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改变这个不平等的世界 |
作者:[美]比尔·盖茨 文章来源:网络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9/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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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Bok校长……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各位同学:
有一句话我等了30年,现在终于可以说了:“老爸,我总是跟你说,我会回来拿到我的学位的!”
我要感谢哈佛大学在这个时候给我这个荣誉。我终于可以在简历上写我有一个本科学位了,这真是不错啊。哈佛的校报称我是“哈佛大学历史上最成功的辍学生”。看来,我是个有着恶劣影响力的人。如果我在你们入学欢迎仪式上演讲,那么能够坚持到今天在这里毕业的人也许会少得多吧。
我在哈佛最难忘的回忆之一,发生在1975年1月。那时,我从宿舍楼里给一家公司打了一个电话,那家公司已经在着手制造世界上第一台个人电脑。我提出想向他们出售软件。
我很担心,他们会发觉我是一个住在宿舍里的学生,从而挂断电话。但是他们却说:“我们还没准备好,一个月后你再来找我们吧。”这是个好消息,因为那时软件还根本没有写出来呢。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日以继夜地在这个小小的课外项目上工作,这导致了我学生生活的结束,以及通往微软公司的不平凡的旅程的开始。
不管怎么样,我对哈佛的回忆主要都与充沛的精力和智力活动有关。但是,如果现在严肃地回忆起来,我确实有一个真正的遗憾。
我离开哈佛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平等。人类在健康、财富和机遇上的不平等很可怕,它们使得无数的人们被迫生活在绝望之中。
而假如你每个星期可以捐献一些时间、每个月可以捐献一些钱——你希望这些时间和金钱,可以用到对拯救生命和改善人类生活有最大作用的地方。你会选择什么地方?
Melinda(盖茨的妻子)和我读到过一篇文章,里面说在那些贫穷的国家,每年有数百万的儿童死于那些在美国早已不成问题的疾病。这些疾病每年导致50万儿童死亡,但是在美国一例死亡病例也没有。
我们被震惊了。我们想,如果几百万儿童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且他们是可以被挽救的,那么世界理应将用药物拯救他们作为头等大事。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价格还不到一美元的救命的药剂,并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中。
如果你相信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那么当你发现某些生命被挽救了,而另一些生命被放弃了,你会感到无法接受。所以,我们用任何人都会想到的方式开始工作。我们问:“这个世界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孩子死去?”答案很简单,也很令人难堪。在市场经济中,拯救儿童是一项没有利润的工作,政府也不会提供补助。这些儿童之所以会死亡,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经济上没有实力,在政治上没有能力发出声音。
但是,你们和我在经济上有实力,在政治上能够发出声音。
我相信,问题不是我们不在乎,而是由于这个世界的复杂性,使得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从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解决办法,可以分为4个步骤:确定目标,找到最高效的方法,发现适用于这个方法的新技术,同时最聪明地利用现有的技术,不管它是复杂的药物,还是最简单的蚊帐。关键的东西是永远不要停止思考和行动。
几年前,我去瑞士达沃斯旁听一个全球健康问题论坛,会议的内容是有关于如何拯救几百万条生命。天哪,是几百万!想一想吧,拯救一个人的生命已经让人何等激动,现在你要把这种激动再乘上几百万倍……但是,不幸的是,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最乏味的论坛,乏味到我无法强迫自己听下去。那次经历之所以让我难忘,是因为之前我们刚刚发布了一个软件的第13个版本,我们让观众激动得跳了起来,喊出了声。我喜欢人们因为软件而感到激动,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够让人们因为能够拯救生命而感到更加激动呢?
这个时代无时无刻不在涌现出新的革新——生物技术,计算机,互联网等等——它们带给了我们一个从未有过的机会,去终结那些极端的贫穷和非恶性疾病的死亡。
哈佛是一个大家庭。这个院子里的人们,是全世界最有智慧的人类群体之一。
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毫无疑问,哈佛的老师、校友、学生和资助者,已经用他们的能力改善了全世界各地人们的生活。但是,我们还能够再做什么呢?有没有可能,哈佛的人们可以将他们的智慧,用来帮助那些甚至从来没有听到过“哈佛”这个名字的人?请允许我向各位院长和教授,提出一个请求——你们是哈佛的智力领袖,当你们雇用新的老师、授予终身教职、评估课程、决定学位颁发标准的时候,请问你们自己如下的问题:
我们最优秀的人才是否在致力于解决我们最大的问题?哈佛是否鼓励它的老师去研究解决世界上最严重的不平等?哈佛的学生是否从全球那些极端的贫穷中学到了什么……世界性的饥荒……清洁的水资源的缺乏……无法上学的女童……死于非恶性疾病的儿童……哈佛的学生有没有从中学到东西?
那些世界上过着最优越生活的人们,有没有从那些最困难的人们身上学到东西?
这些问题并非语言上的修辞。你必须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它们。
我的母亲在我被哈佛大学录取的那一天,曾经感到非常骄傲。她从没有停止督促我,去为他人做更多的事情。在我结婚的前几天,她主持了一个新娘进我家的仪式。在这个仪式上她高声朗读了一封关于婚姻的信,这是她写给Melinda的。那时,我的母亲已经因为癌症病入膏肓,但是她还是认为这是又一个传播她的信念的机会。在那封信的结尾,她写道:“对于那些接受了许多帮助的人们,对他们的期待也更多。”
想一想吧,我们在这个院子里的这些人,被给予过什么——天赋、特权、机遇——那么可以这样说,全世界的人们几乎有无限的权利,期待我们做出贡献。
同这个时代的期望一样,我也要向今天各位毕业的同学提出一个忠告:你们要选择一个问题,一个复杂的问题,一个有关于人类深刻的不平等的问题,然后你们要变成这个问题的专家。但是,你们不必一定要去做那些大事。每个星期只用几个小时,你就可以通过互联网得到信息,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发现困难所在,找到解决它们的途径。
不要让这个世界的复杂性阻碍你前进。要成为一个行动主义者。将解决人类的不平等视为己任。只需一点儿小小的努力,你就可以改变那些人们的生活。你们与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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