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瓦拉国王(九)

作者:亨利·瑞德·… 字数:8862 阅读:27 更新时间:2016/06/09

泰瓦拉国王(九)

没有必要详细描述一路上的经历。我们在所罗门大道上走了两天,终于到了库库安纳的中心地带。所到之处越来越繁华,村庄越来越密集,周围的农田越来越多,越来越广。所有村庄建造得一模一样,驻扎着大量的军队。和德国、祖鲁、马赛一样,库库安纳所有强壮的男人都是士兵。这样一来,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能保证兵力充足。一路上,几千名士兵从我们身边经过,匆匆赶往卢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检阅和盛会。我从没见过如此威武雄壮的军队。第二天日落时,我们在一处坡顶上停下来休息,脚下是一片美丽富饶的平原,那就是卢城。对一个土著城镇而言,卢城的面积很大,方圆五英里。城郊也有几个村庄,每逢重大场合,军队就驻扎在这些村庄里。城北大约两英里处有一座奇怪的马蹄铁形山,我们注定要和这座山接下不解之缘。卢城的位置非常好,一条河流从城中流过,把卢城一分为二,河上有几座桥,连接不同的地方。也许这条河和我们在示巴女王双乳峰的斜坡上看到的是同一条河。
     六七十英里远的地方,耸立着三座大山,呈一个三角形,山顶白雪皑皑。与山势平缓的示巴女王双乳峰不同,这三座大山陡峭险峻。英弗杜斯看见我们望着那三座山,便主动说了起来:“大道就在那儿终止,”他指了指被库库安纳人叫做“三女巫”的那三座山。“为什么呢?”我问道。“谁知道呢。”他耸了耸肩,“山上全是洞穴,山与山之间还有深渊。古代有很多聪明人常去那儿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现在,那是历代国王的陵地。”“他们去那儿找什么?”我着急地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来自星辰的神灵应该知道。”说完他飞快地瞄了我一眼,显然有所隐瞒。“是的,”我说,“你说得没错。什么事都瞒不过我们。比如我听说,那些聪明人进山是为了寻找会发光的石头、美丽的玩意儿、黄色的铁块。”“神灵英明,”他冷冷地说,“在您面前,我只不过是个无知的孩子,不敢与您谈论这些事。您可以和加古尔谈谈,她是卢城里最年长的人,与您一样智慧过人。”说完他离开了。
     他刚一走,我就转身指着三座山,对其他人说:“所罗门宝藏就在那儿。”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安博帕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接过我的话。“是的,马库玛扎恩,”他用祖鲁语说道,“钻石肯定就在那儿,既然你们白人这么喜欢那些玩意儿和金钱,你们就去吧。”“你怎么知道,安博帕?”我厉声问道,我实在看不惯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模样。他笑了:“我在梦里见过,白人。”说完转身走了。“我们的黑人朋友这是怎么了?”亨利爵士说道,“显然他有所隐瞒。对了,奎特曼,他打听到我弟弟的消息了吗?”“没有,他问遍了所有朋友,他们都说以前从没在库库安纳见过白人。”“你觉得乔治是否来过这儿?”古德问道,“我们能来到这儿,完全是个奇迹。他没有地图,有可能到这儿吗?”“我不知道,”亨利爵士沮丧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会找到他。”太阳慢慢下山了,黑夜随即降临。在低纬度地区,白昼黑夜之间没有过渡,因此看不到曙光,也看不到暮色。昼夜更替就在一瞬间。夕阳一落下,世界就笼罩在黑暗之中。但是一会儿以后,东方透出一丝亮光,然后变成一弯银光,最后一轮新月升上了天空,如水的月光洒满整个平原。就像一个人,虽然生命终有结束之日,但其高尚的品格会一直散发光芒,照亮后来者的心灵。我们站在那儿,欣赏着迷人的月色。在圣洁的银辉前,星星也变得黯然失色。眼前的月夜美景让我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我这一辈子历经艰险,命运多舛,不过对几件事我仍然心存感激,看着月亮在库库安纳上空升起便是其中之一。不一会儿,彬彬有礼的英弗杜斯打断了我们的沉思。“如果神灵准备好了,就请启程去卢城吧。
