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佛93章24
话佛93章24
何谓禅波罗蜜?
禅波罗蜜就是大乘禅法般若波罗蜜的一种。
那么,又何谓般若波罗蜜?佛书告知,“波罗蜜”意为从此岸摆渡到彼岸,“般若”是超妙不可思议的智慧。用超妙不可思议的智慧,把人们从苦的执著的此岸,摆渡到乐的自在的彼岸,就是般若波罗蜜的字面解释。
佛门“般若”的主张,在于彻底清扫修持者思想上所有的执著和差别之想。你要是执著地追求名利,追求物欲,乃至执著地追求禅那,或者你对世上的有和无,非道和正道,乃至禅和非禅的差别,竟是历历在心,分辨得那么清楚,那你就将无法入于“般若”之门。正因为“般若”是超脱的,所以般若智慧的理趣,在于否定一切之中蕴涵着深邃的佛理:禅非禅,是为禅;般若非为般若,是为般若;菩萨行于非道,是谓通达佛道。从前,三论宗开山鼻祖吉藏的老师——兴皇寺法朗每次登座说法,总要对听众说这样一段开场白:“行道之人,欲弃非道而求于正道,则为道所缚。坐禅之者,息乱求静,为禅所缚。学问之徒,谓有智慧,为慧所缚。”又说:“习无生观,欲破洗有所得心,则为无生所缚。并是就缚之中,欲舍缚耳,而实不知皆是系缚。”
法朗的话真是说得再妙也没有了。由此我们得到启示,禅的大智慧就是超乎一切,在舍弃一切执著差别中体验佛法的妙趣。
这样一来,从分别执著此岸摆渡到涅槃寂静彼岸的禅波罗蜜,比起社会上那些气功入静的方法,虽然在调心之法上不无彼此契合之处,然而无论如何,就两者的理论和境界言,则佛门诸禅明显深于并超乎气功之上了。
纵观我国禅法,自达摩以后,天台宗实际创始人智大力宏阐“止观”禅法,从而把禅推进到了和哲学、养生完美地融为一体的高度,在极大程度上体现了修持中的智慧之美。
在《摩诃止观》中,智把自古以来所传禅法,总结归纳为“常行三昧”、“常坐三昧”、“半行半坐三昧”、“非行非坐三昧”四种。关于四种禅的精神要领,日本柳田圣山在《禅与中国》中曾概括为:“一般说来,人的身姿可归结为行、住、坐、卧四种,上述四种禅法是关于坐与行的姿态,这特别适应于冥想。也就是说,最早的常行三昧,是常坐而冥想,从而获得精神上的静谧,这是一种实践的意义;第二的常行三昧,是静静地围着佛像徐徐行走,进行修习冥想,这是念佛与礼拜的行为,在多数不同的冥想中显而易见。这两者都是基本的具体方法,第三和第四种方法交替使用前两种方式,特别是最后非行非坐三昧,它的立场与众不同,具有独特的精神意义,所以又称为觉意三昧或随意三昧,这是坐禅与行为达到了一体化的境界。”
唐朝的慧能和尚,在我国禅宗发展史上,是个划时代的大师。他的主张在于“禅不在坐”,认为此心一旦彻悟,便就即刻见性成佛,入于佛境,而获自在解脱之乐。
早先,我国禅宗初祖达摩面壁九年,进行冥想,说明坐禅本为禅门思维修行的重要形式。然而慧能“禅不在坐”思想的提出,又从一个侧面晓谕人们,禅是无处不在,道是无处不在,美是无处不在的。只要你能体认禅的内涵,方式尽可多种多样,不拘一格。
其实由此入彼,世界上的其他事物又何尝不是如此。比如游乐,禅波罗蜜的启示在于:一是不要沉迷执著,不要沉迷执著于宴饮,不要沉迷执著于跳舞,不要沉迷执著于打牌,否则物极必反,便就有悖游乐宗旨,入于被“缚”苦境了;二是在游乐的形式上,尽可以突破传统观念,不拘一格。欣赏音乐是乐,跳舞是乐,游山玩水是乐,及至聊天是乐,看书是乐,喝茶是乐,而工作学习,吃饭睡觉,生活中一切的一切,又何尝不是玩乐?乃至何尝不是哲学?何尝不是美学?何尝不是养生?只不过人的智慧有所不同,认识也就自然不同而已。
今天,这种禅波罗蜜智慧给予我们修习是佛境,生活是佛境,世界上无处不是佛境的无价妙启,难道我们就轻易放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