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18期
寻找艺术的真谛
作者:蓝 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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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最高级的东西,尽量常态一点,抹平一点,注重一下这种关系,一但注重了,整个的感觉世界就能受到影响,大开大合的影响。如果没有这种心态,所谓的自由呀,飞翔呀,就无从谈起。就跳不出那种小。
创作题材:向上与向下
在肯定近几年来诗歌创作取得成绩的同时,评论家们也谈到了一些应该引起注意的问题,山东大学教授、诗歌评论家耿建华在济南会议的发言中说,这几年诗歌确实变化很大,无论老诗人还是年轻诗人,在经历了朦胧诗、第三代几次反复之后,两方面的东西解构之后重新结合,就出现了一个机遇。第三代从口语到日常生活,是一种进步,目前诗歌从形式上来说是多元的,但从诗歌反映社会内容的题材来讲,却没有什么大的进步。个人感情,潜意识,性意识,欲望层次,都通过诗歌得到了表现,这是很好的东西,艺术就是这样。现在的环境,是诗歌最好的环境,也是最有利于诗人成长的。当前的诗歌,他认为有三少三多:一是少沉郁,多轻盈。像杜甫的三别三吏等,这样的东西在作品中看到的很少。不是没有,而是少。现在是转型期社会,对社会的一些方面,大家看得比较清楚,但在诗歌又有多少表现呢?二是少悲悯,多欢娱,大苦难的少,不是没有,而是少。二是少继承,多借鉴。少继承是对中国古代的传统的东西继承得少,对西方外国的东西借鉴得多。对古代的继承,包括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内容上,像屈原开创的那种“哀民生之多艰”,到新文化运动,这一线索数下来,在我们青年人的诗歌创作中,能占多少分量?对我们每天发生的那些悲剧和底层生活,反映得太少。还有中国传统时代的那种骨气,在我们现在的青年创作中表现得更少。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过去是政治的工具,现在是完全脱离政治,有意识地离开政治。在我们的青年诗人诗歌的创作中,很少看到有对国际、国内政治给予关注,大的东西较少。现在的诗歌有一种比较宽松的环境,但我们为什么在诗歌上回避这些东西呢?诗歌有没有涉及尖锐而沉重的社会话题?诗人还是不是社会中最敏感的人?这是我感到沉痛和不满足的地方,要成为一个大诗人,成为一个在民众中有影响的诗人,就不能闭上自己的眼睛,不能和底层形成隔断。可以从一些大的事件人手,出现一些更能震撼心灵的东西。
青年女诗人路也在听了这番话后现场发言:林黛玉是小姐,她心中的苦难就一定比焦大少吗?其实,2005年,诗歌对灾难的关注非常多。有的人好像有一种兴奋感,好像就是盼望别人死了老婆,好写悼词。不是说这样的诗不能写,而是怎么写,怀着什么心态写还没搞清楚。
青年诗人邰筐对如何处理当下和题材的选择上有自己的看法:这几年从获奖、到大出风头的诗人,都是写乡土诗的。大多数人都有过乡村的经历,写乡村的,都生活在城市,有一种逃避的心态。肉体想住得好一些,精神却想回到天堂,找不到天堂,就选择了与天堂相邻的乡村。但这乡村也是记忆中的乡村,当前城市化进程很快,这时候关注生活状态的诗,应该是写在城市,反映城市生活的诗歌。
关于创作题材问题,诗人林莽说,有关诗歌创作关注大事件,也是件两难的事。诗人的胸怀和文化背景,应该是很博大宽厚的。我认为当下诗歌并不是不关心底层,没有悲悯之心,其实是悲悯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比如王夫刚的《我大爷家的牛死了》,好像写的也是很日常的小事,但是对农民生存的艰难,也有较深刻的体现,还是体现了悲悯与关怀。这几年,获得华文青年诗人奖的几位青年诗人的创作有很多这方面的东西。现在有一种声音,就是说现在诗歌呈现的好像是面上的繁荣;也有一种声音说,我们的评论家很难有更多的时间坐下来看作品;再有现在诗歌的自我命名也太多太快,这些自我命名也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是要坐下来,为诗歌界推出一些优秀的诗人,树立一种不是榜样的榜样,我们不能规定诗如何写、写什么,但我们要提倡诗如何写、写什么。
在宁波的以创作题材为主要话题的座谈会上,诗歌评论家沈泽宜和诗人吉狄马加、大解、柯平、江一郎、王夫刚、牛庆国等谈了自己的看法。大多数发言者认为,诗人对社会的介入从未像今天这样深,不仅是全方位介入,而且介入得非常到位,当下各种社会现象和各种生活状态几乎都被诗人的创作涉及到了、但即便如此,诗歌关注现实和当下的普遍认同感却大大下降了,也许是在相互理解上出现了偏离,大家在力求反映时代,表现在创作中却多为个人感受。对于一些大的社会现象和场景,每个人处理的素材不一样,大都从身边细微的人和事出发,把自己刻骨铭心的内心感受写下来。书写个人经验和个人的生命状态,不求物理真实,唯求心灵真实,pT能更易于情感的表达和阅读共鸣的产生,如果近距离地书写现实,反而容易产生一种陌生感觉、重要的是,诗人应该在追寻诗歌本质的同时,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向上(精神的)或者向下(现实的)的路。
女性诗歌:协奏与交响
在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评选新闻发布与座谈会上,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评选活动组委会主任、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诗人吉狄马加做了精彩发言。关于这次评选和女性诗歌创作,他说,这个评奖活动的开始,就得到了社会各界非常广泛的关注。评选“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对中国诗坛来说是一件非常富有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中国新诗走过了八十多年的发展历程,而中国诗歌悠久、伟大的文化传统可以说已经延续了几千年,中国优秀的诗人中间不乏很多杰出的女诗人。特别是“五四”运动以来,中国新诗发展史上有很多重要的女性诗人写出了很多光辉的诗篇。这些光辉的诗篇已经成为我们民族诗歌经典中的非常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五四”以来,女性诗人的作品无论是在创造的深度、内容的广泛上,包括在诗歌艺术的探索上,她们和男性诗人同样比肩,共同为我们中国诗歌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我想完全是基于这么一点来评选的,更重要的是通过评选可以引起更广泛的社会关注。波兰杰出的女诗人希姆博尔斯卡曾经说,我写诗知道我是人,但我从来没有知道我是女人。并不是说她不知道她的性别属性是一个女人,这说明什么?写作应该是站在一个更广阔的角度,她是人,诗歌写作是作为人的写作,我们写的是具有人类意识的东西。从女性的角度来说,她们的生命方式,就是人类生命意义上的延续,生儿育女;另外一个,她们同时还有很多社会的角色,而这种社会角色中所起的作用是巨大的、伟大的,她们跟男性一起共同构成了我们完整的现实世界。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的这次评选、这个研讨会是非常重要的。二十世纪以来,无论是中国新诗的发展,还是西方诗歌,还是整个的世界诗歌,我们可以看到有很多光辉的女性,伟大的女诗人。智利女诗人米斯特拉尔1949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也是著名的和平使者,为世界和平做出了很大贡献。波兰,俄罗斯有很多女诗人对我们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贡献都是非常巨大的。
《诗刊》主编、诗人叶延滨在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座谈会上,对评选活动做了说明,同时谈了自己对当下女性诗歌创作的看法。他说,这次评选使社会各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