      城里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下榻的房屋。现在月色不错,路上不会摔跤。”我们点点头,上路了。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卢城城郊。只见城里点着几千堆营火,一眼望不到头。古德爱开玩笑的性子又上来了,戏称这叫“无边卢城”。很快我们来到护城河边。一名哨兵冲我们举起武器,大吼大叫。英弗杜斯说了句我听不懂的口令,哨兵随即敬了个礼,让我们过去了。我们走在中心大道上,两旁全都是一排排房屋。走了将近半小时,英弗杜斯在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小院中间有个铺着石灰石的天井。这就是我们的“寒舍”。我们走进去,发现每人都有单独的一间。这些房屋比之前见过的房屋条件更好。床是用鞣制的兽皮做成的,铺着香草床垫。食物也准备好了。我们先用陶罐里的水洗了洗脸,然后几个美丽的少女毕恭毕敬地端来几个木盘,盘里放满了烤肉和玉米。吃饱喝足后,我们吩咐人把几张床搬到一间屋里,以防万一。看我们这么小小谨慎,几个可爱的少女都笑了。一路上奔波劳累,我们躺下就睡着了。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空中了。侍女们已经大大方方地站在屋里,没有一点儿害羞的表情。她们是奉命来帮我们“准备”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古德发起了牢骚,“我只需要穿法兰绒衬衣和靴子,快得很。我真希望你们把我的裤子要回来。”于是我去了,却得知这些圣物已经送到国王那里。另外,国王会在上午接见我们。虽然几个少女又吃惊又失望,我们还是要求她们站到屋外去,这才好好地洗漱了一番。古德刮了右边脸的胡子,左边脸的胡子又长又乱,活像野草一般,我们却不准他碰。我们洗了洗脸,梳了梳头。亨利爵士的黄头发现在已经垂到肩上了,看起来更像古丹麦人。我灰白的头发也长了整整一英寸。
       要是在平时,我最多只留半英寸长。吃完早餐,我们抽了一管烟。这时一个看起来身份和英弗杜斯相当的人走进来送信,如果我们愿意的话,泰瓦拉国王正等着接见我们。我们推说旅途劳累,还想多休息休息,等到太阳升高一些再去。与未开化的当地人打交道,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他们往往把别人的礼貌误以为敬畏或低声下气。所以,虽然我们和泰瓦拉同样急切地想见到彼此,但还是坐下来等了一小时,从有限的物品中挑选了几样做为见面礼:可怜的维特吕格尔用过的一把温切斯特步枪,几串珠子。我们打算把步枪和子弹送给国王,几串珠子送给他的妻子和大臣们。之前我们送给英弗杜斯和斯卡加几串珠子,他们从没见过这种东西,高兴极了。最后我们准备好了,安博帕拎着礼物,英弗杜斯领着我们去拜见国王。走了几百码,我们来到了一个封闭的院子里,和我们住的小院很像,但是大了足足五十倍,面积至少有六、七英亩。栅栏外环绕着一圈房屋,那是国王妻子们的住处。走进大门,再穿过一个广场,就到了国王居住的王宫。王宫前的宽阔的广场上站满了士兵,足足有七、八千人。当我们经过时,他们如雕像一般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他们头插羽饰、手拿银光闪闪的长矛和铁架牛皮的盾牌,很难想像这样的阵容是何等壮观。王宫前面空空荡荡,只放了几条凳子。在英弗杜斯的示意下,我们坐了下来,安博帕站在我们身后,英弗杜斯则站在房门口。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们等了十多分钟,感觉到八千双好奇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这种滋味实在难受,但我们尽量保持镇静。
      房门终于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出来,披着华丽的虎皮斗篷,后面跟着斯卡加,还有一个瘦猴模样的人,身上裹着一件皮毛斗篷。大个子坐在一条凳子上,斯卡加站在他身后,“瘦猴”则爬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蹲了下来。广场上一片安静。接着,大个子脱下斗篷,走到我们面前,我们着实吓了一跳。这人长着一张极度丑陋、令人厌恶的脸。像黑人一样的厚嘴唇,塌鼻子,一只黑眼睛微露凶光,另一只眼睛是一个窟窿。整个人透着一股残忍、猥琐的感觉。大脑袋上戴着白鸵鸟羽毛做的精美羽冠,身穿闪闪发光的锁子甲,腰间和右膝盖上缠着白牛尾做的装饰物。右手拿着一把大长矛,脖子上戴着一条粗粗的金项圈,额头上系着一颗未经切割的大钻石。我们猜测,他就是泰瓦拉国王。仍然一片寂静。不一会儿,大个子举起长矛。顷刻间,八千支长矛同时举起,八千人同时高喊“库姆”,向国王致敬,高呼三次,每次都震得地动山摇,好似轰隆雷声。“万民俯首,”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是阴暗处的“瘦猴”发出的,“国王驾到。”“国王驾到!”八千名士兵齐声喊道,“万民俯首,国王驾到!”接着又安静下来。没多久,安静就被打破了。左边队伍里的一个士兵把盾牌掉在了地上,石灰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泰瓦拉的独眼顺着声音转了过去。“你过来!”他咆哮如雷。从队伍中走出一个健壮的年轻人,站在泰瓦拉面前。“是你的盾牌掉了,你这只笨狗,你想让我在星辰之子面前出丑吗?你有什么好说的?”可怜的年轻人黑黝黝的脸吓得变白了。“我不是故意的。”他低声说道。“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你让我丢脸,准备送死吧。”“任凭国王发落。”他还是低声说道。“斯卡加,”国王怒喊道,“让我看看你怎么用长矛。
