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18期
寻找艺术的真谛
作者:蓝 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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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的诗歌标准,在具体感受事物、表达情感这方面,是不一样的,存在着不可比性。我对男性诗也感到很好奇,他们为什么就那么热衷于宏大叙事?也可能是生理上的差别。男诗人和女诗人,创作到了某一种程度的话会有相通的地方。
青年女诗人鲁西西结合自己的成长与创作谈了自己对女性诗歌的看法:作为一个当代诗人,不只是女诗人,我们所面临的难题非常多,不仅来自个人的难题,我们要面对现实危机的处理和自己精神危机的处理,还包括性别的处理,作为一个社会人的处理,面对这个国家、城市,面对自己出生的乡村,面对我们建立起来的哲学思想、宗教情怀等等,我觉得我面前有一座一座的高山。但是我不是一个心急的诗人,我对自己的一个要求就是要诗歌不给我带来难处。我的生命如果没有处理好,使我变成一个反常的人,我很有可能连诗歌也写得带有某种使我不满意的东西。1996年开始,我才觉得我的写作跟我的美学观念相一致,这个时候才满意地把我的作品拿出来发表。1999年我觉得自己又开始没有办法处理个人和生活的关系,这次精神危机的时候也停笔了。停笔以后开始找寻,阅读分析很多西方文学大师的作品,看他们怎么处理自己和生命的关系,他们怎么会那么平和、那么宁静,包括语调、节奏-由此,我觉得诗歌应该超越许多生活中生命中的琐碎和烦躁,它是一些非常内在的东西,一种本质的东西,一种需要传承的东西。经过调整,我感觉自己很早就进入中年写作了。一种更平和的写作。
青年女诗人安琪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和对诗歌较为狂热的爱,也平和沉静了许多,她谈了自己的生活和写作的关系后说,我的创作目前为止还是跟我的生活结合得很紧,近阶段没有有意识地去想写作要往什么方向发展,顺乎自然。诗歌跟心灵的关系最为亲密,我的一切历练,是看不见的一只诗歌之手在推着。我想把诗歌这只手丢开,躲得远远的:这样生活走得比较顺当,比较愉快一点。
女诗人荣荣在发言中谈到了她的困惑和发现:二十几岁时总是很自然地在纯情写作,那时,总觉得感情是生活中的重头戏,所以,总会在这件事上绕圈子。随着年纪的增大和阅历的增多,我全盘否定了年轻时的幼稚和单纯:爱情虽然可爱,但充其量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块,而生活却有着更宏大的内容。其中,生存的无奈和命运的弱小,越来越让我感慨和困惑。还有众多的人生苦难。这些苦难当然会有我的一份。对于一个写作者,苦难意味着作品中的宽容、豁达还有顿悟。所以,近几年,我把这些困惑、感受等等,统统原样搬进了我的诗中。我说出了我的感慨,却无法说出明晰的答案。
本次评选年龄最小的“十佳”当选者李小洛是这几年进步最明显的诗人,她谈了自己还“在路上”的创作感受。晋江会议期间,女诗人路也刚从美国赶回来就直赴会场,生动地谈了一路的感受和她所感觉到中西文化差异。女诗人海男、杜涯、娜夜、林雪等也从性别、地域、现实生活和社会角色等各方面谈了自己在写作方面的种种思考和境遇。
晋江座谈会期间,老诗人蔡其矫、福建诗人汤养宗等,涛评家陈仲义、张清华等也在会上做了关于诗歌的文化传承、女诗人的创作现状观察等等方面的精彩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