天也出现了。人们在强烈的阳光下,发现了这个幽灵原来是个娇美的女孩。开始有人想和她说话,接近,她都摇头不语,后来人们连观望她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最后,我居然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这些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梦,如果只是一个梦为什么它是发生在9月,如果这是真实的,夕颜为什么不记得到底是哪年的9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