        把这只笨狗给我杀了。”斯卡加一脸坏笑地走上前,举起长矛。可怜的年轻人双手蒙住眼睛,静静地站着。我们也吓呆了。“一,二,”斯卡加挥动长矛,猛地朝年轻人刺过去。哦!天啊!长矛刺穿了年轻人的后背足足一英尺。他扬了扬手,倒地身亡。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但一会儿又安静了。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悲剧就结束了。地上躺着年轻人的尸体。亨利爵士一下子站了起来,忿忿地骂了一句,在一片寂静中,又坐了下来。“刺得好,”国王说,“把尸体抬下去。”队伍里走出四个士兵,把尸体抬走了。“把血迹盖住,赶快盖住。”那只猴子又发出尖细的声音,“国王金口玉言,国王英明无比。”马上从后面的屋里出来一个女孩,拿着一罐石灰粉,把石灰擦在血迹上,血迹不见了。亨利爵士还在为刚才的一幕愤怒不已,很难冷静下来。“拜托,快坐下,”我小声地说,“我们是死是活就全看你了。”他依言坐了下来,沉默不语。泰瓦拉静静地坐着,直到血迹被盖住后,才对我们说道:“白人,我不知道你们来自何方,去向何处。不过我还是欢迎你们。”“您好,尊敬的库库安纳国国王。”我回答说。“白人,你们来自何方,所为何事?”“我们来自天上的星星,别问我们怎么来的。我们来看看这片土地。”“你们从这么遥远的地方来,就为了这片小小的土地。
       和你们一起的这个人,”他指了指安博帕,“他也是从星星上来的吗?”“没错。星星上也有不同肤色的人。您还是不要问太多了,泰瓦拉国王。”“你的口气可真大啊,星辰之子,”泰瓦拉的语气让我有些不快,“记住,星星离这儿很远很远,而你们现在站在我的土地上。刚才那人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我故意哈哈大笑,虽然心里怎么也笑不出来。“国王陛下,”我说,“凡事还是小心为好。走在热石头上小心烫脚;拿着长矛小心扎手;谁若是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小心命难保。怎么,难道他们没告诉您我们是谁吗?”我指指英弗杜斯和斯卡加,这个小坏蛋正在擦长矛上的血迹,“您见过我们这样的人吗?”我又指指古德,心想至少他肯定没见过古德这副模样的人。“的确,我没见过。”国王回答。“他们没告诉您我们是怎么样隔空杀人的吗?”“他们说了,可是我不相信。眼见为实,不如你们现在杀一个给我瞧瞧。”说着他指了指对面的村庄,“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行,”我回答,“除非惩罚,否则我们不会杀人。如果您真想看,吩咐仆人把牛赶到门口,牛跑不了二十步,我就能杀了它。”“不,”国王笑了,“必须杀人,我才信。”“那好吧,国王,”我冷冷地回答,“那就请您穿过广场,向门口走去吧。我敢说,您的双脚还没走到门口,就会没命。如果您不愿意,就请您儿子斯卡加试试吧。”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真想给这小子一枪。听了这话,斯卡加吓得嚎啕大哭,立刻转身逃回屋中。见此情景,泰瓦拉紧皱双眉。显然我的提议让他很不高兴。“赶头牛过来。”他说道。有两个人立刻照办。“现在,亨利爵士,”我说,“你来开枪。我想让这恶棍看看,我们这些人中不只我一人会魔法。”于是亨利爵士拿出快枪,做好了准备。“希望我能打中。”他低低地说。“你必须打中,”我回答,“一枪不行就再来一枪。等到一百五十码的距离,牛侧身时开枪。”没过多久,只见一头牛向大门跑去。经过大门时,牛看见这么多人,傻乎乎地站住了,然后转身怒吼起来。“机会到了。”我小声说。步枪举起。砰!砰!子弹射中了肋骨,牛应声倒地。
        亨利爵士打得真漂亮。人群里发出阵阵惊呼声。我冷静地转回身,问道:“怎么样,我所言不假吧,国王陛下?”“是的,白人,这是千真万确的。”泰瓦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听着,泰瓦拉,”我继续说,“你也看见了,我们是为和平而来,不是为战争而来。瞧见了吗?”我举起温切斯特连发枪,“你也能用这东西杀死猎物,就像我们一样。不过只有我会对它施展魔法之后,它才具有这种威力。如果你用它杀人的话,它会反过来杀了你。现在我演示给你看。派一个人在四十步远的地方插一只木柄长矛,矛头扁平的一面对着我们。”几秒钟后布置好了。“现在,仔细看,我要打碎长矛。”瞄准好目标,我随即扣下扳机。子弹正中扁平的一面,矛头被打得粉碎。四周又响起一片惊叹声。“现在,泰瓦拉,”说着我把枪递给他,“我们把这根魔管送给你,我会慢慢教你使用方法。不过你要记住,不能用外星人的魔法对付地球人。”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枪,放在脚边。这时我注意到,“瘦猴”从阴暗处爬了出来,爬到国王的座位前站了起来,脱掉遮住脸的皮毛斗篷,露出一张非常怪异的脸。原来这是一个老太婆,由于年纪太大,脸萎缩得只有一岁孩童般大小,布满皱纹,皮肤蜡黄。满脸皱纹中有一道凹陷的缝,那是嘴巴。向外突的下巴只剩下一个小点。完全看不出鼻子。要不是一对黑黑的大眼睛闪耀着光芒和智慧,肯定会误以为她是一具风干的尸体。
