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娟在婚姻办事处工作,负责办理离婚手续。可她抱着“劝合不劝散”的观念,总是苦口婆心,劝过男的又劝女的。这样一来,她一天接待不了几对夫妻。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她在磨洋工,给领导打了个小报告。 小娟听了心里很难过。这天上班前,李小娟特意跑到镜子前面,暗暗告诫自己:我改了还不行吗? 到了单位,刚开门,就进来了一对年轻夫妻,小两口都虎着脸,一副非离不可的样子。照以往的情况,李小娟一定会给他们摆“龙门阵”,可今天不一样了,李小娟像换了个人似的,见双方都无异议,便快刀斩乱麻,很快就办好了离婚证。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前后只用了三分钟。 男青年接过离婚证,转身走了,女青年却原地站着,还一脸茫然地问:“这么快……就好了?”“好了,好了。”李小娟连连点头。 女青年低头看看离婚证,又抬头望望李小娟:“你、你是李小娟吗?” 李小娟点点头:“是啊!” “你以前办证不是要半小时以上吗?怎么今天三分钟就办完了?” 李小娟说:“以前就是效率太低,现在这样不好吗?你们可以各自去找真正的幸福了。” 女青年一听,那张脸由白转绿,又由绿转红,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李小娟见状,委屈极了:“来这不就是离婚嘛,我用最快的速度给你们办好了,让你们快点脱离苦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女青年满面泪水,伤心地说:“我听说你很有‘劝功’,很多闹离婚的人到你这儿都和好如初了,特意赶过来的,原本是想吓吓老公—”女青年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起来。 李小娟张大了嘴:原来女青年压根就不是来离婚的。 孩子是谁的 ■小可 李家庄有个李二,头脑有时不大灵光,村里人都叫他二痴子。 二痴子长大后,他爹托人给他娶了房媳妇。媳妇进了门才知道丈夫的底细,心中有些懊悔,但也没办法。她担心丈夫在外面吃亏,就一再嘱咐:“出门别人说什么你甭随着说,就当没长耳朵。”二痴子嘻嘻一笑,根本没听进去。一来二去的,媳妇也就不管他了。 媳妇进门两年,竟也生了个男娃。这天二痴子出门,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拦住他,笑嘻嘻地对他说:“听说你有儿子了,恭喜啊。” 二痴子撇了撇嘴说:“这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有什么可恭喜的?” 这几个年轻人听了,知道二痴子的痴劲儿又上来了,想调笑调笑他,就问:“孩子不是你生的,那又是谁生的?”二痴子说:“管他是谁生的,反正不是我生的。” 这几个年轻人想,莫不是二痴子的媳妇儿跟谁不正经被他撞见了吧?这种事情如果能从二痴子嘴里掏出来,一定有趣,于是就说:“要是你告诉我们,我们就凑个份子,请你喝一回酒。” 二痴子想了想,说:“你们得先请我喝了酒,等我喝醉了再告诉你们。不喝醉了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些小青年心想,这下可有故事好听了,于是就你三个铜板我五个铜板地凑了一笔钱,到村口的小酒铺买了一瓶酒,叫了两个菜,请二痴子喝酒。 二痴子美美地喝了一通,把嘴一抹,笑嘻嘻地说:“这孩子嘛,当然是我媳妇生的呗。你们也不好好想想,我一个大男人,就是想生也生不出来呀,是不是?” 整容 ■文华改编 这天,阿元在一家小饭店喝酒,没想到,竟碰到了老同学阿扁。于是,两人便坐到了一张桌子上,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不久,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工作上,阿扁开始大发牢骚:“我在公司做了好几年的营销了,可业绩向来倒数第一,上司对我翻白眼,同事对我抛冷眼!” 阿元赶紧端起酒杯和阿扁碰了一下,劝道:“别人笑话你,又怎么啦?”“可人有脸,树有皮啊!”