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8年第6期

路也:在现代与古典中发现并抵达语言的欢乐

作者:路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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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获《诗神》月刊“诗神杯”诗赛一等奖。
  1994年,在个人生活上由单数变为双数。在《诗歌报》月刊和《草原》等刊发表组诗。因住房问题一气之下差点儿调动到某文学杂志,在最后关头自己打退堂鼓,又决定留在学校。
  1995年,开始大量地写小说,在写小说的间隙偶尔写诗,这种状况延续多年。6月,去贵州红枫湖和黄果树瀑布,后游长江三峡。年底,写出长诗《北井村》。
  1996年,写出长诗《洪楼》《舜耕路》。第一本诗集《风生来就没有家》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7年,春天,《我是你的芳邻》等小说发表,被《小说选刊》转载。秋天,开始做中文系97级班主任,一年后辞职,其间最大收获是结识学生小聂,对后来的生活和写作有较大影响。10月,写出《两个女子谈论法国香水》《仲北小学》《陪妈妈去医院》等诗,陆续发表在《中国作家》《上海文学》上。
  1998年,小说《南瓜小姐》发表并被《小说选刊》转载。
  1999年,5月,在《人民文学》发表中篇小说《饮食疗法》。8月,与佘小杰一起走西安,后来写出长散文《去西安》。11月,写出长诗《二十七年以后》。
  2000年。年初,写出长诗《姓丁名香》。春天,开始独居,在老鼠乱窜并时常停水的筒子楼里写作长篇小说《幸福是有的》,4个月后完稿。10月,在《十月》发表小说《待字闺中的箱子》并被《中华文学选刊》转载。11月,个人生活“体制”解体,写作《单数》等诗,此后与闺中密友小聂、佘小杰等一起度过无数自由散漫的快乐时光。
  2001年,7月,第一部长篇小说《幸福是有的》在《中国作家》发表,单行本由群众出版社出版,后由光明日报出版社再版。年底,在《十月》发表小说《别哭》。12月29日,姥爷去世,长时间陷入悲伤,开始写作《你是我的亲人》组诗。
  2002年,年初,《有个耗子名叫点点》人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l短篇小说选》。1月,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别哭》,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我是你的芳邻》。春天,一个人去大西北。8月,中篇小说《麦兰麦兰》在《人民文学》发表。年底在《十月》发表中篇小说《罗锦绣女士的青春》。这一年写诗不多,主要有《我想去看你》《文史楼》等。
  2003年。春天,写出《山上》《晚宴》《两公里》《小睡》等诗,诗歌写作发生良好转折。从夏天开始,频繁往返于齐鲁和江南之间。9月,在《中国作家》发表长篇小说《亲爱的茑萝》。秋天,中篇小说《红棉袄之歌》发表在《作品》上,后被《小说月报》转载。11月,去深圳参加诗刊社第19届青春诗会。
  2004年,1月,中篇小说《挨着》发表在《天涯》上,被《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和《小说选刊》转载,后入选漓江版《2004中国最佳中篇小说》。2月,由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冰樱桃》。散文《1976年》入《北京文学》“2004年中国文学排行榜”,后获《作品》散文奖。7月,在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散文集《我的城堡》。继续频繁来往于齐鲁和江南之间,并对长江中央的一个小岛产生浓厚兴趣,从6月至12月,写作“江心洲”系列组诗,竟写了近百首,后来自印小册子《一个异乡人的江南》。
  2005年,从年初开始,情绪抑郁长达半年,其间曾去杭州临安小住,后来以此行为背景写成散文《烟雨中的林学院》,发在《散文》月刊上。3月,获《星星》诗刊爱情诗歌奖。5月,因《江心洲》组诗获《诗刊》第三届华文青年诗人奖,去晋江领奖。9月,作为“驻校诗人”入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10月,家中发生巨大变故,精神几近崩溃。
  2006年。春天,受邀去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克瑞顿大学参加以“诗歌与和平”为主题的“非西方文化节”,翻译了美国女诗人苏珊·艾森博各的一组诗,参加课堂讨论、主题对话和诗歌朗诵,并访问爱荷华大学,其间由旅美作家袁劲梅和英文系师生共同翻译“江心洲”组诗,之后独自游历美国东海岸,直至佛罗里达,参观海明威和惠特曼故居,开始组诗《大洋彼岸的风雅颂》和长散文《从象形文字到拼音文字》的写作。5月中旬,去往晋江参加诗刊社的“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颁奖活动。6月,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举办“路也诗歌创作研讨会”。7月,结束首师大“驻校诗人”生活,返回济南。11月,在《中国作家》发表中篇小说《有诗为证》。
  2007年,3月,完成论文《白洋淀诗群的文化地理学考察》。5月,中篇小说《一比八》发表在《青年文学》上。夏天和秋天,两次去往浙江,写出组诗《浙江地理》发表在《诗刊·下半月刊》9月号上。9月,开始给中文系学生开设“现代诗歌赏析”课。11月去珠海参加广东诗歌节。12月,去哈尔滨参加《星星》下半月刊会议,忽然发觉,与南方相比,自己其实更热爱苍茫辽阔的北方,开始向往俄罗斯。
  
  心里开出花来  佘小杰
  
  我喜欢路也的诗,并非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当然她确实是我的好友,我喜欢她的诗,因为她的涛能够打动我。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像每一个历经沧桑的成年人一样,我们的心早已不像年轻时代那样柔软、鲜嫩,外力轻轻一碰,就能挤出水来,变成我们所说的眼泪。我们的心早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打磨中,穿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等闲不容穿透。而路也的诗,总是能够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击中你,穿透你的内心,直达你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仿佛从心里开出花来,每个人内心原本都有的一朵花,被唤醒了。
  “江心洲”组诗,不仅仅是一个北方女子爱上了一个南方男子,更准确地说,是诗人爱上了南方,爱上了杏花烟雨的江南,浪漫轻灵文采风流的江南。应该说,在每一个中国文化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诗意江南。这里的“江南”,绝不仅仅是地域意义上的,而是从唐宋以至明清以来,文人骚客们一脉相传的那个古诗词里的江南。它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是“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江南,已经成了一种文化传统和审美意象。显然,路也是深深地爱着这个江南的。在她的“江心洲”组诗里,诗人如此迷恋一切江南的意象,她喜欢江南的油菜花,“四月里她们刚刚到了懂事的年龄/就在一个劲地说:爱情,爱情。”她还喜欢江南的水杉,喜欢他们“愁肠和多情的身子骨,还有像烟一样轻灵薄透的神情”。梅花、桂子、茉莉、枫杨或者菱角,这些江南植物,“她们是我的姐妹,前世的乡愁”。
  诗人笔下地理意义上的江南是这样的,《在临安》:“从早晨到黄昏雨丝都飘在半空/走遍座座小山,衣袖已被染绿”;《鸡鸣寺》:“我想登上南朝四百八十寺中的第一/看看楼台和烟雨”。同时,更有一个被历史文化和古典诗词浸透、到处是名胜古迹的文化记忆的江南,诗人写扬州:“何必腰缠十万贯只须揣百元钞票,何须骑鹤只须乘高速大宇/就有勇气下扬州”,这不是古代,而是诗人和她的爱人的“我和你的扬州”。
  诗人笔下自然也少不了六朝金粉的石头城,写了《古城墙》后,更让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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