         两道白眉下,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好像太平间的两颗发光的宝石。头发全没了,露出光光的头盖骨,颜色和羊皮纸很像。满是皱褶的头皮伸缩时,活像眼镜蛇的头盖。看到这张恐怖的脸,我们吓得不禁打了个寒战。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突然伸出瘦骨嶙峋的爪子,搭在泰瓦拉的肩上,指甲差不多有一英尺长。接着用一种尖细、刺耳的声音说道:“听着,国王!听着,万民!听着,山川平原、江河湖海,库库安纳人民的家园!听着,日月星城、狂风暴雨!听着,所有终将一死的生灵!听着,所有生死轮回的生命!听着,我是万物的神灵,我能预言祸福旦夕。现在我要预言!我要预言!”听了她的话,包括我们在内,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这个老太婆实在太恐怖了!“血!血!血!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我看到了血,我闻到了血,我尝到了血,一股咸腥味。鲜血从天而来,流淌在大地上。”“脚步声!脚步声!脚步声!白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震得大地颤抖,在它的主人面前颤抖。”“血是个好东西,红得鲜亮,世上没有什么味道能和新鲜血液的味道相媲美。狮子舔舐鲜血,发出一声声怒吼。秃鹰在血泊中洗净翅膀,快乐地尖叫。”“我活了很久!我活了很久!我见过太多鲜血,还会见到更多,真是开心呀。你们觉得我有多大年纪?你们的父辈认识我,父辈的父辈认识我,父辈的父辈的父辈认识我。我见过白人,了解他们的野心。我活了很久,但是那些山比我存在的时间更长。是谁建造了所罗门大道?是谁在石壁上凿刻了图案?是谁让那三座静默的大山拔地而起?是谁凝视着万丈深渊?谁能告诉我?”她指着我们头天晚上看见的三座陡峭大山。“你们不知道,但我知道。在你们之前,白人就已经到过这片土地。他们会吃掉你们,毁灭你们。是的!是的!是的!”“白人,可怕的白人,魔法高明、博闻强记的白人,身强体壮、坚强不屈的白人,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国王,你前额的那粒闪亮的石头是何物?你身上的铁甲又出自何人之手?你不知道,但我明了。
          我活了很久很久,我是充满智慧的艾撒鲁斯(女巫)。”这时她转过秃鹫般的头,看着我们。“星星上来的白人,你们来这儿找什么?是的,你们来自星辰,你们是找失踪的人吗?你们在这儿是找不到的,他不在这儿。世世代代,只有一个白人踏上这片土地,可是他离开了,死了。你们是为闪亮的石头而来。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只有库库安纳人的血流干时,你们才能找到。你们是想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呢?还是想和我一起血溅库库安纳呢?哈哈哈!”“你,你这个傲慢自大的黑皮肤家伙,”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指着安博帕,“你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你不是为了闪亮的石头,不是为了金灿灿的黄金,你会把这些东西交给星星上来的白人。我知道你的身份,我能闻出你血管里鲜血的气味。解开腰带……”这时,这个怪老太婆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栽倒在地,好像癫痫发作。有人把她抬了出去。国王颤抖着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士兵们立刻开始撤退。十分钟后,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我们四人、国王、以及几个仆人。“白人,”他说,“我想杀了你们。加古尔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笑了,“小心啊,国王陛下,要杀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那头牛是什么下场,您也看见了。难道您也想落得这般下场吗?”国王皱了皱眉,说道:“胆敢威胁国王。”“我们不敢威胁您,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到底结果会是什么,试试就知道了。”国王把手放在前额上想了想。“你们先安静地走吧,”最后他说道,“今晚将有一场盛大的舞会。希望你们参加,不用担心我会设陷阱。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好的,国王陛下。”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在英弗杜斯的陪同下,我们站起身,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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