阿扁摇摇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不过,阿元觉得阿扁的确不适合做营销,他从前就是一副老实不起眼的样子。 “是不是外表有问题呢?”阿元想了想,半真半假提醒说,“像谢顶的人,戴了个假发套,人就变得特别自信。啊,对了,你去做个整容手术,变成个帅哥怎么样?要是师奶们看着喜欢,哈哈,老兄的业绩一定会上去的!” 阿扁又摇摇头,支吾了一下,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干了。临走时,两人互留了联系电话。 一转眼,好几个星期过去了。 这天,阿元正在用餐,阿扁来了个电话。 “告诉你老同学,我现在感觉好多啦。”听声音就知道阿扁现在心情很好,原来他听了阿元的话后,真的去做了整容手术。 “现在,我对别人挖苦我,嘲笑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是吗?太好了,整容后业绩上去了是吧?” “哦,不,业绩嘛还那样,照旧倒数第一。” 阿元似乎没听懂,只好再问:“业绩没上去?” “是啊,没有。” “那怎么—” “多亏整容啊,那些个事儿呀我已经满不在乎了。随便他们说什么,我呀,都能冷眼旁观,怎么啦?就当他们放屁,就这种感觉!” 阿元这下是越听越糊涂。 “哈哈……”阿扁说,“老实告诉你吧,我把脸皮给加厚了!” 不花那 冤枉钱 ■ 裴文兵 马老汉一向很节俭,平日老伴炒菜,连盐都不让多放一粒。 年初,电信局将电话线拉进了村里,邻居们纷纷装上了电话。老伴也想装一个,但马老汉坚决不肯:“我有腿,干吗花那冤枉钱?”老伴嘴一撅:“咱儿子马小栓都二十六了,家里连部电话都不装,你想让他今后怎么跟人家姑娘约会?听说山里的严老汉家都装了。” 严老汉是马老汉的铁哥们,住在山里,半年也不见出来一次。这么一说,马老汉才很勉强地点了头。 电话是装上了,但马老汉从来都不打电话,并且也不接,电话铃声一响,他就心惊肉跳。后来,老伴告诉他,接电话不用花钱,他才开始敢碰电话机。 这一天,田里的活儿闲了,马老汉想起了老伴要给儿子找媳妇的事,于是告诉老伴,自己想去严老汉家一趟。严老汉人头熟,可以让他留意一下,附近村子有没有合适的姑娘。老伴听了,指着电话机说:“这点事,你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吗?”马老汉却把头摇成拨浪鼓:“腿脚好好的,不花那冤枉钱。” 哪知马老汉昂首挺胸出了门,半天后却龇牙咧嘴地回来了。老伴一看就知道马老汉是老毛病犯了,一边给他上膏药,一边埋怨道:“严老汉家住在半山腰上,你这爬上爬下的,腰不疼才怪呢!”马老汉一边呻吟着,一边说:“我这不是想省钱嘛!”老伴拿起手上的膏药:“这是我刚买的,一盒二十多呢,你想想哪个划算?” 马老汉这回不说话了。第二天,马老汉终于下了床。他忽然想起住在十里外青河村的妹妹,又起了让妹妹给马小栓介绍对象的念头,老伴劝他道:“要走这么远的路,你就在电话里把话说了吧。” “不行,已经花了二十块冤枉钱,这回一定要省下来。”马老汉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没想到,他刚出村,就发现天色不对,于是决定先回家拿把伞。 刚进自家的院子,马老汉就听见了儿子马小栓的说话声,声音大大的,还夹着笑,却听不到有人答话。马老汉心里一沉,赶忙加快了脚步。进屋一看,果然看见马小栓正抱着电话筒在说话,脸上还笑眯眯的,一副很投入的样子。 这下,可把马老汉给心疼坏了,他几步上前,正要呵斥儿子放下电话,却被匆匆赶来的老伴一把拉住了:“先别急着骂,要是让电话那边的人听见了,那你让小栓以后怎么出去见人?”马老汉只得咽下嘴边的话,心里却像火烧了一般暗暗着急。 好不容易十多分钟过去了,马小栓终于放下了电话。这时,马老汉再也忍不住了,他喘着粗气道:“不过了,这日子不过了!你打我也打,我不去你姑家了!”说着,就要去拿话筒按号码。 就在这时,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马老汉一接听,原来是青河村妹妹打来的。只见马老汉冲着话筒,嚷了起来:“妹子,你这个电话打得好啊!刚才好险啊,我差点……差点就给你打过去了……”
[1] [2]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